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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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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唤让南宫无极及无心无恒都怔了一怔,南宫无极已起身面对一地门人,闻言侧身回首来看她,男人蹙眉忧虑,低咒一声。

无心不解,垂首俯身的男子身影曾有不足一刹那的轻颤,未立即应声,顿了顿才恭声道:“请姑娘吩咐。”

原来没哑……只是不愿与她说话,连在她跟前也不愿多言,皎儿瞟了一眼南宫无极,心道,这人定是罚了此人甚么,否则怎会忽然生疏避离,虽说原先也并不亲近多话,可到底没这样的。

南宫无极见她如此知她未有所觉,虽对她竟因无心将自己疑成甚么残暴之人不悦,然而神色却缓了三分。

男人淡笑续上先前话题:“他们与我多年,轻功尚可,四人轮番,一顶竹轿。”

“……”他倒是想的周全,竟舍得用自己门人作车轮术来带她走!

见南宫无极并不答她眸中疑问又将话题绕了回去,皎儿心道她的猜测许是不错,也不知无心受了甚么罚,转念一想,能飞檐走壁,四肢及目耳口鼻都稳稳当当的在原位,多半罚得也不会太过分了,老实巴交的人怎会自元宵至今日端阳已过怎还会因此事……

皎儿垂眸思忖疑点,神色颇显三分凝重,南宫无极当她心里不愿离去,不便当众人面上启口却让自己堵了话才沉声不语,男人心里已然不悦,可她并未名言,自己也不好多说,她不接话,他便就当她默许了,殊不知她此刻思绪分作两路同在调理。

好端端一个午后,本是重获新生的愉悦,却因南宫无极一句话而变了氛围。

南宫无极击掌示意门人隐去,焦白见她又同南宫无极有所僵持,这本是该高兴的吧,可似乎心里也没有,对着她深思犯难的模样,焦白忽而觉得只要她高兴比甚么都强,他虽很想知她究竟如何打算,但显然此刻他不该在此打搅她,破天荒的不足片刻他便离去了。

焦白离去不多时,皎儿亦让南宫无极带她进屋,心下不禁自问今日是否不该出门,不出门烦恼尚且少些。

暂缓江南行

是夜,安柯儿与她同塌而眠,因南宫无极这几夜回到自己房里去歇了,安柯儿不用再与那霸道的傻子一样和衣将就趴着睡。

“皎儿,要与他回无极宫嚒?”安柯儿躺下身便直言相问。

皎儿不知她从何处听来午后那片刻之事,暗卫嚼舌?莫非是烨然……

“皎儿,一个姑娘家无聘无书,你怎好同他归家?他要娶你,便该上门提亲,用八人大轿娶你过门!”安柯儿见她不语蹙眉道。

天地可鉴,她这话可不是全为着如今自家小主子才如此说的,别看她们仅是在杭州城时的海堂走得近,这些年各自奔走甚少相聚,安柯儿心里可是早就把她当作亲妹妹般的,谁说姐妹亲厚就非得挂嘴边儿,非得日日年年相聚在一道。

安柯儿忘了她自己还不远千里上门自荐呢,此刻拿礼法来说道她……

“……”皎儿白日里思的是她要回江南,但自觉还未到带他一同回去的时候,又想以她此时的伤,纵使她无奈之下带他回江南,近三千里路带伤而行,岂非要将他二十余名门人全撂倒了!

此局实则早已分明,但潜意识里心知难以抉择亦路途遥远难回江南,因而连日来才会避而不思。

她一心想着回江南,寻思如何应对于彼此最好,并不曾细想过跟无极回无极宫,从而也未曾想过若跟他回去——名节如何!

世人口中“名节”,皎儿并不在意,也信无极为人,清者自清,名节之说无非是因人非议而起,近一个月来,他一日八成在她身边,昼夜不分,也就这几夜回房歇着去了,若论世人口中的“名节”怕是早已九霄云外,倒并不差一笔。

她也并不以为无极宫龙潭虎穴,进得去出不来,她信无极为人纵然霸道也是明辨是非善恶之人,如若她要走,总不会用强留她。

许是当真她不该急于回家,当先随他回无极宫养伤吧。

良久,安柯儿昏昏欲睡,撑着最后一分意识时才听她开口答话。

“柯姐姐不必忧心,我欲回江南,但路途遥遥不便带伤而返,留在此地亦给平东王府添了累赘,随他回无极宫仅是养伤,伤愈后自是会返江南见过家中长辈,何况山上二老未曾见过他,自是请他们应允才可论婚嫁之事。”

