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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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璃飞知道,除了他们卧房的书房,他另外还有一个议事厅,一般在有要事或者接待朝中大臣的时候,都会去那边。
望着哥舒璟远去的高大身影,殷璃飞思绪突然有点恍惚。她选择他的时候,只想过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想过,他带给自己的各种利益。却没有问过他,在这权谋的路上,他踩着的是什么,而往后方向又是哪里。
和国舅北堂辛奇之间的斗争,斗的仅生存,还是其他呢?而不管是什么,她只要记得,他在她在,应该就不会错的吧!
“琉玉,去准备一点易入口的消暑羹汤,让人送去议事厅!”收回思绪,殷璃飞轻声吩咐,便转身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夜凉如水,庭院静默如深!
殷璃飞梳洗好后,只着了中衣,披散着半干的发丝从耳房出来。虽然已经进入夏初,但有凉风自半敞的窗外吹来,带着玫瑰的芬芳,让人心情舒缓间忘却了些许炎热。
听见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殷璃飞眸光一动,立时窜到了榻上摆好姿势。
果然不多时,听得哥舒璟对外面吩咐了几句什么之后进得房间,随之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
哥舒璟踏着优雅的步子,款慢而来,当掀开珠帘见得后面一手支着头,衣衫半解,秀美的腿交叠曲成一个撩人姿态的殷璃飞不禁挑了下眉。
“王爷,您回来了,可办完了公事?”殷璃飞声音软中带嗲,朝哥舒璟抛出一个媚眼。
哥舒璟唇瓣微动,含着浅淡的笑走近殷璃飞身边,先是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眼。
殷璃飞便换了一个姿态,往里去了一点,纤指似撩拨又似邀请的划过空出的位置。
哥舒璟睨了一眼她泛着浅粉色色泽的指尖,觉得确实赏心悦目,又或者看眼前人哪里都是没有缺点的,便很解风情的在榻边坐下。
殷璃飞当即狼扑而上……
一刻钟后——
“砰”的一声,殷璃飞娇弱的身子跌下了榻,好不容易爬起来,只觉得四肢发软,腿都打颤。嗔恼的看着榻上双手被绑住举过头顶,乖顺的躺着,三千青丝散了一榻,风情万种正朝她笑的冶丽妖娆的男人。
“看来,飞儿还是没有做攻的潜质!”哥舒璟闷闷的笑,身子都因此轻颤。
“我就不信了!”殷璃飞咬牙,准备爬起来再战。可是一只玉足刚刚搁上床榻,另一只腿又是一软。眼看着要跌进床底,腰际就是一紧,下一刻,只觉身子一轻,而后一沉,成功的沦为弱受!
“呼!”无力的吐口气,殷璃飞侧眸看了一眼哥舒璟撑在自己耳边,被绑出红痕的手腕,有些心虚,又有点兴奋。他的发丝蹭的耳边有点痒,殷璃飞下意识缩了一下脖颈:“好了,你赢啦!”
“绑也绑了,打也打了,抽也抽了……飞儿可曾满意?”哥舒璟倾吐气息又贴近殷璃飞的耳鬓。
“风凉话,我打你,你觉着疼吗?”殷璃飞模棱两可的咕哝了一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耳鬓厮磨,此间风光旖旎……
“要多谢夫人怜惜!”哥舒璟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
“我如此怜惜你,有没有奖赏啊?”殷璃飞撒娇的问,声音低柔中呼吸紊乱。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废了多大的心神来控制自己。
“这难道不是奖赏?”哥舒璟闷声问,又是一阵动作,让怀里人一时忘记天南地北。
“唔……不是,你,你今天和我哥哥谈了药材生意上的、事情么……”殷璃飞挣扎抗拒,声音一颤颤的。
“嗯,谈了,我吩咐了章管事联系了几个药商,过几天让你哥哥与他们见见!”哥舒璟微微停滞,细细吻着怀里人,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
“嗯,我能不能一道去看看啊,顺便咨询一下药商各地情形,看有什么可以用到的药材,再研究些药方出来……你不是说,曼陀罗是为了边关的将士吗,我看是否能够配出更好,为他们做点什么!”殷璃飞咬着哥舒璟的耳朵,仿佛不经意的说。
“只是去见见药商吗?”哥舒璟诧异,觉得这事情直接与自己说便是,似乎也不必这样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他吧!回想,自己似乎也没有她提了要求后,不答应的吧!
“唔……”殷璃飞顿时有点心虚起来,“如果问不到,我想,那个,就是……去云州看看!”
