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7的那个姐妹。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的是一身西服,一个娘们穿着西服倒也显得有点儿内涵,不过她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还是那鲜红的两片嘴唇啊。我向来对电视或杂志中看到姐妹染着口红很是反感,但看到现实中的她染着口红的时候,我却有点儿想入非非的意思。
也许是内心的虚伪,我告诉这位姐妹,我是一个大学生,还半年就毕业了,下半年学校没课了,想出来打打工。这样笨拙的谎言,倒也说的这为经理频频颔首。本来嘛,经理说不招寒假工了,要干的话最少三个月,落魄至极的我,毫无选择的点了点头。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月都不到,仅仅二十五天。
当我问她三天试用期的时候,大姐笑着告诉我,这个你不用担心,不会故意撵人的,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被撵走的呢!这话让我塌实了不少,虽然隐隐有点儿担心自己会不会开创先河呢?不想了,这三天,咱好好表现吧!
第二天,当我带着一百块钱和身份证复印件来到饭店的时候,我想啊,能在这位姐妹的带领下打工,未尝不是一件美差!但估计这位大堂经理,觉得就俺这长相拔萃很是困难,出类那是肯定的,担心顾客看到俺这副尊容吃不下饭,或者吃完吐了出来不好清理,所以她问了我一句:“你可不可以下厨房?”
当时的我,回答了一句让我后悔了一个月之久的话:“只要不让我炒菜,我就去!”
“没问题!”就是这三个字,让我在厨房里呆了一个月。
这家饭店,我不想说它名字,地理位置不错,旁边紧挨着一家大超市,毕竟超市和饭店是咱老百姓人生路上的必经之地,这两家的生意也算是兴隆。
门口竖着三根旗杆,上面迎风飘展的红黄蓝三色旗子似乎是在招呼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门两侧的玻璃上贴着这家饭店的招牌菜:水煮鱼,买二送一。打入饭店内部一个月的我,当然深深的明白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才会买二;即便是买二,哥们,你甭得意,你付的也是三份的钱。
走进门来,门口是一个服务台,旁边坐着一个姐妹。这个姐妹长得的确很有创意。一般的女性都是瓜子脸,而这位大姐的脸型也算是瓜子,只不过上下颠倒了一下位置而已,给我一种消化系统受阻,营养物质不能运输积聚腮部而导致下巴处吸收过多的感觉,那面部密布的青春痘,无疑就是营养物质过剩的最好证明。
这位大姐,站着的时候,双手紧贴裤边但又始终张开,虽然二十五天里,每天路过的时候我都要观赏一下这个手势,但始终揣摩不透其中的含义。当她走路的时候,就显得更有个性了。我记得牛群和冯巩有个《拉车》的相声中,牛哥说巩哥的腿长,肚脐眼处就开始分岔了。而这位大姐,正好反过来,她的腿就显得太短了,并且走起路膝盖以上的两根大腿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使我一度怀疑是从膝盖处开始分岔的。
直到今天,我想起她来的时候,突然间恍然大悟:满脸的青春痘子犹如水煮,伸开的双手那是两鳍,而控制方向的两条腿恰似尾鳍,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水煮鱼”吗?
