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带球跑-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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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彪胸口起伏,只见白薇薇身子一停,然后继续拔腿前行。
“薇薇啊,要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告诉你澜澜是被强奸的?要我告诉你澜澜被三十多个人伦奸了?要我告诉你澜澜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事后调查,结论明明白白,薄西亚模仿梁少的笔记要约白薇薇,结果纸条落入了澜澜手中,澜澜一个人去付了那个魔鬼宴会……
后来,梁羽航疯了一般的派人搜山,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那伙人明显早有预谋,除了一地的泥泞,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压在澜澜身下的一个白色药瓶。
再后来,梁羽航抽丝剥茧,整件案子终于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都怀疑澜澜已经不是完璧,但是没想到竟然惨烈到了这种程度。
为了表示对澜澜的尊重,对景飒的尊重,他们都三缄其口封杀了所有的消息,并且发誓,一辈子都会提澜澜守住这个秘密!
死都不说!
“唉!”
狠狠将烟头碾在了白雪中。
—
白薇薇一个人负气乱走,很快夜色入户,淡淡清辉照着白雪,折射出一片青紫色的光影。
前方出现了一片白桦林,白桦林边上是整齐的军营,白薇薇骤然停步,她一打量方位,应该是红军的营帐。
真是,怎么走到这里了呢?
一跺脚,她扭头就要走,鼻息里突然飘来一阵暗香,有人!
她赶紧闪身在树后。
男人身材高大,有些憔悴,好似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穿的不多,一身单薄的军装,军用大衣简单的披着,但是,非常的挺拔,非常有型,浑身上下携霜带雪,冷冷清清举头望月。
不肖再去看那张淡漠如水墨画般的俊颜,单是那个飘逸的侧影儿就叫白薇薇的腿插在雪地里再也拔不出来。
梁羽航!
她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的耳朵贼精,她稍有动作就会被他发现,那样,她就会无所遁形。
晶亮的眸子呆呆的看着雪野里的那道长影,男人身姿傲然长身玉立,白雪飘在了他的发上、肩上,他浑然不知。
“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
良久,他淡淡低吟了一句。
白薇薇痛苦的皱着眉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眼眶,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没有眼泪了,她已经被衣丰医治好了,再不会有心伤。
视线有些模糊,男人没走,她就不敢动,两人相距三五十米的样子,在静默的白桦林里一前一后,同向而立。
梁羽航垂眸轻咳了两声,咳嗽中带着浓痰的重音,他病得不轻。
白薇薇痛苦的咬着牙,却笑着流泪。
才不要再为这个男人伤心呢,才不,白薇薇死了,她是vivian,快乐的生化专家,军中新晋崛起的女校官!
眼睛里涌出来的都是什么?
该死的,那是什么?
没有眼泪,白薇薇没有眼泪。
雪,越下越大越来越紧。
梁羽航依旧没有回营房的意思,他扬起下巴呆呆的看着林梢上的半轮残月,轻声吟诵:“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再次清冷的吟出那最经典的一句:“长相思,摧心肝……”
白薇薇终于崩溃,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男人感官敏锐,她了解他,要躲过他的视线,必须极好的控制自己。
她强忍。
眼泪簌簌的流,和着风雪,飘在半空,凝成了冰珠,坠入凡尘。
他怎么可以这么深情,他怎么可以这么思念,他怎么可以这么惹人疼惜……在她都决定放弃了的时候……
痛苦的摇着头,哭得不声不响……
羽航……你在啊……离我不到百米……你的眼,清澈又透明……你的笑,浅浅的,几乎察觉不到……这一次,又是谁让你受伤?
是澜澜吗?
她怎么没有伴着你?
你们的孩子好么?
再一次的,她哭得不声不响……
趁着梁羽航接听一个电话,她捂着嘴哭着离开……跑……没命的跑……
再多呆一刻,她就绝对走不掉了……
那她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呢?
不!
绝对不可以!
她不可以输!
她不可以抱着半个梁羽航生活,那样她会疯会死的!
这边,雪野里的男人突然声音凌厉起来:“什么?你给我说清楚!白薇薇没有流产?那张手术单子是伪造的?”
