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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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一封飞书让凤煜辀知悉原来自己二十余年皆在其皇兄股掌之间,大半生受其所害,眼前浮现那一张如花笑靥,山林初相逢,合卺求白首,那未成形是男是女未得知的孩子,尽毁于他手,此恨若要寻尽头,除非地坼天崩,川枯海竭!
这一夜,凤煜辀一夜天明,日出东方之际,定下夺取山河之心。
萧妃错算
萧妃近月来为凤煜珲所迫,逼其迫害凤煜辀父子与盗取凤煜辀的军事机密,她对凤之淩绝无半点不忍,然情字一关终难过,萧芸面对“上谕”令其利用凤籽瑶新生孩儿设下圈套毒计让凤煜辀身瘫之命不愿执行,并非骨肉亲情难舍,当年她那胎临产前一日便已胎死,如今的凤籽瑶不过为偷梁换柱之物,尽管近二十年来萧芸对其疼爱万分,内心却从不曾有半点亲情,她仍是败给了那个情字。
今夜如此一方帛书,正是她故意放出,用了这二十年来从未用过的飞鸽传书,她要搏一搏,搏凤煜辀不会动她,她给他“生”了女儿,如今女儿也有了儿子,他们已有儿孙,当年傅莹儿那贱人本就时日无多,她不过提前送了她一程。
萧芸乘凤煜辀与凤煜珲风起云涌之前断清同那人的关系,凤煜辀不会料不到是她故意所为,在她看来,凤煜辀如今最该恨的是那人,此刻顾不上来恨她,一直以来受其漠视,今后无非仍是漠视,参上几许仇恨罢了,时至今日她已不在乎被其漠视一辈子。
但显然萧妃错算了,千算万算她漏了凤之淩,十余年父子不和,连形同陌路也几乎谈不上,凤之淩根本不愿见他,避居湖心终年只出三次,年初一拜师以及他母妃忌日与清明上坟扫墓,撇开萧芸将傅莹儿催死之外,十余年父子二人生不如死之痛又该由谁来担!
天明之际,凤煜辀下令向西院暗中加派人手,欲将其布在王府外的探子悉数剿杀,整个王府西院只许进不许出,雀鸟难行。
烟雨园内,与凤煜辀同样一夜未眠的萧妃此时正假意闭目小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身华贵装扮的妇人不禁大骇。
萧芸虽是以凤煜珲的人“起家”,十余年来却也繁殖了一批自己人,此时进来的正是她近年来最为得意的二名亲信之一。
一身妇人模样的男子疾步朝萧芸走来,附到她耳畔耳语,正当其双目圆睁难以置信之际,“妇人”从其袖间抽出一柄利刃,银色的刀刃刺进丝帛,萧芸腹间的鲜血泉涌而出,齿间沁出腥红,来不及发出一声,眼前已黑了下来!
正欲拔出匕首,房外传来他人的脚步声,行凶之人弃其器欲越窗而逃,破窗的动静让门外前来之人破门而入……
梧桐苑内,凤煜辀接报那贱妇遭其“心腹之人”灭口,此刻仍余一口气在,濒临垂死之境竟还口呼自己名讳,何其可笑!
这日,凤煜辀大可就此让她死,然而令众人大惑不解的却是其令云霄等数十人护卫,请皎儿同安柯儿二人亲往救治其性命。
不曾服其罪,岂有身死理,此等贱妇怎配轻易离开人世!
别愁伤人
人世间凡事因果循环,此话的确不虚,萧芸十余年前将其手下另一名亲信的垂危老母遣人救治无果之余将其安葬,破门而入的正是此人,若非此人施救于她拖延时刻,纵是神仙稍后赶来也枉然。
经皎儿与安柯儿轮番医治,萧妃于一昼夜后得以残喘于世,但已年靠四十的妇人受此重创岂能轻易复元。
凤籽瑶成亲后令居一园,不再与其母同住于烟雨园,上月初一诞下凤煜辀长孙后,短短月余间十余年来不入西院的凤煜辀来看了孙儿三面,这恐怕就成了萧芸自以为筹码之所在,然而她高估了凤籽瑶及其子在凤煜辀心中的分量。
自古母凭子贵,子凭母贵,但显然对于一个重情专情之人前者远不及后者,更何况凤籽瑶不曾有何凤煜辀刮目相看之长,凤煜辀下令救萧氏在其定下夺取江山之心后不足半个时辰,莫说其前往烟雨园探视,自此半步也未再踏入西院。
自萧妃无性命之忧之后,因凤之淩那里不可断其针灸,皎儿奔走往来两日之后便不再入烟雨园,安柯儿十日后也不再前往。
湖心,凤之淩连日来神色无异,近半月其眸中浮现的柔和并未因此事消散,淩心小筑愈发恍若“世外桃源”,尘世间种种皆在心外,皎儿每日前去总能听他轻吐出三五句不长的话来。
原本皎儿的问话就少,如此在旁人看来自家小主子可谓对郡主敞开心扉有问必答是以,只是众人却更为难了——是谁都看得明白,她浅笑轻语间始终坚持着恰如其分的疏离,是谁都看得出来,她一心想回江南,何以主子近来一反常态视而不见了。
安柯儿万想不到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都不曾见过的萧妃,竟是以这等缘由见着,这日晨起,因不再去西院,顿觉又陷入“清闲”之中,如今毕竟是谈婚论嫁了,也不便整日整日跑去罗大哥的屋子让人笑话,但因早起惯了醒得早,一出房门就逮住了“路过”的皎儿,两人一同下楼去用早膳。
“皎儿,王爷送来的血燕还有余?”安柯儿看着桌上的冰糖燕窝盅,不禁汗颜,王爷不给自己险些没命的侧妃送去,反倒给走了两日西院的皎儿送来滋补珍品,且一出手就连着十日,这得砸下多少银子呐!