饭店里面的布局一般化,中间大厅里十几张桌子,侧面是什么园什么阁之类的单间,咱就不一一介绍每个桌子跟前有几把椅子,能坐几个人了。
再往里走的话,那就是厨房。门口醒目的位置挂着一个牌子:厨房重地,顾客止步!第一天走进厨房的时候,我就深深的感觉到厨房门口挂这个牌子很有这个必要。你就往里瞧瞧,鸡蛋用手搅,碎肉用手抓。盆碗脏的话,抹布擦一擦。
这家伙,万一一个顾客一不小心走了近来,看到眼前这幅画面,估计是吃多少吐多少了。反正我刚一走进这厨房,心里就在发誓:有生之年,绝不来这家饭店吃饭。
王总,作为这家饭店的老板,打工的人们都很是怕他,见着他就得来个三鞠躬。对于一个月里一直都怀着我都混成这样了你爱咋地就咋地的念头,见着他的时候倒没有太多的恐惧感。
王总五十岁左右吧!不过有钱的人们,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年轻。虽然每天红光满面,但是脸上和手上的道道疤痕,似乎是在提醒着周围的人们,要想取得成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感觉王总挺随和的。过年的时候,饭店里倍儿忙,我经常看到他在一边帮忙刷碗洗碟。王总还挺喜欢下象棋,中午休息的时候,懒的回家的我,曾经有幸和他对弈。不过,对于王总的棋艺,我真的很难恭维。
记得开始的日子里,曾经有一盘,王总的老车,让我的一个小卒子连拱三步而后撤三步,一记闷杀。在临走的前一天中午,两个钟头里,我俩下了三盘,赢了首局的我,在第二盘的时候,想着给他留点面子,没咋地用心下,哎!真的很同情!到了第三盘,从一开始我就故意落了下风,送他一车,车马炮对马炮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的那匹小马又跳错了位置,一不小心演变成了马后P。
三比零的第二天,我就被解雇了,虽然隐隐感觉解雇的原因可能与此有关,但在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去跟王总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也为自己的以后留下了退路,我半开玩笑的对他说:“以后,没饭吃的时候,我再回来!”王总很大方,“说三菜一汤,那不敢肯定!但员工餐,你来了随便吃!”
第二章 跑堂(4)
林总,王总的儿子,俩王总容易混淆,他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对于他,虽然他经常的去厨房帮忙上菜,或者是去角落里收拾垃圾,并且对我说话的时候,也十分的和气,要我帮忙的时候说声‘劳驾’,帮完忙后补声‘谢谢’,真可谓是彬彬有礼,但是我从内心深处十分讨厌这种公子哥,或许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公子哥的缘故。
当遇到一个比我幸运或者比我强的男人,我一般习惯于用自己的海拔把他比下去,以求得到那脆弱心灵上的一丝平衡。当这位公子哥又出奇的高,估计两米以上都大有可能,咋办呢?靠,傻大个,心眼肯定没我多!
老板娘,也许有了钱的女人,都在整天的忙碌着怎么把钱花出去,我见她面的时候很少。一个月里,她只有一次在我去领啤酒的时候,对我说过一句话:“小李,是吧?”我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她一会儿。
面部的胭脂和时髦的打扮,似乎是在寻找那人生中的第二个春天;烫卷了的头发,再加上数不清闪闪发光的手势,却又怎么能够掩盖住年老和珠黄。
半老徐娘!
林总的二舅。记得我刚开始来的时候,厨房里的一个哥们挨个给我介绍这些饭店里的高层。说到他的时候,哥们告诉我:“这个,是老板的儿子的二舅!”
“你直接说是老板娘的弟弟不就完了吗?”
“我是怕你搞不清楚是哪一个老板娘的弟弟!”
“奥!”恍然大悟。
人家究竟是老板的亲戚,饭店里的人见着他时,都会怀着和林总挂钩的想法,也称呼他为二舅,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二舅俩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也许仅仅是因为我的家里真的有一个二舅的缘故;称呼他为大哥吧,估计林总听到了的话脸上挂不住。所以每次见到二舅的时候,我都感到很是尴尬。
毕竟由于人家的姐姐好命,和一个老板结成了百年好合,所以二舅在饭店里也用不着下厨或者是上菜,根据我的观察,他充其量算是个库管,他负责管理厨房隔壁的库房,无非就是每天我们去领料的时候和他打个招呼。
即便如此,老板娘还是担心累着自己的爱弟,所以这小小的库房里面还有一个库管,那就是向师傅。开始来的时候,我交的一百块钱押金就是交给了他。当我在厨房呆的时候长了,打听到周围的兄弟姐妹都没有交押金的时候,我不由得对老向发起了质问,他告诉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后,从我的眼神之中,他看出来三个月之中我逃跑的概率很大。
老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库房里呆着,以防货物丢失的同时,还负责维修厨房的故障。老向曾经告诉过我,他做库管十几年了。也许是十年库管无聊生涯的压抑,而导致了老向身体上的成长不能取得突破,他也就是一米五的个头,一米六那是肯定不到。肯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老向曾经有一次昂首挺胸的从我下巴下面走了过去。
记得每天晚上下班打扫厨房的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拖地,并不是我很懒,而是那拖把是属于库房的,大小是根据老向的个头而量身定制的,所以每次我拖地的时候,以腰部为顶点,上半身与下半shen所形成的角度,那就是一个锐角,惨哉!
