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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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见此哥舒奕也终于心疼着急了,本能的就想求情。
“稍安勿躁,如果本王要对他用刑,早就用了!”哥舒璟说道,言下之意,他不是想对平阳侯用刑。
平阳侯已经被按住,狱卒直接将瓶子对着他的额头倒下,而后伸手一抹。透明的液体就糊了平阳侯一脸,宫笑接着走近平阳侯身边,抬指一弹,自己的指尖被划破,一滴殷红的血便落在平阳侯的鼻尖上。
“啊——”平阳侯这时突然惨叫,猛然剧烈挣扎起来,都将身边的狱卒推倒。
惊的哥舒奕终究顾不上哥舒璟在场,立即冲了上去:“父亲!”
平阳侯却根本顾不上理他,此时只惨叫连连,抬手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
“父亲你怎么了?”哥舒奕大惊,刚想回头追问哥舒璟究竟想对平阳侯做什么。突然眼睛蓦然瞪大,只见从平阳侯的指缝里有黑色的虫子爬出。再一细看,就发现那虫子分明是从平阳侯的面皮里钻出来的。
太阳穴、眼睑、颧骨、下颌……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哥舒奕惊的往后一退,最后听得平阳侯一声惨叫,突然松开手,仰头一声仿佛野兽般的嘶鸣。而那些布满他脸皮的虫子也在瞬间消弭,就好像被空气腐蚀氧化了一般,居然瞬间无影无踪,也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哥舒奕不及从这变故里回过神来,就见得眼前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入目,哥舒奕惊的眼珠子几乎吐出来,愕然震惊。看着眼前人,半晌也只吐出一个字:“你你……”
“他不是你父王,他原是溟楼的杀手!十年前就已经潜伏在北齐以你父王的身份示人,并且残害忠良!”哥舒璟的声音传来。而哥舒奕只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仿佛已经呆滞。或者说,这个事实的冲击太大,他根本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的……”哥舒奕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禁喃喃自语:“他若不是我父王,那……那他是谁?我父王呢?我父王呢?”
同时,还不能接受的是,如果这个人不是平阳侯,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十年。那么他肯定不仅害死了他父王,还……还奸淫了他母亲这么多年!这让他怎么接受?他要怎么接受?
“你父王?怕早就烂的骨头都不剩了吧,哈哈哈哈!”假冒的平阳侯已然被戳破,这时便更肆无忌惮起来。
“你——”哥舒奕听得惊怒,前一刻的濡沫之情瞬时荡然无存,抬起拳头就朝假平阳侯脸上送去。
假平阳侯被一拳打落牙齿,栽倒在地,满口的鲜血,却依旧疯狂的大笑:“好孩儿,你刚刚不还喊父亲喊的很亲热吗?好歹老子也教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那娼妇的老娘排解了多年寂寞,你不是应当感谢为父吗,哈哈哈……”
哥舒奕听得更是怒火中烧,猛然拔出一旁狱卒身上的佩刀朝假平阳侯砍了下去。假平阳侯反抗都没有,当场毙命。哥舒奕一刀不解气,又连续砍了好几刀。直到对方血肉模糊,已经辨别不出原来模样。哥舒奕才摇摇欲坠的后退一步,手软的扔下大刀。
但望着地上人的尸体,满目愤怒,没有半分消弭。不知不觉,竟是湿润。
“将人抬出去吧!对外公布,平阳侯在牢狱中畏罪自杀!并且,将平阳侯的罪己诏发到刑部,准备给百里尚书平反!”哥舒璟这时开口吩咐。说完看向哥舒奕,同时吩咐人送他出去,便转身出了牢狱。
而目睹这一切的北堂臻惊的手心都出了汗,知道下一个牢房应该就是北堂辛奇的了!因为这件事,让他不禁想,会不会这里面的人其实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比起哥舒奕那样的情况,他突然想,或许这个人是假的父亲也好……又觉得那样对身边的母亲姨娘等人,却是一场灾难。
踌躇间,已经跟哥舒璟到了第二扇房门前,但是哥舒璟却没有让人开门,而是转向北堂臻:“你可想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谁也不想见!”北堂臻没有开口,里面就传来北堂辛奇阴沉而苍老的声音。
北堂臻眸光一冷,跟着开口道:“乱臣贼子不过都一番模样,这些天我也见得太多了,腻了!”说罢便转过身去。
这话自然不是冲哥舒璟来的,而是有和北堂辛奇赌气的意思。
哥舒璟看了北堂臻一眼,也不强求,开口道:“看守好犯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狱卒立即诚惶诚恐的应道。
哥舒璟吩咐完,便转身往外走去,北堂臻咬了咬牙,也大步跟了上去。那架势,甚至有要超过哥舒璟的意思。但终究是忍住了,只慢慢的跟在后面。
之后,哥舒璟回宫,宫笑与北堂臻准备往皇城北而去。因为宫笑此时宿住的摄政王府与北堂臻的原御史府是一个方向,而北堂臻自回京后,也一直住在自己的府邸。除了去将母亲接来,便没有再回过国舅府。
才目送哥舒璟离开,北堂臻怀揣心思就想上马。突然余光一闪,忙就回过头去,只见一样准备上马车的宫笑一手扶着车辕,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你怎么了?”北堂臻忙上前一步扶住宫笑。
宫笑俊颜垂着,但此时眸光一闪,跟着艰难的开口:“药,腰上——”
北堂臻闻言,忙探手在宫笑腰上一番摸索,却摸出了两个瓶子,忙就问道:“哪个是解药?”
