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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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要娘,羲儿要娘。。。。。。”小面粉团吵着,闹着。。。。。。
御书房中只闻孩子哭闹声,而陪同他的侍卫,却是跪了一地,不敢出一点儿声。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明黄色的袍子映衬着略微苍白的脸,他略微咳嗽道,不怒自威。
众侍卫默然无语,慕容安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太子一直吵着要见夫人,或许夫人真得。。。。。。”
“放肆!夫人早已归去,我亲眼所见,是哪个妖妇竟敢假扮夫人!”重华重重拍了书桌,偌大的御书房发出刺耳的重击声。
“爹,爹爹。。。。。。”这掌声更是把小面粉团的直哭,缩在重华怀中吵着要娘。
“羲儿不哭,我们去找个人,她或许知晓娘亲在哪儿,好吗?”
好不容易哄着羲儿安静下来,重华挥退了左右侍卫,只身带着儿子来到碧泉宫。
自司马卓甍后,后宫并未有多少改变,只是主要的几个宫殿被改造了一番,物是人非,只是这碧泉宫还是一般的幽静,它静静躺在皇宫的角落,几乎被人所遗忘。
“姐姐,若是真得变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当初派了这般多的高手都拿她没法,就连殇离也奈何不了,难道上天真得要亡我昆仑?”
昆仑?重华心中冷笑,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可是姐姐。。。。。。”
“朕倒是忘了,没有朕的允许,怎能容忍外人入宫!”语气带着一丝冷冽,重华就这般闯入碧泉宫,令在坐两人都措手不及。
“皇,皇上。。。。。。”女子苍然跪地,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静妃娘娘,你倒是说说昆仑有何目的?我的馥儿可是招惹了你们,为何屡次对她痛下杀手?”
静妃挡在妹子身前,那女子身着大红色牡丹裙,风华艳丽,赫然是将军府司夫人。
“皇上可知晓皇后娘娘的身世?这就是昆仑为何要下追杀令的目的。”
重华怒极,伸手便掐住静妃的脖子,若不是羲儿在此,他恨不得拔剑而待。
“姐姐,皇上你放了姐姐,姐姐也是被逼的——”司夫人早已不复当初那般高傲冷艳,如今跪在地上似丧家犬般,只求姐妹平安。
“我放了你,谁来还我馥儿!”
“哈哈哈——”静妃忽而大笑,嘲笑般望着重华,道,“慕容重华,原来你也有今天,失去最爱的人滋味如何?”
“你——”重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是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
静妃早已恢复如初,一如娴静的素莲般,只是那微翘的嘴角却显得极不协调。
“你对司马家下重手,对兰家亦是不放过,你以为你的夫人会原谅你吗?”她若有所指,重华自是领会。
“边疆却是适合兰家,不过若是司马卓活着,知道自己的妃子竟然与自己的儿子有染,非但如此,还生下了所谓的八皇子,你说他是不是会气的再死一次呢?”重华的话如一根针,直刺入静妃心中。
那是皇宫丑闻,在皇宫这个地方,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为她极力隐瞒的秘密竟逃不过重华的耳,看来皇宫中有多少南相的势力,可想而知。
阳光透过寥寥翠绿色树枝,笼盖了两个绝世风华的曼妙女子绝望的身影。
“慕容重华,兰馥的死说起来也是你的野心造就的,若非你谋权篡位,这个倾钥若还是司马掌权,她就不会死。”司夫人拉住欲倒的静妃,忙开口为姐姐辩解。
“哈哈哈——慕容重华,你的滋味亦不好受吧,如今大臣催着你立后纳妃,送上这么多美女,你可曾有过一丝动心呢?”静妃早已不复当初的安宁,重华的出现刺激到了她。
重华皱眉而道:“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呵,慕容重华,若要兰馥活着,除非天下权力重归司马家!”
