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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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擦身而过(2)
二月初七,凤之淩收到烨然发回的第二封飞鸽传书,言籽月郡主留书离开众人,公子寻而未果,只得继续前行。
凤之淩看着那展开的小卷书信,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究竟是为何要离开江南不愿回去,镇南王府和花家为何在十几年前便设下她自幼身染奇症的说辞,仅是为她独自放逐江湖,云游四海,游历四方?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他日若能再见到,可要好好瞧瞧,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凤之淩的性子极为冷淡,自幼甚少有他关心的事或人,这近两个月来,竟被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牵动了思绪,虽说只是因好奇和欣赏而产生的兴趣,却是已经很不容易,若没达到他心中的尺度,必然丝毫不会作过多探究。
凤之淩被太后一直留在京城,直到过了仲春望日,十六,凤之淩向太后和皇帝请辞,太后又拉着他泪眼婆娑,叮嘱了半日,方才准了,十七日凤之淩方才离京。
二月二十七,年长又轻功最好的云霄率先来与他汇合,向凤之淩简单回禀了一番。
二月二十八午时,马车翻过梅山(这一段山脉较平坦),烨然、非雨、曦晨、子骞已在山脚相候,四人拜见凤之淩后一同前往开封城。
路上,凤之淩出乎意外的将烨然叫上马车,听他细说了一番他们几人出京后所遇之事。铁砚被临时“赶”下马车骑烨然的马,一脸诧异和难以置信——昨日云哥哥不是已经回禀过了嚒?
云霄为人虽爽朗,口才却不如烨然,平素里烨然与他人一同外出,除了面对外人需要隐藏身份之时话语简洁外,书信或回府当面回禀时都是烨然执笔或开口,甚至于凤之淩的身边除了铁砚以外,就属他最爱替惜字如金的主子发言。
烨然不愧为凤之淩的“发言官”,今日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进入马车后立刻唾沫星子横飞,幸好这马车结构特殊,隔音效果不错,里头也十分宽敞,口水才不至于喷到凤之淩身上……
凤之淩听烨然说了许久话,若非他轻咳一声才让他迅速收了尾,怕是说到今夜就寝也未必能完。
此刻,马车驶进开封城的西城门,不分阴晴的奔波让人有些疲惫(某冰山水土不服),铁砚不擅骑马,骑了两个时辰后进入马车时一张脸已因酸痛有些扭曲,片刻功夫,竟仰面躺在车内睡着了……
不知此刻是何时辰,凤之淩抬手轻轻掀起布帘一角,淡淡一瞥,原来酉时已将尽。
凤之淩放下布帘,片刻后马车到达馆驿停下之时,才突觉方才似乎有一道似曾相识的视线——是她?
方才他只轻轻一瞥瞧瞧天色,并没有细瞧,只隐约见到那人身形矮小退在街边,穿着一身厚袍看不出身形,脸颊较小,却显然是年轻男子模样,也丝毫没有女子的气味……
铁砚听到马车外馆译门口驿夫的热情招呼,揉着眼睛爬起来探头出头去瞧了一眼,回身去请主子,却见凤之淩有些出神,轻声请示道:“主子,到馆译了。”
凤之淩回神,轻轻摇了摇头,以她易容的功夫,人海茫茫,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着呢,想必是午后听烨然说了许多,又奔波了十余日身子疲惫,错看了吧。
独上天山寻雪莲
洪德二十二年五月望日,皎儿出了北门关,北门关位于北国最北方的北谷郡谷山山脉地势最险要处,北谷郡北临鲜卑。谷山山脉是北国关防的天然屏障,平东王常年在山脉上来回巡视。
北门关外,是一片地势多变的山林,走了十余日,又见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时值六月初五盛夏,已到天山脚,迎面送来的雪山寒气,犹如深秋般凉爽。
