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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终生兽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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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抬头展开笑容,露出好看的酒窝:“我在想你还能不能再慢点儿,而我的耐心到底还剩下多少?”

沐悠悠不理白以沫的故意调侃,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服务员眼疾手快的上来询问喝点什么?沐悠悠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看到对面某人面前的黑咖啡,眉眼轻轻皱了皱。

“你有点不对劲儿啊!”她了解白以沫,这人一般只有在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才会喝黑咖啡,沐悠悠以前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只有嘴巴此刻苦涩了,才能暂时掩盖心里的烦闷。

白以沫知道沐悠悠看到她面前的黑咖啡,其实她自己都没用意识到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当时服务员问她的时候,她随口就说要这个,现在想来,恐怕这潜意识都在做怪。

白以沫笑了笑,打趣道:“没事儿,对了,你今儿怎么想到找我,蒋军没空陪你吗?”

沐悠悠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他出差了。”

白以沫喝了一口咖啡,眉头微蹙。

沐悠悠笑了笑,说:“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明明爱吃甜的,却偏偏选了最苦的。”

白以沫有些自嘲:“是啊!你这么一说,感觉是好像是在自讨苦吃。”

“我就说找你干嘛呢,被你这么一打岔都快给忘了,”服务员端着卡布基诺打断了沐悠悠的话,她停了停,等服务员走了,才接着说:“我就是想问你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从洗手间回来就急匆匆的走了,还有你走了没多久,向濡也摆着张臭脸走了,弄得我们莫名其妙,再给你打电话就打不通了,你俩倒是怎么了?”

“没事儿,我参加同学会去了,在那边的度假酒店玩了两天,这不才回来,手机也是在那边弄掉了,今儿才买的新手机补的卡。”

她其实并不想瞒着沐悠悠的,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况且,很多事情沐悠悠其实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所以,还是算了,免得她又发挥她那母爱的光辉,总是叨叨。

两人谈天说地了好一阵子才分开,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所以还是各回各家的好。

++

这一个礼拜几乎是两点一线,律所——家——家——律所,白瑞这个S市律师协会会长常年四处跑,她早就习惯家人不在身边的日子。

简昀凡,回来后见过他一次,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跟他吃了一顿饭,然后他送她回家,就再也没有联系。

他最近又有任务,吃饭的时候看他胃口也不太好的样子,看到他的脸也明显的憔悴了,胡渣也都出来了,本来想跟他谈谈五年前的那件事的,话到嘴边却被她深深的咽了进去。

王翔宇给她发过一条短信,告诉她他要走了,十号晚上八点的飞机。白以沫手上编辑的一路顺风就这么被她放进了存稿箱,始终没有发出去。

至于向濡,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捅破了,她只是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内容有多详细。

十号那天下班后,经过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店,无意间看到了里面一个人偶,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像王翔宇,于是,她想都没想就让老板给她包起来。

走出店门口,她睨着手上包的很漂亮的盒子,看了看时间,拦了出租车,往机场赶去。

到达机场,看到准备进去的王翔宇,她站在那儿大喊了一声,王翔宇回头,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以沫朝他微笑。

他向她走过去,一直保持着笑意,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涌动:“你来了。”

白以沫笑着把手中的礼物递给王翔宇,语气保持轻松:“你看看,要是我不来送你,你都没人送,多可怜。呐,还有礼物,我这朋友没的说吧!”

王翔宇那张温润的俊脸上永远是一种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包装非常精美的盒子,笑道:“是啊!还好有你这个朋友。”

白以沫脸上那张调侃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语气变得正经:“什么时候再回来?”

“暂时不知道,家人都在那边,或许不回来了,或许等你不爱某人了,我就回来。”

白以沫用大而明亮的眼睛横他:“我一直最爱的是自己,你以前不也说我自私自负的吗?”

王翔宇呵呵的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我说你的坏话你就听进去了,好话怎么一句都没记住?”

“好话总是比坏话来的动听,不过还是记住不好的才能时刻提醒着自己。”

大厅响起了登机通知,王翔宇看了一眼白以沫,眸子里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温柔:“我要走了。”

说着伸开双手,白以沫了然一笑,走上去跟他拥抱,王翔宇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以沫,喜欢他就不要再逃避了,或许你会发现你爱着的人正好也爱着你。”

白以沫在王翔宇怀里一怔,然后他松开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他松开明显有些讶然的白以沫,笑的有些奇怪:“别那表情,Goodbye Kiss而已,以沫,祝你幸福。”

白以沫淡淡呼了口气,望着他说:“你也是,好朋友。”

王翔宇听到好朋友三个字明显眸子一暗,紧接着恢复笑意:“我真的要走了,保重。”

“一路顺风。”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以沫,然后转身往里面走去,最后一次回头,最终消失在了入口处。

王翔宇进去有一会儿了白以沫才提步转身往回走,可是刚转身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笑里藏刀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那嘴角勾起的笑容没什么温度,手里还提着LV的旅行包,就像雕像似的动都没动,如果不是看到他眼睛微微眨了眨,她都怀疑那就是雕像一尊。

王翔宇登上飞机,坐好后,就打开了白以沫送给他的礼物,里面是一个模型人物,眉眼间很像他,笑容温和,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他拿起来打开,里面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话。

————王翔宇,有些话无法当面对你说,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欠你三个字——对不起!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我不用操心,没有烦恼,你把我保护的很好,可是,我渐渐觉得那并不是爱情,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

所以当你跟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并不是觉得难过,而是感觉松了一口气。

翔宇,你太好了,好的近乎完美,而我这样的人其实配不上你。

我想,一定会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眼中只看得到你的女孩子在等着你,而我在遥远的东方祝你幸福,也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欠你的你好好收着,以后有需要我一定还。

最后,祝你一路顺风!