“云州?”哥舒璟抬起头来,看着怀里人绯红的脸。
云州,几乎要南下了,离京畿可得至少六七天的路程!
“我说如果啦,可不可以啊……”殷璃飞撒着娇,又将哥舒璟缠紧了几分。而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想哥舒璟身为摄政王不得轻易离开京都。她要去的话,也就是说只能自己去。哥舒璟若果真在乎她,才成亲几天,能放心她去吗?
“这个如果其实就是你要去吧!”哥舒璟挑眉,“你想要何药材,单子列出来,我自会派人给你天南地北的找去,找不到再说找不到的办法!你这一早拿出一道空白的圣旨让我勾笔盖印,肚子里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一语被戳破,殷璃飞眸光有些闪躲,忙勾住哥舒璟的脖颈不遗余力的撒娇:“爷啊,你摸摸看,妾身的小腹平的很,就是晚饭都快消化光了,哪里还有什么鬼主意!”
“……”哥舒璟睨着臂弯里的人,拒绝美人计的态度明显,手都按到禁地,还无动于衷。“云州虽不远,此时州县也都算太平,但出了京畿,你该清楚,我也总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而且,最近边关不大安生,我可能要提早回朝议政!”
正如她所料,他不能陪同,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心底有些泄气,殷璃飞眸光微动,跟着乖顺的点头:“那好啦,我明天列举一个单子画个图先试试吧!”
“还能与我讨价还价的算计,看来头脑挺清醒,是为夫还不够努力吗?”哥舒璟看不出殷璃飞神情里的失落,但却知道,她不是那种任性又无理取闹的。
她究竟为的什么原因要去云州?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审讯”一番!
而他话音方落,殷璃飞立时睁大眼:“喂,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她其实已经双腿发虚了,难道他都感觉不到吗?
“不够……”而后不由分说,殷璃飞宣停无效!
直到殷璃飞最后晕过去,都是一口咬定就是要去看药,哥舒璟没有套出话来,不禁疑窦丛生,但却将这事情记在了心底。
第二日殷璃飞扶着腰艰难下榻的时候,身边的另一边早就凉了。琉玉进门伺候的时候传话,说哥舒璟让她用完早膳去他的议事厅书房一趟,谈谈药的事情。
殷璃飞怔忪的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等到议事厅的时候哥舒璟正在伏案书写,感觉到殷璃飞进门,哥舒璟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边屏风后面有书案,你且将你要的东西书写下来,回头让舒砚送去珍药堂便可!后面的第四排架子上都是医学方面的书,需要的话,你且翻看翻看。等会儿会有大臣过来与我议事,你若觉着无聊吵闹的话可以从侧门出去,往右拐一个回廊去药炉看看桂早!”哥舒璟跟着开口,眸光温柔的看着殷璃飞。
“哦!”殷璃飞轻应一声,感觉好像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她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迈步进门经过哥舒璟的书桌,往他身后的屏风走去。
而这屏风想来是怕大臣来了,她还没有画好,所以避嫌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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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章 她的犹豫
殷璃飞到得屏风后,见得后面宽敞的空间堪比她们的卧房。只是里面都是林立的书架,沿着书架往里走,是分门别类的书籍,天文地理数术杂谈等等,应有尽有。
而在屏风后,靠窗的位置有一张躺椅,书架的前端,一方书桌,有上好的宣纸平摊在研好的墨汁旁边。
殷璃飞在书桌旁坐定,透过屏风,能够看见外面端坐着的哥舒璟隐约的轮廓。
“王爷!”这时,琉玉从外面进来。
哥舒璟从书案后抬眸,便看见琉玉手里端着的瓷盅,就听琉玉道:“王妃刚刚去厨房熬的清粥好了,你现在要用一些吗?”
哥舒璟闻言眸光一动,往屏风后看了一眼,便道:“放下吧!”
琉玉便恭敬的走近,见哥舒璟又垂眸落回案上,便忍不住开口:“王妃知道您早起未曾用膳,想煮小米粥给王爷喝。可厨子们不会,所以又亲自磨了小米,配的一点易消化入口的小菜,王爷,您是否趁热喝点暖暖胃?奴婢们可没有动手,也就是看了一会儿火!”
哥舒璟听罢又抬眸,见琉玉头都没有抬,余光往旁边的屏风勾了一眼道:“盛一碗吧!”
