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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帝女仙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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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彤月眼中,洛垣煜不似她所知的任何似魔生物。他生得一张看起来就纯真善良的脸,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对紫葡萄似的大眼睛,雾蒙蒙的像是笼着层水雾。

可能是因为瞳色的关系,洛垣煜好着紫衣。

这几日洛垣煜都一身紫袍,头上戴着幞头,将一头墨发束住,圆领窄袖袍衫照着时下流行的穿法,不合颈下胸上的那一段,而是让袍子前面的一层襟自然松开垂下,形成一半大翻领。真真是芝兰玉树,好个美貌郎君。

仙魔大会上,外形能与洛垣煜相媲美的非冥君百里应栾莫属。

彤月也是别了冥君后才在女仙们的口中得知,那冥君乃西方鬼帝座下,因着实力出众,此次被派出行。

百里应栾因出自西方,带有一些异域血统,五官极为深刻,浓眉深目,鼻高唇薄。他身形高大,比高个儿的洛垣煜还要高上小半头。百里应栾平素不爱笑,肃着面庞,又惯着一袭暗色长袍,喜穿大氅,远远观之便给人浓重的压迫感。

此二人自小便识得对方,明里暗里都是竞争对手,这次在仙魔大会上也好生打了一场。

以彤月如今的资质,泰半看不明白。但她体内存有火凰元神,在火凰的帮助下,也看了个大概。

冥君百里应栾乃人鬼修成,性子冷傲,手黑心硬。而洛垣煜虽性子迷糊,但其乃天生魔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于常人之处。

此二人年纪相仿,修为相当,在仙魔大会上一时斗得难舍难分。但彤月看出,冥君百里应栾明显带着更浓的杀意。若不是雪月洞天中有散仙天哲布下的禁制,恐怕他顺势下了杀手,即使不能杀死少魔尊洛垣煜,也能重伤于他。

魔、冥二界的斗争素来已久,具体什么原因就连火凰也不甚了了,彤月也对此一头雾水。但她并不在意。对于彤月来说,有些事,不需要知道它是怎么产生的,只需要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应该如何应对就够了。

就好比她体内存着的火凰元神一般,与其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自己体内,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能将火凰元神逐出,而又不伤已身。

彤月心中隐有想法,却苦于深陷宫中无法实施。她要怎么样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皇宫,去到灵气充盈的修仙之地呢?

☆、第三十九章 皇后产子

“梓童,谢谢你!”西琉皇帝朱世勋此时坐在床边,怀中抱着一只小小襁褓,以左臂稳稳托住,右手握着高卧云床的皇后的手,一脸感动。

“陛下……”早已不年轻的皇后面带羞涩的柔声唤道。

“梓童……”朱世勋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皇后已是三十九岁高龄了,方才的产子已是九死一生,眼下看着更加虚弱,令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皇后也知道皇帝心中所忧,却仍是充满幸福感的笑着,素手反握住皇帝说道:“陛下,臣妾能为陛下涎下龙嗣,是臣妾之福。”

朱世勋见皇后虽强打精神,却仍是掩不住的疲倦,忙将手中婴孩轻轻交予乳母,回身在她床边沉声说道:“孩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朕自会好好看护。你现在好好休养,不要再多说话了!”

说罢朱世勋站起身,就着乳母的手仔细看了看那正嘬着嘴的精致男婴,不由喜上眉梢。他年纪也渐大了,近几年因独宠陈妃,细想来,宫中好久未听到婴儿的哭啼。谁料此番,文婕妤得了个公主,而他最为看重的皇后,又得了个儿子!

这是上苍赐给西琉的福气啊!朱世勋想道。

今晚皓月当空,光芒皎洁,朱世勋略一思忖,便金口玉言说道:“便叫他……景皓吧!”

“朱景皓?好名字!与今晨出生的十一公主朱明明正是首尾呼应,说明我们西琉陛下爱民如子,朝中政治清明。”皇后中气不足的说了个长句,又劝道,“陛下,文妹妹也是今日生女,陛下当去看望一二才好。”

朱世勋看着面色苍白,发髻零乱的妻子,心中一软:“文婕妤那儿,朕会抽时间过去的。”可是你这儿,我也不想离啊!

吩咐乳母好生喂养新生的十二皇子,朱世勋走至殿门处,向高岑说道:“去清凉殿。”

这是要去看文婕妤和小公主。

高岑忙去安排不迭。

文婕妤早间生了个女儿,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晚间又得了消息,说皇后又生了个皇子,正怄得要吐血,便听宫人通传:“娘娘,皇上来了!”

