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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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
百里姑娘这才忽觉她今日怪怪的,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便连声附和着烨然的话伸手挽着她欲将她送回房去。
皎儿应声道好:“确是有些倦意,回房歇上片刻就好。”
安柯儿闻声迎了出来,正听见她说累了,不禁担忧道:“怎么,你内伤仍未好周全?”
皎儿笑道:“柯姐姐,你可是替我切过脉的,莫不是疑起自己医术来了?不过是昨夜未睡好,今日有些疲倦罢了,不妨事。”
“啊——那你快回房歇着去,晚膳让翠儿给你送房里来。”安柯儿想想也是,忙催促道。
回到房里,皎儿靠着房里的软榻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翠儿送来晚膳时正睡得沉,翠儿不敢吵醒她,拿了床毯子盖上,撤去了晚膳,随后只身守在门外等着她醒来传唤,本以为不过个把时辰,却不料这一等却等了一夜。
翌日寅时将尽,皎儿被饿醒了,打开房门竟险些摔倒——不是饿得走不动路,而是,她房门外怎么窝着个丫鬟?
“翠儿,醒醒,你怎会坐在门外……”皎儿蹲下身去推醒她,触及她的身子顿觉一阵凉。
翠儿被叫起,睁开眼竟见郡主正在自己面前,瞬间睡意全无慌忙请罪,急急忙忙起身却因身子麻了险些站不稳。
其实夜半十分烨然就想让她回屋休息,但顾虑到郡主尚未用膳,若是无人留守也不妥,一时忘了三月天夜凉,女子不比男子。
皎儿扣上她脉搏,确定不甚严重方道:“罪甚么,若非因我,你也不会冻了一夜,快回房歇息去,待会儿让萍儿给你送副汤药,今日便放你一日闲,不许再说些罪不罪的。”
“郡主,翠儿真的无事……”翠儿忙推却,半句出口觉察到郡主神色不对,赶紧收了口。
萍儿匆忙赶过来,她这一个半月都在百里姑娘那里,昨夜休息前来问过翠儿一声,今日醒来不见她,道是又起了,还埋怨了句起身也不叫醒她,原来压根都没回去。
萍儿忙拉着翠儿回屋去,可怜了她这一日得在沁馨园里忙前忙后,索性给萍儿煎药的事皎儿揽了,只煎好了令她送过去。
尽管萍儿独自挑起了大梁,面上看沁馨园依旧是井然有序,皎儿却仍觉得一朝一夕间似乎已然纷乱了。
院子里练剑的那一双人,犹不知情,然而凤煜辀当真会不知情嚒?
王侯心念
自古君王为固其江山权势纳臣子之女为后为妃,臣子间为固自身权势地位亦互结姻亲,凤煜辀所言正是此意。
为求稳固,烨然身份上自然比不得凤之淩,只是凤之淩会答应嚒……掠夺兄长之人?算起来,烨然是其近身侍卫却也是师兄!
如今局势颇为紧张,照凤煜辀所言,皇帝害死他娘又刺杀他父子二人,各自九死一生,他背负血海深仇,为大局或许会默许。
无论百里姑娘为正为侧,收在府里不过是多一张口,费一餐饭,却能束缚一个家族,不止百里将军,更有原平城知州程大人一家,只是男人间的事何苦要扯上女子一生,百里鸿刚硬的性子岂能答应!
凤煜辀又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与凤之淩商议此事,这大半年来凤煜辀处处显出撮合之意,而今一反昔日之态,若非深觉无望而恰巧转念于百里鸿,便是寄望她能以大局为重接纳百里鸿得个虚名份——如若萧妃?
若是后者,凤煜辀打错了算盘,凤之淩娶妻纳妾与她何干?
于她,不过也只是看着一双有情人无声叹息罢了,但无论于国于家,于公于私,她都无说话的资格。
望着百里鸿练剑的身姿,她忽然又想,此事又或许仅仅是凤煜辀利用百里鸿来试探自己,若是如此一切便好。
百里鸿正拉着烨然练剑,提剑接招之际瞥到了郡主,动作一时迟缓险些给刺伤,烨然不禁暗自抹汗,收剑不肯再练了。
往日要是如此,百里鸿自然要逼他再来,今日却跟着他收剑随即靠了过来:“郡主看咱们作甚么?”
烨然还以为她突然凑这么近要同他说甚么,岂料竟是句傻话,不禁没好气道:“你不也在看郡主——”
百里鸿手上拧了一把断下他的话道:“昨日你不是挺眼明心清的,先回身看看再说。”
叫她一提昨日烨然也没底了,回首却见郡主正转身回屋……神色的确是有些不同。
烨然尚未知悉昨日王爷在湖心之言,铁砚虽当即出房暗中知会云霄非雨,众人却都不知如何与他说起,何况仅是王爷随口一说,世子不曾接话,又怎知不是王爷有意乱点鸳鸯来激将试探郡主?
