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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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机奋力一推,书桌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玄天机才满意两分。呦,对了,他该提醒瑞枫叶,九炎落嫉恶如仇,精神恍惚,说不准什么时候犯了病,做梦中就能把人掐死。
对,如此重要的事他怎么能不好心的告诉瑞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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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翻翻兜啦~(≧▽≦)/~
010二品
玄天机最近很忙,不是总能盯着‘感兴趣’的游戏。
战争结束,官员谋杂,本就在行的精简官吏彻底提上日程,各州官员何去何从,成为玄天机手中一道利刃。
在他眼中,每个人都是等解剖试验品,虽然不如看宫里那人出丑来的有意思。
但此时此刻在这无聊的日子,也聊胜于无。
玄天机找了个阳光不盛的角落坐下,阴测测的抖动,总该有点事儿来解解闷不是吗?
……
燕京中央,皇城绵延,游龙飞凤青狮重龟,位于后宫的古朴宫殿内,就不开启的慈宁宫这两天总是开了凝重的木门,赢了宫里尊贵的客人。
今天清晨也不例外,早朝还没散,慈宁宫的门又悄无声息的开了,每位宫人低眉顺目的盯着脚尖,似乎对外面的浮华万物不敢兴趣,即便可此迎了了不得的主子进来,也记不起这里人的俗世俗物。
此时此刻,慈宁宫的佛堂里。
太后正在礼佛,手里的佛珠缓慢地转了一圈,悠长的佛文从她年迈的嘴里念出来,虽然颤颤巍巍但依然庄重威严。
一段课业结束,伺候了太后多年的老嬷嬷拿着汗巾上前道:“太后,皇后还在外面候着呢。”
孝慈闻言,苍老的眼皮抬了下,神情如常。
她年纪大了,再辉煌的过去也不能阻扰她的衰老。
孝慈今行动有些不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她除了内佛堂,在外佛堂坐下:“她倒是有耐心,天天都来,权家养了她这样的女儿,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说着声音并无欺负,接过来年轻宫人端来的佛茶。
老嬷嬷闻言,同样年迈的容颜聪敏的苦笑了一下,跟在太后身边多年,有些话她是说的的:“皇后是个安分,可是,这心里安逸久了,有些事想的没有那么多,难免心急出了错。”
孝慈闻言,叹口气,她何尝不知皇后争强的性格,当初是她选中了她:“可这孩子,到底是论稳重还行,开拓,手段略显不足。”
老嬷嬷陪着皇后,一笑:“太后看中的不就是他那点性子。”
太后看了多年的半一眼,道:“跪了几天了。”
老嬷嬷会意:“回娘娘三天。”
太后转着手里的佛珠,全白的头发梳了髻没有多余的装饰,她想了想,道:“就这样,今儿也让她回吧,过两天再理她,不让她急一急,她不知道得来不易,总是一副施恩的样子对九炎落,之余她没有好处。”
老嚒嚒闻言信任的对太子颔首:“还是娘娘看得透彻。”
什么透不透彻,不过是没被气死罢了:“九炎落连续两晚都在她那里。”
老嬷嬷点点头,却没轻易对太子的行为发表意见:“下面的人是那样报的。”
孝慈眯着眼又念了一圈佛,片刻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当初之所以答应九炎落的要求,是看中了章栖悦比赵玉言安稳。当年赵玉言可是把缺点占尽了,没一点优点可言?
丰润若是娶了她,她那刁蛮的性格,加上丰润年少浓情,不是丰润被伤的体无完肤,就是她折磨了丰润的意志。
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让赵玉言入宫,好在她女儿是个聪明,没她那么天真过头。
但这两天九炎落的所作所为,让孝慈不放心,权如儿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封后也不为过,可这权家不可能再出一位太子妃,如今皇后主动来,这是个好机会。
……
皇后娘娘整整跪了七天七夜,终于‘请动’了孝慈出出马。
章栖悦听说孝慈太后出慈宁宫后,什么都没说继续听曲。
孝慈依然庄重,白发体恤也难掩那股精神劲,尤其是人老了还自认宝刀不老的尤其的精神过头。
孝慈当场就没让皇后说话,直接道:“找你大哥来,我们去朝夕宫。”
权皇后准备好的哭声僵了一下,不明白太和为什么叫上大哥?但太后开口了,她不敢不从。
权如儿跪着一旁,没有开口说话。就算她想说,又有几人愿意听。
如果说以前,她还可以毫不留恋的说她要回家,那么现在,她为什么要回去便宜章栖悦。
九炎落也是她看中的人,博学儒雅,矫勇善战,这次又立下战功,她承认她这次不想放手,属于她的权力富贵,没道理是她一次的绕了又绕还是败在同一个人手里!
