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带球跑-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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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竟然自己真的中了靶心,不由得对梁羽航心生佩服,扭头一看,梁少根本就没看他,一对寒眸都盯在媳妇儿白薇薇身上。
他唇角抽了抽,想要表示一下感谢都木有机会,梁少啊梁少,你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下意识的,他又去看了看特穆尔,少女非常大气,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嗨,黑子,加油!你是好样儿的!”
黑子?
虎澈的脸一下子成猪肝儿了,他是国际上最标准的小麦色肌肤好不好?多少明星想晒都晒不出这么匀称和完美,黑子?那个小屁孩儿竟然叫他黑子!
靠!
脸一黑,真回,他是真黑了。
—
“额,小不点儿,我叫虎澈,你不叫我校官也至少得叫我一声虎澈哥哥吧?要不,叫我虎澈叔叔虎澈欧巴都行,怎么样?”
虎澈得意中。
特穆尔小脸儿笑得很甜,脑袋上的红珊瑚珠子摇得乱响:“好吧,虎子,加油!”
虎子?
土爆了!
虎澈看着特穆尔的漂亮脸蛋儿,真是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蒙古妞,净乱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要不是特穆尔是个女孩子,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不过说起这个踹人……记忆中,他真的踹过一个大眼睛的短发女孩儿,白薇薇的室友,方平……
好久不见那帮疯子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
“好!静射结束,接下来该百步远射了!”
达拓一做手势,身后马上有人拔了靶子跑到百步远处安好。
“还有两箭,大个子,你要加油了。”
达拓笑得两肩直耸,他身后,二十来个蒙古青年也都在笑。
他们一个个的都兴奋得跟花儿一样,好像是已经看见虎澈钻裤裆了似的。
刚刚的静射比赛,特穆尔二十环,虎澈十一环。
接下去的远射比赛,只要特穆尔正常发挥,还是二十环,虎澈就算是超常发挥也弄个二十环,也无力回天了。
人群中,高瘦青年很遗憾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美人与雪貂,他到底选对了没有?
那种迷离的视线正在白薇薇的侧脸上徘徊,就在空中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拦截,梁羽航眯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下了脸色。
高瘦青年连忙转移了视线,风雪中那明显是汉人首领的男子,轩昂俊逸的外表下,冷峻的气质让他直发毛。
没来由的,他有些畏惧了。
—
嗖!
特穆尔动作非常洒脱飒爽,一箭远射,毫无悬念的扎在了靶心!
“好!特穆尔,好样的!”
“不愧是我们的草原之花,厉害!”
“她的技术,不输给我们男人啊,哈哈哈……”
蒙古青年们大声叫好!
哄笑中,梁羽航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白薇薇拉到了身前紧紧抱着。
白薇薇愣住了,他这是干什么?
扬起了小脸儿盯着头顶的男人,梁羽航眼含笑意:“你说的,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的。”
厚!
白薇薇虽然感觉被对方吃了一道,但是心里还是很甜蜜的,做梦都想被他拥抱的感觉,如果她现在拒绝,那就真的是太矫情了。
可惜啊,在那个别扭的男人心里,肯定是亲哥哥抱亲妹妹吧?
神经!
—
那边,虎澈已经拉好了弓箭,梁羽航看了看靶心,现在风速是15。1米每秒,还是要调整一下角度的:“阿澈,19点方向。”
声音清清淡淡。
虎澈会意,目标又偏离了靶心,朝着那19点方向狠狠的射了过去。
噗!
正中靶心,震得特穆尔的箭直颤悠。
“好!”
“虎澈校官,我爱你!”
豪猪不吝惜自己的热情,笑得大牙根儿全都露出来了,你还真别说,这冰天雪地的,还怪喜庆的。
“黑子,继续努力,还有最后一箭。”
特穆尔也很高兴,难得的高看虎澈一眼赞他一声。
这个黑脸大汉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有爱的。
“阿澈,这最后一箭,你和特穆尔一起吧。”
梁羽航一手紧紧搂着白薇薇,一边眯着眼睛看方向。
江山美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好!”特穆尔凝神瞄准。
虎澈也开始准备瞄准。
蒙古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大笑,更有甚者,想要去拿地上的雪貂和名表,却被程亮一把按住:“慢着,比赛还没结束!”
