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妖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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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辰看在眼里,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每日都和唐婉一起准备。雨辰还记得她那个当小妾的母亲告诉过她,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嘴。
且说易玉众人正在吃早茶,却见外面进来一个沉稳的中年道士,白面长身,长的也算英伟,嘴上两撇小胡更显得精悍稳重,此人正是杨勇。易玉一见,十分高兴,立刻起身迎了过去,二人却无甚客套话。易玉也未觉得让这师兄来拜访自己有什么不妥,修真门派本就薄情,他们二人数年朝夕相处,才是真正的亲近人,而且现在易玉实力强,自然地位比杨勇高。
杨勇笑道:“师弟啊!听说此次你在青螺山是大显神威,可给咱青城长脸了。”
“师兄莫要说笑,你我兄弟却不要说那生分的话,坐下说话。婉儿添双碗筷,杨师兄不是外人,不用那些麻烦。师兄这是唐婉,上次回来匆忙你也没见着。”唐婉微微万福,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易玉一一介绍道:
“这是无垢,淘气的小丫头。”无垢平日虽然虽然总是耍弄易玉,但此时有外人在,也不逊色,雍容高贵,一看就非是常人。
“这是我徒弟裘芷仙,过来见过师伯。”芷仙此时刚为新妇,艳光照人更胜唐婉无垢一分。“这是咱们外门的雨辰师妹,不是外人,师兄以后可要多多扶照。”
众人落座,边吃边谈。聊了一些家常琐事之后,易玉随口问道:“听说师兄前几日去东海办事了,不知何事?可顺利?”
杨勇闻听,脸色一暗,叹道:“哎!师弟啊!别提了,你是不知,此次东海之行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非但事未成,还伤了数名师弟。”
“哦?竟是何事,师兄且说来听听?”
杨勇抿了一口酒,道:“不瞒师弟,此番东海之行咱们青城可是丢了大人了,只怕是现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了。”
见杨勇说苦闷,易玉也不以为意,笑着敬了他一杯,道:“听师兄说这意思,怕是又吃了峨眉的亏了吧!”
杨勇一见,苦笑道:“师弟睿智,一点便知。如今天下,邪魔衰落,正道昌盛,能让咱们青城吃这么大的亏的也只有峨眉一家了。”
“哦?还真让我蒙对了。峨眉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如今天下魔消道涨,正道修真则以峨眉为首,随后就是咱们青城派,之后再有昆仑、武当、佛门诸派等等。只是天下虽大,但是灵气氤氲的名山大脉却是有限。而峨嵋派自长眉祖师之后,相继占据九华山,东海琅琊仙岛、长沙岳麓山等地,开府立院,天下灵山多为其所占。大有布武中州,席卷天下的架势。再看咱们青城,虽然实力不及他峨嵋派,可也不逊多少,却只能困守川南,只在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有一处别府,更是群邪虎视,需要静虚老祖亲自坐镇,说出去何其寒酸啊!”
易玉闻听附和道:“是呀!,这如何让人心甘!师兄干!”
“嗯,干!正巧前些日狄勿暴师弟在东海游历,偶然发现了一座地脉灵气俱佳的无人岛屿。正在峨眉琅琊仙府之南,若我青城得此岛,便可在东海和峨嵋分庭抗礼。狄师弟赶紧飞剑传书师尊,自己留在岛上探查。随后师尊就派天残子师叔带队,我连同杨诩、陈太真、呼延显、狄胜男、司明众位师弟,同去东海,接应狄勿暴师弟,准备占据仙岛,开府立院。”
易玉闻听,问道:“怕是你们到了那,人家峨嵋早就近水楼台,占据了那岛了吧?”
“师弟所料不错,待到咱们师兄弟到时,那岛已经为峨嵋派所占,更已经起了峨嵋的洞府!而狄勿暴师弟身受重伤,名为养伤,实则却被软禁在那洞府之中。后来据狄师弟说,那日他传书之后不久,就来了数名峨嵋弟子。他上前理论,声称那岛已是青城派的了,让他们速速离去。哪想那峨眉派的笑和尚一听,居然也不说话,伸手就打。要不是同来的几名峨眉弟子拉着,怕是要在那丢了性命。”杨勇叹息一声。
易玉闻言,心中暗笑“看来那笑和尚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该着那狄勿暴倒霉,想必是一听青城派的就想起了自己,火也就压不住了”只是如今杨勇郁闷,他自然不会说出来。问道:“那笑和尚也忒是龌龊,最喜偷袭。如此咱们那天残子师叔的火爆脾气自然不能答应,想必是双方身手了吧?”