王翔宇看完这段话,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白以沫,如果我先遇到你,你心里的那个会是我吗?

可是我又怎么跟他比,你一出生就遇见他了,不是吗?

他收好礼物,然后望着窗外……

在机场大厅跟白以沫说话时,他就看到从另外一边出来的向濡,他确定向濡是看到了他俩,于是才有了拥抱和Goodbye Kiss的举动。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当他看到明显黑了脸的向濡,他就更加确定了一些事,男人在某些时候也是能看懂男人的。

所以,与其看着别扭的两人,不如就由他当这个催化剂!白以沫,你不是说要还吗,那就让我看到你幸福吧!

++

白以沫不知道消失了一周的向濡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里?是上前当做若无其事,还是拔腿跑了再说?她正在做思想斗争,天人交战,脚步也停滞不前。

于是当向濡朝她走过来时,她心里打架的一黑一白也开始做最后的胜负较量。

“嘿,这么巧啊!你这是要走还是刚回来?”白以沫都鄙视自己的狗腿。

向濡却没说话,无声的杀死某人。

“那我先走了。”白以沫还是选择逃避,于是乎,她不顾向濡极差的脸色,越过他,不过才刚刚迈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威胁的声音:“白以沫,你敢再走一步,我立马告诉你爸和你哥,你五年前睡了我一次,五年后又睡了我一次。”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空旷大厅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真切,白以沫愤怒转身,环顾四周,有些人明显的在看他俩,她最终将眸光定在眼神中明显带着挑衅的向濡,然后冲上去捂住他又准备说话的嘴巴,咬牙切齿的说:“你疯了吧你,大庭广众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完,拉着一脸邪笑的向妖孽往机场外跑去。

与此同时,从VIP特殊通道走出一个长得如谪仙一样的男人,可是那张帅的过分的脸却比这寒冷的冬天更加冰冷,他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仿佛能听见指节咔吱咔吱的作响……

☆、对敌

白以沫拉着向濡一路奔出机场大厅,然后拦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就没再说一句话;这种一引即爆的气氛连出租车司机都深深的感觉到了,他问了一遍上哪儿;没人回答他,于是,好脾气的他只好先把车开走。

司机大哥瞟了瞟后视镜;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于是好脾气又多嘴的他又只好开口;总不能着这么漫无目的的逛着吧!

“小俩口的,这闹别扭难免,所谓船头打架船尾和,有什么误会和不开心的;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你们这样互相闷着,也不是办法,你们说对不?我也是过来人,这事儿就得讲清楚,冷暴力最吓人,那是离婚的根本嘛!你们说对不?还有,兄弟,看你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就把媳妇儿气成这样了,媳妇儿娶回家是疼的,不是拿来置气的,你说对不?还有,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别耍脾气,好好说,把事儿说开了,不就好了,你说……”

两人无语的看着这位热心的司机大哥变身知心姐姐满嘴的苦口婆心,呱噪个没完,最终默契的对着前面那只青蛙吼道:“闭嘴。”

司机大哥被突如其来的一吓,差点手滑,立即噤声,心里腹诽,早知道就不载这一趟了,好心没好报,都怪自己心眼儿太好,要不,轰你俩下车。

世界清净了,向濡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开口:“你说,到底怎么办?”

司机大哥确定帅哥不是跟自己说话,于是继续很无语的开他的车。

白以沫歪着头看向窗外,也没什么好语气:“什么怎么办,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事儿就当粉笔字儿擦掉,以后都不要再提。”

向濡冷笑:“白以沫,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没办法去当没发生过,我没你那么开放。”

“我开放?你别忘了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泡妞王,换女朋友光速,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到底是谁,你跟别人上完床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凭什么到我这儿你就办不到了?你这什么逻辑,况且我说了,我们都喝醉了不是吗?”

“我是在外面泡妞,换女朋友,吃喝玩乐,那又怎么样,我由始至终都能把握到分寸,我从来就没有干过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个龌蹉的事儿,白以沫,你以为你一句喝醉了就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白以沫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而睨着向濡,到这个份儿上,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回不去了,想到这儿,似乎这么久以来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镇定的问:“好,你说,怎么办?”

向濡也注视着她,很好,之前的慌张,嗫嚅,惊讶甚至害怕统统消失在她脸上了,反而换成现在这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

“好,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要你负责任。”向濡一字一句说得相当清晰。

白以沫自嘲的笑了笑:“负责?对于没有爱情的身体接触,我想我们没有必要逼着对方负责。”

“好一句没有爱情的身体接触,白以沫,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白以沫听到这里,垂下眼眸,眼圈渐渐红了,她逼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是它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向濡,我们从小吵到大,每一次你都让着我,这一次你就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就不能再让我一次吗?忘了那件事,我们不还是朋友。”

向濡听到白以沫语气中有些哽咽,想着软口,谁知道最后一句又刺激了他,朋友,朋友,真是个魔咒。

他低低的冷笑,然后语气中带着无奈的落寞:“你觉得我们真能就此忘了吗?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彼此该有的位置吗?白以沫,这么多年来,你就真的没对我动过心思吗?”

白以沫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睨着向濡,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向濡,你的心思我动不起。”

说完她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跑了,而向濡还在回味那句所谓动不起的心思。

司机大哥转过身睨着向濡,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们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折腾人,兄弟,你再不追,那媳妇儿可真就追不回来了?”

向濡被一语惊醒梦中人,匆匆忙忙的付了钱,就朝白以沫跑走的方向追去。

司机大哥看着人跑走了,笑了笑,然后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就是一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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