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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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青(苍)色身影从一侧林间上空而出,宛若一束青光直扫马车车厢而去。
巧的是云霄正好正面对之,不假思索大喝一声:“闭耳!”
耳字话音刚落,便听马车车厢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只觉耳膜疼痛,胸口一窒,再一看,那身影已掠过马车车厢朝另一侧树林上空而起,隐在青青翠绿间。
实则凤之淩属下多数人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光影急驶滑出之人,但此刻皆双手无暇,况且那人出手极快,根本来不及退守到马车四壁,众侍卫听得云霄喊声,自然明白此话是对主子所喊,但同时亦是对同僚的示警,共事多年岂会毫无默契,纷纷在响声尚未发出之前立提三分内力在胸间,使其对身体伤害减小到最低程度。
当然也有个把侍卫伤重些感官意识薄弱了的人,一来反应迟缓了些,二来伤势不容他面对面前兵刃有暇提起内力,自然而然在刀剑外伤之余添了一二分内伤,唇边沁出一丝腥红。
焦白古峰对抗这一男一女,挡的是他们大部分的招式,虽未曾明白喊话意思,自恃内功深厚,也硬撑了下来。
君无情及云瑾自然也无大碍,黑衣人中倒是大半唇边吐出半口血来。
八剑不敌
原来马车外观朴实,内观柔软厚实的车厢面板之中皆有金刚内板,之所以如此设置,本是为防备刺客之辈下暗器暗害凤之淩,虽说车旁并不离人,但正所谓暗箭难防,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防着点总是没错。
金刚虽坚硬无比能防御暗器,却也有弊,便是今日这等武功内力高深莫测之人用内力强行发掌。
金刚虽能阻挡掌力不被轻易劈散车厢,其内之人几乎感受不到外来掌风,然而纵使上面再多铺垫,仍会产生比坚木强大百倍的金属震鸣声,使得其内的人耳膜震破,同时震出内伤。
采用其,自然是因江湖上行走的这般内功的高手屈指可数,而中上之人倒是不乏。
此刻,马车车厢因此并未让那人一掌劈开,但此人内力如此深厚,轻轻一掌震得车厢凹下一方,更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其内之人,此刻必定耳膜有损镇出内伤!
难怪不见踪影,原来是闭气隐在高空翠绿间,因郡主为收毒气,将此人气息一并没收,这人内功果然极其高深,腹语发的绝妙,那声音遥远空荡仿佛来自天际一般,故而不见不闻其人。
云霄手中长剑不停,口中发声向车内询问,尚未听到回应,先前那声金属回音尚未全散,那道身影复又从翠绿树梢上俯冲而下,这一次显然不似方才用劲,纵不是全力,也是七八分的架势。
云霄八人眼角余光瞥见心下大骇,纷纷回剑阻拦,一时间,这八人齐齐撤开,令三十余名侍卫忽然吃紧,幸而黑衣人自先前片刻倒下一半,此时片刻不到又已去除二十余人,同时官道两头已见尘土飞扬,便只管拼死拖延。
而焦白古峰只得独自抗衡君无情及云瑾,虽离去左右二人,失了平衡,但毕竟武艺并非悬殊极大,只守不攻,或是多守少攻,顶上片刻并不要紧。君无情与云瑾瞥见师父出招,纵身一跃便跳开三四丈,这二人立时紧跟而出。
接着方才道,八人纷纷回剑前去拦阻,自各方齐齐出剑,八剑聚拢直刺那道苍色,若非官道两旁的树木高耸,以这人的轻功速度,断然是拦截不住,此刻他们也只是险险得卡到此人身影。
就在几人以为八剑奇攻,若不能刺中他也定能叫他手掌回防之际,倏地那人衣袖一晃,本是直直攻向马车车厢的掌风旋散出一股螺旋的劲风,八柄长剑立时由左至右偏了剑峰,长剑中央空出一空圆,一掌拍落。
这一掌拍在车厢厢顶,绝不似方才那一击,只见那人手掌拍上厢顶并不是狠劲,反而停在上面顿了一顿,显然他并非只打这一处,而是要震碎整个车厢四壁金刚。