重归司马家,重归司马家。。。。。。
静妃的话一直盘绕在他耳中,若权力重归司马家,馥儿真得能活吗?死去的人还能活吗?显然不能,所以。。。。。。
“别以为耍些小聪明就能让朕上当,你们不过就是想让司马家脱离奴籍,他是怎么对馥儿的,我就百倍千倍还给他!”重华甩手而去,留下连个脆弱的身影仍旧跪立在原地。
“除非司马归为,否则兰馥永无宁日——”
文章正文 一百三十一 文武状元
殿试,聚集了无数文人墨客,有志之士理想之处,几年的努力是否能获得成功就看它了。
今日街上聚满了人,原来是放榜的时间到了。
随时都可以听到官差敲锣打鼓,为某家公子老爷报喜讯。几家欢乐几家愁。
“中了,中了!老爷,你中了——”一个年近不惑的小厮话带喜讯,颤抖地为身旁的主子指点。
我仔细一瞧,原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瞧着榜单,老泪纵横。
“中了,我终于中了——”
随后便是不省人事,忙坏了一旁的小厮。
“婉儿,我们去那里坐坐可好?”只瞧着今日天气好,便推着婉儿出来走走,谁知道正好赶上放榜的日子,街上人群自然是多了。
“好啊,小姐决定就好。”
“婉儿,现在我们可不是主仆,我们是姐妹,你又忘了。”
“是是是,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婉儿吐着舌头,朝我笑笑。
我们来到一家极为朴素的酒楼中,这里聚集了许多才子墨客,都是出身并不富贵,但是却又一身真本事的人,见惯了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这些人反而更加的亲切,更加的有志气。
“二位需要些什么?”进门便迎来小二哥的笑脸。
我会心一笑,有些吃力地推着婉儿进屋,道:“就给我们上几个拿手的便是。”
“好咧,姑娘稍等片刻。”小二哥为我们找了位置后便退下。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不但能看到繁华的街景,还能听到屋内盛传的小道消息。
菜上得很快,婉儿许久未曾出门,也是吃的极为开心。
“看,这不是今年的文武科状元么?”有个人顺手指着正进屋的两人。
我也随着他们看向门口,果真是承儿!我大为欣喜,承儿终是成功了。
“小姐认识他们?”婉儿自是不认得承儿,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认识这两个新人,不过那文科状元倒是挺面熟的,不知是否以前见过面。”
“那是,小姐的生意遍布天下,小姐见过的人自然也是极多的。”婉儿半开玩笑,不过说极生意,我已许久未曾打理复香染坊,听闻楚玥说自我出事后染坊一切事务都是重华在掌管,原来他不只会玩弄政治手段,生意手腕也是有一手。
婉儿见我默不作声,以为说错了话,慌乱间向我道歉:“小姐,婉儿不是故意的,我们。。。。。。”
“说什么呢?”我忙拉住她慌乱挥舞的手,“不过是以前的事了,还提做甚?我们要往后看——”
“弈成兄的诗对得极好,若非报的是武科,我看这文科状元可要让人喽——”承儿身边的高硕健壮的人爽朗一笑,眼中满是干净诚恳。
看来他们相谈甚欢,我也不愁承儿没有朋友了。
“齐虎兄说笑了,弈成才疏学浅,倒是齐虎兄文采让人望尘莫及,这文科状元非君莫属。”承儿谦虚道。
两人坐得离我们很近,只是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实不相瞒,我曾见过一位女才子,她的才华令我折服。”
“哦?竟有此事,是哪位佳人竟连文科状元都谦虚相让?”承儿竟是学会了揶揄,我暗然失笑,我是太担心他了,所以连他的一举一动时刻都关注着,竟没想到他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齐虎嘿嘿笑了两声,道:“其实我也只见过一次,当时在叔叔家,听婶婶叫她慕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当日以冬为题,她竟念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真真令我压抑,原来我倾钥也不乏女才子,若是皇上能兼任女官,凭她的才华,我想定不属于男儿。”
好一个女官,我心里暗自佩服这齐虎的建议,多少年来的重男轻女思想早已深入骨髓,国家怎可会让女子当官,然而这个文科状元却是直言不讳,不知重华是否能听进去呢?
“小姐,这文科状元说的女子真得好伟大!”婉儿完全沉醉在齐虎的故事中,然而我却听得背后直发冷。
是那个男孩!我才意识到,当初不过是无意间吟了句诗,他却一直记着。
“婉儿,我们都吃好了,现在回家好吗?”