“是!”琉玉语气里难掩惊喜,忙照办。
而此时在屏风后的殷璃飞脸颊通红,她真是没有让琉玉给自己拍马屁哄哥舒璟开心,这丫头也挺懂事,可是她面皮薄啊,不好意思这样被当众夸赞!
望了眼递到手边的清粥,色泽清润,袅娜的香气入鼻顿时让他觉得来了食欲。再看一旁一个白瓷碟子里分放的四样小菜,样子也很是赏心悦目。
“舒砚!”哥舒璟端起瓷碗轻唤。
“属下在!”一直笔挺站在门外的舒砚领命朝里看了一眼。
“领这丫头下去,打赏十两!”哥舒璟说。
琉玉这才惊讶抬眸,眼底又惊又喜,知道这是自己说对了话,可是,十两银子,可抵她一年的俸禄啊,是不是太多了:“王爷!”
“谨慎本分做事就行,本王和王妃都不会亏待你!”哥舒璟淡声说,似乎不欲再多说什么。
琉玉立时会意,忙恭敬的后退着出去。原来她是想着自己是殷璃飞的贴身婢女,殷璃飞好自己也才能好,所以不吝啬在男主子面前奉承女主子,至此也更确定这个道理。于是,下定决定,以后定然更卖力。
哥舒璟优雅的抿一口清粥,感觉一丝咸甜的清香齿颊萦绕,暖流却透过喉咙入了心,带来一股带甜的暖意。
屏风后,殷璃飞听得瓷器清脆碰撞的声音,直到哥舒璟将粥用完,心里也是感觉满满的。
夫妻二人,一个外面办公,一个里面忙碌,互不打扰,却也相安宁和。
殷璃飞安静的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书写画下,不知不觉时间过去。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抬头看沙漏,才知道已经一个时辰过去。
“微臣参见王爷!”紧接着,是几个人行礼的声音。
殷璃飞透过屏风数了数,总共是四个人。看装扮,两个穿着束身的劲装,一个是宽松的儒袍,还有一个着的锦衣。
“诸位免礼!”
哥舒璟的声音传来,殷璃飞在想,自己要不要离开呢?看了一眼手里的画,殷璃飞还是选择继续作画,耳朵却竖了起来。
虽然说,她对政事不感兴趣,也知道这世道女子不得干政。但是,他既然没有让她留房间里书画,而是在这里,应该是没有避开她的意思吧!那么,她少不得得关心一下自己的夫婿。
“王爷,边关八百里加急报,西关卫城失守,守城将领卫盟被俘!”其中一个人起身后语气焦急的道。
“那西蛮人端的卑鄙狡猾,不知怎的掳走了那卫盟的妻儿,并将其妻剥光挂于阵前。卫盟忍不得屈辱,又不肯背叛国家,于是独自出城。于是副将张田趁机造反,杀伤了我方不少将士,打开了城门,如今已经投靠西蛮人!”另一个汉子愤怒的附和,声如洪钟震的屏风的殷璃飞都不禁耳膜一颤。
“西蛮已经打到哪里?”哥舒璟闻言沉声问,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已经逼近洛城,西门回接到消息,本想第一时间支援洛城。可是行经的村镇突发瘟疫,镇守的李中章说担心西门回的大军感染瘟疫,到前线影响其他士兵的健康,兹事体大所以不肯放行,如今两方人马正在西河对峙!”
“李中章?”哥舒璟轻喃这个名字,记得应该是北堂辛奇在西边的一个棋子,而西门回则是洛城的下一个州县,中州的守将,是他的部署。
“好好的村镇何时发生的瘟疫,本王为何不知!”
“原来也未听说,西门回率领十万大军经过的时候就碰上了!李中章态度强硬,说如果西门回硬是要过去,不妨打杀一场。与其让士兵感染了什么病传过去给洛城的百姓和兵士,不如直接就灭了他们!”参将元横如实相报。
哥舒璟闻言眸光变得越发幽深漆黑:“这得是多严重的瘟疫,造成的影响比洛城面临失守还要紧?李中章本驻守清平,这到交界的西河赈灾,跑的也真够远的,这样该是在西门回前头,这么严重的瘟疫却不上报?”
“禀王爷,户部这边没有收到类似通知!”着儒生衣衫的户部尚书王子述这时说,殷璃飞从声音听出这人应该已经人到中年。
“西关告急的情报也是今日才到!而臣这边也未曾发布调遣令出去,怕是……国舅那边做的决策。”兵部尚书赵青远说,从声音判断应该和户部尚书年纪相仿。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