“柯姐姐若喜欢,用就是了。”皎儿白了一眼安柯儿,她又没去厨房细看过送来的血燕,怎知还余多少!
安柯儿忙干笑着摆手,虽说去了西院十日远比她“辛劳”,却真没半点眼红,这丫头每日还得去湖心忙活,绝对比她这个闲人辛苦。
更何况连安柯儿也明了王爷这是寻了个借口,以她往来两处劳累为名送来补品,寻了个台阶下,就为那日老少二人伤了“和气”,王爷派人来传话中秋夜宴,让丫头给直言推了,安柯儿认为正是她面子上过不去而“耿耿于怀”。
凤之淩逐渐加深的柔和与凤煜辀的自寻台阶,却让皎儿颇为无奈,这对立于鸿沟两岸的父子心照不宣地营造起同种氛围,让人对他人没有丝毫脾气,却不禁心生不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在一处,倘若周围所有人都待你好,难免不生留恋之心,世间别愁最是伤人,这本是去年在此做客时就十分清明之事,刻意避免与那少年太多接触,岂料如今终究因治他足疾避不过去。
江南回书
沁馨园内,用过早膳后安柯儿闲来无事一个劲在耳旁叨叨,皎儿无奈之下便提议去园中摘取桂花做桂花糕食用,这一提议立即得到安柯儿与两个丫头响应,但三人一致不许她“辛劳”,连摘桂花都没她的份,如此皎儿乐得其所。
这三人采摘了桂花便在厨房里忙活,皎儿在一旁清闲着,一晃已入了巳时,眼见安柯儿手中已差不多了萍儿便去准备午膳。
冷不丁的翠儿想起去年郡主中秋前日入住沁馨园,隔日王爷前来用膳前还食了郡主做的月饼,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今年却……
翠儿思索过后小心提议道:“郡主,听闻王爷近来寝食不济,日渐消瘦,王爷喜食桂花糕,不如……”
“待会儿你备个食盒送过去吧。”皎儿闻言误以为她替自己王爷讨食桂花糕,心道这王府里一草一木一花一米不都是她主子的。
翠儿暗自叫苦,都怪自己太过小心没将话说完,一时情急脱口道:“郡主,王爷常年带兵,说话难免——大声了些,请郡主念在王爷连着数月忧虑世子的份上别记在心里,听闻王爷下令买下青州城所有的血燕给郡主秋日滋补……”
皎儿听明白了,因中秋回绝凤煜辀莫名其妙地被众人给误会了,这丫鬟以为她“记恨”着那日,这是替他主子“说情”呢,敢情她本意并非仅是“讨要”桂花糕送去,而是让自己亲自送去给足她家王爷颜面……
她本就想要疏远却又亲自前往岂不矛盾,何况这要万一堂堂平东王忙于正事无暇招呼,再碰一鼻子灰岂非自讨没趣。
然而凤煜辀的两鬓也的确比去年时白了许多,身为晚辈的确不该,自己不愿前往,那就只有派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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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寅时将尽天色未开,青桐苑内,已晨起片刻的凤煜辀接到江南回书,为保万全未用鹰鸽快马,书信是由极谨慎忠心之人易容乔装密送回来,故而历经了十日方送至,而明着前去下聘的人马至今仍在南桐城未动。
近朱者赤,镇南王府与花家及赤灵山的关系已密不可分,凤煜轩的回书更为巧妙,费时两个时辰方才将其解开,不出凤煜辀所料,凤煜轩不赞成自立,更劝其罢手,以天下苍生为念。
实际上凤煜辀心里清楚,二哥凤煜轩与己同年自幼好文喜静,无欲争权夺势,无论封藩前后但求为一名以仁义治世的贤王、贤臣,万事以百姓为重,这样的人显然不愿掀起战火,纵使其嫡女被害夭亡,纵然长子险些被害。
当日凤煜辀此举无非仅为同其通气,使其知悉而心中有数,他日举事自立之时,凤煜轩但凡持观望之态便已足矣,尽管凤煜辀深信兄长就算未先得此信,也定不会受朝廷之命助他凤煜珲“平乱”。
但如今凤煜辀已立下夺取江山之心,对其兄凤煜轩的期望远甚先前,已远非“置身世外”足矣。
“启禀王爷,沁馨园来人言郡主请王爷前去用膳。”临近午时书房外,向侍卫在外禀报。
凤煜辀一怔,随即嘴角上扬,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两道晶芒。
不多时,书房内传出王爷不紧不慢的应声,向侍卫恭声应“是”后忙让传话的侍卫带话回去。
又入圈套?
