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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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来又怎么样!你会记得我吗?”
颜卿听得一头雾水,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记得,师傅说了,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记得。”
阮依依一听,更是火上加油。她伸手抓住颜卿的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他的双手按在胸口上,大声叫道:“我不只是你徒弟,我是你的女人,你记不记得!”
颜卿肿红了脸,尴尬的想抽回手来,又怕伤了阮依依。两个来回拉扯时,颜卿的手,不知不觉的握住了一团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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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十六章 这回真得说不清楚了!
颜卿象触电似的,快速缩回了手,退到门外,做贼似的,跑了。
阮依依傻兮兮的靠在床边,看着他逃走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不是以前的他,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五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再见面后,一切都变得滑稽。
阮依依甚至觉得,自己连悲伤都谈不上。他早就把她给忘了,还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遗忘,又有什么好悲伤的。
重重的叹了一声,阮依依无力的阖上了眸子。她的身上都是血,很脏,可是她没有力气去清洁。就在阮依依纠结着要不要强撑起来,换件衣裳时,门,又被推开。
颜卿折回来了,不过这次,他用一块白色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阮依依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衣角,那里,果然被撕下了一角。阮依依很想笑,颜卿该是有多仓皇,才会急得这样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布条蒙眼,撕自己身上的衣服来代替。
“师傅,你怎么回来了?”阮依依的声音里带了些戏谑,尽管两个单独相处也有半个时辰了,心里仍然五味杂陈。
只是,现在会比刚才更镇静,特别是看到颜卿蒙眼,阮依依觉得,还是有一丝欢乐在里面的。
颜卿寻着声音来到床边,拎起旁边的竹椅,坐了下来。他能听出阮依依的调侃味,并不理会,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胸口的铁针,移位了。”
“不可能。”阮依依不是不信颜卿的医术,而是刚才他确实没有摸对地方。就算他摸对了,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事,紧接着他的握住了不该握的地方。
当时她心怦怦乱跳,颜卿也吓得落荒而逃,突然的跑回来说她胸口的针移位了,如果不是因为太了解他,太相信他的为人,阮依依一定以为是好色之徒的说词,想再次借机轻薄。
颜卿面不改色,但心里很不舒服。他竟然被人质疑,还是被自己的徒弟质疑,尽管他对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按照师尊徒卑的规矩,徒弟是不能质疑师傅的。
阮依依觉得有些累,平躺下去,双手轻轻的按在胸口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因为见到颜卿而变得没有规律,忽快忽慢,忽停忽起,这样不好,平常人如果这样心跳,怕是快要见阎王爷了,而她,仍然好好的,也许全靠那铁针帮忙。
“魅然,你还记得吗?他也是你徒弟,继承了你的衣钵,成为了仙医。”阮依依侧过头去,看着颜卿问他。
颜卿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
刚下凡时,他确实不记得,到了水境,鱼娘和老叟都是这么介绍的,慢慢的,颜卿对魅然和项阳他们多少有了点记忆,大多都是鱼娘和老叟所说的那些,其它的,他并没有完全的想起来。
“那项阳呢?他是你师弟……还有香瓜、小四、任雪、圆圆……”阮依依根本不象在看病,反而是在唠嗑,如数家珍的把他们以前身边的熟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
颜卿还是那个动作,先摇头,后点头。
阮依依主动投降,不想再试着唤起他的记忆。他现在所知道的,全都是鱼娘和老叟告诉他的。他也仅仅是知道,并没有感情,就象知道那颗树上长的果子叫什么名字,但并没有喜欢之情,也不想吃,只是知道而已。
“这铁针,是项阳和魅然帮我固定住的。他们也很有本事,绝对不会因为我动了两下就移位的,你放心吧。”阮依依说到最后一句时,有些晦涩。她心里暗自腹诽,颜卿只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来关心她的伤势,他又何曾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想法。
颜卿对她的说词并不感兴趣,一个凡人,能心藏铁针五年有余也不死亡,这个案例,他很感兴趣。
“不妨让我再治治。”颜卿道出自己的想法。
阮依依也大方,将左手递了出去,淡淡说道:“右手绑了绷带,你就诊左手吧。”
颜卿伸出手去,阮依依主动将左手放到他的手指之下。他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暖玉般,遇凉则温,遇热则凉。阮依依已经平躺了一阵子,吐血太多,身体开始发冷,冰冰的手腕,在他的手指之下,感觉到丝丝温暖。
颜卿蹙眉,他把了一会,放开手,好象在沉思,过了一会,又把了一次,停顿片刻,才问:“你不是人?”
