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带球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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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浑身一哆嗦:“是!我会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梁羽航板起了脸,冰块儿一样的。
军医惶恐:“是!”
“澜澜怎么样了?”
军医非常惋惜:“她没事,也都是皮外伤,只是可能上臂会留下疤痕,表面积损伤太大,实在是不能恢复了。”
刚才他去处理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上臂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血坑儿,小半个兵乓球大的皮肉都没了……可怜了那个如花的女孩子,以后不能穿无袖了……
“救她。”
梁羽航揉着眉心坐在了床沿,头痛,两个要好的姐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问了衣丰衣丰也不知道,虎澈和蓝彪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独自啜饮伤痛和血液的悲情野兽,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底线,两个女人,伤痕累累……
军医敬了个军礼退下了,淡绿色的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了,充斥了一种淡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水……我要喝水……”
床上的小人儿开始不安起来,脸色发红,大手在额头上一放,干烫干烫的,上热度了。
军医说过,这是伤口发炎之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不是烧得特别厉害,到了天亮就没事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转身倒了杯水,然后用习惯缓缓的滴进干涩的嘴里。
很快一管子水全都被喝光了,没等他放到杯子里在回吸一下,小舌头就一下子伸了出来贪婪的舔舐着吸管外壁的水珠:“好渴,我好渴,给我喝水……”
梁羽航摇了摇头,又给她喂了几次。
终于,白薇薇似乎是喝饱了不再折腾沉沉睡去。
日光灯下,那张小脸有些发白,显得睫毛更黑更密,长长卷卷的,非常漂亮,鼻翼轻轻的翕动着,她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很安心。
刚刚被白开水滋润过的嘴唇微微有了些血色,淡淡的,嫩嫩的,虽然还有些干涩并且唇角有稍许白色死皮,但都不妨碍它的诱人。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大手,轻轻顺着凌乱的发丝……刚才她到底是经历过了怎样的一番痛苦挣扎才选择了开枪打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眸光闪烁,一步步的模拟当时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但是怎么都对不上号啊?
澜澜不会说谎,薇薇不会伤人,难道都是一场误会?还是哪里出了错?
如玉的长指轻轻将被子拉下了半尺,露出冒着血丝的伤口,手指一比量,没错,位置很准确。
看她的伤口,和他一样是肩胛,显然她是故意打在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地方,她是被逼无奈的。
这一枪下去,到底掩护了谁?
眸色一厉:“警卫!”
“是!”
“叫虎澈校官马上过来!”
“是!”
五分钟后,虎澈从景微澜的病床前火速赶回来了。
“梁少……”
他脸上很懊恼,气得脸更黑鼻子更白了。
“阿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羽航关了卧室的门走到了并不算宽敞的客厅。
两人比膝而坐,良久,虎澈一砸自己的大腿:“真是邪了门儿了,芒刺正式训练没两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羽航缓缓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敞开了脖颈,他暴躁了,愤怒的只想砍人,原来真正心疼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般。
好恨好恨!
尽管心中恶浪滔天,但是他的那张脸上还是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依旧冷若冰霜冰雕一样的,双手交叉垂眸细思。
“把你见到的听到的全部描述一遍,一个字都不准漏掉。”
声音清清淡淡,但是连虎澈都听出了他的压抑和隐忍。
“梁少,我真没看着什么,我们一来澜澜就已经中枪了,薇薇就呆呆的站在她身边。”
“这么说,没有任何人看见那一枪是薇薇开的?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澜澜说的是实话?”
梁羽航瞳孔一缩。
“梁少,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不是谈恋爱疯头了?那是澜澜啊,咱们看着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孩,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撒过谎了?”
虎澈狠狠的瞪了梁羽航一眼,不认同他的分析。
“再说了,梁少你真冤枉澜澜了,你来之前,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薇薇一个不字,甚至她还拼命的让大家不要怪她。”
“住口!”
梁羽航冷眼一扫同样情绪激动的虎澈:“虎澈!我相信澜澜,但是我也相信白薇薇,她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那丫头坏事不断,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去害别人,不久前小利子还发短信汇报,她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张大钞请全寝室洗澡了。
前段时间还有一次白薇薇为了小路子被骗的两千块钱去跟人家恶战,她对自己的寝室里的姐妹都那么好那么有情有义,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萌萝莉澜澜出手呢?
澜澜是那么可爱无害的一个女孩子。
“梁少……你的意思是?”
虎澈愣住了,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梁羽航点了点头:“没错,此事绝不简单,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也许两人在争抢的过程中误打误撞扣动了扳机……”
是呀,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许,她们两个谁都没有开枪,都是冤枉的。
“梁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虎澈歪着头挠了挠后脖颈子:“整个过程中,倒是澜澜的每句话都在暗示是薇薇开了枪……”
梁羽航双手环胸抿着嘴唇:“我想知道的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纠缠起来。”
这是一个关键点,理清了动机,就好判断真相了。
虎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没白疼薇薇,她对你真够意思!”
梁羽航眸光涌动:“你什么意思?”
“后来这事情闹大了,几个战士不干了非要把薇薇抓起来,局势一边倒,白薇薇当时很孤立的。”
梁羽航冷笑:“那她也不会就开枪打自己以证明清白,她不是那种笨蛋。”
他了解她,白薇薇做事从来不吃亏。
“后来衣丰出头护她,说让她不要冲动等你来处理……”
衣丰?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他没忘记当初在海伦酒吧外墙,衣丰曾经紧紧的抱过薇薇,他也没忘了今天中午,衣丰为了救溺水的薇薇,而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该死的,又是这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白薇薇不希望见到来替她善后?”
他宠她爱她,替她出头,用最宽阔的胸膛来庇佑她,不好么?
