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带球跑-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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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零下四十几度的酷寒,飞禽走兽几乎都不见了踪影,每只狼都饥饿难耐几乎要死去了,它们迫切的需要重新选举一个更能干的狼王,带着它们活下去。
“嗷……”
母狼嘶吼了一声,两只眼睛凶狠的盯着周围的同类,它绝对不会轻易的去死,绝对!
一场混战……
所有的狼里面,只有它吃了东西,虽然受伤,体力却是最好的,生命的极限被激发了出来,腾挪跳跃,它拼了。
一旦倒下,就是死!
它老公为了给它弄吃的死了,它的孩子也流产了,现在在它的腹中化成了生命的力量护卫它,它要代替自己的全家活下去。
不然,它的老公和孩子就都白死了!
它要活它要活!
就算是孤独也要顽强的活下去!
“嗷!”
它疯了,露出了凶残的本性,利爪不停的挥舞,动作利落干脆,血喷大口直锁咽喉,咬死了三四头公狼……
暗夜雪野,一场同类之间的厮杀和混战……
最后,母狼赢了,剩下的七八头狼全都鲜血淋漓狼狈的爬在地上——臣服!
寒风中,借着月色,母狼眯起了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仰头再次悲怆的嘶吼几声,“嗷……”,抖了抖全身雪白的毛发,瘸着一条腿,它静静的朝暗处走去。
背景苍凉,孤寂,却绝对威严!
一群狼低低的吼叫,然后都乖乖的跟着它身后。
母狼赢了,代价是,一只耳朵被咬碎了。
—
接下来,母狼带着雪狼们偷袭了几个人类的村庄,咬死了几只鸡,然后狼群得以勉强活了下来。
本来狼们一直是惧怕人类的,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个冬天特别冷,它们为了生存,疯了……
—
为了生存母狼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它独自闯到了禁区——弑神坡,它要为狼群探索一切可能有食物的源头。
沿着甬道不停的走,里面的气体让它难受和不适,就在要撤离的一刻,它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它兴奋,它期待,它嗜血的本性又出来了。
但是,它越走步伐越颤抖……
那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它铭记一辈子……
那把亮闪闪的军刺它也铭记一辈子……
是当初放它一命的那个人……
—
“嗷……”
它死死叼着梁羽航的衣服,然后朝出口拖去……生命很美好,它要他活下去……
无论是狼还是人类,都不要轻易的死去!
“嗷嗷……”
鼻梁骨上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它没有松口……
活着,比什么都美好,它要这个曾经放过它的人活着。
血流如注的拖着梁羽航在甬道里前行了十来里,鲜血,淌了一路,说不上是人的血,还是它的血……
—
一路上,偶尔梁羽航清醒的时候,眯着眼睛费力的呼吸,耳边雪狼的呜呜声很凄凉很迫切,他一瞬间想到了当时帐篷里白薇薇的表情,是她让他放了雪狼,如今,这个有灵性的雪狼来报恩了。
薇薇,是你在保佑我么?
脸色白如纸,他木讷的任由雪狼拖行。
洞口的光线一下子亮了,雪狼也终于松了口。
一人、一狼,都在狂喘。
“阿瓦(蒙语,爸爸)!有狼!”
少女惊叫,随后,男人黑洞洞的猎枪对准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雪狼。
梁羽航突然撑起了上半身挡在了雪狼前面,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看着那个美丽的蒙古少女。
少女见到他的那张俊脸,一愣,然后惊喜的尖叫:“阿瓦!是羽航哥哥!”
“特穆尔,你确定他是梁羽航少将?”
高大的蒙古男人暂时没有开枪,但是手指依然在扳机上,只要梁羽航身后的雪狼稍有异动,他就打死它。
汉族人怕狼,他们骁勇善战的蒙古人可不怕!
草原上真正的霸主,永远都只有人类,永远都是他们蒙古人,马背上的民族!