阮依依吃吃笑了起来,带动着胸口的伤,隐隐的痛。
“我是从别处穿越过来的,过来的时候,只是一缕完整的魂魄而已。机缘巧合之下,附身在你剪的纸片人身上,后来受伤,为了保命,求鱼娘帮忙,解了你的附灵咒,成为了独立的个体。”阮依依缓缓道来:“我现在,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算不上妖魔也跟神仙没关系。我生存于六界之外,但我本身,与人最为相近。”
有了阮依依详细的介绍,颜卿这才豁然开朗。阮依依见他把自己是忘得干干净净,连她是纸片人化身而来的经历都如此惊讶,象外人一样,心里凄凄然的。
她缩回手,将衣袖遮住,然后问他:“诊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你动了血脉,影响了心脏里面血脉的流动。魅然虽然医术高明,帮你固定住了铁针,但是你自己没有在意,铁针已经有所松动,至于松动了多少……需要进一步的确诊……”颜卿说到最后,自己已经是红了脸,声音也小了许多。
阮依依知道,所谓的进一步确诊,便是要象刚才那样,摸了才知道。
颜卿没有杂念,阮依依有。她不指望这个时候能有他的拥抱,但哪怕只是手指尖的触碰,都能令她有所安慰。
盼了五年,盼不回他的真心疼家,盼一回肌肤相亲,也是值得的。
阮依依又瞟了一眼颜卿的脸,他蒙了眼,想必刚才进来之前,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替她看病。看就看吧,总比他去看别的姑娘的身体好,至少她的身体,一直是他的。
阮依依坐了起来,抱着丝被,盘在身边,慢慢的脱去了衣裳,半luo上身,然后伸手,轻轻的拉着颜卿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之上。
这次,两人都没有慌张,他们都知道,只是看病而已。
尽管如此,阮依依还是心跳加速,身体也轻轻的跟着颤抖。
颜卿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周边的肌肤。这里没有伤痕,铁针虽长,却是细的,插进去之后,表面的肌肤早就愈合,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伤痕的。
只有敏感的手指,在按压时,才能感觉到,那剧烈的心跳之下,有一根细长的针,刺穿了她的胸口。
颜卿连按压了好几处,阮依依都没有反应。但当他稍微用力按到另一个地方时,阮依依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痛吗?”颜卿问她。
阮依依点头,忽然想起他蒙着眼,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颜卿挪到旁边不过一寸的地方,又按了一下,还是痛。他又换了个位置,相隔也只有一寸远,再按,还是痛。
“你现在看看,上面是否有淤青?”
