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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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耀扬点头道：「如果是三、五千两，想想办法没问题，两万两，便是一个月镖局也拿不出来。」
张天赐道：「少镖头，能不能让他们宽限些时日，比如两个月或者三个月？」
庄彩凤道：「不错，如果能宽限些时日，两万两我们几家应该不难凑齐。」
宋耀扬道：「我们采用这个办法，是想在凌兄弟回来前将问题解决，如果宽限时间，这个办法便无法实施。」
张天香点头道：「不错，凌大哥极力反对这样做，如果他回来知道了，凑齐也没有用了。」
宋耀扬道：「其实，现在即使能凑齐这笔银子，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两万两银子，他只能保证官府不出面，并不能保证袁焕武等人不找麻烦。」
赵若兰道：「禁军教头归枢密院管，他说话，袁焕武等人敢不听？」
宋耀扬笑道：「他说话，袁焕武等人自然得听，问题是他不会出面说。」
庄彩凤道：「少镖头是说他不想善了？」
宋耀扬道：「从他的答复看只有这么理解。」
张天香道：「如果他能保证官府不出面，袁焕武等人找麻烦也没关系。」
张天赐道：「他保证官府不出面的条件是两万两银子，现在到哪里去找这笔银子？」
赵若兰道：「我想他可能是骗人的。」
宋耀扬疑惑地看着赵若兰，道：「赵姑娘的意思是──」
赵若兰道：「我怀疑他还没有将此事呈报官府，他这么说，无非是想多诈一点银子。」
张天香也认为赵若兰说的有理，道：「可能是这样，所以他敢保证官府不出面，而袁焕武等人因为已经出面，想阻止比较困难，所以不能保证。」
宋耀扬道：「是否呈报并不重要，话已经说出，如果我们不答应，即使没有呈报，照样可以让官府出面。」
张天赐道：「看来他既想要银子，又不想轻易了结此事。」
庄彩凤道：「如果出钱不能解决问题，谁出钱？我看他这次不想要银子。如果想要银子，完全可以让禁军教头不再找麻烦。」
赵若兰道：「不错。他是枢密副使，禁军教头归他管辖，既然可以叫官府不过问，更可以叫禁军教头不再找麻烦。」
张天香道：「如果他不要钱，可以一口回绝，没有必要留下话柄。」
张天赐蹙眉道：「少镖头，其中会不会另有原因？」
宋耀扬道：「张兄弟的意思是──」
张天赐道：「小弟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奇怪。说他不要钱？又说得如此详细，说他要钱？又不愿让袁焕武等人息事宁人。」
张天香道：「会不会是没有把握说服袁焕武等人？」
张天赐道：「袁焕武虽然狂傲固执，不好说话，但是归枢密副使管，再不好说话，也不敢不听上司的话。」
宋耀扬点头道：「是有些古怪。」
张天赐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枢密副使此举不可理解，纷纷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张天香道：「会不会是试探我们？」
赵若兰道：「试探什么？」
张天香道：「看我们能否拿出这笔钱。如果我们爽快地答应，接下来他很可能狮子大开口。」
宋耀扬想了想，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庄彩凤道：「如果我们不答应？」
张天香道：「我们主动找去，他肯定会认为我们已有这方面的准备。」
庄彩凤道：「我是说，如果我们回答他开出的价码太高，无法接受，他会怎样？」
「这个──」张天香一时无法回答。
宋耀扬等人不能肯定对方是否是试探，也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片刻，赵若兰道：「会不会不是枢密副使的主意？」
宋耀扬道：「赵姑娘怀疑是他手下的意思？」