她就不信了,怎样一张脸,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让她难堪,长相什么都是虚的,这些年她也努力过,对九炎落她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只要有一点把握,她也不会放手!
权丙淮进了宫,见到孝慈太后和权皇后坐在一起,而皇后已经哭花了脸,权老爷子心里顿时一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孝慈威严依旧,见权阁老如此,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打好了腹稿,这可不是她皇家欠了你权家的,是你权家求到了她那里,她才准备趟这趟浑水。
孝慈准备了满腹的话,可一开口便有些气短,再怎么保养得宜,她已经老了,大限甚至就是这一两年。
孝慈太后缓了一下方威严的道:“皇后哀家,是想让哀家给她做次主,你是他大哥,可有什么意见?”
权丙淮闻言,沉寂官海多年的他焉有听不出其中道理的意思。
是皇后先沉不住气,权家的太子妃之位,也就沉不住气。权家如果一直不说话,那就是皇家欠他们的,如儿是不是太子妃,皇家都要给权家交代。
现在这样,孝慈心里恐怕已经有了主意,他在老太后手下做事多年,对她的行为十分熟悉,这是要让他权家,把苦露在外面还要领皇家的情。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甩袖走人。
可现在这种情况,皇后已经出面,除了让太后做主,还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如儿是他的女儿,他们的存在可以当权力的牺牲品交易,但如儿的处境他不得不考虑,以前是九炎端蜃,现在是太子殿下,他怎么能不让如儿在宫里的地位落实。
就好比种子他们已经抢走,焉能不答应她们给浇水的道理,不过是以前承诺的一瓢现在成了一滴。
太后见权丙淮没有意见,微微颔首,便带着几人去了朝夕宫。
丰润见状,见事情兜不住,但这时候他总算还没忘了答应过赵玉言的事,趁太后在做和事佬的,他何不把这件事决绝了,只要把这件事解决,双方各退一步,又有太后在场权家能把他怎么样?
“太子妃之位不可能!良媛之位朕可以现在许诺。”
皇后闻言当场就火了,若不是太后老人家在场,她多年的好脾气能跟丰润打起来!如儿何等珍贵,又在她身边教养了多年,就算看在她当朝皇后的颜面上,最不济也该是位良娣。
如今就给良媛之职,竟然跟章栖悦一个起点!是说她当朝皇后品性有亏吗!
太后不悦的看向儿子:“胡闹!”她是不想让权家再出第二个皇后,可也没料到,丰润能开如此不要颜面的口,实在是不像话!真以为他帝王稳固,可为所欲为了!也不怕寒了权家的心!
丰润的话很冠冕堂皇:“大选在即,太子还小,宫里近期不可能添人,太子当已国事为重,如果要想高封位,最早也要到明年之后,如果皇后觉得有亏,不妨等今年大选,到时候朕亲自许诺正二品。”
是二品那就不是太子妃!说白了,从一品是不可能了!权皇后气的心绪不齐!
权丙淮站在一旁,沉默的不开口,本就不公平,有什么可言的。
孝慈一直注意的权阁老,见状,险些没拍丰润一巴掌,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权家已经妥协至此,还不满意,权丙淮此人可不若表现的那般无害!
孝慈不觉的丰润是如此没分寸的人,莫不是赵玉言又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孝慈不得不插手,赵玉言无论如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权家呢,权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可不是让皇家用来看的!
丰润看不清形势,她不可以:“好了,你少说一句,哀家做主,就定从二品良娣,将来封皇贵妃。”
丰润还想开口。
孝慈一个眼刀过去。
丰润立即小声道:“即可,但既然是二品就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还是跟大选一起参……参……”丰润见太后目光不对,说不下去了,艰难的改口:“不用参选,明年随众人一起入宫。”
权阁老,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说了反而让这些人良心好受,他们给什么他就受着什么,总之如儿如今这样,还能从她们已经种下的土地里挖出来吗?就算他老人家不介意杨女儿一辈子,但也挖不动那块埋女儿的土!
