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禁爱(帝王兄妹)-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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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的喊着沂桀的名字,一身醒目的红嫁衣未褪,就这么穿梭在大街的人来人往中,发簪落了,乌发散了,我像个疯子,步履凌乱,嘶声揭底,忽然有人牵住了我的手,我转头一看,竟是沂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更新哦,筒子们有木有对隽行改观一下咧。。?嘿嘿,他扮演得太腹黑鸟一点,貌似,支持沂丞的请举手,支持隽行的请举手。。。。
☆、第四十三章 缠绵,心机
我什么都给忘了,就像抓到一个救命稻草;我扶住他的双臂急切的对他说;“我梦见沂桀了,我梦见战场上;他浑身是血的站在一堆尸骨边;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他却笑着;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他喊着我的名字,朝我伸出手来,可当我快要抓到他的时候,他又忽然消失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语无伦次的说着,浑身都发起抖来,沂丞一直沉默的看着我,我慢慢的,不再说下去……将永远效忠六皇子。我想起了图布玛对我说的那一番话
我往后,摇摇欲坠的退了几步,冷笑。
“跟我回家。”沂丞对我说,牵着我开始往回走。
家。我想着这个字。我的家在哪里,哪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已经越来越迷茫,当我拥有了文虹公主的记忆与感受,当我开始逐渐淡忘“杨晓悦”这个名字,当我对这个原本陌生的王朝生出了越来越多的憎恨与眷念,我的亲人,我的所爱……我闭了一下眼睛,被纠缠着,痛苦着,深陷其中,无法解脱,却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沂丞带着我重新回到了王府,我又坐在了那个梳妆台前,与刚才不同的是,镜子里,我的身后,多了一个他。沂丞唤人送来了一枚发簪,他轻轻掬起我身后的长发,简单的挽了起来,跟着将发簪插进了发髻里,那是一朵粉紫色的花儿,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我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上去,花瓣却是硬的。一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沂丞俯身,凑近着我,低语说,“这朵芍药,采摘于长恨园中,每一片花瓣都由工匠精心上了腊漆……它永远都不会凋谢。”
“可它已经死了……”看着镜子中的我和他,我淡淡的笑着。
“死了才会得到永生。”他啄了啄我的脸颊,我蹙起了眉头,胳膊肘不慎碰倒了案头的胭脂盒,脂粉撒在了嫁衣上,升起一袭悠然而娇媚的香。
沂丞盯着镜中的我,眼神越来越恍惚,忽然喃喃低问,“你究竟是谁……?”
我怔了怔,随即没有了迷茫,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是文虹,是先帝的十三绾公主,我是你的妹妹……”我叹息了一声。沂丞的面色闪过一瞬的情绪,但很快他平静的对我说,“文虹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朝昔,从那以后,你都是。”他说着横抱了我起身,躺在他的臂弯中我伸出手臂来环住了他的颈项,听他这样的解释,我笑得咯咯。
芙蓉轻纱幔帐里,暗香浮动,春意撩人。
沂丞忘情的吻着我,嫁衣褪去了,只剩一件贴身衣物,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炙热,蒸腾着他连日压抑的欲望。我慢慢舒展开来眉头,我想起了隽行与我的那场合作,我不能拒绝沂丞。
我忍着恶心,甚至开始不顾廉耻的迎合着他,因为我这一举,使得他更加兴奋起来,他从身后抱着我,迫不及待的进入我的身体,陶醉在那一波一波的欢愉里,我恨透了这种屈辱却带着依恋的姿势,我恨透了这种有悖伦常的结合。最初,它只是一种我走投无路之下,用来报复他的唯一工具,不料,却演变成了一种无解的毒药,让他上了瘾,彻底迷失了自己,他真的是疯了,可笑的企图在我们两个身上,找到所谓的永恒。但我,又何尝不是中了与他同样的一种毒,何尝不是,可笑的,有悖伦常的深爱着一个与我拥有同一种血缘的男子。
隽行。我在心里默默的勾勒着这个名字……我闭了闭眼。
沂丞环住我小腹的双臂陡然缩紧,一股滚烫留在我的体内,我在这个时候,问他,“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配为你延绵子嗣?”我是知道的,他从来没给过一个女人这样的机会。
沂丞沉默着,我以为他不会再理我,他却似乎认真的道,“所钟爱之人。”话语虽坚定,却带了,隐约的叹息。
我听罢,幽幽的笑了笑。
抵死缠绵云雨后,一张薄薄的锦被,盖住了我们两人的身体。他抱着我,我躺在他怀中,如此相拥着,也弄糊涂了,这一刻,我对他的恨,我们彼此间这些年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是否是真的呢。
是的……我是依恋过他的。
沉默着,窗外……仍是送着蝉鸣。我闭起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想着隽行,想着沂桀,想着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心里越来越寒凉,好在,他的怀抱这般的温暖,如此冷暖交遇,我的眼睛,似乎又被熏出了泪,开始泪流不止。
而后一阵子,这哭泣,便是几分的假几分的真。我抓住沂丞的衣襟,埋在他的胸口嘤嘤哭泣,很是可怜的哭着,沂丞低眉问我,“怎么了?”
