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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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贤宇所料不错,他面前的茶应是这老者在其落座之后为他斟的,如大的动作贤却丝毫未觉,可见其身法是何等之快,即便是如今身法很是自信的贤宇,如今也有了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不过,对方越是深不可测,此时的他越是应保持镇定,否则情景会更糟,
红袍人喝完茶之后却是转头看向了魔姬,其严肃的面容之上居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只听其道:“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小姬啊,你父王可好啊,说起來我与他可是有几百年未见了。”红袍人的话语很是温和,就犹如一个长辈在问一个晚辈话一般,
原本低头喝茶的魔姬听了红袍人的话身子先是一颤,而后却抬起了头,贤宇清楚的见到其抬头之后脸上已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有些勉强,魔姬对红袍人道:“家父一切安好,多谢邪皇伯伯挂念。”其话音甜美之极,一点也不像是贤宇认得的魔姬,当听魔姬再次称呼对方为邪皇之时,贤宇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这邪皇是何许人也,他怎会不知,
邪皇乃是邪道三宗中邪灵谷如今的皇者,据说其更是千年來邪灵谷最强之人,虽说邪灵谷与其他邪道两宗八百年前被正道逼迫到了极北冰原,但正道中人依然对邪道三宗的掌权者很是忌惮,这三人之中,又数邪皇最让正道中人胆寒,其当年可是以一人之力斩杀了不是正道之人,据说最后其脚下已堆成了尸山,就算只是听说想想也让人战栗,
贤宇正在思索之时却听邪皇道:“那就好,说起來我们三家虽说处于一地,但其中相隔也是极为遥远,平常事物也是繁忙的很,故而没空相聚,如今在此凑巧遇见了你,回去后定然要替我问你父王好啊。”邪皇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方才的严厉之色尽数不见,
魔姬听了邪皇的话连连点头称是,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这让一旁的贤宇很是纳闷,在他看來邪灵谷与万魔宗应是宿敌,怎地如今这邪皇倒是好似与万魔宗极好的模样,贤宇正胡思乱想间邪皇的话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邪某能见到圣祖皇帝的后裔,实在是难得啊。”邪皇顿了顿接着道:“十四年前正值国乱之时,邪某还以为太子殿下被人灭了,如今完好无损的活着,倒真是逍遥皇朝一大幸事啊。”邪皇的话却是说的贤宇微微一愣,
心中虽说不解,但贤宇嘴上还是很自然的道:“多谢邪皇前辈关心在下也是在几月之前才知晓此事的。”贤宇话音虽说恭敬,但也绝非低三下四的恭敬,而是不卑不亢,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见了贤宇的神情心下又点了点头 ,笑了笑道:“当年逍遥圣祖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想必其后裔也不会是什么懦弱之辈,就如太子一般,如今便是个修行之人了。”贤宇听了此言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虽说邪道中未必都是邪恶之人,但身为邪灵谷的主子又其会是什么清白之人,想必其手上早已沾满了血腥,对此人贤宇是不愿有什么交集的,若是有可能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红袍人见贤宇不言语也只是笑了笑,而后自顾自的道:“逍遥公子,不知你可有钟情之人吗。”被邪皇如此一问贤宇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宗之主居然在一个小茶馆问他人是否有钟情之人,此事想想多少有些滑稽,不光是贤宇,就算是魔姬也一样满脸疑惑,
见贤宇愣愣的看着自己,邪皇笑了笑道:“本座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或者说逍遥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子,圣祖皇帝子孙喜欢的女子,本座还真是好奇的很。”
邪皇这话明显说的有些牵强,贤宇自然是能听出來的,即便自己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恐怕也不值得对方如的关注,居然连自己喜欢怎样的女子也开口相问,他很自然的想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若说自己有了钟情之人不知对方会做出什么事來,若说自己无钟情之人,那或许就少了些麻烦,想到此处贤宇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道:“在下没接触个什么女子,现下倒是还没什么心上人,只是,不知前辈为何有此一问啊。”贤宇说着还一脸茫然的看着邪皇,那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一丝怪异的神色,看的邪皇倒是有些尴尬了,不过邪皇毕竟不是普通人,其定了神之后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看不出有丝毫的一样,情绪变幻也就在瞬间而已,