皎儿轻言缓语将此刻做下的决定告诉安柯儿,她话里虽不仅一重心思,可大半真是在为自己着想,不愿让其为她担忧。

她话音未落,安柯儿倦意已去五分,正欲再以礼法来劝诫她,可她自身也没好好习过此类,加上三四分倦意,一时显得有些语塞。

“柯姐姐长我十春,如今在平东王府上觅得良人,当早些将家中二老接来同住,也好早日共享天伦。”皎儿亦对安柯儿诚心关切。

安柯儿让她突如其来的将矛头转向了自己,怔噎地说不出话来,一张清秀的脸噌的就红了,“恼羞成怒”的安柯儿不再吭声。

蹒跚习步

一晃数日匆匆而过,那日已过整整一月,皎儿出房透气的时长日增,阳光是最好的良药,重见天日的第五日起已能由安柯儿搀扶在廊下慢慢地“蹒跚习步”。南宫无极在她另一侧身后,他靠得十分近,其实以他的速度若在三四丈外,但凡有丝毫异样同样万无一失。

那日她面上虽有迟疑却未曾言拒,这几日,二人谁也不曾再提起离去之事,一如前几日那样融洽,似已是将行程谈定。

南宫无极本以为那日她不便当众道,虽在外人面前当她默许了,心下实以为她迟些会明言,却两日未曾见她提起,也便舒了心,只当她是对凤之淩的伤有所记挂罢了,因那人旧伤是他所为,她原先便是要为其医治送其回府,也便不过多计较。

安柯儿扶着她缓缓走了片刻,自从昨日这丫头开始“习步”,初次便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歇上片刻又囔着再来,一旁那人也不管管,可怜自己先让她拽着不松手,手上都是她出了汗水的“毒”,完了还要给衣裳湿了一层要沐浴的人添把手……

皎儿气息略显三分急促,可她却并不想停歇,安柯儿蹙眉欲劝,话到嘴边便见南宫无极已到她身前堵了路。

“哎呦……”皎儿正跨出一小步足未点地,南宫无极的突如其来,使她径直撞入他结实的怀里。

南宫无极轻笑一声,一手扶上她左手手臂:“丫头,先坐下歇歇。”

对她如此急于行走,南宫无极昨日便欣喜于心,只要她不是太过,他都由着她逞强。

“……”他那日说六七日后要带她离开,这不已是自那天算起第六日,最迟后日便要行路,但今日她一如古稀老人般由人搀着走,还只能走上片刻便要歇,难道还真让人用竹轿抬着腾空而行,这路上得吓蒙多少百姓呐,遇到些年纪大的,还不直接进了棺材!

皎儿拗不过面前一动不动的黑柱子,应了一声被搀扶回座,休息够了才重新上阵。

晌午练习了大半个时辰,走走歇歇,其实实际走的也不过才三个片刻,回房沐浴更衣,安柯儿连着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皎儿清清爽爽的坐在房中桌旁喝茶,自己才算歇了口气,回房自己梳洗了一阵,待她出房时已近午膳的时辰……

安柯儿如常在厨房先用了自己的午膳(顺带煎皎儿的汤药),再端来这两人的午膳及令皎儿头疼的苦药,转身去侍卫房查看去了。

南宫无极陪她用过午膳,正要与她道后天卯时三刻出城,让她有所准备,男人刚唤过一声“丫头”却忽然敛容,一眨眼的工夫,无心落到门栏外,却依旧是个闷葫芦,南宫无极与她道了一声便起身出了屋。

不多时,南宫无极折了回来,神色微变,只道她晌午累了,让她到榻上躺一躺,闭门莫见来客了,他去去就回,屋外有无恒在。

南宫无极前脚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焦白便按时来了,自然同屋外的无恒打了起来。

无恒曾与焦白在濮华县大战过两个时辰,这二人有夙怨,无恒因心中压抑一月无处宣泄手下并不留情,焦白亦因对南宫无极的敌意与连日来心中抑郁而卯足了劲攻他,焦白身无利刃,无恒并不占他便宜,亦是赤手空拳……

皎儿由无极临走前扶到了榻上靠坐下,才闭目一会便听到屋外传来闷闷的打斗声,心道定是焦白又使性子了。

安柯儿不在身旁,皎儿只得慢慢地起身下地,搭了房内三四处桌椅家具的边角才到了房门处。

临别一探

房门“咿呀”一声开了,扶着门,皎儿便见院中一黑一白正在忽上忽下,斗得不亦乐乎。

皎儿欲唤他们停下,话未出口,一道白光疾闪,从二人之间穿行而过,眨眼的工夫便见雪衣立于面前,再看那二人已然不动,已重心朝后华丽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两旁立时各现二人,将他们迅速架走。(云霄念焦白曾相助,令侍卫送他回屋……)

