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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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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殷璃飞这么说,臧隐雪不禁摸了摸肚子,好像确实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便点头道:“嗯,好!”

“那我晚些再来看你,我就住在往里的第二道走廊里,离你很近!”殷璃飞拍了怕她的肩膀,便起身往外去了。

到得门口见得臧天赢与朗青疏皆在,并且一见自己就都犀利的看了过来,不禁很是无辜:“你妹妹说饿了,你弄点吃的给她吧,记得先给米汤就可以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臧天赢却问,同时朝身边的蜻蜓挥了挥手,蜻蜓立即端着早已准备的瓷盅进得房间。

“说了什么你自己去问她不就知道了,我说了你又不一定会信!”殷璃飞说道,转而看向朗青疏:“还有,臧小姐说了,暂时不想看见这位大侠。具体原因,你也自己去问吧,我就给个提醒!”

闻言朗青疏与臧天赢脸上皆闪过一抹异色,臧天赢当即问:“我妹妹是真的失忆吗?”

“据我观察应该是的,不过奇怪的是,她三年前不过十二三岁吧,如今一睡三年。其心智却不若那般小,不知是不是那部分神经受到影响,或是其他……好在她病情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注意照顾着。尽量怀柔引导她恢复,别刺激她!”殷璃飞解释,不忘叮咛。

一是出于医者的职业素养,二是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好的人出岔子,让她的力气白费,而今她的小命也还在这些人手上!

臧天赢听得殷璃飞的话,都不禁深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一般。殷璃飞坦然迎着他的眸光,也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不高兴。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药炉了!”说罢见臧天赢不说话,便径自离开。

——

夜里,哥舒璟回来的时候,又已经是三更天以后。殷璃飞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等他来了拎着就走。

几乎是哥舒璟一进内室,殷璃飞就从榻上跳起来,不禁诧异:“这么晚还未就寝?”

“我的蛊毒已经解了,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一见到哥舒璟,殷璃飞就惊喜的抱住他说道。

“解了?”哥舒璟差异,眼底也难掩一抹惊喜,“你自己解的吗?”

“不是啊,原来宫笑答应我只要救了臧隐雪,他就给我母蛊解蛊毒的。今日臧隐雪已经醒了,所以他就将母蛊给了我!且答应放我走!”殷璃飞解释,想了想又问:“还有,今天我让清露通知你,宫笑的妹妹在净苑出现了,现在情况如何?”

“宫笑答应放你走,还主动给了你解药?!”哥舒璟怀疑的问,一时间神色不定。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殷璃飞问。

哥舒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之前主动给你地图,又帮你隐瞒身份。而今臧隐雪醒了,依你之前所说,朗青疏唯一可以不杀宫笑的理由就是骁王在背后被宫笑撑腰。如果你走了,朗青疏将你的身份告诉骁王,骁王又会如何想?宫笑可以说隐瞒身份是朗青疏逼的,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的。但放你走,就说不过去了!骁王一旦怀疑他的忠心,他的最后一道保命符便没有了——飞儿,你自觉与宫笑之间的交情已经好到生死之交那般匪浅了吗?”

011章 宫笑的怒

殷璃飞听得皱眉:“你的意思,是觉得宫笑已经做好了陷阱,如今是在故意放长线!他做这些无非是想掌握你的行踪,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许咱们今晚行动,便会被捉个正着!”

“飞儿以为呢?”哥舒璟不答反问,虽然前面的话都出自自己个人的揣度,但分明是与殷璃飞商量的语气。

殷璃飞点头:“确实,毕竟溟楼可是杀手组织,行事作风也从来没有道理可言。倒是我疏忽了,幸好我夫君机警!”说着殷璃飞啵的一声,在哥舒璟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香吻。

黑暗里,哥舒璟眸光隐晦的一闪,讲殷璃飞拦在怀里道:“你只是太心善,不愿意将人往坏了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暂且再留一日,我明天来接你!”

