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炎战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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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用溺爱的眼神注视着蕾蒂熟睡中的脸,手指轻轻拂去沾在她脸颊上的灰尘。
卡斯利特,我已经完全能了解你的意思了,因为蕾蒂给了我一颗完整的心。一心一意的爱着蕾蒂,也被蕾蒂所爱的,这样的自己,我很喜欢,能为了蕾蒂而拼命战斗,珍惜着和她一起度过的每一分钟,对于这样的自己,我感到非常自豪。
“呵呵……你醒了吗?我的心肝……”如同猫头鹰看见食物的声音,突然响起的霏凌娅的笑声让室内的空气突的诡异起来。
修慢慢抬起头,石室里,正确的说应该是外面亮起了灯,把石室隔成两半的藤蔓在灯光下流动着紫青的色彩。
“呵呵……你注意到了?”看着修,霏凌娅摸着盘缠成网状的藤蔓笑道:“夜酆草,知道吗?是冥界最美丽的花啊…,再多等两天,你就可以看见它开花了,只要……”
霏凌娅的笑容异样灿烂起来,说:“把爱莉西亚的光之气息全部吸光!就会开花了!”
修不禁低头看了一下蕾蒂的脸,虽然呼吸仍然平稳,蕾蒂那原本嫣红如苹果般的面颊却已经逐渐苍白。
“呦!你生气了?”手指滑过夜酆长满荆刺的藤蔓,霏凌娅捂着嘴轻笑道:“你应该感谢它们的啊,心肝,如果不是这些可爱的夜酆,你早就没命了!”
“光之神族和黑暗神族结合,光之神族会被黑暗神族吞噬,但是,如果黑暗神族借助了同时存在着光与暗的人类的身体来与光之神族结合的话,”拂着夜酆的手指被荆刺刺了一下,霏凌娅微微一顿,说:“那么,黑暗神族将会被光溶解。”
“如果不是这些可爱的夜酆,兰修斯连压制你的伤势的力量都会消失……”一丝忧伤从霏凌娅眼中闪过,背转身,恢复活泼的腔调,霏凌娅笑道:“所以啊,你是应该感谢这些花的。”
“那么,我就先走了,”霏凌娅把带来的篮子放进夜酆网里面,说:“看你这愤怒的样子,我还是去看着兰修斯比较好。呵呵……”
“唉……”一出石室,霏凌娅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你是在担心兰修斯,还是里面那个人类?”
“艾菲奥!”惊然回身,看见靠在墙上的是艾菲奥,霏凌娅捂着胸口松了口气,然后换上了娇媚的笑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到这里干什么?”艾菲奥直起身子,说:“而且还说了那么多无谓的话,莉耶迩应该说过不要跟他们接触。”
“我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霏凌娅不屑的哼了一下。
“霏凌娅!你!”艾菲奥还想说什么,霏凌娅却已经转身离去。
这么喜欢兰修斯吗?霏凌娅?艾菲奥一拳击在石墙上,就算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也愿意被他利用!兰修斯那个混蛋!他有那点好!有那点比我好!霏凌娅……
“蕾蒂,蕾蒂,”轻轻拍打着蕾蒂的脸,修焦急的呼唤着她。
“不要叫她,为了治你的伤,她已经用去很多魔力,如果是沉睡的状态,至少可以拖延一下魔力被全部吸掉的时间。”
“兰修斯!你在那?!”修抬头,想寻找声音的主人。
“我现在是直接用精神波和你通话,我的灵魂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给硬拖出来了!艾菲奥那混蛋!”兰修斯的声音透着愤怒,看来,是被以很不人道和粗暴的方式给拖出来的。
“呵呵,男人受欢迎还真是麻烦啊,不过,多亏了霏凌娅让我们的气连接起来。”笑了两声,兰修斯的声音急促起来,“听着,他们用夜酆来吸取蕾蒂的力量,如果不快点从那里出来,蕾蒂的小命就玩完了!而且,明天晚上,集合四大神王的力量,再加上蕾蒂的光之力和祭品之血,莉耶迩准备解开被蕾蒂以生命为代价做的黑暗神皇的封印。如果封印解开,整个伊甸都会被湮气包围,那时候,就算没被吸光气息,蕾蒂也会被湮气而吞噬。不过,我现在被封在结界里,能传送给你的力量不多,也许……”兰修斯的声音沉寂了下去。
“快说!怎样逃?方法!”对着虚无的空气,修大声问道。
“蕾蒂不能通过夜酆,但是,地洞应该可以,这个石室的下面应该有伊甸的通风管道,沿着管道走出去,就有离开伊甸的可能。糟!艾菲奥那混蛋来了!修!那笨丫头拜托了!”
