终生兽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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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这病又怎么会好呢?
后来白母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药粉混合着大白兔奶糖一起给她吃,这样奶味儿就掩盖了药的苦涩味儿,这就成了唯一能让白以沫吃药的好办法。
后来,渐渐的长大了,她不怕吃药了,却怎么也离不开大白兔奶糖了。
再后来,白母走了以后,白以沫在那些没有母亲的日夜里,支撑她坚强的竟然是这小小的大白兔奶糖,每晚吃一颗奶糖入睡,就能在梦里见到母亲。
于是,她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在她眼里比白粉还要厉害的东西,她还记得有几年,大白兔奶糖在市面上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她跑遍了大街小巷,始终没有找到那种拥有相同味道的奶糖,她开始没日没夜的失眠,后来渐渐的在没有大白兔的日子里开始过着正常的生活,可是那种想念始终久久萦绕于脑海,挥之不去。
好在没过多久,大白兔奶糖再次面世,并且那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一种属于她独家记忆的味道。
听完,向濡明白了为什么白以沫会如此离不开这看似幼稚的东西,原来是对母亲的思念,是记忆力不可磨灭的感情。
再说到这幼稚,他又何尝不是呢,在美国那五年里的日日夜夜,想念着白以沫的时候,他都会吃她最爱的大白兔奶糖,吃着这个熟悉的味道,似乎就感觉白以沫在他身边一样。
有时候,到他家里来的朋友看到他橱柜里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全是大白兔奶糖,还不由得嘲笑他是不是这辈子都断不了奶了?
而一贯贫嘴的他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就像看到了白以沫在对他微笑,看到那双永远都清澈的双眸一般,而他不管被朋友怎么开玩笑,这个时候的他只会一笑置之。
是以,大家都觉着他心里装了一个谁都触摸不到的关于这个中国奶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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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向濡的沉思,她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一旁的路口边接电话。
向濡低头看着宁文,然后露出他迷人的微笑:“宁文阿姨,我希望您真的能够听见,我很爱白以沫,爱了她很多年,所以我这辈子也只认定她了,请您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我保证,用我未来的日子许她幸福的一生。”
说着他还抬起了右手,像是发誓似的,嘴里满满都是笃定的保证,心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放下手,低下头吐气的一笑,然后感觉脚步声过来,他抬起头脱口而出:“嘿,白以沫,你妈咪可是答应把你交给我咯!”
话音刚落,他有瞬间的愣怔,相同的,对方也是明显的一怔,而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出口: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要知道,在墓地遇见熟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复杂,是以,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于是乎当向濡看到简昀凡款款而来时,着实吃了一惊。
相同的,简昀凡也没有料到在这个地方会遇见向濡。
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他都会如约而至,他会给恩人送上新年的第一声问候,会遇见在此处守候的白瑞,可是他却如何也无法料到,此刻站在他恩人墓碑前的会是他的表弟。
简昀凡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成,踯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他想要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怕是今天要被向濡这个精明的表弟猜到了。
向濡睨着简昀凡手里的矢车菊,这是白母生前最喜欢的花,再看看简昀凡此刻的表情,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是来拜祭何人。
向濡稍稍向后移动,空出前方的位置,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没有出声,可是,那双深而亮的桃花眼却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简昀凡,像是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什么似的。
简昀凡吐了一口气,沉着的提起步子往前走,来到白母的墓碑前,将与墓碑前并列摆着一排相同的矢车菊放了下去,眼睛定神的睨着那张永不变老的照片,嘴里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宁文阿姨当年舍身救下的那个男孩儿?”身后向濡的声音响起,他在问他,却又觉得这句话是肯定了答案。
简昀凡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嘴角迁出一丝苦笑:“没错,那个男孩子就是我。”
向濡只是低头看着蹲在面前那挺拔颀长的背影,然后嘴里带着些许的讽刺:“表哥,这事儿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他记得那年的平安夜,刚好舅舅在S市来谈合作,顺道把简昀凡也带了,那天他听说白以沫要去教堂,也就吵着闹着要去,于是他母亲就说等舅舅和表哥来了再一起去,于是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都睡着了。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只知道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很冷,天色很黑,简昀凡和舅舅从外面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特别是简昀凡一副完全呆滞了的模样,向母问起怎么一回事,他舅舅只是说在街上遇上了枪战,孩子吓着了。
后来就收到白母殉职的消息,爷爷带着他去医院,他看到了躲在角落里不哭不闹的白以沫,心里却为她莫名的难受,可是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心疼。
而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白以沫恨了多年的人就是他的表哥,如今细想,或许长辈们都知道是这件事,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便是他和白以沫了。
简昀凡的声音浅淡却有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知道,特别是……”
“特别是我。”不远处一声清脆却略显冷漠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墓园里,打断了简昀凡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咯~~简帅想要瞒一辈子的秘密捅破了,其实乃们早就知道了吧?