赵若兰道：「有些官吏的家人喜欢打着主人的幌子骗人。」
宋耀扬蹙眉道：「这不是一般的事，他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家人应该不敢随便捏造。」
张天赐道：「赵姑娘的怀疑不无道理，此事可大可小，枢密副使不出面也可以解决，难保他的手下或亲信不以此大做文章。」顿了顿，接着道：「如果这是枢密副使的想法，完全可以让禁军教头不再追究此事，只有是他手下或亲信的想法，才不能保证袁焕武他们不再找麻烦。袁焕武他们与官府中人不同，官府的人平常很难见到枢密副使，他的手下或者亲信打着他的旗号，官府无法分辨真伪，只有照办，袁焕武他们经常与枢密副使见面，未必会听他手下或亲信们的话，所以不敢保证。」
张天香道：「看来还需进一步了解。」
张天赐道：「要了解真实情况，只有找枢密副使本人。」
「找他本人？」宋耀扬笑了笑，摇头道：「且不说我们没有机会见到他，即使有机会，也了解不到内情，这样的事通常都是亲信出面。」
张天赐道：「如果不找本人，便无法判定真假。」
庄彩凤道：「可以找与他十分熟悉的人。」
宋耀扬道：「这种事与他熟悉的人也未必清楚，除非是对他十分了解的人，但这些人我们不熟悉。」
张天香不无担忧道：「现在无法判断消息的真假，一时又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怎么办？」
众人也觉得事情比较头痛，在找到可行的办法前，不敢乱开口。
过了片刻，赵若兰道：「少镖头，这事如果呈报官府，由哪个衙门管？」
宋耀扬道：「开封府。」
赵若兰道：「开封府你有没有熟人？」
宋耀扬道：「赵姑娘的意思是找官府帮忙？」摇摇头，接着道：「开封府知府是正四品，枢密副使是二品，有熟人也没用，除非是早几年，包御史在任。」
赵若兰想想也对，点点头，但突然又道：「枢密使你熟不熟？」
宋耀扬道：「赵姑娘的意思是让枢密使出面？」
赵若兰道：「如果枢密使出面，不管是副使还是禁军教头都得听。」
宋耀扬道：「两位枢密使都不熟。」
赵若兰道：「朋友中没有与他们熟悉的？」
宋耀扬道：「有熟悉的人也没用。」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们是同僚，如果不是相当的关系，枢密使不可能出面，何况现在枢密副使掌握实权。」
赵若兰道：「那怎么办？难道由他们找师傅麻烦？」
张天赐道：「少镖头，小弟觉得有必要进一步了解，首先，了解枢密副使开出的这个价码是否有商议的余地，其次，了解袁焕武等人对此事的态度。」
张天香、庄彩凤也觉得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有如此，赞成张天赐的建议。
宋耀扬想了想，点头道：「可以继续了解，但我们必须作最坏的打算，如果没有两万两他不出面，怎么办？这个问题必须考虑。」
张天赐道：「这个自然，在事情解决前，各种可能都得考虑。」
张天香道：「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彭大侠？」
「对了，怎么将他忘记了。」庄彩凤似乎看到了希望，接着道：「应该告诉他，如果枢密副使要两万两才肯罢休，可以请他帮忙，他交游广，又是开封人，附近朋友多，借个万儿八千应该不难。」
赵若兰道：「如果他能借到万儿八千，少镖头再想想办法，两万两应该不难凑齐。」
宋耀扬点头道：「如果枢密副使要两万两才肯罢休，只有请他帮忙。」
第二天，张天赐等人走出镖局不久，迎面遇上快步走来的彭尚义。
彭尚义以为四人出去打探消息，道：「琼瑶姑娘她们还没有消息？」
张天赐道：「没有。但是枢密副使这边有消息传来了。」
彭尚义道：「什么消息？」
张天赐将昨天打听来的情况简述一遍，接着道：「小弟正准备去找彭大侠商议。」
彭尚义道：「既然如此，回镖局再说。」
宋耀扬见张天赐等人刚出去便与彭尚义一道返回，知道彭尚义可能打听到了什么消息，笑道：「彭兄一早赶来，有何好消息？」
彭尚义道：「消息是有，但不是好消息。」