地洞?细听了一会,再也没有兰修斯的声音和气息,修微微皱眉,从那里挖?这四面不都是石壁吗?
“修……”轻声嘀咕了一句,蕾蒂的睫毛眨了眨,慢慢睁开眼睛。
“蕾蒂,”修把她抱上一点,怜惜的说:“继续睡吧。”
蕾蒂摇摇头,目光瞟向了中间的夜酆草,轻声说:“夜酆啊,我听说,它开的花非常漂亮呢。”
“是吗?不过我和你都不会看到的。”修抚着蕾蒂的头发,说。
“修,”蕾蒂抬头望着修,唇角边慢慢浮出笑意,说:“我很高兴,可以一直和修在一起……”
“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修低头以唇堵住了蕾蒂的话,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温柔的吸允在一起的嘴唇边漏了出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蕾蒂……”良久,修才松开蕾蒂柔软的唇,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递到蕾蒂眼前,问:“愿意吗?”
看着盒子里两只银光流溢的戒指,蕾蒂的脸一下子淡淡的绯红起来。
“不愿意吗?”看着蕾蒂娇羞的脸,摸了摸头,修说:“也是,哎,如果不是被莉迪雅敲诈,被帝瑟剥削,应该够钱买更好的,要不,你再等等,我重操旧业去抢些钱买个最好的。”
“不是!”蕾蒂一把抢过戒指,说:“我同意!同意!同意!”连喊几声后,蕾蒂才看到修脸上坏坏的笑容,脸色便越发娇艳起来。
“我,修·格兰特……”停了一下,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着,问:“蕾蒂,你知道誓词吗?”
“嗡?”蕾蒂一愣,然后浮上了和修一样的表情,摇摇头,傻笑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婚礼上我一般都只看见结婚蛋糕。”
“嘿嘿……”两人对着傻笑了一会,摸摸头,深吸了一口气,修正经了脸色,说:“我,修·兰特,现在宣誓和蕾蒂结为夫妻,以……呃……以……”修吞了口水,努力的想着卡斯利特那时候是怎么说着来着?
“我,蕾蒂。爱莉西亚,”蕾蒂握住了修紧张的手,润了润喉,说:“现在宣誓和修结为夫妻。”
“嘿嘿……”修拿起戒指套在蕾蒂手指上,轻声唤道:“老婆……”
“嘿嘿……”把另一只戒指戴上修的手指,蕾蒂露着招牌傻笑,唤道:“老公……”
灰暗的灯光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倒影,夜酆的荆刺如利剑般跳动。
没有动人的山盟海誓,也没有鲜艳的花香醇的酒,石室里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刺鼻的霉味。
但执手傻笑着的两人,却如同在天堂般幸福。
原来,爱情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地狱也是幸福乡……
“蕾蒂,睡吧。”修摸摸蕾蒂圆圆的头,看着蕾蒂疲惫的神色,心痛的说。
“嗡……”蕾蒂想着要一直这样看着修就好,眼帘却无力的慢慢合上。
不行!这样下去,蕾蒂的生命会被吸尽!地洞!兰修斯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可以逃出去!那么,是在那里!修环顾着四周的眼光停在了霏凌娅放下的篮子上。
呵呵……受欢迎的男人吗?修笑了起来,把蕾蒂轻轻放到铺了自己外套的地上,走向篮子。
这个……这个!兰修斯!你也特看得起我了!有点发抖的手上握着一小小钉锤,修苦笑着把空篮子丢掉。
这个钉锤可以挖出地洞?修无力的望着手掌心里的钉锤,难道说这也是什么黑暗神族的兵器,对着念个咒语什么的就能发挥无限的力量?!
算了!靠那个家伙还不如靠自己!沿着墙角,修慢慢的勘察,不时拿钉锤啄啄,看有没有松软的地方。
“叮当!”钉锤啄的地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修心一动,用手拂去地上灰泥,下面露出了与别的石头不一样的青色石块。
夕阳如血,透过落地玻璃斜洒进来,满屋子浮动着淡淡的晕红。
看着最后一颗水珠从血百合的花瓣上慢慢的滚落,安狄傈琊把空了的水壶递给嘉尔芙,轻抚着血百合鲜红欲滴般的花瓣,说:“你记住了吗?照顾它们的方法?”
“是!”
