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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闪亮的日子 作者:定慧(晋江vip2012-06-11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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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琪无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有跟馨雨一起去实验室。看她一只手实在不方便,又担心她再弄出什么问题,便停了自己的实验,一心一意地帮她。馨雨感激涕零。

    好不容易做完,听馨雨不无遗憾地说:“只能这样了”,晓琪几乎要吐血,还想怎么样?

    馨雨回到寝室,跟室友们先打招呼:“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请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手烧伤的事。一点也不严重。我不想为一件小事不停地解释。”

    后面每天,她照常上课。上课时左手都放在外套口袋里,也没人注意。下了课,赶紧溜。三餐都是若清帮她打回寝室。

    谢天谢地,那周不用赶图,作业都可以在寝室里做。

    11月初,孟飞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低落。

    他现在已经彻底体会“相思已是不曾闲”。他无时不刻地思念她。思念她的动人微笑,思念她的似水容颜……

    可是,她不愿再见他。

    星期二是他的生日。没有人跟他说生日快乐。他知道室友们是故意不提。可是,有一个人,他明知道是奢望,却忍不住盼望;盼望得到她的生日祝福。

    像一年前的那个晚上,放上《寂静之声》,泡上茉莉花茶,等了一整晚,她没有来。

    她忘了,忘了她曾说过的话。

    那又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悲伤无奈,无法言说。夜深时,终于怔怔落下一滴泪。

    后面三天,他都没有出过寝室。

    第四天,不得不去专教。有个项目,需要小组讨论。

    打开绘图桌抽屉拿笔时,看见馨雨几个星期前借去的那本书。她就这样悄悄还回来?心里的失落难以形容。

    落寞地拿起书,翻开,一个白色信封掉出来。打开,里面竟然是四片树叶书签。颜色分别是淡绿、淡黄、淡蓝和淡紫。网状叶脉纤细清晰。粗的叶脉底部还系着同色丝带。仔细一看,每个书签上还印着粉色的字。

    孟飞的心抖得厉害。手也是。小心翼翼地把书签在桌上排好,果然是“生日快乐”四个字。脑子里响起那温柔甜美的声音,“我们做了三天,做了一百多个,才做出三个我二哥满意的书签。”“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二哥拿去讨好我然然姐的。”……

    她记得,她真的给他做了书签,祝他生日快乐。可是,明显的,只是为了兑现承诺,因为她还是不愿见他。他也只有尊重她的选择,连谢都不用说。心中实在苦涩。

    星期一的晚上,晓琪在图书馆碰见哲平。随意聊了几句,突然想起来问:“馨雨的手好了没有?”

    哲平一脸诧异,“嗯?她的手怎么了?”

    “咦,你不知道吗?你这些天都没有碰到她?若清也没有告诉你?”

    哲平摇摇头,再问一遍,“她的手怎么了?”

    晓琪三言两语告诉了他。

    哲平回到寝室。一进门,便问尚东,“馨雨的手好了一点没有?”

    孟飞身子一抖。手上的笔在图纸上画条长线。好在没人注意。

    “她的手怎么了?”尚东奇怪地问。

    “哦,你也不知道啊?都一个多星期了,我以为你知道……”

    “她的手到底怎么了?”尚东很不耐烦地打断。

    “被烧碱烧伤了。你知道,就是氢氧化钠……”

    “什么?!”尚东的声音陡然提高。

    “她连着三个星期借用晓琪的实验室,结果不小心打翻烧瓶。”

    “她借用实验室做什么?”尚东一脸诧异。

    “不知道。晓琪没有细说。”

    “很严重吗?”孟飞问,声音沙哑。他记起她说的怎么做书签。

    “晓琪说万幸是已经稀释过的烧碱水,后来又冲洗了半天。不过医生说要擦药包扎一个星期,然后就只擦药。”

    “我几天没看到她了。”尚东声音郁闷,问哲平:“若清都没有跟你说?”