当看到老向踩着小板凳从我伸手可及的货架上取下货物的时候,我不由得认为王总在用人方面有点儿欠妥,但再看到老向在厨房里的表现之后,我才算是明白了王总看人眼光的独到之处。你就瞧瞧,炒菜的地方正上方的灯座坏了,一般人想委身进去都很难,在看人家老向,一个起跳就窜了上去,三下五除二,over!
对于这两位库管,我们一般都习惯于老向在房间的时候去领料,毕竟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你用就拿去,所以每次老向都是有要必给,而且多少随便。而二舅则不然,每次我们进门的时候,他都会首先很气愤的冒出一句“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然后去追问用料的去向,最后才会定量的拿给我们一点点儿。
老周,他是厨房的老大,我们称呼他为厨师长。他属于高级厨师,怎么个高级法我还真有点儿说不上来。但当他让我帮忙刮去王八身上的那层皮时,我还是很崇拜他的。这家伙,活了万年的老寿星,都栽在你手里了,让你给整桌子上去了啊!
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只知道在一边傻站着,老周看到这种情形,很不高兴,也许领导忙着而下人闲着是犯了领导的大忌,也许是为了给我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老周经常吩咐去我做这做那,要么是给鱼抠内脏,要么是帮鸡挖心肝,反正我清楚的记得除夕前一天29号的时候,老周给我下达的任务排到了大年初一。
范总,他属于哪个部门的经理,我至今仍未弄个明白。整天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里面好像插了几根葱似的。下面罩着一个圆圆的脑袋,表明了这个人处世很是圆滑。在对王总不卑不亢的同时,也让我们时时地感到一个经理的威严。人家尝菜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抓上一把,咱只得冒着罚款五十的高风险偷偷的捏上那么一点儿。
或许是自己的身份要求自己必须做到瞻前顾后,而使得范总老谋深算。老范真的可以说是象棋中的一个高手,经常杀的我落花流水,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二十五天了,经常看到老范和王总对决,而老范就楞是没有赢过一回?
厨房门口,是洗刷碗的地方。这块地盘的负责人是一个大妈,大妈不大喜欢和别人说话,所以虽然二十五天里我天天见到她,但我直到今天仍然不知道大妈贵姓。
二十五天里,我眼中的大妈只有两个动作,要么就是在洗刷一叠叠的盆碗,要么就是在厨房背着个手搜寻一个个的脏碗,而且从来没有过驻足,似乎在大妈的眼中只有一个碗。
对于这么一位沉默寡言的大妈,想开其金口一般人很难做到,唯一的例外那就是厨师长老周。休息的时间里,我经常看到老周和大妈在唠嗑,而且甚是投机。接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听到老周和大妈说过的话中频率最高的一句,那就是:“你老公配不上你!”这句明显带有挑拨意味的话,让我一度的怀疑老周玩老不恭,图谋不轨。虽然内心之中真的很难相信老周会企图和这样一位大妈有缘一线牵,但想起老周做饭的时候就爱整些新鲜玩意,好这一口儿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没有听到过大妈开口,但我经常听到大妈哼小曲儿,有的时候感觉那是澎湃的“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有的时候感觉那又像激情的“洗刷刷”。其实我从内心十分的羡慕大妈,她可以做到无忧无虑,度年如日,而我却做不到,我有着太多的牵挂,有着一个美好的梦想。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人活着如果没有希望,那就没有必要去付出,那该有多好啊?但我又有点儿怀疑,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希望,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第二章 跑堂(5)
走进厨房,首先碰面的是两位老人家,六旬年纪左右,一个耳朵不咋地灵光,一个有点儿结巴,我们尊称之为“天聋地哑”。天聋负责照看厨房的火;而地哑负责的是蒸米饭,我们又称他为“范大爷”。
对于这两位老人,尚在青春期焚烧的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彼此谈话的时候不多,我只是听别人谈起过天聋。天聋,这老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