皎儿备了十日的干粮,御寒的冬衣、白熊披风,当做床铺的兽皮,备了多支淬毒的弩箭,脚下换了游牧族的皮靴。
雪崩是在冬季或初春发生的,如今盛夏,不必担忧。
天山山峰不分四季,积雪终年不化,蓝天衬着高矗的一座座雪峰峰峦迭起,绵延起伏不见尽头,一片银光闪烁,只有在千丈雪线之下,才有他色。那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
盛夏的雪线下,是蜿蜒无尽翠绿的原始森林,万物犹如初春一般,骑马穿行雪岭云杉林中,风吹林海,松涛声声,绿波起伏,其势如潮。
天空中的苍鹰、树林间的雪狐、树枝间的松鼠,还有各种飞禽走兽,让没有人烟的森林生机勃勃。
骑马行了一日,在林中铺上兽皮,过了一夜。
翌日午时,已到了不能策马之地,弃了马步行直到第三日临近午时,渐渐地踏上了白皑皑放入雪地,放眼望去,四周冰山雪地、天寒地冻,雪线之上,已鲜有生灵出没。
是夜,寻了一处岩石缝隙过夜。
天山雪莲只生长在天山南北坡雪线之上高寒冰碛地带的悬崖峭壁上,皎儿上山之处正是南坡,特意选了一处多峭壁山坡,渐渐地山路由斜坡而上,十分陡峭险峻,蜿蜒曲折,皎儿手中有捆龙锁相助,脚下倒也无险阻。
六月到七月正是雪莲花开时,皎儿视力极好,远远就能瞧见峭壁上的偶尔的绿叶,却都不是已盛开成熟的大株雪莲,皎儿继续在茫茫雪山上寻找着……
翻过一个个雪丘,直到第五日方在一处山崖前,闻到一阵幽香,抬眸望去,远处冰峰悬崖边缘,不正是那傲霜斗雪的白娘子嚒,如此大株的天山雪莲,当世罕有。
那挺身屹立于冰雪之地的雪莲,根部扎入岩隙间,汲取着雪水,承受着雪光,柔静多姿,洁白晶莹。
皎儿将捆龙锁系在腰间,另一处缠住不远处的岩石,轻轻攀下悬崖,摘下这一朵药中极品,攀回崖上。
站在崖边,此地正是山腰与山顶之间,俯视群山,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松涛阵阵,山下绿草茵茵,野花争芳吐艳。
若要上天山山顶,怕是来回干粮不足,如今雪莲已寻到,也已不枉此行。
皎儿整顿一番,寻着那少悬崖峭壁的平坦之地下山。翻过一个雪丘,夜幕临近,便寻了一处山洞过夜。
雪娃娃
天山上,没了那日光照射,到了夜晚山洞外冰天雪地,风雪寒刺骨,山洞里虽比不上山下,却也比洞外暖和多了。
皎儿休息了一夜,出了山洞,热了身便又投身于白雪之间。
绕过一座雪丘,凛冽的寒风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抬眸环视,前方不远处有一排隐隐约约的脚印,雪地间透着点点淡淡的红。
皎儿心下一惊,走近细瞧,这——是人的脚印,沿着浅浅的脚印寻去,脚印渐渐深了,血腥味渐浓。
直到翻过四个雪丘,远处的雪地里有一抹殷红,拖着一根长长的风筝线。
风里嗅到的血腥味很浓,显然是刚死不久或者还有一丝气息,快步上前去查看。
只见他一身雪白的衣裳,十分淡薄,腥红从右肩处渗出,周围雪地殷红一片,他背部朝上,脸侧枕在雪上,从身形看来不过十一二岁,应该与子竣一般大吧,大半个身子都被雪丘上偶尔滑下的雪掩住了,宽大的衣袖下微微露出两节纤弱无骨的手指已是没有一丝血色。
将他翻转过来,他右肩上的伤竟是穿身的剑伤,伤口处的鲜红,并没有毒,伸手探他脉搏,气息似有若无。
皎儿迅速解下披风将他包裹住,从怀中取出昨日那株雪莲,取下两瓣雪莲花瓣用双掌碾碎后敷在他伤口上,再撒上一层金疮药,轻轻包裹上。
从药囊中取出一颗药丸来放入他口中,伸手抓了地上一把雪放入口中含化了,在他上方对着他张开的口缓缓滴入他口中。
见他吞下药丸,皎儿才取了随身的兽皮铺在雪地上,将他微微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细细端详起他来。
他的发上本来披着一方雪样白纱,又是一身雪衣,方才站在远处,若不是那一抹腥红和尾部长长的风筝线,未必能在这雪山间注意到他的存在。
白纱下的发丝如墨一般垂直倾下,皮肤犹如婴儿一般娇嫩,只是被冰雪冻得毫无血色,甚至有些透明。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冰霜,唇色已是雪白,虽又伤又冻,却不妨碍看出那精致绝美的五官,就像冰雪雕的娃娃,圣洁无暇。
这要是再有十年,还不比她爹爹当年更美?