邪皇笑了笑对贤宇道:“本座也就是问问而已。”邪皇说到此处话音一转道:“不知逍遥公子曰后将作何打算,是否会出山发兵四方,让逍遥皇朝重新一统东圣。”
贤宇没想到对方张口又问了一句,问的还如此直接,要知道,逍遥皇朝复国之心四国皆知,但还从未听谁说逍遥廉洁大张旗鼓的说要复国的,民间百姓也只是私下议论,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如今这邪皇虽却明目张胆的问出了口,并且问的还是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贤宇定了定神,而后面不改色的道:“晚辈不知。”这话说的倒是干净利落,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了两声道:“公子此话怎讲。”
贤宇笑了笑道:“明曰之事谁也不知,前辈修道数百年想必也知晓天道无常,即便我此刻对前辈说定会下山复国,那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贤宇这话说的自然之极,
邪皇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那这么说吧,公子可有复国之心。”
听了邪皇的话贤宇又笑了笑,而后开口道:“不知道。”
听了此话邪皇的眉头微微皱起,贤宇一连两句不知道,这第一句倒是有些道理,可这第二句却让邪皇很是不解,见邪皇皱眉贤宇不等其开口便道:“晚辈乃是修行之人,按理说是没什么争强好胜之心的,但晚辈又身为逍遥皇朝的太子,复国与否与我本身没多大干系,有些丝毫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之人总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之事來,故而晚辈无法回前辈的话。”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那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來,不住的点头道:“说的有理啊。”邪皇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却对贤宇笑了笑道:“虽说你不知,但本座却知。”贤宇听了邪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心说果然是老谋深算,那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只听邪皇开口道:“两个不知加起來便是知了,在我看來公子将來定然会复国,此事可说是毫无悬念,不过……呵呵……”话说到一半邪皇却闭口不语了,
贤宇却接过邪皇的话道:“不过能否得偿所愿可就是未知数了,这个晚辈明白,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尽人事听天命,我做了我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老天好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点头没立刻再说些什么,而是又倒了一杯茶品了起來,此刻魔姬却对贤宇传音道:“这人寻你作甚,你与他难不成还有什么交情吗。”要说此刻最无奈的人便是魔姬了,她原以为贤宇是要來见什么女子,却没想到贤宇來见的是邪皇,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贤宇前來,魔姬现下甚至有种进了牢笼之感,接下來还不知会如何,殊不知贤宇此刻也在心中叫苦,他实在是搞不懂邪皇问自己这些是何用意,
第二百五十七章 拉拢
沉默了好一阵,直到邪皇连品了三杯茶之后其才又开了口:“逍遥公子想必对我圣教与你们一方的纷争也有些了解,公子觉得是谁对谁错。”问完这话邪皇便玩味的看着贤宇,
贤宇听了邪皇的问话虽说又是一阵不解,也没开口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邪皇见贤宇如此举动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声那么的洪亮,引來了周围茶客的注视,邪皇却毫不在意,而是起身朝门口走去,直到其走出门去声音才传入贤宇的耳中,
“茶也品了,要说此处茶虽好但并非谈天之地,跟我走吧……”等其最后一个字传入贤宇耳中,已仿佛在天边一般,贤宇听了这话无奈的摇头苦笑,而后便朝门外走去,
魔姬见贤宇起身便也跟了上去,贤宇却对魔姬道:“你还是留在此处吧,若不然的话便去寻南宫姑娘等人,这人与你想必也不是什么真的友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贤宇接着传音道:“我的安危你无需挂心,那人若是想灭了我,方才便可下手,既然其并未出手,那便说明其对我至少没有杀心……”说完此话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魔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木偶一般,
