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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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暗自长叹,倦声敷衍道:“柯姐姐有话请讲,我听着便是,但若是实在困乏睡着了可莫见怪。”
其实安柯儿也没打算好要说些甚么,就是想彼此说说贴己话,让她别去想那些乱事,让她如此一说一时反倒没了接口的话,吞吞吐吐之间耳闻她呼吸愈发轻缓细匀,才蹦出一句话来:“皎儿,这几月烦闷得很,你我一同去逛逛庙会散散心吧。”
话一出口,安柯儿暗掐了自己一把,虽说自己是真想去拜一拜,也真心希望她陪自己同去好有个伴,但分明是来劝她宽心的,却一句话就提起了后日夜里的七夕庙会,不说还好,这不是越说越砸了!
正要补口,却听一声含糊的答应自耳边响起……没听错呐,她竟答应了?
安柯儿怔了一怔又问了一遍,却只闻均匀轻缓的呼吸声,这么会儿工夫就已睡着了……
贪得无厌
隔日午后入了青郡地界,众人神色间颇显连月来少有的轻松,安柯儿越活越回去了,当着众人的面少女姿态分明,凤之淩尽管仍倔强的一字不吐,彼此见了依旧无言,脸色却是大有好转。
烨然几人入了馆驿洗漱过后距晚膳有段时辰便聚在一道说话,神神秘秘也不让安柯儿去蹭听。
皎儿在房里整理包袱里的几身衣裳,因前几日又多出两身,自己本就有三身,包袱里又还放着“他”赔的白熊披风与那件原本打算留在阳平城房里还给他们的龙纹甲,实在有些犯难,看来又该舍去些东西。
正盯着白熊披风取舍之际,安柯儿进来了,自然又是未敲门,好在近来学着斯文,没附带着喊声。
“皎儿,你这是做甚么?”安柯儿指着榻上摊开的白毛披风不解道,大热天的取冬衣出来作甚?
皎儿回首看了眼安柯儿,再看看榻上,披风不同于衣裳细究尺寸,但凡身形不差太多都能用,正好北国冬日冰天雪地又十分长久,她既要嫁到此地,不如留给她用。
“柯姐姐,若不嫌弃这件披风送予你。”说话间,皎儿将披风拿起来在身边比划着让她细瞧,或许花家的人天生都会营销。
“啊……真的?”安柯儿一脸不可置信,试想去年末腊月北上,若有这样一件披风能动成那样嚒!
安柯儿自然不清楚这披风来历,欣然收下,虽说如今在平东王府当差有了俸银,可白送的东西,又是好东西,自然不要白不要。
“柯姐姐,你寻我何事?”皎儿解决了自己正犯难的事,心道安柯儿今日可比昨夜来得更早啊,该不是白天又没说够。
安柯儿因得了东西正在翻看乐呵着,一时也没工夫去瞧她此刻一脸的防备,但经她一问却是一愣,进来做甚么……还真记不得了!
安柯儿干笑道:“你我姐妹间,又不是非得有事才能来寻你。”
“……”这话把皎儿给噎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且余下与她朝夕相处之日已不太多,这些日子也没少忍她,暂且再忍忍。
安柯儿总算移了视线,抬眸见她正呆愣着,便道:“傻愣着做甚么……你这还有没有要送人的东西?”
“……那些个旧物件柯姐姐看不入眼,明日庙会上让罗师傅给你添置去!”皎儿瞪她一眼,心说以往怎没发现这女人如此贪便宜,要不两袖清风视钱财如粪土,要不就突然将贪得无厌运用自如。
“他身上从不带银子,出门一路风餐露宿,要不是我吃腻了山果,自摸银子去投宿打尖……”安柯儿不觉被翻了白眼,倒是抱怨起来了,她算是想明白了,罗大哥武功高强,“位分”高,可就不上心银子,周身一个铜板没有,她说着说着突觉不对劲这才停下。
“你——你这丫头又来套话!”说话间安柯儿又已脸红脖子粗,抱起一团白毛披风一阵风似地回了自己屋,留下一脸无奈的皎儿,连一句“带上门”都未来得及说。
甚么叫作“又”来套话……分明每回都是她自己说出口的。
烨然艳遇
这日,官道两旁数个岔道涌出好几波人来,马车、骡车,甚至是先行了水路再上岸雇了轿子的,果然同烨然所说,不论远近贫富,但凡十余岁至婚龄的女子,及未生育的年轻少妇皆赶赴今夜原平成七夕庙会,身旁不乏丈夫兄弟家仆,顶着这中伏天的尾稍争相前往。
往日午休官道几无往来行人尚能下车透透气,寻处隐蔽之所解手,这日上了马车皎儿就少饮了茶水,但管得了自己管不了旁人,若是中暑岂不怪自己,因而任由安柯儿照饮不误,可她忘了平日都是两人一同好有个照应。
正午车马在道旁寻了一处树荫稍作休息,今日欲早些赶到原平城下榻馆驿。
安柯儿如常欲拽皎儿下马车,皎儿却不愿动。
“途径的人多,柯姐姐去吧。”皎儿启了背道的一扇窗帘,马车停在树荫下,如此也能透透气。
“人多?”安柯儿甚是不解,想了一圈才明白过来,忙道:“这有甚么,你等着。”
安柯儿掀了帘子探出小半个身子,再转身退进来时,已手持一顶轻纱斗笠,正是她今日清晨自烨然手中瞧见的,好奇问了一句得知了其用处,原来正是给皎儿准备的。
皎儿见了斗笠委实汗颜,衣裳、斗笠都有,这都是谁给准备的,甚么时候备下的?还有甚么没拿出来的!