云霄一路细心察言观色,郡主自昨日出了书房神色间便有些许反常,且往日谁曾见过丫鬟进房也没能惊动了她的时候,昨日一躺下却径直到了今日天明前,而此刻却又肃颜静观烨然与百里姑娘,然而眉宇间却不似失意之态,倒像是十足的惋惜。
正当云霄等人皆猜测此为王爷有意试探之际,是夜,凤煜辀将烨然传至青桐苑密谈,一时间各人心中纷纷不安。
烨然出青桐苑,神情低落心事重重,既是密谈众人不便明问,但如此分明自然猜得一二。
眼不见为净
翌日晌午,百里鸿不见烨然,问安柯儿与丫鬟也只说不知,一生气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了几嗓子,欲将暗处的人喊出来问问。
百里鸿喊不出人,安柯儿看不下去帮她叫人,好歹看在相公面上不至于不卖面子给她吧!
曦晨硬着头皮现身,却是守口如瓶,但他的确只知烨然出府,不知所为何事几时回府,此事多半是王爷交代,不好妄加揣测。
安柯儿暗使眼色退了曦晨,对百里鸿安抚道:“鸿妹妹,小四定是出府去办要紧事了,赶不及与你说一声,等他回来好好训他。”
百里鸿一听暗生闷气却也不再多问,沉着面色回了房,午后细细一想,他匆忙中未与自己招呼的确叫人生气,但比起公事显然微不足道,先前闹脾气使性子反倒显得自己蛮不讲理失了颜面,这里到底是平东王府,怎好叫人看扁了自己,如此一想又懊恼不已。
晚膳前,安柯儿道是百里鸿仍在生气便吩咐萍儿待会儿将晚膳送过去,不料这位小姐如常来厅里用膳了。
是夜,皎儿将安柯儿请入房,更给她倒上一杯茶,安柯儿暗道不妙,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柯姐姐,如今淩哥哥足疾已愈五成,针灸已逐减至三日一回,只需持续汤药,六月前当能恢复行走,铁砚早已熟悉可相助,那时距柯姐姐七月末生产仍有两月余时,于你母子定是无碍,我月末辞行,这是几副我提前开的方子,这几日你随我一起——”
“你——你是叫我挺着肚子往来湖心?”安柯儿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即哀怨之色尽现。
安柯儿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皎儿好言提醒道:“柯姐姐,淩哥哥可是罗师傅最疼爱的徒弟,况且你身为平东王府的大夫……”
“皎儿,你我姐妹情深,你定然不忍心弃我不顾,况且——况且你还曾言要为我接生,就——就留至八月末,柯姐姐做完月子,那时正值秋高气爽再走不迟。”
“柯姐姐!”皎儿今日见识了她的扯话功力,谁应过她接生了,当日不过一句反问拿来瞪她,她今日竟反过来说。
安柯儿不作理睬,自顾自垂眸道:“皎儿,我娘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从前了……”
“柯姐姐,翠儿萍儿手脚麻利心思细腻,月子里并不需安大娘操劳,至于接生,王爷会从府外请来产婆。”
“你——”安柯儿不禁吞了吞口水,神色一改认真道:“皎儿,柯姐姐元宵夜与你说得话可记得?”
“柯姐姐莫再说了,此事我意已决。”皎儿冷言打断安柯儿的话,今日烨然突然间离府,百里鸿因此而不悦,安柯儿不知情,她却猜到是凤煜辀有意所为,不日沁馨园里就该一片混乱,她知情却无可奈何,为今委实不愿在此多留,都是熟人,眼不见为净。
终究要离开
三月十八,安柯儿午后随皎儿一同前往湖心,无需明言一看便知是何用意,凤之淩见到师娘不禁微愣,看向皎儿心头一窒。
凤之淩收敛心神道:“师娘请——”
安柯儿干笑道:“多日不见,小王爷气色愈发精神了。”
凤之淩淡笑不答,凤眸一转落到她身旁红衫姑娘身上,她心里到底是无他,终究也要离开。
铁砚奉上两盏茶,皎儿垂眸不去看他自顾自抿茶,他既默许了他父王的意思再来看自己做甚么!