阮依依低头一看,刚才这里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他按的几个有痛感的位置,都出了手指头大小的淤青。那淤青仿佛处在游离状态,颜卿的手指按向哪里,那淤青便移向哪里,左右不会离开原来伤口一寸远的地方。
颜卿拧眉,不悦的说道:“你还说没有位移,这些淤青,就是那铁针所造成的,也是铁针位移的地方。”
阮依依一听,颇为诧异。如此说来,这铁针在心脏里面油走得还挺过瘾的,方圆一寸的位置都是它的地盘,难怪刚才会吐那么多血,想必是铁针移位时伤了血管,那些血都流不出来,只能从嘴里吐出来。
“哦……”阮依依只是冷冷的应着。位移了就位移了,无非是一条命,反正也见到你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颜卿等了半晌,只听到阮依依敷衍的声音,他不禁恼了:“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不就是师傅你剪的纸片人?”阮依依一挑眉,无所谓的说道:“若真是被这铁针害死了,大不了师傅你再剪个纸片人,把我的魂附在上面就行了。”
“你!”颜卿气结,觉得这女孩刁蛮得连命都不管不问,真不知道她身边的人怎么受得了她。
阮依依见颜卿按在自己胸口处的双手,气得在发抖,忽然的心情大好,又想逗逗他。她假装呼吸不畅,然后双手摁在他的手背之上,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直接往前扑去。
颜卿就坐在她的正前面,她这么一扑,就扑倒在颜卿的怀里。
颜卿以为她又要昏厥过去,急忙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将她抱住。可是,阮依依为了方便他看病,已经褪了衣裳,全都堆集在腰上,当他抱她时,她削减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丰满的胸脯,柔软的腰肢,白希的皮肤看似透明,隐约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一头乌发齐齐的散在腰间,不长不短,颜卿慌乱之中,还将几缕发丝缠在手指上,怎么扯都扯不开。
“阮依依……你醒醒……”颜卿莫名其妙的焦急,这里没有外人,他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看见阮依依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嘴角上还挂着刚刚吐血时留下的痕迹,双眸紧闭,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他伸手按在她的颈侧探脉,很微弱。
“你怎么突然晕了。”颜卿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不敢用力,怕自己鲁莽会令铁针移位更厉害。他想把阮依依平放回床上去,但只要他一动,双手就不得不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来回移动,看上去,哪里是在治病,分明是觑觎美色在做着色狼做的事。
阮依依悄悄的睁开一只眼,见他见愣头青似的,束手无措。他的双手轻轻的撑在她的腋下,将她半抱在怀里,然后就吓得一动不动,既不能把她搂紧,又不能把她放回床上去,逗得阮依依真想哈哈大笑。
不等阮依依真正的笑出声来,只觉得胸口一疼,阮依依突然睁大双眼,哇的一声,将血喷得颜卿一身都是。
颜卿只觉得手上一重,阮依依真正的昏厥过去。整个人,象被大风刮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挂在他的手间。
颜卿顾不得清理这些血污,也不管她是不是luo着身体。他赶紧将阮依依平放在床上,自己则爬了上去,双腿分别跪在她的身体两侧,开始施法救人。
当鱼娘走进房间时,她只看见颜卿正骑在阮依依的身上,双手按在她的胸口之上,正在运功施法。而阮依依,一身血污,半luo上身,象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颜卿摆布。
鱼娘看见老叟大大咧咧的也要跟着进来,赶紧的将他推了出去。
“你推我干什么?”老叟正要嚷嚷,鱼娘急忙捂着他的嘴,低声说道:“颜卿在救依依,你别吵他们。”
“救人我就更是要去了!我是他师傅,我手艺比他更好。”老叟见颜卿和阮依依在房间里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做很多事,总想来看看,鱼娘说闺房男子不能随便进,所以才把他拦在身后。现在又说在治病,还让他这个祖师爷进去,老叟便不依。
就在鱼娘和老叟拉拉扯扯的时候,柴智突然闪身进来。颜卿刚刚收工,突然听到声响,本能的拿起丝被将阮依依包裹住,然后抱在怀里。
柴智一冲进去,就看见阮依依病怏怏的窝在颜卿的怀里,失去了知觉,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根带血的铁针。颜卿也是一身血污,正紧紧的抱着她。丝被不大,遮住了她上面的惷光,却露出了她一双玲珑小脚,上面,还戴着一个小铃铛。
柴智特别的悲愤,可是,悲愤之后,他又觉得悲伤。他不是阮依依的任何人,他甚至不能怒斥颜卿,他只是瞥了眼阮依依小脚踝上的铃铛,沉默的站在原地。
老叟见柴智冲了进去,拉着鱼娘也进来了。三个人象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看见颜卿抱着阮依依坐在床上,正心虚的看着他们。
他们,则惊诧的看着颜卿。
老叟暗中腹诽,颜卿这徒弟实在是太闷骚了,在天庭上就装得跟爷似的,连仙娥的衣袖都不碰一下,目不斜视,傲得鼻孔朝天。现在好了,才下凡几天啊,一见到阮依依就频频犯忌,索性给搂到一起去了。
老叟小眼睛半眯成一条缝,瞅了又瞅。他们两人一身血污他看明白了,是阮依依的伤没好,但大热天的,颜卿拿被子把她裹这么紧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