“梁少,薇薇是怕连累你,她不想让你为了她而护短,她怕影响你在军中的声誉。”
虎澈欣赏的点了点头,不免朝静静的卧室瞟了一眼。
“我没有护短,薇薇绝对是无辜的,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她一个清白。我的女人,枪子儿不能白挨了……”
声音越来越冷,足足叫身边虎澈打了个寒噤。
“梁……梁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是不是玩真的了?”
这个问题憋在虎澈心里很久了,终于他有机会亲口问问这个大冰块儿。
当初梁羽航打电话给他和蓝彪说要到Z大军训的时候,他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到底是一起生死与共过的兄弟,梁少并没有隐瞒他俩,把他父亲十个亿流动资产的事情说了,然后咬牙切齿的要娶到白薇薇。
那么梁少,你现在还要娶了她钱到手就甩掉她吗?
“什么玩真的?”
梁羽航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就是……你不会是真爱上白薇薇要娶她了吧?那真真怎么办?”
虎澈心直口快,军区郑达远上将的女儿郑真以前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曾经她和梁少还有衣丰……总之三个人有些乱……不久前他接到了郑真的短息:阿澈,我回来了,他还好吗?
当时他非常诧异,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回复这条短信。
梁羽航直起身子,和虎澈谈了很久,该去看看房间里的人了。
身子稍微一僵,然后继续朝卧室走去:“我已经娶了她了,她是我老婆。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人,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
虎澈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神色淡漠如水的梁羽航,他要真是不记得倒好,就怕是记得太深刻了……
叹了口气,他尴尬的摸了板寸,干脆换个话题吧:“梁少……今天这些战士们的表现,你怎么看?”
这些战士毕竟还太年轻了,做事还是冲动的。
“芒刺小组的人员要缩减,晚上你和蓝彪去找衣丰,你们三人去研究一下演练的数据,然后按六比一的比例删人!”
“六比一?”
虎澈差点尖叫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梁羽航,这个比例太低了啊,梁少最终只留五十个人在芒刺?仅仅是一次演练,就又淘汰了这么多人,这些可都是素质过硬的精兵啊……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不待任何的暖色。
“基诺的人都是雇佣兵,他们大都是各国正规野战部队来的,身手不比我们差多少。所以,考核的时候我们必须从严,与其让战士们到了战场上送死,不如现在就把一些手脚软的拿下!”
一切从严,正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这样一缩减,士兵们就只剩下五十来人了!
虎澈稍一寻思便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是特别行动小组,执行特殊任务,五六十人,足够了!
“那,梁少,那几个孩子怎么办?”
他一向把自己看成是大老爷们儿,把在学校里的学生当成孩子,小屁孩。
“Z大的学生全部留下,他们身体素质不是最重要的,我还有其他安排。”
梁羽航飞快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向虎澈报了一串数据。
虎澈看了看卧室虚掩着的大门,结巴了:“全部?”
也包括你家薇薇吗?她都那样儿了你还有留下他?
梁羽航冷眼扫了他一下,眼睛一瞪:“全部!”
他不会让白薇薇就这么声名狼藉的离开,他一定将她打造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战士。
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他的骄傲他的禁忌!
“知道了。呃,我能去看看薇薇吗?”
虎澈很不自信,伸手指了指房门,果然,就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不行。”
“操,梁少,我和薇薇是闺蜜!”
虎澈毛了。
“闺蜜也不行,她需要休息。”
—
送走了虎澈,梁羽航到楼下布置了一下工作便又急急的上了楼上套房。
先是轻轻推门看了看白薇薇,见她毫无异样便又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匆匆退了出来。
今夜,休息吧。
他不打算出去做事了,一离开受伤的她,他就全身都没有安全感不放心。
提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飞快的冲了个澡。
冰凉的水花敲击在铁一般的身子上,他却不感到冷。他需要冷静,必须好好的整理一下小组里的人员配置,也必须要整理一下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虎澈一句无心的话提醒了他,他真要结婚吗?真要娶白薇薇吗?
真的所有的都能忘却吗?
忘却了那个空灵美丽的女人?忘却了她最美好的一颦一笑?忘却了她送入他口中那水晶肘子的香味?
那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还是会有一丝异样?
真真……
军区司令的女儿,郑真呵!
“该死!”
狠狠的将毛巾砸在浴缸里。
梁羽航关着水龙头伏在了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目依旧,只是物是人非……
深眸微暗,再次往自己身上拼命的冲着冷水……忘记了忘记了,他早就忘记了……
忘却了夹在自己和白薇薇之间的十个亿吗?
忘记了办公桌里那两张军魂申请函?
他干脆烦躁的直立在水龙头下,任由冰凉的水打击着头颅和全身……
十来天的时间,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知,脱轨了,走向一个陌生的边缘。
停一停吧,他要好好的处理一下纷乱的关系。
良久,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息了。
梁羽航穿着纯白的浴袍踏出浴室,几乎是面无表情的,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xo然后静坐在书桌前……
将酒杯往办公桌上一放,整个人垂眸靠在椅子背上,似是沉思,似是浅睡。
不知何时,如玉的长指打开了抽屉,拿出两张文书和一包香烟。
优雅的点上一根烟,然后寒眸细细的看着手里的表格:白薇薇,女,19岁,民族蒙……
这是几天前坑白薇薇填的军婚申请函,到现在,还在他的抽屉里,彼此都还有最后一丝机会。
如果没有想好,就还都来得及。
香烟的白雾越来越浓,梁羽航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不是一个坑害中国妇女的禽兽,真的不是。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凡事都会负责的男人。
凡事,都要看他梁羽航高不高兴。
他高兴了,宠你上天,不高兴了,你就下地狱吧。
房里的那个小人儿,怎么办?
如果娶她,一定要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