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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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的毒远过于伤,而此番,她的体内何止百毒不侵,他无须担忧这点,而内伤他一直用真气护着,纵使身上留下两分内伤慢慢痊愈,只要在他身边,对她而言也不会有太多不适的感觉,而她到那时虽会生疑却猜不尽缘由。
杏眸不禁黯然,内伤不比伤寒,宜用猛药除之,内伤在于循序渐进的调理,才能使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感觉不到疼痛并非就对身体无害,她不比他一身内功,不过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小女子,能痊愈却毕竟会有所不同。
两生最恨
“你若急于行走,此刻尚且不迟。”清柔的嗓音欲唤回她的思绪。
杏眸缓缓迎上那双清澈墨瞳,初见这双眼瞳便觉它如天山雪水般的清澈无瑕。
尽管房内放置了吸香石而无味,然而他身上如雪般的清新却仿佛萦绕在四周,那是一种能让人净化心灵、回归本源的味道,刻进心里便挥之不去。
或许正因此使她将他救活后,对他一无所知却莫名地不曾设防于他,将他带下天山,带去平东王府,又带他离开。
惜字如金更胜凤之淩的男子,他的话句句覆着一层无瑕白雪,使人无论相较何人都会毋庸置疑的选择于他。
他曾在她额上留下浅浅印记,没有丝毫情欲,墨瞳里只有伤感和无奈,她虽震惊却生不出反感,因他将心意表达之时,亦将自己置于了局外,他与无极并不同属,他的话不带任何诽谤的意味,仅是以她为好。
皎儿迎着雪衣的墨瞳,静静地相视,倏然她的唇边浮上半分笑意,笑里道不尽的无力。无极是恐她长留此处再遇凶险,毕竟他无法片刻不离待在她身旁,有得必有舍,想早日离开纷争之地,就难免要牺牲些其他。
可他却不该有所隐瞒,这毕竟关乎的是她的身体,在她昏迷时他无从问起,但她白天醒来也未问过她,纵是她爹娘祖辈尚不会不问她意愿而作事关于她的决定,他怎知她定然愿用未来一年半载的光景来换此刻一月半月的时日?
世间男子总是径自做出某些决定,他们总以为女子无须知晓,自以为对她好,可甚么是好,唯有自身才最清楚。
无极为人霸道独断、傲世自负,却是重情义心无旁骛的男子,她与他约法三章,先有言彼此不分尊卑,相互尊重,给她自由,他那时应得虽然勉强,但自她生辰以来他待她除了几件琐事外无不尊重她意愿,她以为他早已懂。
历经一世,纵然今世被众多至亲万千疼宠,无须家中各位长辈叮咛教导,她一日不曾忘记付出一份信任便是多了一份致命死穴,信任是一个人绝不可轻易交付之物。
对于世人瞒骗可一笑了之,被自己信任之人蒙在鼓里,而所隐瞒之事又事关切身,这,是她此生第一次。
她此刻在意的并非是他如此做法会令她两三分内伤拖沓慢愈,而是她将信任交付于他,且深于至亲之外任一人,期待平等、尊重,他却无声无息地用指尖划出一道伤痕,或许是她未亲口告诉他,她一(两)生最恨所信之人的欺骗。
如此霸道独断的男人,她该拿他如何是好。
子夜对峙
“得罪了。”见她心意已定,雪衣轻声道,微微俯身,羊脂白玉般纤长白皙的指节方触及锦被一角,白沙下的容颜神色已复,墨瞳刹那间已敛去三分柔光。
一眨眼的功夫,但见雪色已直立回身,望向皎儿眼角余光中静悄悄的房门。
皎儿自然不比这些武功出神入化的世外高人拥有超凡的听觉,可从他突如其来的举止便知除了无极还会是谁。
闻听雪衣将内情相告,心里有恨有恼不假,然而此事本质而言并非奸恶之人伪善,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他虽犯了她禁忌,说到底也是因他个性使然自以为是对她好才会如此,算是她未曾将他调教好。
此刻夜阑人静被他瞧见雪衣在她房里,以无极的脾气两人指不定得交起手来,他在开封城外一战败退了武林各派围戮,而此番并未手刃苍衣人,雪衣的武功显然在他之上,索性应不至于开封城内一幕再现于此。
雪衣白日来探她时用的是如常的步伐并未刻意避开门外所谓暗处的视线,但此次他封了南宫无极一名手下穴道,门外古峰及东屋紫藤自然无妨,而其余人于他而言行同虚设。(焦白得她一笑高高兴兴美容觉去了,七夜未眠呐!)