“照你那样说的话,明天会不会太快?”殷璃飞不禁担忧,“也许他们设有埋伏,一天等不到,会一直等下去。”

“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哥舒璟安抚道。

而殷璃飞感觉原来喜欢自力更生的自己,越来越习惯了哥舒璟为她安排好一切,尤其这种大事,根本无需自己思虑太多。因为记忆里哥舒璟从未出过差错,如今深陷虎营,她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他的好。

第二日,殷璃飞例行公事的去给臧隐雪检查身体。

而刚走到门口就遇见匆忙而来的宫笑,两人照了个面,宫笑眼底是明显的诧异加疑惑。仿佛惊讶还能看见,疑惑殷璃飞为何没有走。

殷璃飞见得他的眸光,心底不禁想,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昨夜等不到人,今天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这时臧天赢正好也走了过来,两人便都不动声色的往臧隐雪的房间走去。

帮臧隐雪检查过身体,臧天赢便又留下亲自陪。殷璃飞临出门时,忍不住偷偷对臧天赢说:“其实有那些个过去,你妹妹或许什么都不要想起来的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害得自己父母亲人皆亡,爱的人堕落沉沦……那样怕她后半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里,难以释怀!”

说这些不是因为自己不计前嫌要帮臧天赢,而是这两天接触下来,觉着臧隐雪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当年的她不过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该的错误已经造成,作为一个无知的无辜者,不妨多给一分原谅。

臧天赢闻言不禁诧异看殷璃飞,她却已经转身离开。眼看着殷璃飞走远,臧天赢心中情绪不定。因为殷璃飞说的这些也确实是他想的,他这两天也不过告诉臧隐雪他们是兄妹,其余的并未多说。

这样的殷璃飞让他不禁又多了一层认识,或许说,虏劫了人家这么久以来,他根本也没有闲心去了解她。

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她的那些器械,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救臧隐雪。而今臧隐雪醒来,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再看身边的风景和人事,似乎全部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风姿。

就拿殷璃飞而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身在困囚,却还能为敌人的朋友着想,保持自己的一个平常心不变!难到说,是他们这些个恶人当的还不够称职,而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百思不得其解,臧天赢便也不再想,跟着走回臧隐雪身边,拿出为其准备的话册供其娱乐。

——

殷璃飞刚进得药炉,感觉宫笑后脚就跟了进来。下意识回头,宫笑便直接皱眉看她:“你怎么没有走?一大清早的却还那么多废话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不,是关心自己敌人的亲人!”

殷璃飞被指责的愣了一下,跟着却笑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当我爹当上瘾了呢,说教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宫笑眸光一闪:“算了,当我没有说,要是朗青疏他们告发你的真正身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我可没有办法救你!”

“你现在最多算是放过我,不也没有救我吗,就说让我走,这里守卫森严,里里外外那么多高手,你让我怎么走呢?”殷璃飞无辜的道,却还不忘去整理药草。

宫笑闻言,心中情绪突然烦躁起来。她这话,分明是依旧在否定哥舒璟的存在。这是依旧不信他,所以对他设防吗?这个认知一发芽,就疯了般在脑海里肆意蔓延长开,纠结了他整个心脏般难受。

“如果哥舒璟真的已经和你恩断义绝,或许你留在骁王殿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也可以找机会引荐你认识太子封,他求才若渴,一定会收容你。而且,在他那边的好处是不必担心骁王的觊觎!”宫笑稍许又开口。

殷璃飞自然明白他口里的觊觎是指什么,但想自己都是个孕妇了,骁王还想,口味是不是也太独特了一点啊!

“其实我怎样都好,臧隐雪一天不康复,我就还有价值。倒是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些心思花在自己身上?我投靠太子,你呢?骁王与太子是政敌,你是骁王的人,你这可是为自己树立敌人。或者你是准备好带着蛊毒拿尸体投效太子封呢?”殷璃飞漫不经心的反问。

宫笑被问的眸光一阵不定的闪烁,继而深看了殷璃飞一会儿才道:“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吗!”

“这与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呢?”殷璃飞无辜的道,“你作为一个曾经的敌人都能这样为我着想,就算我再没心没肺,也总得意思意思,跟你客套几句吧!”

“客套几句?”宫笑听得这回答,勾唇一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行吧,你自己再考虑一二!当然,我觉得你虽为女子,但原来却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相信与否,你装在自己心底即可!”