    “没有。不是碰到晓琪,我都不会知道。”

    “她不想我知道。”尚东心疼又难过。

    孟飞瞬间明白。心里颤抖。红了眼眶。低头看着图纸。

    文杰不识时务地说:“我记得高中做化学实验,有个同学胳膊被烧碱烧伤,听说剧痛剧痒,后来还留了很大一块疤。”

    尚东更加心痛得不行,“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笨。”他有些恨恨地说。

    那晚孟飞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馨雨去西五楼上课,被尚东堵在楼梯口。

    看他一脸担心,眉头紧锁,馨雨的心里咯噔一下,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尚东,早。”

    尚东开门见山,“让我看看你的手。”

    果然。馨雨很冷静,“已经快好了。”左手依然插在口袋里。

    尚东二话不说,伸出手,把她的左手从口袋里轻轻拿出来,轻轻打开。

    手心处铜钱大一块皮肤发黑,上面起些碎皮。虽然有思想准备,尚东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痛。他轻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馨雨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疼惜,心下一暖,笑着说:“我本来就笨手笨脚。”

    秋红来上课,远远看见尚东和馨雨手牵手说笑,态度亲密。心想,一个月前还只是夜色下搂搂抱抱,现在已是大白天拉拉扯扯,果然又进一步。心中忍不住羡慕与嫉妒。将来会不会有人这般对我?

    馨雨催促尚东,“快上课了,你赶紧去吧,别迟到。”顺势轻轻将手抽出来。

    尚东回答,“好,”临走加一句,“拜托你小心点。还有,有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

    馨雨笑笑挥手。

    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尚东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

    晚上,一个人在寝室自习。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敲门声,屏住呼吸,过去开门。

    真的是他。手握手杖,站在门口。挺拔俊逸,风采过人。

    两人凝眸对视几秒。然后馨雨微微侧身,让他进来。

    仿佛约好,都没有说话。

    孟飞脸上神情复杂。有生气,有心痛,有自责。还有什么,馨雨读不懂。

    他哑着嗓子说:“让我看看。”

    馨雨乖乖伸出手。心中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听话。年轻的她还不懂,再坚强的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会变得娇媚柔弱。

    孟飞右手扶着手杖。左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温暖从他的指尖传过来,顺着胳膊,传遍全身。传到心里,在那里引起震颤。

    看着她掌心发黑的皮肤,孟飞的心在颤抖,手也是。以至于馨雨的手也跟着颤抖。

    看他脸色阴沉,馨雨十分心虚,马上解释,“那个烧碱水浓度很低很低,而且我马上用很多很多水冲洗。医生说一点也不严重。”

    孟飞看她一眼。谁不知道氢氧化钠具有强腐蚀性?手心一大块都是黑的,还敢说不严重?

    看他眉头皱得更紧,馨雨接着说:“只是表皮腐蚀,没有渗透到皮肤深层。”

    孟飞不理她,低头继续看她的手,努力平复自己。

    “我每天都在擦药。现在正在长新肉。过些时长好了,死皮掉了,就好了。”

    孟飞还不开口,馨雨越来越紧张,像个犯错的孩子,大人不开口,便一路讲下去,“只是看着吓人。一点也不疼。”

    孟飞再次抬头看她。谁不知道化学烧伤最痛?

    馨雨立刻改口,“只是一点点疼,”看他脸色更加深沉,接着老实交代,“还有一点点痒。”

    孟飞的心一直被一只手攥得紧紧的。馨雨越是解释安慰,他越是自责得要死。不仅烧伤,而且一个多星期了……

    轻轻松开手,凝视她的眼睛,“以后小心点。”

    馨雨一瞬间迷失在他眼里的温柔,呆呆地点点头。

    不用再说什么,两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从前。

    “生日快乐!”馨雨突然笑靥如花。

    孟飞抿一抿嘴,点一点头。心中幸福满溢,眼睛有些湿润。

    “我本来打算你生日那天跟你说的。”早就后悔躲他,也越来越难抵相思。一直盼望生日那天可以找他,送上书签和祝福,却因为手烧伤而被迫改变计划,心里难过得不行。

    “我知道。”