「哦！」众人闻言均是一惊。
宋耀扬道：「是什么消息？」
彭尚义道：「彭某托禁军教头里的朋友打听情况，昨天他告诉彭某，袁焕武这位徒弟来历非同一般，宫里有人。」
「哦！」众人又是一惊。
庄彩凤道：「原来如此，难怪枢密副使不能保证袁焕武等人不找麻烦。」
张天赐道：「枢密副使都不能左右，是什么人？」
彭尚义道：「尚未查清。这位朋友只知道，宫里的人放出话来，叫袁焕武不要放过凌兄弟。」
宋耀扬沉思片刻道：「宫里的人除非是内侍，否则，枢密副使不会有顾忌。」
张天香道：「枢密副使这么快便行动，恐怕与这有关？」
宋耀扬道：「他应该知道。」
张天香道：「内侍是几品？」
宋耀扬道：「内侍品级不高，但是皇帝身边的人，所谓宰相门人三品官，他们天天在皇帝身边，便是朝中大员也不敢轻易得罪。」
庄彩凤道：「不会是皇亲国戚？」
宋耀扬道：「应该不是，如果是，早将牌子打出来了。」
赵若兰道：「若是这样，枢密副使这边不是关键了。」
宋耀扬点了点头。
赵若兰道：「那我们不用准备银子了。」
彭尚义道：「银子还得准备。」
宋耀扬道：「不错，只是现在不是关键了。」
赵若兰道：「你们认为枢密副使还会找官府？」
彭尚义道：「既然内侍传话给袁焕武，在袁焕武出面前，应该不会找官府。」
宋耀扬道：「虽然官府暂时不会出面，但是如果袁焕武达不到目的，很快便会出面。」
赵若兰道：「那个枢密副使不是可以保证官府不出面？」
庄彩凤道：「我看他这纯粹是为了银子。等银子到手，袁焕武等人找完麻烦，他可以以另一个借口让官府出面。」
张天赐对此怀疑道：「也许他认为袁焕武等人可以将凌兄弟摆平，不需官府出面。」
宋耀扬道：「张兄弟说的这种可能比较大。」
彭尚义道：「若是这样，袁焕武这一关很难过。」
宋耀扬点头道：「严森见识过凌兄弟身手，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袁焕武应该不会出面。」
张天赐道：「原来认为袁焕武等人不难应付，难对付的是枢密副使，现在情况正好相反。」顿了顿，蹙眉道：「凌兄弟他们不知道──」
赵若兰道：「对了，要不要告诉师傅他们？」
张天赐道：「不知道他们隐身何处，怎么告诉？」
彭尚义道：「现在情况有变，最好是能找到他们，让他们知道，好早做准备。」
宋耀扬点头道：「他们应该在京城附近。」
张天香道：「那我们今天便去找他们，反正要打听琼瑶姐她们消息，也许他们在一起。」
宋耀扬道：「琼瑶姑娘她们离开这么些天没有消息，很可能与凌兄弟他们在一起，可以一并打听。不过你们要小心，不要让闻讯赶来的紫阳堡人知道。」
赵若兰道：「她们如果与师傅在一起，应该派人送消息回来。」
张天香道：「也许她们认为只要没有坏消息传出，我们不会担心，所以没有派人送消息回来。」
彭尚义道：「她们是否与凌兄弟在一起尚不能肯定，不过现在没有坏消息传来，她们应该没事，你们可以将重点放在打听凌兄弟他们的下落上，只要找到凌兄弟他们，便知道她们是否与他在一起。」
宋耀扬道：「他们最后出现在北城外，很可能藏身北城外一带。」
庄彩凤道：「会不会声东击西藏身在城南。」
宋耀扬道：「可能性不大。他们外出主要是为了防止紫阳堡的人找来，自然是越快找到藏身处越好，转移到城南，很难避免被紫阳堡的人发现。」顿了顿，接着道：「你们可以以城北为主，如果城北找不到再绕城往南找。」
张天赐道：「最好能将袁焕武的徒弟与宫内何人有关打听清楚。」
宋耀扬道：「这个自然，只有打听清楚才能采取对策。彭兄，你在禁军教头里有朋友，这件事还是麻烦你。」
彭尚义道：「彭某已拜托这位朋友。」
张天赐等人将北城外方圆数十里找个遍，未得到任何与凌玉龙有关的线索，只有按宋耀扬说的绕城往南找。
这天，四人从西城外打探完情况，天色已晚，正准备顺小道返城，突然道旁窜出四个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挡住去路。
附近没有人家，距通往京城的大道也有三、四里，不用说这些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