程亮这个人,一向是最有集体观念的,谁都别想欺负他身边的这几个人。
—
虎澈依旧按照自己的直觉瞄准了靶心,然后静静等待着梁羽航的矫正。
嗖!
特穆尔很爽快,带着必胜的力量和自信,那支箭穿过了风雪射了出去。
虎澈皱眉,怎么梁少还没有矫正他的方向?刚要转头,梁羽航的指令已经来了:“3点,大力。”
虎澈咬牙,对准了3点方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呼”!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再加上梁羽航特别要求的大力,那支箭疯狂的射了出去……
咔擦!
半空中,后来的箭羽奇迹般的追上了特穆尔的箭,然后从尾羽上刺入,将整支箭纵向劈开,哧……
后箭狠狠的穿透了前一支箭,然后继续呼啸着朝目标奔去……
特穆尔的箭被分成了两半然后掉落在了雪地上,那支肇事者却依旧直直向前窜,然后死死的钉在了靶心上。
呯!
胜负已定。
“艾玛!怎么回事?”
二十来个蒙古青年看得目瞪口呆,李子豪也傻了,摸着脑门子惊呼:“**,校官,你行啊你!”
啊!
特穆尔看着比赛结果,脑海里想着刚才的那精彩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瞧着虎澈:“啊,黑子,你,我,你……”
“黑什么黑?我叫虎澈!”
虎澈笑了,一瞪眼。
有些不好意思,他转头朝梁羽航点头:“梁少!”
—
梁羽航置若罔闻,低头捏着白薇薇的小鼻子:“薇薇,我们小时候还有哪些高兴的事情?多给我讲一些。”
白薇薇笑了,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前:“不说。”
“不说?”
梁羽航薄笑,突然低头在白薇薇耳边低语一句,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梁羽航半天,然后脸刷地红了,两只小手轻轻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了脚尖了也在他耳边回了一句。
梁羽航脸色一僵:“你敢?”
白薇薇扬起小脸:“你看我敢不敢!”
梁羽航俊脸铁青。
“我靠!”虎澈直挠头,梁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竟然理都不理他。
操!
梁少!
你妹的!
蒙古青年们脸上一阵错愕,然后都没了声音,有些尴尬。
达拓愣愣的看着虎澈,然后结巴:“你,你耍赖!”
虎澈歪头大笑:“哈哈哈,不管怎么样,四十环,我三十一环,特穆尔三十环,我们赢了!”
“愿赌服输!”淡蓝色的镜片后,程亮浅笑。
李子豪已经摆开了姿势,把两腿一叉,指着自己的胯下:“钻吧!爷的胯下躺过中外美女无数,可还没有躺过男人,哈哈哈,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
“这……”
达拓直往后退,看了看高瘦青年,高瘦青年也是一脸苍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侮辱。
“我不干!”达拓一扬手,突然大吼了一句,飞快的从同伴身上卸下了步枪,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直接瞄准虎澈。
事情有变!
—
梁羽航第一反应就是把白薇薇拉到自己的身后,清澈寒眸里突然就起了杀意,早在那个高瘦青年指名要白薇薇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怒,现在竟然对方要动他的兄弟。
活腻了!
“达拓!”
一声惊叫,却是特穆尔展臂扑在了虎澈前面:“达拓!放下枪,愿赌服输,别丢我们草原男人的脸!”
“特穆尔!让开!”
喊话的人是达拓,他咬着牙拉开了枪栓,枪口一动不动。
蒙古青年们也全都吓坏了,他们的步枪都是对准猎物的,太平盛世,谁杀过人?谁都没有。
高瘦青年忙劝道:“达拓,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达拓一个劲儿的摇头,脸上眼泪都出来了,冻成了冰碴子,“我爸爸是内蒙古的书记,我是内蒙古最有权势的少爷,我、绝、对、不、钻、胯、下!本少爷宁可死!”
猛地上前朝虎澈、特穆尔逼近了一步。
“特穆尔,你闪开!”虎澈冷脸直勾勾的盯着达拓,面无惧色。
一下子把特穆尔巴拉到了一边,他胸口顶上了枪口:“怎么?输不起了?输不起你就别玩!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少数民族,这中国,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汉人!懂吗?”