“阿瓦,把枪放下,那头雪狼是羽航哥哥养的。”
少女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抖动,然后连忙将梁羽航抱在了怀里……
—
三年前,梁羽航曾经来过草原执行任务,当时他们几个人行色匆匆,就住在了特穆尔家里,那时特穆尔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现在,少女已经露出了婀娜的曲线,再加上一身的民族装束,美得就像是个刁蛮小格格。
话又说回来,蒙族少女头上戴的装饰很有讲究,特穆尔额顶戴的珊瑚串珠,标志着她是蒙古贵族后裔……珊瑚串珠是蒙古格格们(不是只有满族才有格格哟)高贵身份的象征!
她的爷爷巴图正是蒙族特酷奕部落的首领,解放后,特酷奕部落的勇士们全都归顺了解放军,整个特酷奕就成了全中国的最后一支骑兵部队!
特穆尔和梁羽航,有过一面之缘。
“阿瓦!快找医生来救他!”
—
很快,梁羽航和雪狼都得到了救治。
蒙族医生取出了梁羽航心脏边上的子弹不断的摇头感叹:“少将真是命大,老天保佑,心脏竟然比正常人稍稍偏向中间一指,只差一毫,子弹就会射穿心窝……”
特穆尔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小手紧紧握着梁羽航的大手:“他不会有事吧?”
蒙医不敢保证,说话留了余地:“只有挺过今晚的高烧,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顺便,他把梁羽航后脑勺上的伤口也处理了,用白色的纱布给他包上了药棉缠上了几圈。
至于那只雪狼,蒙医斜眼瞅了一眼:“我是医生,不是兽医。”
特穆尔撅嘴撒娇:“好心的大叔,它是羽航哥哥带来的,没有它,羽航哥哥就死了,你救救它吧。”
“嗷嗷……”
雪狼耷拉着眼皮嘶叫了两声,一点哀求的表情都没有。
狼王,是有尊严的,你爱救不救!
它靠自己的实力和坚韧在冰天雪地的草原生存,但是,从来没有求过谁!
蒙医无法拒绝小格格的请求,唇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它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鼻子上消消毒就行了。”
冲着雪狼吼了一句:“喂!畜生!你闭嘴,敢咬我我就捅死你!”
“嗷嗷!”
雪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淡定。
蒙医斗胆去给它消了消毒,痛得母狼直抽抽,绿幽幽的眼睛瞪得蒙医直发怵!
“呃……就这样吧,你别瞅我,是特穆尔让我救你的,可不是我得罪你。”
蒙医讪讪的收好了药箱。
“嗷嗷。”
母狼一呲牙。
蒙医一哆嗦,看着它残缺的一只耳朵,摇了摇头:“娘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嗷……”
母狼满意,悠闲的闭目休息。
—
一天傍晚,梁羽航醒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腰间上的那本行军日志,幸好,还在!
入夜,等到特穆尔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没事才去睡觉的时候,他偷偷打开手电翻看那本日志,岳父大人到底会在里面记录什么秘密?
他很疑惑!
大手轻轻的翻开了第一页,上面都是白子昌出任务的一些记录,毫无异样。
清澈的寒眸闪了闪,继续翻看下去……
目光猛的停留在了其中某一页上的一段话,然后,眸子暗了暗……
大手,一直在抖。
“白薇薇……”低唤了一声。
他的大手猛的抖了,手里的行军日志差点掉下去……
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白子昌为什么会“牺牲”,除了为了他父亲挡了一枪,竟然还另有蹊跷!
被包扎好的胸口突然剧烈的疼痛,他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情绪短暂的失控……
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接下去,他和薇薇——
不是死别,却要生离。
该怎么办?
寒眸如古井深潭一般,浓如墨……
—
中南海,军委里几个重量级人物又开始进行密谈。
“老郑,羽航出事了,是真的?”
郑达远故作悲痛,点头:“没错,消息已经确认了。”
“不可能,他可是军中神话,多少风浪都难不倒他,怎么会突然就陨落了?”
假装叹气:“他去了弑神坡,年轻人,逞强好胜的,为了贪立军功,就是冲动!”
“弑神坡?就是当年白子昌出事的地方?”
“正是。”
叹气:“看来,羽航是必须要死了。”
“没错。”
“听说你前天截获了一份密电码,是怎么回事?”