“最近总是梦见孝敏太妃,还有八皇兄……”我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孝敏太妃拉着我手,对我说,虹儿,你不该留下来,你该随母亲一道离开……”透过水雾,瞧见沂丞正深凝的看着我。
“我想去见见她,就见上一面。”我并不拐弯抹角,“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去祭拜她,带我去她的寝陵看看……好吗?”我乞求的看着他,沂丞动了一下眼神,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奉沂宁的旨意,再过些天他便要和隽行启程前往涪陵亲自检阅新军,而先帝后妃的寝陵正修建在涪陵,我照了隽行的意思这样做,是希望,沂丞能带我一同随行。
“给我一个理由。”他清淡的说,似乎不为所动,我带着泪痕微微牵起嘴角,道,“你就这样执意娶了我,太皇太后必将视我为迷惑你的红颜祸水,可若是我肯主动延后婚期,为太皇太后去沐安园的太庙里为她老人家诵经祈福,是否能够得到她老人家一些谅解呢……到时候,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了我而伤了你们祖孙的和气。”我轻细柔声的说着,伸手在他的胸口,暧昧的打着圈圈。他一直看着我,愈见墨色的眸子里,盘旋着几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猛地他捉住了我的手,我心里一个激灵,他附在我的耳边吐纳着气息,“看来从前,我的确是看错了你。”
我嫣然一笑时,沂丞已埋在我的颈窝,痴迷的吻了起来。他提到了从前,我便也想到了从前。那时一梦千年还魂重生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傻乎乎的乖巧柔顺,更久的从前,文虹公主……调皮淘气,是个让人头痛不已的小丫头。可似乎无论我怎么改变,属于我的路,却注定,只剩这么一条。
沂丞再次翻身进入我的身体,将我霸道的给压在了身下,我与他对视着,在他眼里竟寻找着那早已不复的往昔,直到他终于开口说,“仅此一次。去过了寝陵,从此往后,便是来生,你要安心做我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呢?”我偏问。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还要说些什么,他却极快的俯身下来,用唇封住了我的嘴。
吻,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下一章哦,为了寻找沂桀,与他团聚,于是小虹同志慢慢掉进了隽行的阴谋里,前面,还有很多可怕的事情等着她哟等着她~~~~往后会很虐,很虐啦~~~~因为隽行要的不仅是小虹同志眼见的这些,哇咔咔~~请为腹黑的汐猫留言哟~~~~(一块飞砖,汐猫倒地。。。。)
☆、第四十四章 要不起的往昔
今早下朝后,便匆匆赶回王府。心里惦记着一个人;这些时日她总是闷闷不乐;我竟似乎随她心事飘摇,朝堂之上也无心听事;眼前晃动的;都是她莞转低眉的模样,我何时起;变成这样的。
走到门前忽然被狠狠的撞上,鼻息下,残留了一袭淡淡的白兰香,这是她近日来喜爱使用的香料;我猛地转回头,她正着了艳红的嫁衣,一路喊着沂桀的名字跑进了热闹的人群里,这一瞥的红妆倩影,依稀,使我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
还记得那一日四月春暮,拂霖园的芍药开得正好,红粉姹姹,熏香逼人。习完功课的我,遣下了随行的宫人,独自信步在这满是花香的园子里,早听闻这拂霖园乃是父皇独独为兰贵妃所建,内里种下的全是兰贵妃最爱的芍药,我原是不喜这些女儿家的花草,今日也不怎么,偏被吸引了来,或许是那花儿太美,我盯着看久了,便忍不住,朝着那花枝伸出了手。
“还请六皇子手下留情。”这时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转头一看,正是兰贵妃。她正巧笑倩兮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恍惚看着她的脸,和从前每次见着她一样,心里冒出了莫名其妙的眷念,我喜欢看她笑着,也喜欢与她相处说话,有时候,我甚至感到比起母妃,兰贵妃更让我觉得亲近一些,这是我不敢想也不能对谁提起的话,我只能将这份眷念,深深埋在心里。