她心中欢喜,却又不敢相信,朱世勋跨进门来,就见文婕妤坐卧床上,脸上忽悲忽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爱妃在想何事?”

文婕妤似乎吓了一跳,抬眼看清了面前何人,这才相信皇帝真来看自己了,不由娇声笑道:“臣妾在想皇上呢!”

这文婕妤进宫不过三五年,正是好颜色的时候,比之近四十高龄拼死产下一子的皇后,不知娇媚多少。

朱世勋再是疼惜皇后,此时见了同样刚生产过,却只是显得苍白些的娇美小妾,自然心下一宽,心中舒泰。

“嗯。那朕便来了,爱妃可欢喜?”

文婕妤面上飞红,低头笑道:“自是欢喜,欢喜极了。”

她的反应取悦了朱世勋,不由仰天长笑:“哈哈哈,爱妃说话,朕爱听。”

这夜,朱世勋拉着文婕妤的小手说了好一会儿子话,又亲去看了熟睡中的十一公主,这才告辞而去。

文婕妤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精神焕发的想道:公主也罢,好歹是个孩儿,能够傍身。思及皇帝从前是如何疼爱宫中的公主们,文婕妤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她还年轻,还有机会!

当下也不再听养生嬷嬷的话,喂足一月初乳,第二日就服食了断乳汤,想要恢复身形,尽快再产一子。

产褥期最是该将养的时候,偏文姨妤私心重,又爱逞能,便提前下床走动。

若不是宫中有严格规定,恐怕她就要在产褥期内引诱天子,做出敦伦之事。

皇帝身边大内总管高岑的徒弟莫博昌就对她的所做做为十分反感。

敬事房掌事大太监左介却面无表情的拒绝了文婕妤给他的好处:“娘娘,宫中侍寝有严格规定,产褥期严禁房事。娘娘年轻貌美,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娘娘请回。”

文婕妤忿忿的收回手中一大包沉重物事,狠狠瞪了左介一眼,心道这个老阉货竟如此不识抬举!定是瞧她不起。待他日自己成功涎下皇子,升了位份,看不好好收拾他!

左介见文婕妤不懂事,也不想出言提点。

这样痴愚争宠的女子,也不知能在皇宫行走多久。此番得了一女,是她造化,不好好寻思着养好公主,却一门心思的围着皇帝打转,想要再承盛宠,还想涎育皇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他左介得蒙圣恩,自是思陛下所思,急陛下所急。陛下此时心思都放在皇后和那新出生的十二皇子朱景皓身上,哪儿有工夫理会文婕妤?

眼也不抬的送走文婕妤,左介将置在桌上的一只磨得黑亮的紫砂壶拾起把玩。

宦官本是没根的东西。为求心中寄托,有人爱好银钱,敛财无数,有人喜玩权势,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而他左介,最是喜欢把玩些清雅之物,例如茶具。

这只常在手中把玩的紫砂壶,还是皇后年轻时赐他的。

想收买他?其实也不是很难,但总得搔到痒处。文婕妤还是太年轻,难免气盛,做事又粗陋,连想收买之人的喜好都不屑打听,只想以银钱砸出个道儿来,自然是求而不得。

左介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另一件物事,一套雕琢古朴,打磨精细的竹器茶具,眸色变幻不定。

王美人,嘶,宫中何时有的王美人?哪年进的宫啊?记忆力好如左介竟一时想不起。翻阅了册子才得知,这王美人,与陈妃同批进宫,也有……唔,七八年光景了。算来年纪已有二十五、六。在宫中自然不算年轻。

怎么年轻貌美之时没开窍,现在倒是想求个好儿了?想不明白王美人为何沉寂多年方才冒头,左介一双保养得宜的嫩手轻抚着其中一只竹杯——听闻这套茶具是王美人亲手所制,这拿着……真烫手啊……权且帮她一回吧!

当晚,那上书着王美人的牌子便呈到了朱世勋的案头上。

☆、第四十章 你瘦了

王美人?朱世勋也一时想不起,宫中几时有这女子。瞟了眼别的牌子,都是近月来都见过的,朱世勋随手一指:就她吧!王美人。

温宁宫主位宁嫔自被贬为婕妤以来,一直没有住到正殿去。因着落魄时与王美人交好,便迁到王美人左近的偏殿里居住。

宁婕妤是个温婉柔顺的女子,对于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待遇逆来顺受。有时就连王美人身边的大宫女都私下感叹,这位小主如此懦弱,怕是无法起复了。