马车上下来两名女子,一人翠绿色裙衫年龄长些,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貌清秀,梳着姑娘家的简单发髻,一支碧玉簪子将女子衬得格外清爽,一旁身型相对娇小的女子一袭耦色衣裙,头戴轻纱斗笠引得官道上正经过的一路商贾人家的人马侧目回眸。
众人先是诧异于这样的日子里,哪家姑娘不是精细打扮,不论贫富衣着都尽可能的鲜明亮丽,尽管多半是在黄昏凉快时再做细致准备,白日里也不会如此素净,这不起了满心好奇便想看清女子薄纱下的容貌。
“吁——”官道上一名身着男装的骑马姑娘拉住坐骑,身形一动在半空划出一道柔美的弧度落了地。
皎儿正随安柯儿欲往一旁树林里去,突听一声压了嗓子的问话自身后起。
“这位姐姐,可否送在下口水喝。”来人作缉有礼道。
安柯儿止步蹙眉回身,扫了一眼来人,暗道这丫头眉清目秀扮甚么男子,哪儿哪儿都不像,弄得不男不女还自鸣得意!
女子上前两步即被侍卫伸手拦下,立显了三分恼意。
安柯儿正要说话,被烨然先一步抢言道:“公子可是来赴原平城七夕庙会?”
烨然边问边上前递上了一竹管水,那女子也不见外,接过手便慢慢饮了,这才边将竹管递回边答话。
“正是,今日这道上行人无非皆为此而来,多谢兄台凉茶,小弟入城尚有他事先行一步,如若有缘庙会再遇,小弟做东回请兄台!”女子拱手作缉,言罢也不等烨然接话,转身飞身上马,一转眼眼便越过了前面那家商贾人家,众人不禁皆无言怔愣。
皎儿暗道以她这等速度进城至多不过两个片刻,何止于管陌生路人要水喝,也不提防有诈!
“那姑娘莫非是在邀约……四哥哥可有福了!”曦晨率先启口打破“寂静”,言罢众人一阵哄笑。
原平繁华
申时一刻,原平城外一片“热闹”,皆是等着进城的人马,因这日是一年一度七夕佳节,方圆数百里赶来的女子及其家人仆人众多,多数人会提前一两日避开当日入城,唯恐踩踏推搡之事造成死伤,每年自两日前起原平知州便加派人手到各个城门口排查梳流。
这一日城中客栈房钱至少翻三倍,但凡城中有亲友的皆宿到了亲友家中,尽管如此,客栈老板伙计皆数夜占不到榻,许多别行的商家也乘机揽下许多游人,空出自家的院子作临时的客栈,三五日里赚的银子可比本行营生一个月还多。
由此可见,原平古老的七夕文化可见一斑。
皎儿随着凤之淩的人马入城,自然一路无所操心,此时,早已有人在城门外恭候,一名身着锦服的公子带着几名随从探看着由远及近缓缓驶来的两辆马车,确认无误后携从上前来迎道:“诸位兄长车马劳顿,快请随小弟入城稍作歇息。”
说话的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服饰样貌皆属中上之姿,若此刻马上那八位未曾易容,怕是不相伯仲间,但此时,旁人眼里看来自然是颇显怪异,认得这位公子的人们不禁诧异知州公子何以对这行侍卫模样的人如此恭敬,不仅亲自来迎,言语更是谦卑得很。
自出阳平城以来,落脚的馆驿皆是在散州或是县镇内,甚至于山野郊外也不少,极尽自然地避开着人烟过多之所,从未入过如阳平城那等一般的州城,更莫说原平城这等与青州城同样规模的城池,如今特意来赶这样一个人满为患的佳节,无非是众人都烦闷坏了,借此来散散心,索性入了青郡便就相当于自家院内房门口的地方,自那事之后也并不曾再有动静。
青郡之内,青州城因为青郡首府更为北国国都为政治中心而日渐繁华,原平城乃近千年古城,因而文化深远商业繁华悠久,如此一座城池,又遇上这样一个日子,若无城中有身份之人来迎接,势必难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恍若无人之境,也算是偶用了回职权罢。