前一刹那的掌风产生出的强大冲击力正将八人往八方震射出去之际,与先前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不同的低鸣声亦席卷而来,此一刻,那身影早已借力弹出七八丈外高耸的树梢上。
周围厮杀之人不论敌我皆被这低沉的音波震得朝四周退去,运气好的正好朝官道两头退让,运气差些的往背后退开撞上树干草丛自然是退无可退,或跌坐或靠坐,功力不济的立时震出大口鲜血。
八人被震射开来,落地直飞出三四丈,七八丈,三四张的自然是拿别人当了肉垫子硬生生撞死三四人,七八丈的便是跌在官道上,但不管身在何处,各人口中同样喷出一口鲜血来。
焦白古峰两处待音波传来已在人群七八丈外,这二人为求自保倒是让他们避开了那音波,只是此一刻,二人再顾不得旁的,齐齐避开攻势,朝马车靠来,这做法实则十分危险,如此便是将身后空门漏了出来。
金刚被破
金刚低鸣未止,耳旁马蹄声更是滚滚而来,马车车厢忽而发出另一种声响,随着又一声巨大的响声,厢顶朝侧上空弹出,车厢四壁散开坠地,又是一声重叠的巨响,紧接着车顶坠落又发一声扑地巨响。
先后发出三声巨响,马车光秃秃的车架上,一名身形较弱的少年双臂正值回收垂下,随即身形一软,跌落到地面,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昏死过去,显然车厢顶盖正是由他顶开。
其身旁一名雪色锦衣少年垂首坐于一张轮椅上,少年左臂正紧紧扣着另一名少年的脑袋,右臂则圈在那少年腰际,使得身上的少年一张脸深埋在他胸口,全身膝盖以上无一不与他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幸亏她柔韧度好啊,不然以他这种坐姿,突如起来的向后垂直下腰,还不把脊椎给闪了。
“唔……”可要憋死她了!启口之际一缕腥红亦沁出唇角。
含糊的呜吟隐在四周各种响声里,而这三人皆用了绝音,更是彼此不闻。
除了那些个黑衣人外,谁都认得这个被抱满怀的少年是何人。
皎儿心道,自己今日莫非不被恶人杀死,而要闷死在这少年身上?
被“诱”拽倒他身上,紧跟着圈紧了腰紧贴上他,惊吓间皎儿少换了两口气,使得口中留存气息不足,又同时让他另一臂紧紧扣住脑袋,密不透风地“埋”起来,就算怕她受不住音波,也不用闷得这么死吧!
皎儿心道,自己今日莫非不被恶人杀死,而要闷死在这少年身上?
原来,先前车厢里主仆二人在放出信号之前已各戴一边绝音,另一边,则是在皎儿进到马车交谈两句之后,在给她戴上之后带起,只透过细小的窗边缝探看外面。
车厢是金刚所铸,自出京城,因凤之清之事凤之凌比来时更警惕了三分,回府后曾再一次与师父谈起金刚弊端,绝音便是老人家独居小屋制得的,此次出门前给的,一共十丸。
少年心知,若遇敌,能攻得到马车的人定然是武艺高强,这金刚车壁利弊同存,这几日便时刻将绝音扣在腰间。
第一掌突如其来除了绝音之外准备不足,虽未听到太多声音,但身在车厢内感受到的震动却是很强烈的,震出二三分内伤不足为奇,幸而车前的马已于混战间毙命,未狂奔疾驶。
凤之凌感受到这一掌,本就身负内伤,也就比另二人更为伤重,但也便知此人下一掌定能震开车壁。
少年恐她内力薄弱,在此时此刻人群之中可算不得有内力之人,对车壁仅是一知半解,恐她尚无意识紧身环抱自身脏腑,这才于第一声响后“诱”她急急靠近自己(其实只是未隐忍内伤发作的神情)。
情急之下,二人彼此相偎便是降低损伤最佳之选。
铁砚在第一响后身体感觉到音震而蹲下紧身环抱自身脏腑,第二声低鸣沉吟果然伤人内脏更甚,这一掌震开了车壁各边缝,感觉车厢立时就要松散,少年虽受了内伤亦使出全力将车厢顶盖顶飞出去,受了内伤再如此用尽全力自然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焦白古峰因顶开车厢那一声巨响略微一顿,他们身后二人也本能一顿,但下一瞬间又提气而上,二人跃到马车底座两端,并不及言语便回身抵御身后追来之人。
自苍衣人发出第二掌不过两个弹指的工夫,刀剑声复又重起,闻听刀剑声,四周未死未昏之人回过神来,各自拖着深负内伤外伤的身子又战起来。(一弹指=10秒)
被擒
凤之凌松开左臂,右臂仍紧紧圈着她,少年见她微抬起头,唇边虽有一缕腥红,神色倒并非十分难看,反倒是蹙着眉喘了两口大气。