王美人个性清冷,素来不喜与人交往。因着家世进宫时就封的美人,却是多年未曾再进一步,不禁王美人身边的宫女们觉得时运不济,跟错了主子,就连相交多日的宁婕妤也觉得奇怪。

天长日久,宁婕妤却也发现王美人如此性格的好来:“人言妹妹是个没有心的,我却觉得妹妹是个聪明人。”

坐在棋局对面的王美人依旧素着面宠,只将乌发紧紧的在头顶绾了个?儿,一袭玫瑰红色薄纱袒领襦裙却生生把她的脸衬出几分艳丽。

宁婕妤定定看了数息,赞道:“妹妹果真当得起‘美人’的称号。”

王美人却微微一笑,素手落下一子:“叫吃。”

“哎呀!”宁婕妤后知后觉的惊呼起来,“妹妹何时将姐姐给围住了!”

王美人闲闲将手中雨花石所制棋子丢开,应道:“姐姐下棋不认真输了,怎么反问起我原因来?”

宁婕妤也不介意她出言直率,真心服道:“妹妹棋艺高超,姐姐甘拜下风。”

王美人见宁婕妤志不在此,也不强求,只抽出放在桌角的一卷书来:“姐姐心不在此,不如做点别的吧。”

宁婕妤有些讪讪的:“劳妹妹陪我了。”

王美人对于陪宁婕妤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倒无甚观感,宫中日长,闲来也是无事。

宁婕妤见王美人双眼注视书卷,似乎很是投入,便唤过宫女收拾棋盘,取过搁在一边的笸箩,将绣了一半的荷包取出来,对比了下针脚,继续往下绣。

王美人在翻页时往宁婕妤那儿看了一眼,见那只荷包是月白素绫作底,用的色线也并不鲜艳,便知道是绣给自己的。

这个宁婕妤,都说不用了……唉,也罢,都是人家的心意嘛。

宁婕妤在王美人处做了半日针线,觉得累了。她揉了揉眼,见已日头西沉,而王美人已掩着书睡倒在一旁。

好笑的看着这清醒时如贺兰山雪的美人,宁婕妤给她盖上一层薄薄的丝被,将王美人的宫女唤到一旁:“你们小主睡着了,怎不见你来添被子?纵是天气再热,也当盖一盖才好。”

那宫女一脸不情愿的说道:“我们小主向来不爱奴婢们近身,要是弄醒了她,还要挨冷眼。”

宁婕妤闻言拉长了脸:“你们身为宫女,自当尽心服侍,怎么能对自己的主子说三道四的!”

正欲再说,那宫女却一扬下巴顶嘴道:“宁小主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不擅长训人的宁婕妤看着高昂着头颅而去的宫女气的嘴唇直打哆嗦。

木兰方才被宁婕妤派去取件东西,此时回来听了个话尾,也气得不行。

多年来的忍气吞声让她性格变得更为沉稳,也不去拦那没上没下的宫女,只扶着宁婕妤坐下:“小主莫要气坏了身子。奴婢现在倒有些可怜王美人……”

深宫之中,不受宠的妃子真个儿是谁都能来作践!

木兰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宁婕妤,希望王美人的计策能起效用吧……

她们几人说话声音并不大,但王美人还是在昏暗中睁大了双眼:“姐姐,莫为不值当的人伤了身子。”

宁婕妤不好意思的说道:“吵醒妹妹了……”

王美人一掀薄丝被:“多谢姐姐帮我盖被。”

说到这个,宁婕妤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起这个,妹妹也太松泛了,这样没有尊卑上下的宫女还当管束管束才好!”

王美人将睡松了的头发绾紧,不甚在意的答道:“多谢姐姐。”

宁婕妤见她是的确真不在意,也无甚他法,摇了摇头,领着木兰告辞而去。

当晚,却见王美人亲自上门来寻:“姐姐,我那儿有一张琴,是前任主人留下来的。音色极美,可我却不会弹奏,想请姐姐指点一二。”

王美人有事相求,宁婕妤自是愿意相帮,便起身道:“正好我也无事,就陪妹妹说说话吧!”

王美人抬眼见宁婕妤穿着一件家常的靛青色襦裙,头发松松绾成个倭堕髻,只拿几粒米珠小钗固定,发间以衣色丝带点缀,心中微微点头,便不再出言让她更衣,与宁婕妤一同走到自己住处。

王美人乃北地人士,身材高挑,今夜穿了件石榴红的袒领半臂并同色下裙,鹅黄色内衫并同色披帛,头上正正经经的梳了双刀髻,以金玉饰之,更显得艳色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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