连日来每夜子时南宫无极都在西厢房运功排毒,需全神贯注由一人在一旁相助,他此刻又怎会息功下榻前来。
不足一弹指的工夫,房门果然被推开,榻旁一道雪白刺目的身影立时让门外一身黑袍劲装的男子沉下了脸色。
一阵短促的沉默之后,南宫无极跨步进房,反手轻推带上了房门。
“夜深人静,不知前辈到此有何贵干?”南宫无极冷声道,显然压着怒气,他故意将“前辈”二字咬得级重,刻意在她面前强调此人的庚龄辈分,深瞳如愿得捕捉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伤感。
幼时曾听祖辈人传言天池宫是座天山天池附近的冰雪地宫,天池宫的武功犹如天山上的寒冰性属极寒,以至于有神奇的驻颜之效能保人几十年容颜不改,可直到寿终之时。若说原先尚有一分不确定,那么此刻便已确信无疑。
雪衣除却他咬重前辈二字外,无半分情绪,墨瞳静静地望着他。
他虽天资卓越,有傲人资质,确是练武奇才,然而年少轻狂,刚愎自用,他若不懂,终有一日会失去。
“彼此彼此。”半晌,雪衣开口,嗓音清澈而平静,已无先前轻柔。
南宫无极未料他竟将自己与他相提并论,脸色愈发暗沉。
当我死了?
南宫无极故意瞥了眼被其点了穴维持原状伏在榻旁的安柯儿,冷嗤道:“若来探视何故掩人耳目?”
雪衣不假思索地缓声道:“太过噪舌。”
不可否认,这宅子里里外外无一不如此认为,只不过他存了三分顾忌,不曾下过手,此刻倒显得他明知故问。
南宫无极两句自以为理直气壮的质问轻而易举就被他顶了回来,所谓恼羞成怒形容此刻的他再恰当不过。
“前辈,夜静更深,既已探视,恕晚辈不送!”南宫无极咬牙抱拳,不与他多费唇舌,直言赶人。
一袭雪色衣衫纹丝不动,立时男人的深瞳微眯起来。
“你们……当我……死了啊……”断断续续微弱而干哑的嗓音从榻上传出,闭目假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皎儿本想装未醒,一来自己发不出声,二来他进来见她睡着总不至于在她房里大声囔囔吧,要吵要打可以找块空地,雪衣武功在他之上,自然不会吃亏,并且性子清淡,当初被焦白那般欺负也不曾打击报复,自然也不会伤了他。
但显然南宫无极气岔了,根本不管她睡没睡着,或许压根知晓她假寐……
她这句话用尽了全力才出口,此刻的怒气加上听闻雪衣之言后堵在了胸口的一份,凝聚起来产生了极强的爆发力,然而一句话出口,气血涌动,胸腹间疼痛难忍,刚有些转好的脸色立时又如白日初醒般惨白了。
自初始两字出口,黑白两个身影倏然一怔,话音未落,本就立在榻旁雪衣一掌已贴上她锦被外的右手掌心。
南宫无极亦跨步靠上前来,但他本就是从屋外进来尚未走到榻旁,又因面前隔着安柯儿,距离、方位都落在下风,自然比这个妖颜的男人离她远些,此时此地显然不是争执的时候,男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旁人给她镇痛压制住气血。
一股寒气自右手掌心传入,迅速蔓延全身,将体内烈焰般的灼热骤然缓解了三分。
南宫无极蹙紧了眉,这丫头就是想得太多,自顾不暇还要担心旁人,若非如此他用真气压住的内伤怎会三番两次血气上涌,再如此下去恐怕适得其反,莫非他不该如此给她疗伤,她这性子何时能敛一敛!
(皎皎:她要不是这破性子,能在深山里让人追杀的时还救下个垂死的男人嚒……)
不是不报
天池内功果然奇妙高深,看来昨日午时他已知晓他如何为她疗伤,子夜造访便是想“拨乱反正”?
晨光初晓,南宫无极轻挥衣袖,灯火泯灭,那人已离去一个多时辰,直到此刻,她身上方才有了暖意。
她的睡颜沉静安然,那人是否将他如何为她疗伤告之。(某人迟来的心虚……)
南宫无极等那人走后细细一想,卉山之后听报那些名门正派曾遇名年轻少女用冰伤人,莫非是他?