    馨雨微笑。他知道。他说他知道。他知道就好。

    孟飞看着她,心中幸福又酸楚。曾以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现在他知道,感情是不可以控制的。理智对它也无可奈何。他有如飞蛾扑火,身不由己。

    只是,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感情。他会在她身边,做她的朋友。好吧,比朋友好一点的朋友。

正文 募捐

    12月底,太阳淡淡的,天气已经很冷。

    那天早上,大家去建筑楼上课,发现楼门口贴着一张公告。

    原来是张募捐公告。上面说建院有位学生的亲人病重,急需住院和手术,需要筹集费用,请大家踊跃捐款。公告下面有一个捐款箱。

    馨雨和若清立刻把身上的零钱都掏了出来,放进捐款箱。然后赶紧去上课。

    若清边走边说:“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家。唉,真可怜。”

    馨雨点头同意,没有多说什么。

    中午吃了饭,馨雨去喻家山银行,取了些钱。然后绕道去了建筑楼,放入捐款箱。心中默默祝愿,一切顺利,早日康复。

    秋红是昨天中午接到电话的。从来没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下去一楼门厅接起电话时还在想,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是找她。是村长。三言两语告诉她,奶奶病了,在家躺了几天,今天他派人送去县医院。医生说很严重,得马上住院和手术。问她怎么办?

    秋红大惊失色,“当然住院和手术。”

    村长为难地说:“村里没钱。不交钱医院不收。”

    “需要多少钱?”

    “医院说三千。”

    秋红当然记得村长的毛手毛脚和猥琐嘴脸,知道不用向他开口。她说:“我想想办法,明天告诉你。”

    挂了电话,直接去到院办公室。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院办的姚主任,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对她十分同情,却爱莫能助。院里除了奖学金和助学金,没有任何资金可以借出。

    秋红立刻泪水盈眶。奶奶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姚主任管理院里大小事务,包括奖学金和助学金的发放。秋红的情况她知道。父母双亡,家庭特困。努力上进,优秀学生。

    她轻拍秋红的肩,“不要哭。哭不解决问题。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她凝神思考,过了一会儿说:“我问一下钟院长,看能不能在院里发起募捐。”

    秋红十分感激,告诉姚主任希望不要公开她的名字。

    姚主任明白她顾及自尊,一口答应。院里发放助学金,一向都是直接发给贫困学生本人,对外保密。

    早上进建筑楼,看到不少同学捐款,听到大家议论,多是“好可怜啊”“真让人同情”,秋红庆幸公告上没有她的名字。从小到大,同情的、鄙夷的、嫌弃的、蔑视的眼神看得太多,她不希望H大的同学那样看她。

    下午去上课前再次接到村长的电话,问钱的情况。

    秋红说:“我马上去院里。下午就汇一部分来。其它的我尽快想办法。”姚主任说过,会告诉她每天募捐的情况。

    到了建筑楼,上到五楼,远远地看见孟飞从院办公室出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秋红进去。姚主任一见她,满脸高兴地说:“钱都有了。”

    秋红一愣。

    “募捐箱里已经有八百多块,刚才有位同学又捐了三千。”

    一个人捐三千?对秋红来说,那是很多很多的钱。她瞪大眼睛,有些结结巴巴,“他家里,他家里……”知道吗?同意吗?

    “他说是他自己挣的钱。”

    秋红知道孟飞不仅是建院最有才华的学生,而且是几十年一遇的天才学生。一定是他帮人设计绘图挣的钱。

    她沉默半晌,突然问:“是何孟飞吗?”

    姚主任张开嘴,明显大吃一惊。

    那就是了。“他知道是我吗?”

    “不知道。他根本没有问是谁。他只问了需要多少钱。”

    为陌生人他都可以如此慷慨解囊,秋红内心颤栗,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姚主任说。

    秋红明白,点点头。

    去喻家山邮局汇了款。回寝室的路上,路过青年园。她走进去。穿过弯弯曲曲的小桥,到湖心亭坐下。

    这个时候,青年园里没人。微风吹过湖面,荡起一片涟漪。四周静悄无声,美丽安宁。

    看着眼前的景色,秋红心里依然激荡难平。

    这个世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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