“记得一定是要在清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采摘,莉耶迩不喜欢吃开得太老的血百合。”安狄傈琊从花盆旁站起来,拍拍手,说:“好了,你下去吧,时间到了的时候再来叫我。”
“是!”嘉尔芙微施一礼,拿着水壶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可以出来了吧?”等走廊上的声音消失后,安狄傈琊转过身,血色的阳光从他背后照了过来,胧起了一层金红色的眩晕,衬着飞散的金发,身上的白衣变得异样刺眼。
“已经打消抓我当人质的念头了?”安狄傈琊淡淡的笑着,打量着从屏风后面走出的男子。
虽然穿着圣亚格梅尼下级士兵的军服,防风帽也半耷拉着遮去了大半个脸,但那凌厉的杀气却不可压抑的从帽檐下的眼睛里逼视过来。
“我想想,你应该是芙蕾娅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叫什么……对!罗萨帝瑟,对吗?”在窗边的长靠椅上坐下,安狄傈琊斜靠着椅背,腿悠闲的架上了长靠椅。
“坐,我正好想着要怎么打发这段时间,”安狄傈琊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笑道:“不如我们聊聊?能上伊甸,而且还能找到这里,难怪芙蕾娅那么倾心于你。”
微一沉吟,帝瑟上前几步,一只手握着衣服下面的刀柄,身体微微前倾,在沙发上坐下。在伊甸转了一天都没有查到蕾蒂他们下落后,如同安狄傈琊说的一样,他的确是想抓他当人质,黑暗神王们是肯定打不过,莉耶迩最好也不要打主意,位置比较重要而又稍微好对付的就只剩下安狄傈琊,如果能抓住安狄傈琊,至少能问出蕾蒂和修的下落,如果运气好,这个黑暗神族的代理人也许重要得可以换回蕾蒂。
不过,在看到走进门的安狄傈琊那一刻,帝瑟就知道自己的运气非常不好,难怪这个圣亚格梅尼圣王的寝室戒备如此的松懈,安狄傈琊那身白色的装束,是死之装!
“你知道吗?这个伊甸有很多秘密通道,”安狄傈琊饶有兴致的看着帝瑟,说:“如果蕾蒂还象以前一样顽皮,可能会找出一些好玩的地方也说不定。”
帝瑟的眼睛一亮,不觉坐直了身体。
“只是,被夜酆封住力量,蕾蒂只怕没有那么多力气……”安狄傈琊微微叹了口气,把蕾蒂关到那个石牢里已经是他最大的权限。
帝瑟唇角微微扬起,脸上闪过一丝会心的微笑,但随即又沉寂下来,如果修找到并带着蕾蒂从秘密通道逃走,那么在这个庞大的伊甸,会合的机率就更小,据大先哲所说,修受了非常严重的伤,而,看样子蕾蒂的力量也被封住,如果兰修斯被黑暗神族抓住……
“用蕾蒂自己的力量做媒介,集合四大神王的力量,再献上神族之血和心脏,就算封印是由创世之光构成,也会被打开。当神族之血灌满祭台时,神王和莉耶迩的力量都要灌注到神坛上,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那时候,封印光之宝石和圣光剑的结界会消失。”以轻柔的语调,安狄傈琊若无其事的说着,眼光从一直盯着的帝瑟的脸上移开,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飘动,逐渐暗淡的暮色里,房间里的家具蒙上了一层暗红的阴影。
当目光转到书桌上一个奇形怪状的摆设时,安狄傈琊突然笑了一下说:“如果在那里摆上鸡腿,蕾蒂说不定会从那条地道里冒出来。”
帝瑟默默的看着他,象是回想起有趣的往事,安狄傈琊的脸上带着由衷的笑意,一扫原来的阴霾而显得生气勃勃。安狄傈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帝瑟心里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评价,以他对蕾蒂所做的事情,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但是,从刚才开始,他却一再的在暗示救蕾蒂的方法。
“安狄傈琊原来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对我就象我的亲哥哥一样。”低着头这样说着的蕾蒂,语气非常的悲伤。
“如果,”象是知道帝瑟心里的疑问,安狄傈琊转回目光,以一直看到他心地去的眼神盯着帝瑟,问:“如果蕾蒂为了那个叫修的男人,而需要你的鲜血和生命,你会怎么做?”
空气似乎凝聚起来,血百合浓郁的香气随着清凉的晚风溢满了整个空间,令人觉得莫名的悲伤。
“如果,”微笑从沉默良久的唇角蔓延开来,帝瑟的声音清亮而爽朗,“如果能死在蕾蒂手里,那真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是,”安狄傈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