南宫无极这几日心思全聚在给她疗伤上,竟是忘了这一条,此时心道莫非除了驻颜尚有返老还童之术。
如此看来他们相识远在他之前,以那人年庚不是祖辈便是她父辈,男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生的哪门子气呢!
那人不过是不愿被外人知晓他们相识……
安柯儿迷朦着醒来,揉了揉眼竟然已天亮,见一身黑袍的男人就在她身旁不禁吓了一跳。
“南宫公子,昨夜可有事发生?”她想不通自己怎会睡得这么沉。
南宫无极沉声不语,实言失颜面,不实言诳人,干脆充耳不闻,男人径自寻了个借口,没必要同她解释。
他不吭声,安柯儿没底了,心说自己该不会就是睡死了?
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安柯儿去洗漱用膳和给这位爷端取早膳了,哎,她一个大夫竟还成了这些人的使唤丫头……
这日皎儿醒来又已是午膳十分,果然是饿得久了,一听午膳就醒。
昨日午后等安柯儿想起米汤来,皎儿已经昏昏沉沉又睡下了(而某人以为她已经用过了),致使她饿了七日……
安柯儿去准备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还未醒也就没带上碗米汤,端着午膳离开厨房,她身后跟上了一人,焦白将亲手熬得米粥立刻盛了一碗紧随其后,当时还让安柯儿白了好几眼,心道,人都没醒,难道待会喝凉的!
不了安柯儿回房喊了一嗓子午膳,立时就把人唤醒了,焦白的米粥正好殷勤而上,南宫无极破天荒的没拦着。
南宫无极碍着颜面,更存着三分侥幸观察她神色,见她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道他对那人无礼而不悦,也就定了心,殊不知那是此刻她尚不够革命的本钱,只等日后连本带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说君子才懂得报仇十年不晚,她迟早教教他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探伤的人(1)
因她醒来了,焦白有心思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焦白又换上了一身锦衣白袍,南宫无极虽没拦着他的米粥,可拦着他的人,借花献佛似的从他手上一招扭转乾坤取了碗,转过头亲手给她喂几乎熬成了流质的米粥。
焦白恨的磨牙,可一来自己打不过他,二来她最不喜见“自己人”动手,在磨碎牙之前,他寻到了个发泄之处,那便是安柯儿给南宫无极带来的午膳。
南宫无极抢了他的米粥,焦白就去用他的午膳,安柯儿不给,自然给封了穴,直到焦白吃干抹尽才给她解了穴。
自子夜于南宫无极面前初涉她的伤,雪衣也未再“拘谨”,午后竟破天荒地用着常人步伐前来探视她。
原来因凤之淩体制较弱于常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他自身仅习过天池入门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使得下手重不得轻又无用,雪衣连日来为他疗伤耗损不少心神。
加之他无意与南宫无极有所接触,而她的伤亦需谨慎而为,子时乃一日之中至阴之时,能将自身真元提升至最佳,为给她疗伤时万无一失,因而才会子夜前来为她疗伤。
来开门的安柯儿顿觉天雷滚滚,屋子里已是一黑一白,又来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雪白的高人,他身后还站着黑衣的古峰(古峰姓名由她亲自盘问所得),这四人是要在此开盘对弈?(皎皎:其实更适合打马吊)
对于这位看似比她还小点儿,而她的罗大哥却敬重万分的年轻人,安柯儿心里有太多假想,可惜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他本是将那俩人一起扯,此刻却见他突然到这屋来,显然迷雾已萦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安柯儿侧身让进两个人,正值南宫无极将半碗皎儿用剩的米粥放到桌上,看也没看一旁空无一物的碗碟,对于进来的俩人更是只作没看见,但人到底是顿了一顿,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便宜了焦白,此人已在她榻旁凳上落座。
焦白早已倒了小半杯茶,就等着南宫无极起身放碗,其实这概率是相当低的,试想房里还有个女人呢,他大可以自己不动身使唤她,他就是存个侥幸,没想连天也帮他,正好那女人去应门,对于进来的俩人,他头一次没反感。
焦白的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浓度自然比以汤为主的米汤要高上许多,对于本身体质较好的人而言,吞咽、吸收、消化一样不妨碍,虽然胃因几日不食而紧缩,心里巴不得吃下一头牛,口中却只用了半碗米粥,饿了几天的胃便被撑了起来,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