嗯……不对,这雪娃娃明明昏迷着,眉眼间却透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冽气息,清冷犹如那株雪莲一般,与他爹爹完全两个气质,一个犹如天山仙子,一个是拥有不老童心的人间小妖,与那热情妖异的焦白更是没法用一把尺衡量……倒与那冰娃娃凤之淩有一丝相似,但又有着不同……
冰雪虽是近亲,毕竟又不相同,冰,寒冷而锋利,硬而脆,雪,冷而柔软,圣洁而素美。
冰的晶莹剔透,雪的洁白无瑕,两者都十分清冷,雪却比冰多三分柔,少一分寒……
许是他与子竣年龄相仿,虽两人气质南辕北辙,仍旧使得皎儿潜意识里萌生出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念头……
借着她的体温,怀里的雪人儿渐渐有了些许温度,那似有若无的气息变得有了些许转变,但仍是气若游丝。
……可是不对啊,这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孩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掉落凡间的仙子?还是——天山雪妖?
可分明这浓重的血腥味,刺眼的腥红,脉搏虽弱,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谁伤的他?这山上还有何人?
终是逃不过这个劫
坐在冰天雪地里,身子不动,人就容易冻僵,怀里的人儿渐渐将她的体温“吸”了过去,雪娃娃,渐渐化开了,皎儿的心跳和呼吸已有些减慢,皮肤感觉变得迟缓了,四肢也已有些僵硬,渐渐地意识也开始模糊,疲乏感相继袭来。
皎儿暗道不妙,这算不算农夫救了蛇,挂了自己?
这么美的小白蛇……当真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他还未醒来,皎儿想起身动一动,微微一动,竟是一阵酸麻,幸好——还不到只剩麻木的地步。
缓缓动了动身子,酸麻了良久,身子才渐渐恢复些许正常,伸手掀开他伤口处的布巾一角检查他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迹已有些干了,肤色渐渐不再透明,有了生气。
皎儿将他的身子平方在兽皮上,站起身活动活动,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午时。
身上只剩四五日的干粮,回头瞧瞧那虚弱未醒的“孩子”,轻摇了摇头,干粮他不能吸收,就算能打到天山上戒备心极重的雪兔,也没法熬汤,他的伤口才刚刚干,毕竟是刺穿的伤,不修养两日就剧烈动弹,定要撕裂伤口。
可这冰天雪地的,只有一身寒服,此刻大白日都觉得受不住,夜晚,就是躲在山洞中靠在一起,也根本受不住。
走到崖边,俯视山坡,此处离雪线尚有一日的路程,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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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有雪莲的芳香……口中有甘苦的味道,想睁开眼,却觉眼皮万分沉重。
隐约记得昏迷前,身子时冷、时热,冷热不断交替着,直到再也迈不出步子……
许多年不曾有过的刺骨寒冷在昏迷那一刻包裹着他的身子,可是,此刻并没有那时的刺骨,有衣物包裹着他?
是谁?谁在这少有生灵的天山……救了他?
有人踏着雪走了过来,那踏雪的声音……是个女子。
她的身上有雪莲的味道,比他身上的更重,还有一股很淡淡药草香,两股香味交在一起,闻着让人觉得安心……
“怎么还不醒呢……”女子在他身边俯身喃喃自语——她说的是汉语。
她温温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快点醒来啊……你……抢了姐姐的衣服……姐姐觉得好冷……”那个声音轻声幼稚的哄着自己。(某女见他年纪与家弟相仿,拿他当花子竣一般哄着)
抢……姐姐……终是逃不过这个劫嚒……
挣扎着睁开双眼,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映入眼帘,她说的是汉话,身上穿着却是鲜卑服饰,她眼里带着惊喜,正俯身看着自己,温温的指尖已离开了他的脸颊。
想动一动身子,暗自使了几次劲,却是连手指都没有力气。
“你觉得怎样?伤口还很痛嚒?渴吗?要不要吃些干粮?”
眼前的女子关切的询问着他,瞧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口吻却真真像个——“姐姐”。
她小小年纪,易容的功夫倒是不错,怕是天下没几人能瞧出来。
她——为何会在天山……是来觅雪莲的?(夏季天山,偶有世人为天山雪莲而来。)
神仙?妖怪?
好漂亮的眸子,清澈如天山的雪水,他醒了,却并不说话,甚至不为穿身的剑伤有一丝皱眉和呻吟,一双静谧无比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毫无世人面对陌生人的恐惧、害怕、提防和好奇,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若是换作家里那个与他年龄相仿,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