“入什么!如儿不是一直在宫里。”
丰润不答应,坚决不让权如儿和栖悦一样留在宫里,一直强调正经主子不当如此没规矩,即便没有大婚理也该摆酒席,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了宫算什么!
丰润想以此缓和赵玉言,当大选后入宫少说是一年半后,虽然未是三年之约,到时候他不为九炎落选太子妃,再无人高过章栖悦,她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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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归来
孝慈与丰润想的不一样,权家声望如日中天,大周一半文官与权家有攀枝错节的关系,这时候该安抚权阁老,而不强调良娣之位。
孝慈温和的看向权皇后,年迈的手覆在权皇后身上,慈爱的道:“你是想让如丫头……”
权皇上当然想让如儿一直留在宫里,趁太子尚幼、宫里没有别的女人分太子注意力,让两孩子多培养感情。
权皇后擦着眼泪,暗自瞥丰润一眼,柔弱的道:“回母后,儿臣……”
权丙淮闻言,上前一步,恭手道:“太后娘娘,小女从小一直住在宫里,微臣与内人感激不尽,如今小女出嫁在即,微臣想先带小女回去教导规矩,将来好不负太后和皇上的恩泽。”
丰润闻言立即上前拍着老臣的肩膀的道:“好,依老臣的意思。”这样就是西崇山回来,他也不会先在赵玉言面前难看的下不了台!哈哈!
孝慈瞬间转了一圈佛珠,压下了心里怒气。以后……以后她再管这不孝子,罔为太后!
权皇后见丰润言辞迫切,恨不得现在就把如儿送走的样子,心凉如冰,没了儿子,她就是这种下场吗!
到头来,还害了如儿!看着大哥不卑不亢的样子,权皇后突然也不想哭了,免得给权家丢脸,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妥协还能做什么。
如果太子还小,如果太子尚且还没大婚,这些都是如儿不能留宫的理由的话,那么章栖悦为什么在宫里!
可这些话,现在都不能说,说也没有意义。
权如儿垂着头,在这些人面前,她只是一个乖顺的孩子,从二品,虽然不是太子妃,但已经是一人之下,如果这是她的起点,她认了!
她倒要看看,皇家还能从哪里找一个尊贵过她的太子妃,她也要看看章栖悦以后在她的手中怎么能越过中间的屏障,她有什么资格不跪她!
在皇家,地位才是一切!穷其一生爬不上妃位的大有人在!
权老爷子心思沉重的把女儿带走,习惯沉默的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直接让如儿从朝夕宫随他一起出去。
权皇后追了一路都没送出一件如儿的衣物,一个人抱着那些东西哭了很久很久,想招郡王进宫又怕遭九炎落多想,反而伤了儿子性命。
权皇后顿时觉得心里很苦很苦,她也想回家,可谁能把她带走!
权丙淮走的迫切,身后的皇宫如一座大山,压在他怒火中烧!一开始就说是侧妃的话,谁还去争太子妃,九炎落从上位到现在,皇上可是默认了多少次,却在近日反悔!
权丙淮修养再好,这时候也想乱了这王朝!
权如儿坐在父亲身上,怯怯的看眼父亲闭目养神的样子,垂着头,安静的坐着。
宫内。
丰润如释重负,赵玉言什么性子,她所求之事也这一件而已,他若办砸了,西崇山进宫后,会把嘴裂成什么样!
……
权老夫人见女儿回来一片欢腾。
权如儿早已扑倒母亲怀里,哭的伤心欲绝,她的委屈,她的难受,这些年来小心翼翼的讨皇后开心,寅时起床煎药,酉时才敢入睡,谨小慎微的活着,别人要做三分好,她得做六分还唯恐被人非议。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有母亲有父亲,心里仿佛搬开了一块大石,让她想腻在母亲怀里,当一回姑娘。
权书函从抱头哭泣女眷中移开目光,看像父亲,慢慢的表情也随父亲般变的凝重。
权老爷子象征性的多了些话,吩咐厨房为小姐压惊,让夫人待如儿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