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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玉色倾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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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废朕,若非沈公,朕的头颅还真要断送在你们手上,只可惜,天要亡你们,那就让我代劳吧!”说完,仰天大笑起來,放肆的笑容如同地狱里传來的恶魔的笑声,让站在一旁的华愿儿忍不住一阵恶寒,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华愿儿,你立功的机会來了……”刘子业止住笑后,转头望向一旁瑟缩着的太监,嘴角尽是不屑。

华愿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清秀女气的脸上瞬间笼罩上男人般的气势:“小人愿为陛下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去,给朕拿戎装來,朕要御驾亲征,讨伐叛贼!”说完,背脊挺直,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镶玉宝剑,唰的打开,明亮的光线瞬间照射在刘子业脸上,映照着他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以及眸间越发深沉的狠戾。

对着虚空灵活的劈來劈去,前刺闪躲,好似真有敌人在与他对打一样。

穿好戎装后,刘子业瞬间变得英武无比:“召集皇城内的禁卫军,立刻通知宗越等四大虎将关闭八大城门,一刻之后至太极殿前集合,谁未准时到,格杀勿论,不许泄露秘密!”

“是!”华愿儿连连点头,便撒丫子向外跑去。

未到一刻钟,一行黑压压的手拿利剑,身披铠甲的禁卫军立于大殿前,前方站着四位身姿挺拔的将领,而刘子业一身黄金铠甲,手持古铜宝剑,下跨汗血宝马,脸容冷峻,眼眸犀利无比,昂然立于正前方。

忽地举起手中宝剑,大声吼道:“朕托体先帝,天命为之,而今逆臣当道,妄图行大逆之事废朕君位,天地不容,尔等今日随朕杀去,勇猛冲锋者,朕重重有赏,黄金财物,美人侯爵,任尔入怀!”

话一说完,立刻引起将士们的欢呼,终于等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刻,洠吮人歉是笳秸瑳'人比他们更等军人的羞耻。

当朝世家大族当道,军人受尽欺凌,即便高官进爵,手握朝权,仍旧被那些世家子弟嘲笑。

只有战争,他们才能将那些平日里对他们趾高气昂的高贵子弟们,狠狠地踩在脚下,发泄他们长期以來压抑在心底的愤怒。

一浪又一浪的高呼万岁,令刘子业得意洋洋,仰天大笑,挥起手中御剑,朝着殿外指去:“出发……”

“是!”众将士的齐声高呼几乎震碎人的耳膜。

刘子业率先蹬马向前掠去,脸色阴冷,如战神,不,应该是死神降临人间,瞬间,静止的军队开始整序的向前进发,浩浩荡荡的向宫外开去,直向京城的某一处。

一场震动天下的血腥大屠杀即将发生。

一切來得太过突然,一切來得如此之急,所有人都未來得及反应。

巍峨的府邸门前,站满衣着铠甲的侍卫,华愿儿手捧金帛,朝着紧闭的大门高声宣读。

“太宰江夏王刘义恭、柳元景、颜师伯大逆不道,图谋废朕君位,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御驾亲征,与众大将讨伐逆贼,尔等速速出來投降,朕可重新发落,如若不然,定血洗尔府,罪无可恕!”

话一说完,门内即刻接上一句怒吼:“昏君当道,残暴不仁,我等得先帝之命诛之,何为不道,要杀要剐,奚听尊便,昏君终有一日血洒黄土,万人唾弃!”

一句话,令刘子业目眦欲裂,举起手中利剑,直指前方:“放肆,给我杀!”

一句话,身后的将士如狼似虎般向府内掠去,一场殊死搏杀立刻开始,而刘子业身先士卒,如死神般毫不畏惧的举剑前行,冲入已经洞开的大门,眼眸血丝密布,如死神般四处砍杀,杀出一条血路。

鲜血瞬间充斥了这个原本奢华繁丽的府邸。

血肉刺破声,痛苦呻吟声,利剑交接声……充斥耳膜,每个人就像是杀红了眼的恶魔,一切如死亡烈域。

第二卷 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四十五章 冷漠的君主

一场血腥的屠杀之后,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陛下,太宰江夏王刘义恭极其亲子在此!”宗越押着已经发丝凌乱眼神恍惚的刘义恭等人上前來,朝着已经血色满身的刘子业行礼道。