我向兰贵妃问安,兰贵妃很懂规矩,虽然我才六岁,走到跟前来,她还是向我福了福身子。
“六皇子何不做个惜花之人。”她温柔笑语着,“或是待到将来你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你便再来本宫这园子里摘上一朵开得最好的芍药,亲手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她掩嘴,话中好几分玩笑,身边的蓝屏也被逗笑了,道,“那可还早着呢,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六皇子哪还稀罕这些花儿,早就寻尽天下宝物,只为博美人一笑了。”说着,两人笑作一团,我听罢也笑了,也觉得那是相当遥远的事情,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想着往后的红颜美人,只贪恋着眼前的笑靥。
“娘娘走了也有些时候了,有了身子的人还是不宜劳累的,去那头亭子里歇歇吧。”蓝屏扶着兰贵妃,兰贵妃牵着我的手,一并往亭子里走去,她唤人给我上了许多我爱吃的糕点,又问了我的学业,我些许心不在焉的答着,一直关注着她隆起的小腹,她发现了,莞尔一笑,拉着我的手问,“是喜欢皇弟,还是皇妹?”
我抿唇想了想,道,“皇弟。”
她笑问,“为什么?”
“如果是皇弟,我便能带着他一同去郊野骑马。”
她听罢笑的更加艳丽,蓝屏一边添茶一边也笑道,“娘娘偏想得个公主。”
“公主?”我看着兰贵妃,若有所思,便好奇,想着摸摸她的肚子,兰贵妃笑着应许,拉着我的手,轻轻搭在肚皮上,那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也有了感应,我的掌心下,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胎动,我的手上,全是练箭练出的茧,害怕伤害到它,于是赶忙的缩回了手。兰贵妃来回抚摸着肚子,像是在安抚着,蓝屏打趣的笑道,“怕是又在娘娘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闹腾,这样的不安生,许就承了六皇子的话,是个小皇子呢。”
那日午后春意的笑语,竟是一场那样飞快的幻梦,一转眼功夫梦就醒了……物是人非。
兰贵妃难产,已经生了两天两夜,父皇不顾忌讳,一直守在兰贵妃身边,这两日整个宫里头都像紧绷的弦,多少人面上做着功夫烧香拜佛,内心却并不巴望她们母子平安,而是恨不得一尸两命,那时还是小孩的我,已隐约明白些许。母亲沉凝的坐在殿内,虽然安静,面上却难掩焦躁不安,直到第三日清晨,幼蓉匆匆的赶回殿内,细小着声音沮丧道,“兰贵妃生了一个公主,听说皇上龙颜大悦,欢喜得紧,抱在怀中都不肯放手。”幼蓉说完,难免一声叹息。
母亲恨得咬牙切齿,是仇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吗?我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母亲,她分明亦是个美丽的妇人,可我却再也感觉不到她的高贵与温婉,她的眼里全是怵人的恶毒,和幼蓉一同,诅咒着那个刚降临人世的孩子,我默默的离开了这里,踏着雪,也不知要走去哪儿,停下来时,却是离明翰宫很近了。
我忽然很想见见那个孩子,不知她是否长得跟兰贵妃一样,便朝着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负责通报的太监见着是我,赶紧要进去通传,被我拦住了。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外掌的宫灯照出了我的身影,印在雪地上,看似冰凉,仔细听,婴儿的啼哭,以及兰贵妃与父皇的笑语隐约自殿内的传来,我伫足站了一会儿,终究也没踏进去。
拂霖园里,多了一个娇小柔嫩的身影。笑语一如往昔,可那副画面里却不再有一个我。
偶尔从书院下了课,我会特地绕上一道,路经这里,远远瞧见兰贵妃与蓝屏教着文虹学走路,哄她玩儿,看久了,嘴角上扬,心里却不觉浸了一份酸楚。这么一晃,便是几年,她的淘气任性,宫里上下皆知,有时跟她遇到了,我总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