097红蓝对决(1)一见面就斗!!!
5
电话那头,浙江军区医院的院长不停的擦汗。爱殢殩獍
“呃,首长,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您不是让我削了给夫人做流产手术医生的军籍吗?咳咳,那是个男医师,叫胡东伟,是妇产科的主任,技术很好!咳咳,您先别急先别骂我,今晚我吃夜宵的时候碰见他了,您听我说,您一定要听我说,事关重大,这关系到两个小少将的性命,卑职不敢隐瞒!”
—
晚上八点,浙江J市一家韩式炭烧料理店。
韩欣宫。
“阿尼阿塞哟!”
迎宾小姐穿着隆重夸张的韩服,热情的给进门的所有客人打着招呼。
院长一身便服,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烤肉喝闷酒的胡东伟。
他摇了摇头主动坐了过去。
“东伟啊,这么巧啊,也来这里吃夜宵?”
他自己倒了杯清酒,然后咂巴了一口。
“院长,我这不是夜宵,是晚饭,我没吃晚饭。”
胡东伟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秃顶,方脸。
如果没有跟少将夫人的流产手术牵连,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这下好了,少将震怒了,一声令下,他被强行专业,撤了军籍。
脱掉了军装,他一下子什么骄傲都没有了,非常郁闷。
想了想,抢过了院长手里的酒瓶子,对着就吹。
院长唇角微抽:“呃,东伟,这是清酒,不是啤酒。”
胡东伟仰头干掉了半瓶才正眼看他,傻乐了一下:“嘿嘿,真好,院长啊,你一定不知道吧,平时我很怕你,就怕你不提拔我,就怕你不欣赏我,不过今天我不怕你了,因为你管不着我了!”
院长脸一黑,拍着他的后背:“什么话,平时我不是也很罩着你,你可是妇产科的第一把手,对了,这次你真是倒霉,怎么就惹上了梁羽航少将啊?双胞胎啊,你怎么敢把小少将给害死?”
胡东伟又多喝了几杯,脸颊绯红,眼睛也醉醺醺的一片朦胧。
“院长,你懂个屁,此事必有蹊跷!”
院长大惊,疑惑。
“什么蹊跷?”
胡东伟摇了摇头:“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不能说!”
院长猴精儿的,闻着味儿了。
肥手温柔的给胡东伟秃顶上的三根毛位置摆摆好,然后又给他新开了一瓶酒:“来,别光说话,你晚饭都没吃呢,吃肉吃肉!”
胡东伟工作没了,军籍没了,正是人生最郁闷的时候,对酒他是来者不拒,仰头就喝。
院长见他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试探道:“东伟,东伟?醉了吗?”
胡东伟用生菜包了个肉片,打了个嗝儿:“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哪里有那么不济的?”
院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这是几?”
胡东伟看了看那根手指,黑着脸:“这当然是一,我说了我没醉,真是。”
院长又加紧倒了几杯。
他好奇的问道:“东伟,你说人怎样了才算喝醉?”
胡东伟指着头上的一盏小桔灯信誓旦旦的表示:“当你把这两盏灯看成四盏灯的时候,就说明你醉了。”
吧唧!
院长手里的肉掉在了桌子上。
他愣愣的看着头顶的一盏灯,笑了。
“东伟,说说吧,少将夫人流产那事到底有什么蹊跷?”
胡东伟连连摇头:“不行,我答应了衣丰,不能乱说的,关系重大……”
“哦?”
院长又给他倒了一满杯,捋了捋他头上的三根毛。
“为了朋友,军籍都不要了?”
胡东伟有些撑不住了,开始萎靡的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他帮过我。”
院长换了一个路子去试探:“那个叫衣丰的帮了你,然后他让你干什么了?”