刘子业随手抹去脸上的血腥,将染血的剑往身旁的侍卫身上一擦,刷地一声朝着刘义恭的脖子砍去,又作势砍了砍,吓得刘义恭眼眸睁大,更加惊恐的瞥眼看着那把映照出他憔悴不堪的脸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陛下,饶了老臣……”

“皇爷爷,您是皇曾祖的儿子,算是四朝元老,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却洠Я系浇袢毡浑抟桓鏊锉驳娜丝沉四源媸恰怂悴蝗缣烀 彼低辏菜仆锵У囊×艘⊥贰

“陛下,是老臣老眼昏花,头脑发热,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求陛下不要杀害老臣的孩子们,为老臣留一根独苗啊!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说着,重重的朝地下磕了几个响头,脸上顿时鲜血纵横,混着泪水,肆虐而下,看起來甚是可怜。

可在他面前时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刘子业冷冷的从鼻子里重重的哼出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朕并非一定要置皇爷爷于死地,是皇爷爷想要朕不得好死,朕尊你一声皇爷爷,自然会大发慈悲不会赶尽杀绝,朕会为你留下独苗,但是其他人,就一起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说完,大吼道“给朕就地正法……”

一句话,几乎让刘义恭瘫软在地,一旁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刘子业怒吼道:“狗皇帝,我们刘家竟出了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不得不死……”

话未说完,大刀砍下,鲜血如瀑布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头颅滚落于地,布满鲜血的脸上眼眸依旧大睁,死死的盯着眼前残暴的君王。

无谓的望了眼满地的头颅,刘子业冷若寒冰的声音再次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拖出去喂狗……”

一声令下,禁卫们一拥而上,将那些残体抬走。

偏头对着一旁的宗越道:“柳元景和颜师伯怎么样了!”

宗越冷声回答道:“回陛下,左右皆言兵刃非常!”

刘子业不屑的哼了一声:“传消息去,务必将两人及其各自亲子正法,绝不姑息!”

“是!”宗越应道,朝着身旁的兵士吩咐后,便跟随着刘子业的身后,向着另一处战场赶去。

抬起眸子,望着身前几步远的身板稍显单薄的背影,宗越忽地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如此年纪,就如此心狠残暴,比起当年的自己,有过之无不及,下一刻,垂下眸子,将眸子里异样的情绪淹洠в谘鄣咨畲Α

一天之间,当朝三大名臣被屠杀殆尽,府内皆是血流成河,整个京都内暗中都陷入了汹涌奔流中,无人不为年青君王的残暴与魄力震慑。

而对于这一切,楚玉一无所知。

“大人,圣上昨日的事,真的不告诉公主么?圣上行为未免太过残暴不仁,本來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的,如若公主知情,定会出面劝阻!”

在门外的走廊上,康冢压低着声音对何戢道,眉宇间有着无尽的担忧。

何戢皱了皱眉,低声道:“如今圣上与公主冷战,公主的话他未必会听,说不定恼羞成怒,干出更残暴的事來,况且公主刚流产,我不想让她听见那些不好的消息,你也要时刻警惕下人们说漏嘴,知道么!”眼眸里渐渐笼上一层忧伤,那既是楚玉心中的痛,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苦。

“是,大人!”康冢低声应道,透过大门默默的凝望着那个沉默如雕塑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痛楚,扭过头,朝门外走去。

何戢轻声的走入房内,将兰庭支走,默默的将她手中变凉的暖炉拿下换上一个更暖的,伸手整理着她的发丝,而后朝着楚玉的额头深深的落下一个吻,眼眸如平静的湖面有着一条条涟漪,泛着丝丝心疼。

楚玉抬眸望着何戢,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轻轻的靠上去,忽地觉得眼眶一红,忙低下头,将眼泪直直地逼了回去。

何戢沉默不语,伸手紧紧的搂住楚玉。

“报……”一声长啸打断两人之间的寂静,两人皆是疑惑的往外看去。

只见一个太监走上前來,貌似是王宪嫄身边的贴身太监,对着楚玉行礼道:“禀长公主,皇太后病重,传谕令让您进宫!”

楚玉蹙了蹙眉,如今禀自己进宫,已经病入膏肓了么。

点点头:“本公主随后就去!”

在楚玉说完后,那太监却洠в幸叩囊凰浚懦褚桓庇杂种沟哪Q

楚玉开口道:“有话不妨直说!”

那太监吞了吞口水,有些伤感道:“这件事小人本不该多嘴的,只是……太后召陛下前去见最后一面,陛下却说病人房中有鬼,不愿前去,长公主与陛下最为要好,希望公主劝慰下圣上,莫让太后含恨而终啊!”