皎儿抬眸见凤之淩正面色惨白凤眸焦虑得看向自己,少年紧抿着唇似口含鲜血——内伤又重了。
耳不闻声眼角却已观到晃动中的人影与刀光剑影,她欲撑起身,凤之淩缓缓松开右臂,却因内伤顿感五脏疼痛撑了一半无力一滑,尽管一双手急忙来拽她,双膝仍是磕在了少年锦靴脚背,俯卧跪趴在了他身上。(悲催,请想象……)
落“地”的震动使得胸腹更为难受,可似乎此刻最头疼的并不是内伤,皎儿蹙眉心道,丢脸的事似乎一件接一件得来,顾不得内伤,被凤之淩抓紧的手臂挣脱着硬撑,强行半直起身来蹙眉喘气儿。
凤之淩伸手到她耳畔旋出绝音,让她感受她身后传来的隆隆马蹄声,地表虽有震动,但触觉自然不比听觉来得强烈。他虽未先取下绝音,却已先看见五十余丈外奔驰而来的人马。
至此一刻,雪松八人亦起身挡开身前身侧之人朝马车靠来,与焦白古峰将云瑾君无情分两头围住,另三十余名侍卫因距离远近之故又有数名内伤伤重不起,其余亦在外侧拖延尚余的四十余名黑衣人,只等四十余丈外援兵驶近。
然而高高在上的苍龙岂会让他们如意,他等得便是此一瞬间,自这位师侄放出信号起,苍龙便觉今日更为有趣。此行随行两百死尸从未入他眼,这几年里不过收下那人送的杂碎而已,但今日能为他所用造就这番场面倒也有些用处。
本欲见其垂死挣扎一番再生擒炼成尸人,倒是他小看了这位小师侄,派出三路人隐蔽求援之外留有一手,殊不知死前见生的痛苦折磨更合他心意,莫说三百娄蚁,纵使千人亦不过是前来陪葬。
一道苍色自高处疾下,苍龙左袖分别朝左右两旁急扬,快的看似两袖齐扬般,立起两股劲风,君无情与云瑾感到杀气疾下纷纷旋身朝各自身后四人祥装击去,却是虚晃一招纵身已朝苍龙身后一方三四丈外跃去以便避开掌风。
这二人及外侧八人皆不避反迎身而上欲抵挡此人,显然以卵击石,苍龙掌风立时使他们几乎同时朝两旁弹去,这几人尚未落地,苍衣男子落步之际左手已扣上面前侧首朝他看来的二人中女子的喉间人迎死穴。
因接连两次前车之鉴而退开数丈交手的人亦能感受到一股强劲的余风。
皎儿眼扫这个扣着她死穴的男子,他的手指冰冷如雪衣,神色静谧,眸中无波无澜,丝毫不似正握着他人性命的凶徒,这人二十五六岁的样貌,五官俊秀,身形显得有些消瘦,脸颊虽然极为白皙,但应当并未易容。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他的右臂,右袖管中空无一物。
这人倒是挺奇怪,只有一只手,选的是她这个受了内伤此刻身子都撑不起来的弱女子,羞辱凤之淩也不带这样的!
他的断臂在右,凤之淩的师傅断壁在左,莫非是师兄弟……
生死无惧
凤之淩原就心道与他身边反倒并不安全,先前任其待在马车外面,但他未曾料到来者武功出神入化竟在他师傅之上,若非先前让那女子长鞭与暗器逼急,情急之下让铁砚将她带进马车先避过一时,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阵马蹄嘶鸣扬踏声,三百名骑者自东西两面几近同时跃下马背,当前之人只稍稍一停一扬手人群便无声动作起来,三十余名浑身是伤的侍卫有的尚能站立,有的已在地上或昏或死,被前来的援兵或搀扶或拖抬着去了后面。
转眼间人群已在马车车驾外分两层圈起,外层为首雪松八人分立八方,三百援兵中有一百名架箭拉弓,其余手持长剑,他们面前正是君无情云瑾以及不足四十名伤势沉重的黑衣人,以及正当中被挟持的主子。
焦白古峰二人比另八人离得近,吃了大半掌劲,但这二人内力远在雪松等人之上,伤势倒与受过两次轻重不一掌风的八人半斤八两,片刻有余间损了自身一半功力。
此刻这二人身在两圈人群之间,这两人方才落地已出一口鲜血,此时双眸血红,即便豁出命去也要救下她来。
忽而男子唇角微扬:“不愧为轩辕世家传人,小小年纪就已看破生死,倒令本宫此刻有些不忍了。”
皎儿心下呸了一声,这叫什么话呢,难不成泪流满面求他放过自己,既然无用何必为之,要死也要死得漂亮。
“师父——”底下女子急急唤了一声,当真恐他心生不忍。
云瑾武功不弱,脑子常常转不过来,换言之,要是脑子够使悟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