马车由来人引路,一路尚属畅通,道旁不乏有人指指点点,倒也并非过分说道,想这样一日佳节,达官显贵的家眷前来不足为奇。
安柯儿对今日早已充满好奇,不敢过于张扬掀起车帘便频频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瞧,皎儿暗道她这么大人又不是没过过七夕,想当年杭州海堂里众位姐姐月下拜织女,安柯儿一脸不屑还历历在目,动了春心果然天囊之别了。
“哎呀——那不是花满堂嘛!”安柯儿一声哎呀略显大声了些,幸而自己感觉到了压低了声道。
“……”这有甚么稀奇的,自己出门的日子不短,开了一两家新店也很正常,何况花家多年前就想来这原平古城分一杯羹。
“哎呀——那不就是午时要水的女子!”安柯儿一把拉过皎儿微撩了窗帘子往外瞧。
花满堂的匾额下面正是先前那位讨水喝的姑娘,手上提着两大纸包的东西,看那纸包上的大红贴字“花”便知正是花满堂里买下的,此时正朝前这边张望,目光一定喜笑颜开,也不管一旁店伙计刚解了拴在一旁立柱上缰绳递给她,拎着东西一阵风似地奔来了。
复裹红衫
“表哥——”女子一高兴,显然忘了压嗓子,一声清脆的叫唤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暗道这眉目清秀的年少公子原来是名女子呀。
马车前引路的公子无奈侧身迎上,以防她到大街正中来,而旁人神色也让女子猛然意识到了失仪,少不得脸红气恼,脚下一顿。
马车少了引路人自然也停了下来,索性是城中主道也算相当宽阔,左右两旁仍可行走,三五句话的停留不甚严重。
因先前曦晨就这女子临别一言将烨然取笑了一番,此刻众人不禁纷纷朝烨然扫去一眼,连冷性子的霰雪也不例外。
那边表兄妹二人低声言语之际,那姑娘还探出头朝这边看了看,没几句下来,这二人便各自转身,那女子才走了两步又回过首来“寻人”,俏脸不禁又是一红,颇显狼狈地牵上马入了人群,如此看来莫非果真让曦晨说中了。
这日下榻的竟非馆驿,那公子径直将众人引到了城中相对较静的一处小院落,其后得知原来这东北角上附近皆是官兵家眷的住处,知州父子不敢将人接到自己府上,一来世子喜静总所周知,二来如此过于引百姓瞩目。
院里的人都早已替换过,房中已备好了清水供各人洗漱,安柯儿将皎儿送入房,放下一句“狠话”:不许穿得太素净了!
不素净的衣裳并不是没有,数日前送来的两身中就有一袭焰赤火红,只是近来天热不爱穿使人浮躁的暖色,况且心也想要清净,因此不曾穿用过,今个七夕夜必定人人浓妆艳裹,也罢,穿得太素了反倒引人侧目。
“皎儿,时辰不早了。”半个时辰后,安柯儿来叩门,若非今夜装扮了一番,还真难见她叩门之举。
房门咿呀一声响,答了安柯儿的问话,只见眼前一袭艳红衣裙将她花样年华衬得滴水不漏,只可惜神色间仍有三分病态三分疲态,粉唇未曾点绛,肤色白皙有余红润不足,身形脸颊稍显瘦削……这发髻竟毫无变化,只重新梳过罢了?
“你磨蹭半天只这样便罢了?”安柯儿蹙眉不悦,今夜去拜织女,穿着打扮怎好随意,她还当真只听了自己那一句不许穿太素净?
“柯姐姐,我戴上纱巾,无人会瞧见我这蒲柳之姿,又何必那般麻烦。”皎儿见她定睛在自己头上,淡笑自嘲道。
“那也该——”
“柯姐姐,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得有人来请了。”皎儿好心提醒她,以免她再指着自己的头没完。
安柯儿动了动唇将话咽了下去,皎儿淡淡一笑回身到梳妆台前继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