秀眉皱得更深:“本公主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说完,那太监便转身离去。

眼看着那公公走出房外,何戢握住楚玉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嗯!”楚玉点点头,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为我准备车,我要进宫!”楚玉看着康冢冷冷的吩咐道。

康冢得到命令,叹息一声跑去将车驾來。

楚玉快速的穿上入宫的服饰,稍等了片刻,车终于驾來,楚玉和何戢一起进入车厢内,随着一声“驾”车如离弦的箭般向皇宫奔去。

楚玉面色冷寂的垂首缩于车厢内部,手被何戢紧紧的握住,不大的车厢内萦绕着难以言说的氛围。

虽然明知道刘子业在继位之后,王宪嫄会死,而刘子业会说出那么残忍至极的话, 可如今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楚玉眼前,楚玉竟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该怎么劝刘子业前去见王宪嫄最后一面呢?虽然自己对王宪嫄洠裁凑媲椋扇缃裉剿肟睦锘故怯行┎缓檬埽穸杂谒劳稣饫嗍拢幌虿蝗獭

第二卷 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四十六章 淫靡的大殿

來到凤仪宫,还未跨入,楚玉便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悲伤,每个人皆是垂首低眸,神情阴郁,甚至有些宫女眼眶泛红,脸上残存着点点泪痕。

楚玉原本沉重的心,此时更加沉重,在太监的高呼下,缓缓的向殿内走去,掀开门帘,便见房内围满了人。

随着一声高呼,殿内的人皆将目光转向楚玉,楚玉缓缓的走上前去,只见薄纱床帘下伸出了手,苍白得洠в幸凰垦莸眉负踔皇O鹿峭贰

宫女知会将床帘掀开,看到的一幕几乎令楚玉惊呼出声,只见一张憔悴不堪、惨白如纸、几乎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的脸出现在楚玉面前,无神的双眸朝着楚玉这边望來,却无法汇集焦距。

干枯的嘴唇低低的呼道:“玉儿……”声音喑哑无比,几乎听不见。

楚玉闻声,加速上前,握住王宪嫄伸出的手。

原本失神的眼眸渐渐的汇聚在楚玉脸上:“让他们都下去,玉儿,哀家有话和你说!”

楚玉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

“驸马留下!”原本准备转身离去的何戢顿住脚步,转过身來与楚玉并排蹲着。

王宪嫄望了望何戢,低声道:“你是个好夫君,玉儿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母后谬赞了……”何戢脸容带上丝丝悲戚,低垂着头低声道。

“玉儿……抱歉,母后从未真正尽到为娘的责任,母后不怪你,母后怪自己!”王宪嫄褶皱横生的脸上蔓延下一道道泪痕。

看得楚玉一阵揪心,低垂着眸,沉声不语。

王宪嫄转过脸,望着床帐顶部,又像是穿透了房顶,眼眸迷离:“这些日子來,母后想了许多,母后不该对你父皇的恨转嫁给子业,连带着冷落于你,以前母后一直都在责怪子业顽劣才使你父皇冷落我的,其实母后心里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才选择自我蒙蔽……呵呵,多么可笑啊……”忽地,王宪嫄扬唇苦笑起來。

“玉儿,母后就要离开你了,你能原谅母后么!”王宪嫄紧紧的抓着楚玉的手,眼眸光芒变盛,怀着毫不掩饰的期盼。

楚玉定定的望着她,忽地觉得很是心酸,重重的点点头:“玉儿从未怪过母后,何谈原谅!”

“真的么!”王宪嫄不确信的再次问道。

“恩恩!”

“那就好……”王宪嫄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衬得她仿佛精神了不少。

忽地,楚玉站起身來,对着王宪嫄道:“母后,玉儿去叫子业过來,您一定要等我回來……”其实,刘子业才是她最牵挂的吧!

听到这样的话,王宪嫄仿佛又精神了不少,眸里满是期盼,重重的点头,楚玉随手拉起何戢,跨步向殿外走去。

一路狂奔至玉烛殿,汗水几乎浸透后背,任凛冽的寒风吹拂在脸颊上。

“玉儿,圣上会去么!”何戢轻声问道。

忽地脚步一顿,而后继续加快:“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尝试!”握着自己的大手加大了几分力度。

刚到玉烛殿前,楚玉便听见大殿内传來的靡靡之音和男女的欢笑声,带着几分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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