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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六宫禁爱(帝王兄妹)-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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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这样恶毒的话,眼里全是深沉沉的恨意。

我的后脑勺碰到了案上,隽行完全欺身过来,将我压在身下,我偏过脸,那个还剩些许酒的杯子倒了,咕噜咕噜的滚动着,一声脆响,掉在地面,碎了。一千一万的痛楚,他给的,他不懂,也不屑于懂,我逼退下那些痛不复生的伤痛,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嘴角换上了一个妩媚的笑,让他楞了楞。

“你有没有听过,‘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我的笑容明亮艳丽,却也魅如魂魄,我在他眼中看出了惊艳与迷离,“碰过我的男人,他们一直活得很痛苦,一生也摆脱不了阴影。猜猜,你会不会例外?”我在他耳畔轻轻吐纳着气息。

隽行听罢,亦笑的邪魅张狂,“试试……如何?”

吻,铺天盖地。

纠缠着,没有丝毫缝隙。

是报复……是□……亦或是那一丝如烟如雾如魄的眷念,飘散在夜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化去,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烛火在眸中安静摇曳,好像那火,灼烧在了被酒沾湿的肌肤上,身子滚烫,内里的心,却越来越冷,结成了冰,好像再也不会有温度能传递到那里去,即便是曾经无比眷念的双唇……我看不清隽行的脸,只看得到他的眉目,与额前的黑发……

猛的一痛,他进入了我的身体,他停留着,没有立刻动作,分开架起我的腿,他坏笑的问我,“什么滋味?”

滋味……我麻木的回想着这两个字。

第一次,给了沂丞,那个夜晚,绝望而得意,身子却被弄得疼痛不堪,而后,被他占有,被他玩弄,我仍然深陷于那种剧烈的痛楚之中,分明无比恐惧,却还假装坚强,偏要笑着,一定要笑看到他的不堪我才认为值得。沂桀……我不忍回忆,那时他像一头猛兽,恨不得将我吞进肚里,连骨头也不剩……痛苦的,全是痛苦的,亦有些许快感,随苦痛而来,更让我羞愤难受,与自己沾有血亲的男子交合,这种滋味犹如在修罗地狱里缠绵,直至,开出曼珠沙华这种血色之花。

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

永远无法完整,永远只是痛苦,无穷无尽的。

唯独他……就像守住一块净土,小心又珍惜的守护着,即便幻想,也是单纯,不曾与这样的结合染上分毫妄念。

我闭了闭眼,无泪,却只有悲,真的和他走到这一步,原来和从前被他们占有时的滋味,没有任何区别。

他见我不答,之前的温柔也全都粉碎,他暗了暗眼色,开始在我身子里猛烈驰骋。

“我先不懂,一个小女孩子是如何能让他们如痴如醉的……”他留在我身子里,趴伏在我身躯上,滚烫的掌心,烙着我的肌肤。

“现在我明白了,你果然是天生的妖精,红颜祸水……”他仿佛愉悦的笑着,满心满足,我也笑了笑,抑制住发抖的身躯,伸出手,捧起他的面颊……因为我知道,这一刻越是愉悦,他得到的空虚也就越多,这种空虚会将他的心肺塞得满满,且无处散去……我相信,他不会例外。

夜色阑珊,仍是暗香浮动的寂静,我看见了屏风边有一处小小的熏炉,轻烟缭绕,这香味竟几分熟悉。

“美人笑……”我瞪大了眼睛,隽行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唇上。

“这熏香不叫美人笑。”他轻柔抚摸着我的乌发,“将美人笑的花瓣碾碎之后放进熏炉,它便变失去了毒性,而这种熏香……名叫,美人泪。”

他亲吻着我湿润的眼角。

——————

快要清晨的时候,下起了微蒙蒙的雨,和着淡淡的白雾,竟很像是另一片天地。我一夜不眠,独自靠在窗棂边,听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持续了一夜,好像是很多很多的话,不知是谁要说给我听,吵吵闹闹,我却什么也听不明白。

叩门声响起,跟着是叹息,沂桀进来时我转过头去看他的脸,他向我一步一步走来,我又想起了隽行的话,得来不易,却很短暂……我舍不得移动目光。沂桀是我如今唯一的牵绊,我断然不能再失去他,可却好像只有目光能将他抓住似的,我不舍,也很害怕。