最珍惜的朋友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这种感受冰火两重天啊~~o(╯□╰)o
☆、47决裂
两人同时回头;看见站在几米外的白以沫,她蹙着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简昀凡;那双眼里的清澈变得有些朦胧;有些雾霭,有些不敢相信。
她走了过来;立在简昀凡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不似平日里的轻松;而是令人害怕的冷漠。
“特别是我;对不对;简昀凡。”她重复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难以启齿。
简昀凡闭上了眼睛,他看到向濡的时候就想离开的,因为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向濡也就意味着会有可能见到白以沫。
那么,她就会知道她一直最恨的那个人就是他,那么他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甚至于连陌生人都做不到。
可是,他还是向前了,他的心里在暗自赌博,赌白以沫或许并不在场,赌他或许会骗过向濡,亦或许就算她知道了还是会选择原谅他……
或许,或许,现在他心里的或许在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想起以后,就已经全数消散,他似乎已经看到的是他这些年来在梦里常常见到的场景,白以沫红着眼狠狠的对他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她会恨他一辈子。
他再次睁开眼睛,慢慢的站起身来,睨着白以沫那张寻找答案的脸,然后点了点头:“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很想瞒你一辈子。”
白以沫蓦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说道:“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是不是?而你有目的的接近我只是为了补偿,用我母亲给予你的生命来补偿我,是不是?简昀凡,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不恨你了吗?”
说着说着,她又笑了,这事特别自嘲一种笑容:“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你就错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你知道为什么每年我妈的忌日我都不来吗?因为我知道那个害人精一定会假惺惺的来拜祭她,所以我宁愿做别人口中的不孝女,也不愿意来墓园面对他。
我选择躲着他,不见他,尽量遗忘世上有一个这样子的他,我只怕我见到他,会忍不住掐死他。
而今天,你成功了,因为我对着你这张脸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对你撒泼打骂,没办法对你视而不见。所以,简昀凡,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涉,永不再见。”
白以沫一口气说完,然后弯腰拿起刚刚放下的矢车菊,往外一扔,留下最后一句话:“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由始至终,白以沫没有再看简昀凡一眼,她望不见他眼中的痛不欲生,他眼底的难以面对。
简昀凡看着白以沫那芊芊玉指所指向的方向,然后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向濡,向濡了然的点点头,他也淡淡的颔首,然后深深的再注视一眼头瞥向一边的白以沫,最后黯然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白以沫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后她转过头睨着向濡,一脸的倔强,满眼的逞强,她在死撑,一直都是。
向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其实不能怪他。”
白以沫紧紧的咬着嘴唇,然后摇摇头:“我没办法不怪他。”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她不可能忘记,母亲的音容相貌总是出现在脑海中,明明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却因为一个孩子的顽皮任性而在最美好的年华中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作为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恨,又怎么可能不怨?
向濡微微的叹息一声,然后将白以沫圈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她:“当年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我相信他这些年来也并不好过。”
白以沫沉默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由着向濡把她保护起来。她明白她此刻失去的是一个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陪伴着她度过漫长岁月的人。
是那个像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为她随时开放,对她永不关张停止营业的人,是那个她对他的心意总是一味的装傻,而他却由着她装傻充愣的人。
而现在,一切回归原点,命运弄人,她明明是蒙着双眼,捂着双耳对那个人不闻不问,怎料却兜兜转转,阴差阳错的让她发现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残忍。
而她,那个她最不愿意失去与放手的朋友,如此时,她终将失去,艰难放手。
向濡抱着白以沫,静静的抱着她,感受到她的脆弱,感受到她的难过,而他只能安慰,只能陪伴。
他一直都很明白简昀凡之于白以沫而言是有一定分量的人,所以当他得知简昀凡跟白以沫的关系非浅时,他真的一度害怕,他了解简昀凡,他知道他跟那些徘徊在白以沫身边的男人不一样,简昀凡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异常强劲的对手,甚至于他一度认为自己或许没有赢的把握,只因为白以沫最重要的那五年他一度缺席。
而他知道他唯一的筹码就是跟白以沫二十多年的感情,那种叫做青梅竹马的感情,互相了解彼此的默契,他只能用仅剩下的这些来作为赢回她的赌注。
最后他是赌赢了,不过他也明白白以沫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弃简昀凡这个意义非凡的好朋友,所以他总是在白以沫面前表示简昀凡对她不简单,故意像个孩子似的乱吃飞醋,而她的白以沫却总是一脸笑意的调侃他胡思乱想。
不过他也知道的,在她跟白以沫在一起了以后,简昀凡应该是断了那份心思,只是把白以沫当做普通朋友一样对待,或许心里还是爱慕,可是这份喜欢只能埋葬在内心最深处,不能拿出来。
而他的白以沫对于他也是一样,最不同的是,由始至终她都只是把简昀凡当做一个不想失去的好朋友而已。
而现在,他也感到意外,白以沫从小到大为之憎恨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她不愿意失去的好朋友,说是天意弄人,或许一点儿也不为过。
“我们回去吧!我好冷。”白以沫吸了吸鼻子,然后抬起头来睨着向濡,像个孩子般扑朔着大眼睛,眼眶仍是微微的泛着红,嘴角淡淡的抿着,漂亮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副令人心疼的样子。
向濡低着头看着白以沫红红的眼睛,然后轻轻的一笑,淡淡的点头,温柔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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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送了白以沫回家,白以沫体贴的说他也累了,来去奔波的,命令他回家好好的休息,不准再东跑西跑的,也不许乱晃,必须去休息补眠。
向濡看到白以沫一切正常,并且还能开玩笑,于是就放心的遵命,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便开车离去了。
白以沫满脑子都是疑问,简昀凡出现在母亲的墓地绝对不是偶然,那么也就是说白瑞早就知道那个男孩是简昀凡,或许连白以灏也知道,那么由始至终就只有她不知道。
她快步跑回家,进门换鞋一气呵成,然后跑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白瑞面前,一副兴师动众的问罪模样:“老白,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简昀凡就是妈当年救的那个男孩?”
白瑞本来望着电视的脑袋转了过来,向上四十五度角的望着白以沫:“你说什么?这醒着出去,梦着回来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