说罢,便转身迈出门槛。

殷璃飞眼看着他出门,并没有阻拦,却见宫笑才出门,眸光就对着一个方向定住,眉峰也跟着微拧。殷璃飞觉得奇怪,不知道他看见了谁,但很快远处传来动静,而且声音一直延续到这边。

不多时,药炉外便来了一群衣着讲究的宫人。宫人们很有秩序的列在门口两边,便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以领头人的姿态走到宫笑面前。那嬷嬷先是朝宫笑弯腰见礼:“老奴见过圣使!”

“你们这是做什么来的?”宫笑见得一路的人,不禁皱眉。尤其见得嬷嬷后面跟的两个侍女皆手捧托盘,一个里面盛放了一套素白罗纱缀珠的服饰。一个里面是琳琅满目的首饰,虽然不多,但一眼可以看得出名贵以及做工的精巧。

“回圣使,太子与骁王殿下有命,让老奴伺候北齐摄政王妃梳妆更衣,并请摄政王妃到正殿说话!”老嬷嬷回道。

这话一出,宫笑眼底惊色一闪。下意识看向殷璃飞,殷璃飞也惊讶的站起身。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意外。

老嬷嬷转而望向屋内的殷璃飞,笑容得体的道:“摄政王妃,摄政王正在正殿等候,就由老奴伺候您更衣吧!”

说着便迈步进得屋内!

哥舒璟?!殷璃飞惊讶,刚刚还以为是朗青疏戳破了自己的身份,想害宫笑,却没有想到,哥舒璟居然大白天的亲自来接她了!他这是怎么做到的?如今两军可还在交战,西国人最想杀的可就是他了啊!

正惊疑不定,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眸光,殷璃飞下意识看去,却见宫笑眸光冰寒的看着自己。这一眼,他眼底的失望、心痛、愤怒一目了然,仿佛是被挚信之人背叛般。殷璃飞不禁心头一惊,这才想到,哥舒璟这样做,直接受到谴责的恐怕就是宫笑!

宫笑哪怕可以否认自己故意隐瞒,是因得朗青疏与臧天赢的胁迫。但哥舒璟这样措手不及的到来接人,无疑是扇了骁王一个巴掌,分明是在嘲笑他治下不严,自己的手下藏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那样的话,宫笑、朗青疏、臧天赢……怕都难逃责任!而朗青疏与臧天赢也一样可以将罪责推卸给宫笑,他纵使是被指使,但罪责也难逃最大,他此时连逃都来不及。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切切实实是宫笑在陪她唱双簧欺骗骁王!又有几个上位者不想饲养一个愿意为自己殚精竭虑死而不悔的属下?谁会要一个为了一己私利或安危背弃主人的狗?

殷璃飞想解释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的眼神。心底一丝愧疚是有的,但哥舒璟所作所为,在她看来便是她的作为,无从让宫笑谅解!因为,她与哥舒璟是夫妻。他们夫妻与宫笑是敌对关系,这种关系还在互相提防算计中,不及改变!

所以,她不能否认,宫笑想放她,她却害了他!

宫笑也只看了殷璃飞一眼,便别过头,继而迈出了屋子,没有再说任何话。

老嬷嬷也走到跟前,殷璃飞也只得顺应的换上衣衫。比起让宫笑谅解,她更在意的还是哥舒璟如今在骁王殿的情况!

殷璃飞很快换上衣服,首饰只随意戴了一套素的便随嬷嬷往骁王殿而去。一路上可见还未撤去的白绫白灯高挂,宫女们也全都身着素白的衣衫。就连给她选的这件衣衫也是素白。但素白的衣衫是北齐风格,以珍珠为纽扣,衣襟窄袖口以银线绣的云纹。看起来素,却不失雅致。

她的发间也只斜挽了一个发髻,以银丝拖珠的珠花簪住。衬得她原本白皙的绝丽容颜更添几分出尘脱俗的气韵。

当殷璃飞出现在大殿门口时,只一眼,就在客位的右边首位看见了端坐在那里的哥舒璟。没有发现,她进得殿内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眼底都闪过惊艳之色,一时将眸光落在她脸上移不开眼。

殷璃飞却只看哥舒璟,两人眸光对上。

殷璃飞不掩眼底的担忧与疑惑,哥舒璟神色却很平静,只朝她微微一抿唇,给了个冶丽如故的笑,极尽安抚。殷璃飞悬着的心总算踏实几分,没来由的就这么信了!

“见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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