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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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的密语消息闪现在白水的眼前：“为什么突然出手打人啊？”白水嘿嘿一笑打了一句话回去：“因为觉得你很欠扁啊！”这句话发过去半天，刻骨铭心都没有再出声，白水在心里想会不会是他被自己的这句话给气得背过气去了？正在她为此还很开心地想的时候，刻骨铭心又发了一句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不会还在义庄的屋顶上吧？”白水反问他：“你现在在哪里？”得到的回答就是：“我现在在陶丹青旁边啊。”白水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之后发了一句话：“那你就抬头向上看！我在你的脑袋顶上！”
等了一会儿，白水又收到了刻骨铭心发过来的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和一句话：“那麻烦白水清幽小姐你能不能从天上下来，到人间呆一会？”白水撇了撇嘴直接就在天上收了飞剑然后掉了下来，她突然地从天上掉下来，把正站在陶丹青旁边的刻骨铭心还是吓了一跳。他看看还活蹦乱跳的白水说：“跟你呆在一起，如果没有很强的心脏和适应能力，估计会早早升天去陪天行者做伴了！”
白水吐了一口气出来正视着刻骨铭心问他：“好啦，已经绕了这么半天圈子，你应该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吧？如果是想为上次在战场上吃的亏报仇的话，我奉陪！”刻骨铭心听了白水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了一声，接着对白水说：“真的不愿意陪我走一走吗？”白水挑一挑眉没有说什么转身慢慢地向河阳城外走出去，刻骨铭心微微地低头笑一笑然后就紧紧地跟上了她。
河阳城外不知名的野花到处开放、蝴蝶翩然飞舞还有……呃……还有摇头晃脑的山猪、张着大嘴打呵欠的青蛙和……和来回瞎转并且时不时仰天长嚎的野狼……白水再吐出一口气：诛仙这个游戏的风景做得很细腻很逼真，其实河阳城外也可以算做是一个郊游聚会的好地方，当然了，如果没有这些怪物的话就更完美了。白水一边闲闲地在城外慢慢地走，一边问跟在她身边的刻骨铭心：“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刻骨铭心反问白水：“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帮的帮主的吗？”白水摇一摇头连头都不回就说：“你当不当帮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八卦狗仔队，我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再者，你当上了帮主是你的事，跟我半点利害关系都没有，所以我管你当没当帮主？！”刻骨铭心笑一笑接着问：“真的不想听一听我是怎么当上帮主的吗？”白水皱一皱眉头说：“我说过了，你当不当帮主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真的很想跟人炫耀你的帮主奋斗史的话，不妨花点儿钱到世界上去喊，估计可能还会有那些‘志同道合’的崇拜者想听你的话呢！”
刻骨铭心大笑起来，他紧走几步到白水的面前说：“你的确是很与众不同啊！”白水瞥了他一眼问：“你所说的‘事情’不会就是想跟我炫耀你怎么当上帮主的吧？”刻骨铭心耸耸肩说：“本来是想小小地炫耀一下的，不过看你这么没兴趣，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两个人慢慢地走到河阳城外雨蒙平原处那条横大跨洪川的石桥上，白水看着眼前飘落的粉色桃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刻骨铭心站在桥上也看着飘飘洒洒落下来的桃花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站了半天，刻骨铭心终于开口问白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白水转头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在义庄的时候不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吗？”刻骨铭心笑着说：“是，我是问过了，但是你可没有告诉我答案啊！”白水看一看石桥下清澈的河水说：“不知道，因为我对你不了解，更何况我们接触的时间根本不长，所以我根本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可是实话，从白水在游戏里匆忙嫁给刻骨铭心算起一直到他们离婚，两个人接触过的次数几乎可以用十根手指数得过来，再加上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白水对于刻骨铭心真的不是很了解。