“傻丫头,怎么一夜不睡,小心冻坏了。”他到底不忍,本是不愿与我触碰,这刻也顾不得什么伸出手臂将我拥入怀中,我靠在他的胸口,他的怀抱很暖,满满都是他的气息,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又被薰得异常湿润。

“你在发抖,是不是病了?”沂桀担忧的抚摸上我的额角,我轻轻摇头,只是将他抱得很紧,“别离开我,好吗……?”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只好笑着这样说,将头埋在他的衣襟里,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还跟个孩子一样。”他生涩的玩笑说。

孩子……我笑了笑。我却觉得我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重要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失去,然后孤独的徘徊在尽头,可我的人生,毕竟还有很长的路,彼此答应过要好好走下去,我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们要想个办法尽快联系沂丞,我想我暂时不能回宫里去。”我蹙起眉头,想起我身上仍背负着“偷盗太妃陵墓”的死罪,此行已是极大的冒险,我不敢事先告诉沂桀,害怕他顾及我的安全,暂时不肯回太燕皇城,可若打算跟隽行斗,这一刻的争取,也是关键,不亲自回来部署,一切便很难掌控。

“为什么……?”他不懂。

“因为……”我咬紧唇,正想着如何开口,随从阿德匆匆就敲门进了来。

“宣王陛下,有懿旨。”

待到我们下到楼下,门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垂帘挂着琉璃玉珠,车身是淡紫的绘丝绣缎子,这样的装饰,显然是出自大明帝宫。一楼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公公,我认得他,他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福顺,见我们来了,福顺先是起身来向沂桀行了大礼,又简单看了我一眼,道,“宣王陛下,太皇太后有旨,宣您即刻进宫。”

沂桀蹙起眉头,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次太燕之行,行踪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就连军令也是拟了密文,交给了司马远怀大将军独独一人……不,不会是司马远怀出卖了我们,我想到一个人,我想沂桀,也跟我所想的一样。

“哟,这不是小竹儿吗?”宣完懿旨,福顺眯眯的冲我笑着,“这样巧呢,您怎么会和宣王陛下一起的?赶紧跟洒家一道儿回宫去吧,这些时日不见,瑞王爷可是想你想得紧,洒家还从没见到瑞王爷对哪个女子这般深情的……”

“公公!”我打断了福顺,福顺正中下怀的看着我,我心慌意乱,沂桀抓着我的手急切的就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是沂丞的女人?”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下可好,太过匆匆,我要怎么跟沂桀解释,我只要咬唇说,“我曾闲着无事,偷偷去了宫里当差做宫女,公公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是吧。顺公公?”我看向福顺,冷笑道,“瑞王爷的心思,即便是玩笑,也不是公公您可以揣摩的。”

“那是,那是,洒家失言了……”福顺打哈哈的笑了笑,他虽缄口不提,可看着我眼神却像在说“好戏还在后头”,沂桀看着我神色复杂,我知道一时难打消他心头疑虑,只好慢慢再做打算,福顺招呼了我们上了马车,也亲自拨了几个宫娥来伺候,我看见那熟悉的宫女装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漩涡里,我原本打算永远也不回大明帝宫的,我暗捏紧了裙角,我们又中了隽行这招“请君入瓮”么。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跳出这场风波。

才进了南宫门,马车就停了下来,福顺阴阳怪气的交代说,“太皇太后有旨。让洒家先带着宣王陛下去行宫歇息,这些年不见,老祖宗她可惦记着您,待到您洗了风尘,再去凤栖大殿请安吧。”

沂桀才要开口,福顺的目光就停在了我身上,抢着他前头道,“小竹儿跟洒家去佛堂一趟吧,老祖宗说了,你这孩子,身上戾气太大,孽障重得很,要在佛祖面前沾些佛光感化一些,否则是不能呆在这宫里头的。”

我冷笑,我压根就不稀罕这地儿。但既然双脚已经迈进了这宫门,一切也只好静观其变,我低低说了几句让沂桀放心的话,沂桀点了点头,嘱咐我,万事小心。

一路上,我问福顺,“瑞王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亲对沂桀中了“獠牙”这种毒还能想起往昔表示疑惑,汐猫来积极答疑解惑哈,当年“獠牙”,只是调制丧失记忆一种辅助的药,副作用是失去人性,变得残忍,所以这种毒是一辈子解不开的,但不表示沂桀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沂桀想起了文虹,但獠牙的毒仍在,依然残酷,但因为文虹是他亲妹妹,所以他唯独对她保持一份淡淡的怜惜,噢,就是这样啦,爱乃们!猫吻无数~~