“广口的!”宫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北堂臻连忙从广口的瓶子里倒出药丸,给宫笑喂了一粒进去,并且扶着他靠在车辕旁:“还好吗?要不要帮你找御医?”
“御医?就那群庸才,你以为就能解得了我的毒?那么我巫蛊族的毒术也太逊了!”宫笑冷嗤。
北堂臻闻言皱眉:“或许也可以求王妃!”
“不必了,我很好!”说着推开北堂臻的手,按着车辕,一个纵身上了马车。北堂臻站在马车底下,一时却没有走的意思。
“我送你回府吧!”北堂臻说着,便也跟着上了宫笑的马车。
宫笑已经进了车厢,此时虚弱的靠在马车内,见北堂臻不请自来,不禁挑眉看他,眼底好不掩饰的是探究。
驾车的见宫笑没有反对,而且以北堂臻如今的军功地位,宫笑似乎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马车行驶间,北堂臻一直就盯着宫笑的脸看。
宫笑终于被看的忍不住,勾唇笑道:“你能够理解作为一个美貌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的心情吗?”
北堂臻一愕,忙别过头去,神色有些尴尬:“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想问我为何如此美貌?”宫笑挑眉。
北堂臻眸光一闪:“确实跟容貌有关系——你长得如此俊俏不凡,是不是脸上也放养了如平阳侯那样的虫子?”
“开玩笑!”宫笑立即不乐意了,突然就凑近北堂臻身边,近距离的看他。北堂臻一愣,就听宫笑说道:“你看仔细了,本大爷纯天生无手刀原生态祖上遗传绝代风华基因。怎么可能需要那种东西驻颜?你拿我和那些个其丑无比的老妖怪比?”
“这要怎么分辨?如平阳侯那样的,居然在我北齐潜伏十年都未曾被人发现!你要我说,我也看不出他那里有漏洞!”北堂臻抱着怀疑的态度,真端看了宫笑俊美的脸庞一会儿,眼神尤为仔细认真。
宫笑不禁不郁的睃了北堂臻一眼,似乎不满他这样怀疑自己:“很简单,你没有发现平阳侯脸上的肌肤有不少坑洼吗?通常情况下,不懂的人以为是年纪到了,或者曾经长痘疮留下的痕迹。而对于以蛊虫易容的人,这便是被蛊虫长期腐蚀的后遗症!那些虫子在人的肌肤里,也是需要营养才能活下去的,而后再分泌一种特殊体液维持人的样貌。你看本爷皮肤细如白瓷,可能养那种东西吗?”
北堂臻前面听得还意动,听宫笑最后一句话,决定还是忽略,跟着又问:“听起来好像很奇特,那些虫子看起来有灵性似得,居然能够帮人易容成指定的容貌?!”
“那很简单的,只要事先将一些那样的虫子放在需要易容的人脸上,那些虫子自会自己分辨。习惯了最初的环境后,再换一个,便会自动再塑造那样的环境!”宫笑解释,不禁微昂下巴:“这也是我最得意的杰作之一!”
跟着举起之前北堂臻在他腰里摸出的另一只瓶子:“诺,这个就是。你如果需要的话,一千两卖给你!”