“那倒是没有当场动手,天残子师叔虽然厉害,但是那峨眉派有玄真子和万里飞虹佟元奇两位前辈高手坐镇。其下更是所谓的三英四秀一个不落,十几名峨眉弟子,若是混战咱们定是没有便宜。”
“哦?好大的阵势!这样怕是打不起来吧!”
“两家都有上辈的人在,又都皆顾及正道脸面,当时没打起来。约定了次日斗剑争岛,他们有玄真子坐镇,师叔就是出手估计也是很难取胜,只道是小辈比试。此次咱们一共去了六名师兄弟,就比了六场。说来惭愧,竟是无一胜记,师弟你说是不是丢人到家了,日后人家提起此事,还不笑掉了大牙!”
易玉宽慰了几句又问道:“对方都何人应战?”
“峨眉是三男三女,男的是诸葛警我、笑和尚还有岳文,皆是三仙弟子;女弟子是郑八姑、秦紫铃还有个叫李琼英的小丫头,得了紫郢剑,修为也甚是了得。”
易玉闻听笑道:“师兄啊!如此看咱们输的也不冤,怕是这辈峨眉的精英弟子都聚在那了,若是咱们大师兄纪登去估计还有些看头。”易玉心中却嘀咕,“不过他们这些人都到那东海去干什么呢?难道……”易玉和杨勇说话也没有顾忌,放下了想不明了的事,问道:“师兄又是输在了谁人的剑下?”
杨勇闻言,却不以为易玉耍弄他,郁闷道:“说来更是惭愧,却是败在了一个叫秦紫铃的无名丫头手下。”
易玉闻听大笑道:“诶!师兄此言大诧,你可知那秦紫铃是何人?”
杨勇本就郁闷,又见易玉大笑,更加无心猜谜。道“师弟便讲吧,莫要再取那玄机考我,我也猜不出来。”
“师兄,咱们静虚老祖宗有个徒弟叫秦渔,咱们应唤作师叔,你知道吧。而他的妻子便是那黄山紫铃谷,修炼三千年的天狐宝相夫人。”
杨勇聪明之人,闻言惊道:“师弟是说……那秦紫铃乃是宝相夫人和咱们那师叔的女儿?!”
易玉点点,道:“那秦紫铃、秦寒萼二女深得宝相夫人喜爱,身上法宝无数。若非是同道比剑,怕是那峨眉众弟子当中最危险的就是她,师兄莫要愁苦,败在她手上不丢人,师弟敬你一杯。”杨勇一听虽知易玉多半是宽慰之语,也释怀很多不再唉声叹气。
易玉道:“难道此事就如此罢了?想必咱们那师尊和那帮老家伙们不会善罢甘休吧!”
“谁知道呢?回来之后自有天残子师叔向师尊汇报,还有众位师叔商量,还不知结果如何呢,我看此事还远未了结呢!不知师尊会不会借机向峨眉发难。”
易玉思索片刻也不置可否,岔开了话题,问道:“师兄,那个姜素师叔的大弟子陈太真与谁对阵,修为如何?”
杨勇闻听,看看易玉,他乃是朱梅嫡传弟子,虽然未参与到那争夺之中,自然也知道陶钧和陈太真他们那码子事,不知易玉为何问他。见杨勇疑虑,易玉解释道:“师兄勿忧,非是师弟我有什么想法,要去趟那浑水,而是前日闭关之时,陶钧师兄已经着人送来帖子,邀我过府,看来是躲不掉的。”
杨勇叹口气也没有深问,道:“那陈太真虽然修为不俗,怎奈何峨眉的诸葛警我更胜一筹,此番伤得不轻啊!怕是没些时日别想再和人动手。”
正文 第七十五回 师兄陶钧
师兄弟二人也有数年未见了,自然有许多话相叙,天南海北,畅谈半日易玉送走了杨勇。看天色尚早,也许是该去见一见那位有小孟尝之称的陶钧师兄了。
青城山浣纱院。所谓浣纱必然要有溪水,而浣纱院就是一处环溪绕水的别院。半山之间,清泉数眼分九宫而走,溪面不断的蒸腾出薄雾,确真如轻纱一般。几片散乱的篱笆半遮不掩的戳在那。竹楼苇榻,竟还真有几分隐逸山野,世外怡园的意思。只是外边那规整的溪渠,却破坏了整个圆子闲淡自由的气息。
易玉见那苇榻之上斜卧一人,白面静脸,虎目龙眉,宽袍大袖之下,不识得身量如何。手上捏了一本蓝皮《论语》半遮面,却不知嘴上有无胡须。虽似在读书,却闲适慵懒的很,想必此人便是那有小孟尝之称的陶钧吧。
到了近前,易玉叹嗽一声,躬身施礼,道:“易玉这里见过陶师兄。师兄征招多日,方才拜访,恕罪恕罪!”