雪衣朝她伸出一臂,轻声道:“扶好。”

皎儿略一迟疑伸手搭上他冰凉的手臂,脚下退开一步,让开半扇门。

雪衣扶她到桌前坐下,破天荒的在她屋内落座,冰凉的指尖如往常一样落到她右手手腕。

“要走了?”白纱下蔓出幽幽三字,墨瞳却只落在她腕上不曾移动。

“……嗯,大概便是这两日里。”皎儿想起于平东王府不辞而别时,他也是这么问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显然他不会再跟了。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腕间肌肤,房内寂静无声,雪衣并未像往日般匆匆来去,探过脉他静坐不动。

皎儿为他倒上一杯茶,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边故作随意的问道:“淩哥哥伤势可好?”

“再过半月方可动身。”雪衣脱口淡声道。

良久雪衣道:“你内伤初愈三分,一路切莫劳累。”

皎儿忙拉住已起身的雪衣衣袖,这人动作实在太快,使她觉得此时说话赶不上动手。

雪衣回身望着她,墨瞳不明所以。

呃……其实当雪衣回过身来之际,她倏然忘了为何要拽住他,抑或者仅是一刹那潜意识所为……

皎儿不禁蹙眉,白玉指节并未松开,她心绪正飞速流转,欲理出自己“失礼”意欲何为,她的潜意识里究竟要做甚么?

她与他说起要离开,她问起凤之淩,他让她路上保重,他前后不过四句话,如果进门那句“扶好”也算。

是……为凤之淩嚒?想在临别之前细问他的伤势,但显然她两番相问,雪衣都只简言一句,再问又能问出甚么。

雪衣曾言让她前去探望,安柯儿亦曾如此说过,她说过不能,但如今自己要走了,安柯儿曾道她与他经此一难当属生死之交了,或者临行前去匆匆瞥上一眼并不会给他带来甚么灾祸,能亲见他伤势究竟如何,离开时也才会安心上三分罢。

“雪衣……带我去看看他吧!”皎儿松开他衣袖,轻声道,她只能请雪衣带她去,若喊云霄他们,必然门外又是一片相斗。

雪衣带她出房,平东王府的暗卫们自然不会动作,无极宫二十余人有无恒前车之鉴无一敢拦,他们自问武功远不及无恒五成……

雪衣松开轻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亦松开轻揽上她腰际的手臂,皎儿退开一步环顾,闭一闭眼的工夫,再睁开四周已是另一番景物。

“郡主。”一道身影落下躬身行礼,正是一月未见的雪松。

相对无言

“……不必多礼,不知淩哥哥此刻可有暇?”皎儿对于雪松较其余七人更多的恭敬习惯性地微微蹙眉。

“世子有言,郡主到后无须通禀可自行前往。”雪松退开一步,伸手示意他身后的主屋。

“……”他怎会知晓自己会哪一日来甚么时辰来,莫非他一直等着,皎儿倏然不自在起来。

可既已到此,便没有不见返回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上,皎儿看向雪衣求助,莫说独自走进屋,她此刻站了会已有些累了,晌午果然有些体力透支,此刻总不能让古板的雪松扶她一路吧。

雪衣白纱下的唇角微扬,她求助的神情难得一见,伸出一臂来引她。

皎儿扶着雪衣,十步外伸手去叩门,指背不过轻轻叩上房门,便听“咿呀”一声,老旧的红木门已朝内滑开,原来只是虚掩着。

屋内浓浓的药味伴着缕缕梅香扑面而来,一袭明亮的青绿长身而立赫然映入眼帘,他身旁正是端坐于座的锦衣少年。

凤之淩的身型被圆桌挡去大半,皎儿的视线落到他过分消瘦白皙的脸颊上,心下不禁一窒。

锦衣少年缓缓抬眸,凤眸迎上门口一袭娇艳的红,目光在她泛着淡淡红晕略显清瘦的娇颜上静静研读。

正欲开口唤他,动了动唇,才发觉自己被他如此注视下已然有些哽咽,到口的一声称呼竟是出不来。

凤之淩薄唇缓缓轻启:“你内伤初愈,莫要累着,过来坐罢。”

少年的嗓音一如百花诞时清幽无力,却缓缓道出并不短的一句话。

皎儿迟疑着应了一声,扶着雪衣进屋坐下,雪衣与紫藤极有默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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