“噗——”刚入口的茶水叫她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喷了出来,湿了裙子更险些又摔了茶盏,“咳咳——”皎儿呛得不住咳嗽。
安柯儿忙起身上前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禁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铁砚一愣赶忙取了干巾上前递上,口中连连赔罪,道是热茶烫着郡主了。
皎儿放下茶盏,摆手道:“是我用急了——咳咳——与你无关——”
“就算喜欢小王爷这里的茶,也无须这么急着饮,不是尚有十余日呢嚒!”安柯儿碎碎念道。
刚顺过气来的皎儿不禁让安柯儿的话给气得又再连连咳嗽,才不多时娇颜已然通红,不知是呛得、气得还是……恼羞,所幸面前安柯儿的身子挡住了凤之淩的视线。
缓过劲来,皎儿压低了嗓子瞪道:“柯姐姐,你胡说些甚么!”
安柯儿撇了撇嘴,咽下了回顶之词,见她已无碍便归了座,她这一走动,令凤之淩得见皎儿神色,四目相对令皎儿倍觉尴尬。
“让淩哥哥见笑了……”皎儿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心道定是昨夜未睡好才胡思乱想来着。
凤之淩缓缓勾起唇角,淡笑道:“你若喜欢,只管带些回沁馨园去。”
分明亲耳听到了安柯儿之言,凤之淩却依旧故作不知,无沉声,亦无冷颜,他究竟是何意?
若道安柯儿胡言好似指他的茶不好,若推辞又费口舌,皎儿不欲再添麻烦便只得应声道谢:“那便……谢过淩哥哥了。”
安柯儿见状不由得似笑非笑,暗道:若非是让自己说中了心虚,她急个甚么!
铁砚迅速收拾过后又奉上新茶,只是接连在凤之淩面前用茶失手失仪,她哪里还敢再触碰,最终还是干忍了半日。
安柯儿这日初见着小王爷直立起身来,暗道往日他坐着看不太分明,原来看似清瘦文弱的小王爷竟也是副欣长的身板……与小师叔倒是极像的,且俱是白白净净的眉眼。
这日出了书房,铁砚笑吟吟递上一大包花茶,安柯儿接得倒是比她还快,皎儿不禁怀疑莫非是她利用自己讨茶……
俗话不可信
转眼已至月末,烨然无音无讯的时日渐增,又正巧谷雨时节连日阴雨,百里鸿不得以练剑宣泄愈发地焦躁,皎儿则欲言辞行。
屈指一算,皎儿不禁咋舌,除去前年深秋不告而别,这已是自己第四回开口辞行,阳平城内首次辞行不了了之,其后又遭强留,再次离开不足五日便被追回……俗话说事不过三,但愿这回能顺顺利利,若是如愿定要烧柱高香拜拜诸神,可谁知俗话也不可信……
午后,烨然回府直奔入青桐苑,皎儿来到青桐苑辞别之际,正迎面撞见他。
“郡主。”烨然一怔侧身拱手施礼道。
她略一颔首,于他面前匆匆行过,只字未言。
经侍卫通禀进入书房皎儿欠身一福,凤煜辀正面带喜色,朗声招呼她入座,吩咐上茶。
抿过一口茶,皎儿徐徐缓言道:“三叔,皎儿自去年秋初来府中叨扰,一晃已大半年,而今淩哥哥足疾已大有好转,不日便可痊愈,皎儿已通柯姐姐商议过,往后便由柯姐姐前往医治,故而今日特来辞行。”
“你这丫头——”,凤煜辀蹙眉一顿叹道:“若非有你,本王性命早已休矣,淩儿又岂可有望痊愈,何来叨扰之说!”
皎儿仅是垂眸淡笑并不接话,随其说道几句便是,于自身又不缺斤少两。
凤煜辀见其不语又长叹一声道:“这两年本王待你视同淩儿,终也抵不过江南生养你之人亲厚——哎——罢了,罢了!”
皎儿暗道:他这话说得“过”了吧,若说胜过凤籽瑶倒是……但若要比之凤之淩恐怕差之千里。
“三叔待皎儿视如己出,皎儿铭记于心岂敢忘怀,日后自当前来探望,只恐那时三叔忙于含饴弄孙,有所不便。”
皎儿话音一落便已后悔,任其说道便是,何必一时不忍回了一句让他更有言辞。
凤煜辀一怔,挑眉暗道,她是当真要辞去?可为何她话中却似有酸意?是当局者迷未有所觉,又或是……
凤煜辀隐神蹙眉假斥道:“你这丫头——即知本王待你如何,又怎说出这等话,往后平东王府便如镇南王府亦是你一处住家,儿女归巢期之盼之尚且不及,岂会有你口中‘不便’之理!”
皎儿只得硬着头皮敷衍道:“三叔所言甚是,是皎儿一时口不择言了。”
凤煜辀才满意舒眉,却忽又思及一事面色为难,正欲开口却听半敞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