我的脸色应是有些苍白了,婉儿眼中带了一丝忧虑:“小姐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了。”推着婉儿逃命似的离开了小酒楼。
原来天下也可以这么小,吃个饭也能遇到熟人。
“回来啦,小姐,楚公子在堂屋等你,”二愣子傻呵呵地对我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轮椅,推着婉儿进屋,“娘子,今儿个腿还没按摩,孩子还等着喂奶,我们可不能耽搁了。”
“就你这死鬼惦记着,我是孩子她娘,怎会忘了。。。。。。”
琴瑟和谐,莫不是如此,我竟是羡慕他们的平凡,平凡也有平凡的福气。
“知道殿试的结果了?”楚玥见我回来,放下手中之物,满眼温和。
我点了点头,道:“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两个状元我都认识。”
“哦?”楚玥有些意外,转眼便浅笑而道,“看来太子太傅和御林军统帅有候选人了。”
太子太傅!莫非。。。。。。
“你说这两人都会得到他的重用?”
“丫头难道没听说什么风声吗?”楚玥无奈道,“好歹裳琴楼搂主在你身边,多少也该得知些消息吧?”
我哂笑,道:“哎呀呀,我差点儿把裳琴楼给忘了呢。”
确实,有裳琴楼势力在的地方就没有秘密。这次的状元均是重华亲自任选,所以自是能得他的厚望。
“所以他们一上任便是留在宫中?”
“然也,文科状元负责太子教导,武科状元负责皇宫安危。”
这样,也就代表着承儿可掌控重华身边的一切力量,若是想反击,任是重华警觉心再高,也有不得力的时候。。。。。。
“不行,我得进宫。。。。。。”
“你进宫也无用,不过现在三皇子并不会出手。”
“为何?”楚玥信心满满,我当然知道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心中的恐惧更胜一筹,关乎着他的安危,我总会自乱了阵脚。
“你看,这就是我喊住你的原因。”轻轻扬起手,宣纸飘然展开,是判决书。
文章正文 一百三十二 拯救独孤
北相独孤延冲撞皇族,判极刑,游街三日发配西罗。
西罗郡,位于倾钥与南诸的交界处,此地因靠近南诸而盛产各种草药,此地我也曾耳闻,当时决定在此开设染坊亦是因此地丰富的草本资源。
南诸盛产花草,虽是以毒闻名,但是治病良药也是多不胜数。各种颜色的花争奇斗艳,为染坊创造了各色花样。
“独孤一家自司马伶驾崩后一直退居幕后,消沉数月,只是近日来又频繁来往于周边各国,他是放不下偌大的权利,然而慕容重华岂是司马伶这般要糊弄的。”
确实,就连称帝数十载的司马卓都不堪相对,司马伶这初生牛犊怎能与之相比。独孤一家虽也是三朝元老,然重华这心思可不是他们能掌控,他们要的无非是重华最在意的东西,他怎可倾身相让?
我轻笑:“只是不知他的家人是否又遭了殃。”独孤延曾派人追杀我,虽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却也是搁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天际的浮云。
“慕容重华做事自然是斩草除根,独孤延是踩到了他的痛处,他定是不会给他踹息的机会。”
我不解道:“可是独孤的夫人是大蒙公主,额尔一族会放任自己的族人落得这般下场么?”
“自是如此,”楚玥似早已料到我如此一问,“判刑时额尔公主大闹皇宫,要求见皇帝,只是皇帝未见着,迎接她的只是天牢。”
“那慕容一家均。。。。。。”我心一紧,又是一笔孽债,“他真得越来越让我不懂了。”
手段狠辣、斩草除根,我靠着椅子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虽然我与慕容一家有着隔阂,可是他的族人确实无辜啊。
“明日游街会经过东郊,若此时士兵被某些事情吸引的话,慕容一家亦可。。。。。。”
楚玥的话提醒了我,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如此大的杀孽,我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只求我在乎的人不要背负那么大血债。
“你是说。。。。。。”
“交给我吧,我知道丫头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楚玥将一直摆弄的东西交给我,仔细一瞧,原是一张面具,皮质轻巧,还带着一股清香。
“若是丫头想去便带上这张面具。”
易容之术?看着不算清晰的铜镜,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如真得一般。
慕容家族上上下下不下百余人,然每个人都手铐脚镣,不时发出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