北堂臻闻言,眸光一闪,看向那瓶子,口里却道:“听起来很神奇,只是我花一千两买这个东西做什么?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而且,我主要是想问问这情况,怕京畿还有其他易容的溟楼西蛮余孽在!”只是出生就不满意了……
虽然这样说,但心地此时却仿佛进了亿万只虫子,骚动的厉害。
“对了,一千两卖给我?你是不是还卖过给其他人?”北堂臻突然义正言辞的盯着宫笑的脸。
宫笑便是一副好笑的表情:“溟楼是干什么的?杀人圈钱的,我一个月能养这样的虫子几万只,随便卖个几十只就有一千两,是你你卖吗?”
北堂臻听得皱眉,但听宫笑又说:“不过,卖的便宜,想解这蛊虫的作用,可就不那么便宜了!所以,这蛊虫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此话怎讲?”北堂臻问道。
“你刚才也看见了,除了解药,还得需要我本人的一滴血作引子!这解药啊,一万两,辅以我的血,两万两!”宫笑说着举起两根手指摇了摇。
北堂臻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算是欺诈吗?刚刚我若是好奇买了,是不是就被坑了?”两万两,可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
“不是你没有买,我就告诉你了吗!”宫笑无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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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深夜劫狱
北堂臻还是皱眉:“你不是已经脱离溟楼,却还这么财奴,如今大家都是摄政王麾下。为了肃清反贼,你应该主动贡献才是!相信你尽心办事,王爷也不会亏待你!”
“嗤!”宫笑听得北堂臻正义凛然的话,却是回了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你以为自己傻,所有人便也要与你一样的傻?我不需要杀人,便可以赚取金山银山,我为何还要拼死为你们这些权贵效命?而我与摄政王如今不过各取所需,他保我一次命,我为他办一件事,根本没有义务要跟他和盘托出我的法宝!”
见北堂臻怀疑的看着自己,宫笑眸光一转又说:“你是想告我状吗?劝你省省吧,纵使摄政王亲自在我眼前我也这样说!”
“我没有那么闲,王爷既然敢用你,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北堂臻说道,想了想又开口:“你刚刚说这蛊虫长期使用会造成坑洼,如果是短期呢?”
“短期的话,你浇盖一碗清水上他脸上,如果对方因为疼痛而捂脸,那么也是了!这个蛊虫初期运用,是怕冷水的!”宫笑说道,眸光转了转又问:“要不要来一瓶?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行走江湖,或者出门办案,带一瓶这样的易容蛊防身。遇到个突发状况,做个障眼法逃生也是不错的!虽然一千两不低,但比起你自己的一条命可就值了!”
“是两万一千两!你觉得一个官员不贪不敛,要为官多少年才能挣下一千两?你太抬举我了!”北堂臻皱眉,以为他傻的吗?
宫笑闻言眸光是心虚的一闪:“诶,一个大男人何必这么不爽利,好吧,如果你用上了,我可以承诺你慢慢还后期的两万两!若是有必要,将来我行走江湖出个什么事情,也还希望你能够通融一二!”
“你这是在收买我!我不做违法犯忌的事情,也不欠债赊账!”北堂臻一口拒绝!
宫笑实在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没有办法了!”说着往车厢里一靠,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不过你现在可以卖一瓶给我!”北堂臻想了想,又说。
待宫笑疑惑看他,北堂臻不慌不忙的解释:“有备无患!”
宫笑听此勾唇一笑,便掏出药瓶朝前一丢,北堂臻抬手接住:“你跟我去御史府取银子!”
——
皇宫太子东宫里,殷璃飞坐在床头,以湿巾为哥舒颖擦着汗。见得哥舒颖苍白的脸,和不断的梦呓,秀眉不禁担忧的皱紧。
“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带他看那种场面?不吓晕倒才怪!”再次探了下哥舒颖的脉搏,殷璃飞语带数落的对立在床边的哥舒璟开口。
哥舒璟神色平静的解释:“有很多事情,他终究得面对。不让他看见这些,他怕也无法记住,今日天下的太平是怎么得来的!而且,飞儿,你要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殷璃飞闻言收回手,帮哥舒颖盖好被子,而后直接拉着哥舒璟到了外间,并且神色严肃的看着她:“你或许会说我慈母多败儿,但是不是说暴力教育就一定能够解决问题!他再不寻常,那也是个孩子,是个伤了会痛,饿了需要吃饭,累了需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