刻骨铭心微微一笑，然后问白水：“那……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白水恍惚了一下，河阳城外的桃花颜色粉嫩，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梦境之中的感觉，她也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对啊，我跟他之间应该是算什么关系？已经离了婚又形同路人的关系吗？还是……还是互为敌人的关系？她望着眼前纷扬飘落的桃花，然后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打出了一句应该算是比较冷漠淡然的话：“我们……有关系吗？”
似乎早已经料到了白水的回答一样，刻骨铭心点一点头靠在了石桥的桥栏旁边说：“当然！我们当然有关系啊！难道你想否认以前我们俩在游戏里的那段‘婚姻’？”他的话当中透出一种玩笑的语气，他依靠着桥栏等着白水的回答。白水伸手接住一瓣粉嫩的桃花花瓣说：“或许吧，或许我们曾经有过一种联系，但是……我想，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只是擦肩而过而已。”刻骨铭心明显有些失望：“擦肩而过？你是这么认为的？”白水眨一眨眼睛觉得眼前的境像似乎有一些模糊一样，她慢慢地回答说：“是，我想是的。我们两个人只是在游戏里相互认识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分开了。就像是现实生活当中两个在路上相遇的陌生人一样，不经意之间擦肩而过，然后转过身就忘记了彼——我想，我们只是这种关系。”
刻骨铭心沉默了，他眼睛看向了石桥下的河水，过了好一阵子才说：“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们似乎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那么……再见？”白水转过头看看他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刻骨铭心一个人站在石桥上有些自嘲地笑着：“走得真决绝痛快啊！看来，我是输惨了。可能是吧……可能，我们俩真是只是擦肩而过……”
白水没有听到刻骨铭心在她背影后自言自语出来的话，她把慢走改成了快跑，跑回到河阳城里之后，白水就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了自己的云马，骑上马直奔飞天仙子那里点下鼠标，把自己传送到了南疆。到了南疆之后，白水这才舒出一口气，抬头看一看游戏效果做得好得过分的天空，她又打开自己的包裹看了一眼，然后抽出自己背后的剑骑着云马直接冲向了南疆七里垌之外，一头扎进了怪物堆里开始疯狂刷怪。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白水才被自己的老妈从电脑面前拎了起来，老妈一边直接按下电脑的电源，一边训着白水：“回到家不知道多休息休息，一天到晚地玩儿游戏，也不看看自己的眼睛都快变成兔子了！你啊，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多出去玩一玩逛一逛，干什么天天地盯着电脑不放？从今天起不准你再用电脑了！你给我好好地休息去……”白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听着老妈的训斥，眨一眨已经有一点点发干涩的眼睛，她在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哪有玩游戏痛快？！
第二天，白水起床梳洗吃完了早饭之后，就被老妈一脚踹出了门外，美其名曰：让白水放松减压！白一边在心里不满地嘟囔：我哪里有什么压力？一边又不敢违抗老妈的“圣旨”只能出了家门。不过让白水稍稍有一点宽慰的是：不光自己一个人被家长踹出家门，自己的高中同学文平竟然也是垂头丧气样地从家里走出来，白水看着耷拉着脑袋一步一蹭的文平，小小的邪恶念头再次从心里冒了出来，她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悄悄地走到文平的身后用幽灵一样的声音说：“文平，你要去哪里啊？”然后就听到文平“嗷！”地一声一蹦三尺多高，他转过身来看到白水咧着嘴一脸很邪恶的表情正在看着自己，就仰天长嚎一声之后，无奈地问白水：“白水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白水伸手摸一摸文平的脑袋说：“乖，今天陪我去吃米粉吧！”文平干笑两声：“如果你把你的手从我头上拿下来我就答应你！”白水有些小得意地收回手，转过身对文平说一句：“走吧！”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向米粉店走去。
二十七