“郡主,王爷即刻就到。”门外,烨然飘然落地,传达王爷的意思,未等皎儿应声眨眼又无影无踪了。
两个丫鬟自然十分高兴,安柯儿也一同乐呵,如今王爷不仅是她主子,还是媒人,这三人“没大没小”直催她快去前厅候着。
皎儿刚至前院,就见青桐苑里的厨子厨娘带着食盒匆忙赶来,朝郡主见了礼赶紧朝屋后去了,似乎又给人家添了麻烦。
厨房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不多时安柯儿及翠儿都被催赶了出来,只留下萍儿一人帮个手,果然一入午时凤煜辀就进了沁馨园。
皎儿与安柯儿几人忙出门相迎,皎儿照旧上前一福,唤他一声“三叔。”
在一旁几道异口同声的“王爷”之间,或许是凤煜辀格外上心,“三叔”两个字入耳尤为分明。
凤煜辀远远见她如此,一句“快起”之后不禁朗声自嘲道:“本王还以为你这倔脾气的丫头当真打算‘六亲不认’了!”
“……”凤煜辀之言引来一旁之人憋笑,这让皎儿颇觉尴尬之余,却也使连日来众人眼中这二人间微妙的僵持之态大变。
跨步进入沁馨阁的凤煜辀目光落在碟中那剔透晶莹的糕点上,安柯儿忙上前讨好王爷大媒道:“王爷,您尝尝这刚做的桂花糕。”
凤煜辀却侧首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看向皎儿,犹记得去年这丫头做得月饼正是莹儿最爱,更想起今年这丫头竟没给他送来。
见安柯儿一脸挫败,嗅到误会的气息,皎儿忙澄清这是柯姐姐同翠儿萍儿刚做的,凤煜辀这才看向安柯儿笑着应道:“好,好。”
凤煜辀对这咋咋呼呼的姑娘竟还擅做糕点极为怀疑,夹起桂花糕的银筷子上显然并无太多“冀望”,直到入了口后才大加赞扬。
随着安柯儿“死灰复燃”的心情,远胜烨然的“口若悬河”便呈现了出来,沁馨阁内逐渐传出了凤煜辀爽朗的笑声。
因食不言寝不语之故,来请午膳的萍儿让烨然在阁外给扣了片刻才放。
凤煜辀吩咐传膳,翠儿撤去桂花糕,摆上碗筷,一道道菜肴陆续而至,安柯儿难得膳前就收了声,其实她也是知道“食不言”的。
皎儿察觉到凤煜辀今日多次状似无意地看过来,显然有话,是江南送来书信还是又让她给他们这对父子“调和”,这会儿皎儿不禁怀疑翠儿那丫头极有可能受了她主子之命才说出那句“正义之言”,敢情自己又心软疏忽入了圈套。
用过午膳,安柯儿遛了,她依然没忍住,取了碟桂花糕拎着食盒给她的罗大哥送了去,安柯儿心道王爷都说好,那定是不错了!
安柯儿自发的“回避”让凤煜辀省了心,皎儿一转身的工夫,两个丫头得王爷示意纷纷往屋外退去,屋子里仅剩了他们二人。
“三叔有话请讲。”皎儿在心里补上半句,若有所求——说了可不等同应下。
故技重施
转眼间凤煜辀的神色已与方才大不同,稍加沉吟方叹问道:“皎丫头,淩儿他……足疾可有治?”
这老爷子不愧为千面狐狸,去年中秋来请自己做说客以及请哥哥去湖心给凤之淩做伴时不也是这副神情,皎儿不禁微蹙眉,此刻他虽是去了平素掩饰真情流露,但他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