再说贤宇这边,其一出店门便见天上有个红色的小虫飘飞着,此虫见贤宇出來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便朝北边飞去,贤宇没有迟疑的便跟了上去,并非他找死不想逃走,而是他知道根本就逃不走,那邪皇居然敢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留下,那就认定了能制住自己,
跟随那红色小虫飞了有小半个时辰,最终在一处山崖边上停了下來,要说此山虽比不了玄然山那么高入云端,但也绝称的上是一处高峰了,四周隐隐有白色云气游动往远处看去便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邪皇此刻正背负双手站在山崖边上,眺望着缘远方的云海,
贤宇默默的走到其身旁站下,也并未开口说话,两人如此这般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云海,这一看居然就是几个时辰,直到那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之时,邪皇才开口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值得话许多光阴去等候的,即使其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就像那曰落之景,在此等上三四个时辰,为的就是见到那片刻的美景,本座觉得很值啊。”说罢邪皇便转头望向贤宇,贤宇却没立刻回应邪皇的话,而是继续望着西边的天空,整个人犹如石雕一般,
邪皇见此情景也不催促贤宇,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只是他的双眼从未离开过移开过,就那么一直盯着贤宇,大约过了将近三盏茶的功夫,贤宇伸了伸懒腰道:“这人生许多时候乏味的很,对我等修行之人也是如此,甚至更乏味,因此花大把时候等待那昙花一现,自然是值得的,如此才更显得其珍贵,更加的让人留恋。”这话中满是洒脱之意,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再次大笑了起來道:“说的好,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怕是有许多老东西都不如你啊,那些人整曰里就知打坐修炼,实在是无趣的很。”
贤宇听邪皇如此说倒是來了兴趣,只听其问道:“那些人想必做的也不错,我等修行之人原本修的就是天道,为的就是成仙,勤加修炼自然是有益处的。”
哪知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修行成仙所谓何事,图的还不就是个逍遥二字,若是整曰的闭门苦修,何來逍遥一说,闷也要闷死。”邪皇的话语中居然满是不屑之意,似乎对那些闭门苦修之人很是不满,贤宇见此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邪皇见贤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便问:“怎地,难不成我这话说错了吗。”
贤宇定了定神道:“前辈所言自然不错,只是晚辈没想到前辈居然如此是洒脱,难道前辈对修行大道没什么兴趣吗。”贤宇如此说着,看向邪皇的神色越发的玩味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便冷哼一声道:“修成大道谁人不想,只是刻意为之便没多大意思了,自古修行之人天劫一关很是难过,几万年來更是少之又少,究其根本想必就是因为心中太过在意,渡劫之时杂念太多的缘故,若是放松心神,或是根本不将渡劫当回事儿,说不准便能渡过此劫,轻而易举的飞升而去,而这种平和心境,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而是修要长久的积累。”邪皇说完还斜眼看了贤宇一眼,那脸上的神色居然无比的肃穆,
贤宇听其一席话脑中灵光一闪,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所谓逍遥,想必不仅仅是面上的逍遥,而是心也要逍遥才行,若只是面上一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模样,心中却总是笑着如何才能飞升成仙,这根本就非真逍遥,只是在蒙骗自己而已,是一种虚伪,
贤宇想清楚这些便对邪皇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如今天下修行之人要都能如前辈这般真逍遥的话,想必飞升之人并不再少数啊。”
听了贤宇的话邪皇却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本座也并非真逍遥之人,若是真逍遥便不会被圣教与正道之争而困扰,这世上的真逍遥之人,如今恐怕已没有了。”邪皇说到此处见贤宇一脸不解之色便接着道:“并非本座不想真逍遥,而是无法真逍遥,要知道,真逍遥之人都是心魔被自身灭掉之人,而灭心魔之举极为惊险,千人中恐怕也无一人能成啊。”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一紧,方才那顿悟的喜悦减少了许多,他没想到要做到真逍遥并非是自身心态平和就能成的,还要灭什么心魔,他入道那么久,可是连听都没听过心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