得意:“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不是我截获的,是竺敏,这个年轻人,能力确实很强。”
“向南的儿子,办事准没错。”
“羽航也不错,可惜他去哪里不好,偏偏去了弑神坡,这真是……”
郑达远喝了一口茶,笑的很冷:“别提了,反正人都没了。”
—
出了中南海,郑达远越想越觉得古怪,他突然有些不自信了,急招竺敏在他的办公室密谈。
竺敏轻笑,眼神似水般温柔:“司令,怎么?我给您的密电码,破译出来了?”
“我正想问你呢,到底密电码里是什么内容?是不是和弑神坡有关,是不是和梁羽航有关?”
竺敏很淡然,摇头叹气:“晚辈才疏学浅,拼了死力也只是破译出来了一级解啊码,内容早就给您传过去了。”
“我要的是最后的明文!”
“还没参透!”
“不行,这事我不放心,我得马上调派部队去满洲里,封锁弑神坡!”
竺敏眼神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司令,您这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郑达远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呵呵,我怀疑羽航没死,这密电码万一要是他发的,呵呵,我们自然是要去救他,你说呢?”
竺敏站起了身子,一副慵懒的样子,温柔的凤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司令怎么想,晚辈就怎么做,说实话,晚辈对梁羽航没有兴趣,我只想无带回自己的未婚妻!”
郑达远疑惑,斜楞着眼睛问:“你的未婚妻是……”
“白子昌之女,薇薇。”
白薇薇?
白薇薇不是已经和羽航?……咳咳……有好戏看了……
羽航,就算是你仍然活着,一旦和竺敏成为对手,咳咳……
别忘了,眼前这个温柔无害的年轻男人,代号——死神!
“啊,她是我特批提拔的特种人才,算来啊竺敏,我们可是有缘分的呢,没想到我的无意之举,竟然成全的是你的人,去吧,去找你的妻子吧……”
嘴上含笑,三角眼却一耷拉。
白薇薇也去了弑神坡?她为什么要去?是不是又了梁羽航的消息?
此事不妙!
梁羽航尚在人间!
—
门口,竺敏唇角勾起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
派兵么?
貌似晚了……
若果他料的不错,虎澈他们应该已经和羽航会面了。
司令大人,您的算盘要落空了。
不要怪我,竺敏可是对您尽心竭力,密电码也告诉您了,白薇薇北上弑神坡也告诉您了。
您老了,反应太慢……
咳咳。
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声音特别的清润:“许警卫。”
女子声音依旧清冷:“首长!”
竺敏轻笑:“我结婚用的别墅买好了没有?”
“已经物色好了,您看过没问题的话就下手。”
很公式化的回答。
竺敏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走廊上的一盆绿化,笑意更浓:“很好,许警卫替我做主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另外,今晚我稍微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一起来?毕竟你……”
是我的警卫。
眼含笑意。
今晚部队给他设宴,他借着出席的机会可以认识一些重人物。
未婚妻不在,没有女伴,着实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这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女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没空!您多喝两杯,尽管活得放浪形骸吧,卑职对您的私生活没有兴趣!”
唉哟,真冲!
竺敏忍俊不禁,对着手机直皱眉,这女人,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
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欠调教!
不就是她错把自己的胸放在他手里了吗?
他有错吗?他冤枉!
他是被强奸的!
“许警卫,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似乎她越来越有趣了。
女子不耐烦了,声音更冷:“卑职不敢,没有别的命令我要做事了,我们真的毫无共同话题!”
“等等!”
又要挂他的电话?
竺敏眼神微变,想了想,然后似水桃花眼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目光,声音很柔和:“那我们来讨论一个你绝对有兴趣的话题吧。”
开玩笑,他是首长,凡事都要占有绝对的主控权,他打的电话,自然是他说能挂才能挂!
“说!”
竺敏轻笑:“你们女人,每天带着胸罩,尤其是夏天,不热吗?”
他说得很神圣,问得很认真。
关心下属,是他做首长的责任。
尤其是那天,在他洗澡泡浴缸的时候,她偷偷潜入,并且把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胸上,他就在想着这个有关胸罩的问题。
如果当时没有那该死的胸罩,想必他被强奸的更彻底吧?
他很少喜欢“被”怎么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