胡东伟砸桌子:“让我伪造了一张衣开开的流产手术单。”
院长大惊,蛤蟆眼都快弹出来了:“伪造?那你的意思就是说……”
胡东伟捶地:“劳资连衣开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把单子开了……”
“原来如此。”
院长了然。
—
石破天惊的一个电话,真是有着枯木逢春的效果。
梁羽航的手一直在颤抖,脸色白如雪,薄唇也变得青紫。
寂静的林梢里,一片百里冰天,只能够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嗤……呵,嗤……呵,嗤……
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那张俊脸因为这份意外的惊喜而变得小心翼翼,他不敢去触碰,怕一碰幸福的泡泡就碎了,反而是压低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夫人她……流产是假的?”
“卑职可以断定,夫人没有做这个手术,两位小少将大人,应该都还在。”
吧!
梁羽航猝然跪立在雪中,他死死的盯着头顶明月,脸上是密布的泪水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的孩子,还在!
她的老婆,并没有那么绝情灭爱!
他的薇薇,依然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那么善良心软,从来不曾对不起谁。
“白薇薇,你骗得我好惨!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深深的心疼和喜悦,还有就是强烈的幸福感。
他的薇薇,带着他的两个孩子,独独撇下他跑了。
他不怪她,他没资格怪她,他好喜好喜,静静欢喜静静流泪……
“太好了,太好了……”
嘎吱,远处,有着细微脚踩积雪的声音。
“谁?”
他警觉,翻身而起一声冷喝。
那人似乎很慌张,根本就没停下步子,拼命的逃匿。
他循声奔去,在一棵白桦树下驻足。
月光下,树根下的白雪中留下了一串凌乱的脚印,36码的小脚,在这冰天雪地的边境线上,还会有谁?
“薇薇……”
声音都在颤抖,他一手扶住了白桦树,白薇薇来过。
“薇薇!白薇薇!”
他惊呼,然后疯了一样的沿着那串脚印狂追。
前方的小影子越来越清晰,军大衣都跑掉了,帽子也跑掉了,一头漂亮的长达全都飘在身后。
“老婆!别跑!”
梁羽航加紧步频,听得他的叫喊,白薇薇更是加快了速度,小兔子一样的逃进了蓝军阵营,三转两转之后,消失在中军帐。
“老婆!”
梁羽航在营地口子上放声大叫,沮丧,懊恼,急切,他必须见到她好好的抱抱她,他有很多话要说,立即马上!
他还想冲,却被两挺机枪给架住了。
这是全国军演,很多都不是他的兵,并不认识他,也不给他面子。
“对不起这位首长,这里是蓝军阵营。”
哨兵一看他的肩章就大吃一惊,但还是很认真的拦住了他。
“你们……把刚刚进去的那个人给我叫出来!”
梁羽航摸了一下额头,好嘛,见到了白薇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高烧也没有了。
“抱歉,那是我们的白校官,她刚吩咐过不要放任何敌人进来。”
哨兵汗。
“敌人?”
梁羽航看了看自己红军的臂章,气得脸色铁青。
白薇薇,你老公什么时候成了敌人了?
“首长,您请回……”
哨兵还没有把话说完,“呯呯”两声,被梁羽航打晕了。
直接冲到了白薇薇所在在中军帐。
操!
他气得压根痒痒。
白薇薇竟然和别的男人睡一个营房。
刚要挑帘进去,衣丰出来了。
什么都没说,衣丰已经知道了,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然后缓缓的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男人之间,很多话都不必说得太透彻!
梁羽航火大,高声喝道:“老婆!出来!你听我说,我来接你走!”
“她不会跟你走的。”
衣丰冷冷的摊开了手心,然后做了一个“开始”的姿势。
梁羽航咬牙,两个人终于动手了。
—
好几年的兄弟,同室操戈。
一个要带回自己的老婆,一个要保护受伤的朋友,他们两个打得很狗血,很原始。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很优雅,很有规矩。
他们谁都不躲,谁都不逃。
一人一下,一次一轮换,不多不少,谁都不争,谁都不抢,你打完了,我再开始。
呯!梁羽航重拳出击砸在了衣丰胸口;啪,衣丰劈雷闪电揍在了梁羽航的颧骨。
你一下,我一下……
打完之后还会摆好姿势迎接对方的拳脚,另一个也很礼让,静静的等,等对方ok了再果断出手……
月亮都看不下去了,气呼呼的躲在浓密的云层里。
天色一下子变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