☆、第六十三章 一步之遥

福顺答,“下了早朝;瑞王爷正在和皇上商议国事;怕也要晚些时候才能见着。”

我心一紧,这番变故百转千折;绕来绕去我却仍选择回到沂丞的身边;却不知彼此再见之时,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

想着这些;已就到了北苑的小佛堂,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记得隽行刚回宫的那阵子我亦是日日呆在此地,伴着那座金樽古佛;心生了那么多不该有的期许,如今旧地重往,佛像面上仍带着透彻红尘的淡笑,像在叹息,世间之人皆痴傻,参不透,悟不彻。

福顺从佛坛上取了一个白瓷瓶,很不客气的就往我身上泼去,我闪得快,还是溅了半边袖子。

“这露水取自金三叶,可以避邪驱恶,老祖宗吩咐了,这露水雨,您必须淋它一淋。”

我横眉冷立。那老太婆几时起变得这样迷信?好像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她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变得更加严重了,我心里窝火,面上也只得是笑着,也觉得纳闷,如何只字不提“盗窃太妃陵墓”之事?这时福顺对我说,“一会儿老祖宗也是要召见你的,你好生的,在佛祖面前求求福气吧。”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言喻的诡谲,我眯起眼睛,佛堂的门在我面前缓缓关闭,光线从墙壁的几面木窗斑驳透进,几枚耀眼的光斑,停在了我脚边,佛堂内一日既往的一股子清冷,清冷中又弥漫着熟悉的檀香,我挪了一个蒲团,跪坐在了上头,心在沉寂中,尤变得极乱,我想起了上次在佛龛下翻到的佛经,不知今日再读,可会得到启示。

那本佛经还在,只是不慎被卡在了佛龛下面的木柜子隔间中,我半跪着探进去半个身躯,弯着腰,伸出手来拽住了书角,卡的有些紧,我拽了半天也没给拽出来,莫非在提示我没有缘分么,我摸着手打算换个角度试试,不料却摸到一个很小的暗格,轻轻一扣,暗格就开了,我心里好奇得很,再无心理会什么佛经,想着这内里难道藏着什么宝贝不成,因为没办法直接看见暗格内里,我便只好伸手去掏。

没什么别的,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描金珐琅的手镯,一个是嵌珠双龙的项圈,拿在手中极为小巧精致,看起来是为婴孩所用,手镯和项圈上都有着傅陵枼三个字,年号刻着永丰,永丰正是太上皇即位时的年号,这些该是当年哪个皇子出生时所佩戴的吉祥饰物,可这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出现这个小佛堂里?我不免仔细查看起来,却见到手镯和项圈内里,多出了一条细黑的线,更觉得事有蹊跷,照理说皇家打造的金器玉石都是用的最为上等的材质,即便是十几年过去,也绝不会氧化变黑……除非……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知是谁,在这手镯和项圈上抹了毒药,要将皇子置于死地呢。

是谁,会是谁。

那个欲被毒害的皇子,又会是谁?据我所知,太上皇共有十七子,其中只有皇三子和皇十二子分别在八岁和十岁时夭折,皇三子是因为患上了天花,皇十二子则是在打猎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应该不可能是为这个东西所毒害……我舒展开蹙紧的眉头,不管是谁,也总算逃过一劫,这时佛堂外传来动静,我赶紧收拾好站起身来,一个姑姑带着两名端着托盘的宫娥推开了门,那托盘上,一个是首饰,一个是衣物。

“去到后阁,给她梳妆打扮。”姑姑吩咐那两名宫娥。

待到一切穿戴梳洗完毕,姑姑看着我,眼里是惊艳,是感叹,更多的,却是冷笑。

“莫非这身衣服有何不寻常之处?”我对于她的态度大为不解。

姑姑将我推到镜子面前,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也是一阵恍惚。

“这一身衣物首饰,都是兰妃娘娘生前最喜欢的,这穿在你的身上,姑姑我还以为见着了年轻时的兰妃娘娘。”姑姑的手,慢慢抚上我的双肩,我心下一凉,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

“去吧,别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等久了。”

————

凤栖大殿上,梨木镶玉石的凤首位,依然华贵如初见之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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