身边,特穆尔气呼呼的看着他一眼,然后扭头跑一边去了。
死黑子,我特穆尔也是蒙族人!
还有一个人也生气了——
白薇薇。
大眼睛眨巴眨巴,白薇薇凉凉地补了一句:“虎澈哥哥,咳咳,忘了告诉你,我也是蒙族的。”
虎澈汗。
梁羽航汗。
—
梁羽航低低的问:“薇薇,那我岂不也是蒙族人?”
白薇薇不假思索:“你是汉人!”
“我们不是亲兄妹么?”
“咳咳……”
白薇薇汗。
“哥!你的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那就对了,我们的民族一个随爸一个跟妈!”
“懂了。”
轻笑。
—
虎澈突然一把握住了胸前的枪头:“达拓,枪杀我国陆军上校,你们可就全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还不为你那当书记的爹考虑?”
“我……”
达拓不停的在抖,他好歹也身价不菲,就这么什么都没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犹豫、无助、痛苦、焦灼……
李子豪露出了喜庆儿的大牙根儿:“喂,兄弟,赶紧来钻吧,男人嘛,能屈能伸!”
本来达拓有心想放下了枪,被李子豪这么一说,强烈的悲愤情绪又上来了,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虎澈见他眼神有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枪口朝天一托——
呯!
枪声响了。
白薇薇大惊,连忙抱住梁羽航。
鼻息里,浓重的火药味儿,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管不了身前的一团乱麻,颤声道:“有部队朝我们靠近,坦克五十辆,高射炮三十台,kh9000作战车骑士辆,bs巡航越野车4台……羽航,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啊!
左右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虎澈和达拓也不打了,错愕万分的看着白薇薇。
专门去莫斯科受训回来的生化专家,vivian!
擅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的项目,她本人也被称为——
电子鼻!
梁羽航一愣,紧跟着就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轰!
啪!
三百米外,特穆尔家的方向陡然燃起了冲天的浓烟……
“阿瓦!阿瓦!”
特穆尔回过神来了之后就疯狂的朝浓烟燃起的地方跑。
她最敬爱的爸爸还在蒙古包里睡觉……
“特穆尔!”梁羽航一声厉喝,“虎澈,把她给我抓回来!”
虎澈脑子反应很快,跟随梁羽航多年,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他就能懂。
“特穆尔!”
几步就把人扑倒控制住。
“阿瓦!阿瓦!”
特穆尔哭得声嘶力竭,漫天都是蒙古包的残骸,到处是烈火和硝烟。
—
“嗷……嗷嗷……”
不知何时,灰黑色的浓烟里突然窜出了一头雪狼——
一只耳!
它蹒跚着步伐,嘴里叼着一本书一类的东西,飞快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一只耳!”
梁羽航瞳孔都冷得在收缩,那只雪狼的步态明显不稳,它也被炸伤了。
“嗷……嗷嗷……”
一只耳奔到梁羽航面前,吐出了嘴里的书,那本白子昌的行军日志。
“嗷……”
梁羽航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本行军日志,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耳浑身是血,然后瞳孔放大……。
一、只、耳。
心脏都凝滞不动了。
“一只耳!”
“一只耳!”
特穆尔和白薇薇都扑了过来,两个女孩子抱着那头雪狼哭得稀里哗啦的。
“嗷……嗷……”
一只耳嘴里只有出的气儿,却没有进的气儿了,它,就要离开了……
“一只耳……”
梁羽航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要吃咬得咯咯作响。
不会叫你白死的一只耳,不会叫你白死的。
“嗷……”
一只耳身子软趴趴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头顶的男人。
梁羽航不忍再看,轻轻的给它合拢了双眼。
一只耳死了,眼角流下一串清泪。
这只雪狼,一直都是在坚强的活着,它死了丈夫,死了孩子,领着频临死亡的狼群一直谋求更多生存下来的机会,现在,它再也撑不住了……
它是安慰的,因为它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它是幸福的,天堂里,公狼在等着它,一窝可爱的小狼崽子也在等着它,它,一定会幸福……
—
梁羽航颤歪歪的直起身子,然后把行军日志塞在自己的衣襟里。
他没有眼泪,只有仇恨!
看来,有人出手了,这回是连累了特穆尔的家人,连累了一只耳,下次,会是蓝彪、会是虎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