陶钧一听,坐起身子,一点那空余大半的苇榻,笑道:“易玉师弟,你我不是外人,免了那客套之礼,坐下叙话便是。”
易玉也不是做作之人,闻声也学陶钧歪在了那苇榻之上,竟是说不出的更加懒散静逸。陶钧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个还不大熟悉的师弟,打了一个响指,喝道:“小竹上茶。”随手就将那本《论语》扔在榻上,看来对这至圣先师,也不甚尊敬。“师弟啊!你今天是来着了,黔中梵净山的春分新茶,刚才到的。”
不久却见一个一身葱绿罗裙的女子捧着一个小茶几出来,放在榻上,之后行那繁复而优美的茶道程序。那女子虽然长相清丽,窈窕诱人,只是两眼空洞无神,而且那罗裙之外更有一条又粗又长的大猫尾巴。易玉心道“这陶钧师兄好大的闲情,也不知道哪里收的女妖,竟抽了元神,练成玩偶。”不过易玉转念一想,要是有人去自己那串门,看见唐婉和无垢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再说如今抓妖炼仆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也就释然了。
陶钧见易玉见了自己那泡茶的猫女出神,笑道:“师弟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易玉闻听忙道:“师兄好意心领,只是这……”
陶钧一看易玉为难的样子,立刻会意笑道:“倒是师兄我唐突了,忘了你那娇娘美妾,如何看得上我家小竹!正好我留下泡茶。来尝尝,一定要细品,可不能浪费了我的好东西!”
易玉也不客气,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品味片刻道:“师兄果然是董茶之人!好茶好享受!清恬淡雅,郁而不俗。”
“呵呵,师弟谬赞,我也没什么喜好,就是好喝这一口,师弟喜欢便好。师尊掌管教务,事情繁忙,也只有咱们有数的几个师兄弟。大师兄常年在白云观,研习道法,不理俗务;二师兄和师尊有些误会,转世之后却投入了黄山的餐霞大师门下;裘元师弟如今生死不明……哎!想不到咱们青城的掌教嫡脉竟是飘零至此!”
易玉也是跟着一阵的唏嘘,附和道:“天道难循,世事难测!易玉虽然入门时日尚短,道行低微,却深感师尊教诲,各位师兄关怀备至。无以为报,师兄若有差遣,只管吩咐。”虽然言之凿凿,但是相信无论是陶钧还是易玉都不会拿这话当真。
陶钧看着易玉,片刻之后方才哈哈一笑,道:“师弟说的什么!师兄我世外野人,能有什么事。今日唤你来不过是谈些山闻野趣罢了,师弟莫要多想。”
易玉一拱手,一脸的惭愧道:“师兄深吾道心,易玉不如,不如啊!却是辜负了师兄一番雅意,惭愧,惭愧!”
之后就是如此,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拉西扯,互相吹捧,聊得却也热闹。易玉也乐得闲逸,在榻上一歪,难得的好茶喝着。只是这浣纱院周围的人,无论是陶钧的门人,还是各方的探子,见此情景皆是惊奇怀疑。便是当年裘元在时,也不见他和陶钧如此的同榻而坐,无拘无束的说话。
若说这陶钧,外号小孟尝只是说他笼络门客的手段。只要你有才能,他绝对不惜钱财宝物,甚至女人。但是此人却非是那大度雅量之人,有些近乎偏执的精心算计,绝不吃亏,也不占便宜。你这人有什么本事,值什么价钱,自然有相应的待遇,不能多也不能少。
当年和裘元合作,压制姜庶的门下,以裘元的实力,也是只能坐在下垂手的敦上说话。而今日易玉居然坐上了苇榻,难道是陶钧认为这年轻的师弟有和他平起平坐的的资格?
且不说周围的众人如何想法,单说陶钧、易玉二人。用罢了茶点,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那陶钧起身,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师弟,也不怕你笑话,吃这些许东西便觉得不适,说不得要活动活动,不知师弟以为如何?陪师兄走几招?”
易玉看着仍然是懒洋洋的陶钧,心道:“哼哼!今儿的肉戏来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咱的本事,也好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虽然陶钧说的轻巧,但是易玉知道,此番绝不简单。无论外面谣传的易玉如何厉害,此一战方才是确定他在青城之内地位的关键。
见陶钧已经起身,易玉也站起来,也无废话,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