在米粉店里，白水一边放那个很朴素的小土瓷锅里放米粉、肉片和自己最爱吃的鱼丸，一边看着还是无精打采的文平，她用筷子点一点文平问：“喂，干嘛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跟我出来吃米粉就这么让人难受吗？”文平摇一摇头，然后也拿起筷子帮她往锅里下鱼丸，一边下一边说：“白水，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这米粉你自打上高中就开始吃，几乎是天天吃周周吃，这都吃到大学了，竟然还没吃够啊？”白水从小土瓷锅里挑出白嫩嫩的米粉一边唏溜唏溜地吃着米粉一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没啊，我觉得这东西很好吃啊，又便宜量又足，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上大学之后我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吃到米粉了！”
文平也往自己的碗里挑了一些米粉，吃了一口又想了想才问白水：“呐，白水，其实上大学之后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一开始学业实在是太紧所以就没问你：你们那个学院怎么样？我听说你们那个艺术学院里可是年年都有实力派学员出国深造呢！”白水喝了一口酸辣辣的米粉汤之后很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才说：“嗯……是啊，我们学院年年都会有一些学生有机会被学院保送出国深造的。不过，想成为出国深造的一员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因为我们那个学院里的妖孽实在太多了，有实力的人一抓一大把。所以每年都会出现许多人争一个名额的事，竞争也是相当惨烈呢！”
文平看了白水一眼说：“不过我想你应该是那些被保送出国的人选当中的一个吧？”白水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因为到了我们学院里之后我才知道，所谓的高手真的是一抓一大把，我还不能算是高手呢！”文平“哦”了一声之后夹起一个鱼丸嚼了两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急忙把鱼丸咽下去，然后把身子向俯过去，露出一种很神秘的笑容问白水：“喂喂喂，白水，我听我们学校里的人说艺术类学院里盛产帅哥美女，是不是啊？”
白水吞了一口米粉瞥了一眼文平，干笑两声说：“是啊是啊，我们艺术类的学院里的确是盛产帅哥美女，但是不知道这位客倌您是想打听帅哥呢还是想打听美女？”说完就呲牙咧嘴地阴笑着看着文平，文平看到白水的表情之后很识实务地缩了一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什么想打听的。”——身为高中同学兼多年的邻居，文平当然很清楚白水的个性，一旦真的把白水惹毛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吃完米粉的白水微微地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很满意地回了家，刚刚回到家，老妈就对她大喊：“水水，有你的电话！是你的教授给你打的哦！”听到老妈的话之后，白水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良的腹黑的教授又想要做什么了？！她接过老妈递给她的电话听筒，刚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电话的另一头舌头发短，明显有些语无伦次的教授的声音：“白、白水啊！哈哈……你、你在干、干什么呢？！你出来！出来……来陪我们一起来玩啊！”
白水脑袋上挂上大把大把的黑线，她瞪着电话听筒好半天才慢慢地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说：“我说教授大人，您是不是喝高了啊？”没想到电话的另一头很坚决地一声大吼：“谁、谁说的？！谁说我喝……喝高了？！我、我才喝……喝了半瓶五粮液！”白水干笑两声——半瓶五粮液！教授那酒量也就是三杯啤酒的量，这次竟然喝了半瓶五粮液？！他还能正常地走路吗？白水叹了一口气问：“教授，请问一下，您现在在哪里？”教授嘟囔一句什么东西，然后才说：“北京啊！怎么了？”白水脑袋上立刻跳出两条青筋：你在北京喝高了闲着没事给我打电话，然后让我去陪你喝酒吗？！
白水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千成不要冲动破坏自己的淑女形象，然后她对着电话听筒慢慢地说：“教授，我觉得您现在最好去醒一醒酒比较重要，我还有事，不聊了！”说完就不顾教授在电话另一头的抗议慢慢地挂上了电话。在挂上电话之后，白水就丝毫不把老妈的怒吼放在心上直接跳到电脑的面前上线登陆了游戏。
登陆游戏之后，白水就照例操起自己的剑、带上足够的药正准备往战场里冲的时候，帮派频道里一行行蓝色的字体让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是副会长：无聊啊无聊啊！有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啊？我现在闲得无聊啊！
兰香伊人：喂，露露，你竟然也有无聊的时候啊？我还以为“无聊”这个词是水水的专用词呢！
我是副会长：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