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风云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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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厚德陪同着江飞和阿风到了一趟镇上,给他们的家里通报了一下他们拜师的情况。两家都没有反对,这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江飞和阿风走到小溪边时,黑宝已经坐在竹桥的对面了。静静地看着他们踏过竹桥后,就转身领着他们走向了竹屋。等他们俩到达竹屋时,苏厚德已经带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和师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了。那小姑娘梳着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江飞和阿风。一套浅蓝色的布衣把她瘦小的身体在晨风中映衬得格外单薄。
江飞和阿风一跨进院子就齐声叫到:“师父早!”
“苏岚,来,这是你的大师兄江飞,二师兄阿风。你们以后要互相帮助,不能斗气吵嘴哦。”苏厚德连忙拉着女儿的手,对她介绍着两位比她早进一天师门的师兄。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好!耶,我终于有哥哥和我一起玩了。”苏岚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自然的欢喜,因为从来没有哥哥的她,突然多了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师兄,这自然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家玩来得开心多了。竹屋主人坐在旁边,看着他这三个小弟子,眼里流露着一丝欣慰。
师娘这时正好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来,来,来,别把孩子们饿着,有什么话都先吃了包子再说。”师娘今天也好象特别开心,笑容像百合花一样在晨光里绽放。竹屋主人看着自己妻子的笑容,眼里闪过一道落寞的眼神,他看着三个开心吃着素菜包子的孩子,脸上的微笑却总感觉不是那么自然。
吃完早餐,苏厚德也起身告辞了。竹屋主人让三个孩子坐在他四周的石登上,向他们介绍起了自己。“我叫历天海,你们的师娘叫越如烟。你们可要记清楚我们的名字,以免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但是你们同时也要记住,不准顺便向外人提起我们的名字。一旦被我知道了,立刻逐出师门。还有我们没有门派,我所教你们的都会是我们所知的武学。希望你们能够吃得了苦,而且以后学会了武功也要牢牢记住,中华武术以德为本,侠义为先。如果你们当中有人以后倚技凌弱,欺压百姓,到时候我定会自行清理门户!”
“是,师父!”三个孩子同声答到。虽然他们并想不通,为什么要牢记师父和师娘的名字,却不许告诉其他人呢?!不过此时,师父的话就绝对是正确的,听师父的话准没错。
十二年时间,白驹过隙。除了练功,三个师兄弟妹照样相伴上山偷桃,下溪摸鱼虾,秋天偷偷带着黑宝去追野兔,冬天在竹林里设陷阱捕鸟。江飞还为这些事美其名曰:为了孝敬师父师娘。
转眼间,江飞和阿风都长成了大小伙,而苏岚也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这十多年里,他们也知道不少关于师父和师娘的秘密。
比如师娘家是江南旺族,而师父和师娘是在师娘的母亲的支持下私奔出来的一对情侣。他们一起联诀行走天下,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也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风光事迹。因为不断地和坏人发生恶战,师父有次不幸被伤到了下身,也就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所以师父和师娘才把他们三个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师父有时眼睛里会出现一丝落寞。但是师娘却从没有离开过师父半步。他们之间浓浓的爱让三个初通人事的孩子羡慕不已,也为他们有这样一对师父和师娘,自豪不已。
十二年间,阿风一心学剑,把师父和师娘用剑的精髓掌握得了九成;而苏岚从师娘那里学得一双灵巧的短剑身法和暗器的随心收放;只有江飞十多年的光阴却学得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疏松,琴棋书画门门皆通皮毛,不过察颜观色巧舌如簧倒是出类拔萃。所以每次对练他都会被自己的师弟师妹逼得个手忙脚乱,不过他却知道各种兵器的长处和短处,相生相克的道理使他在选择适当武器对阵后,倒也吃不了什么亏。他经常用盾牌加单手锤去破师弟的长剑;然后又用浑铁棍去对阵师妹的双手剑。除了在师妹的暗器手法下只能仗着师门的独特身法躲闪有点吃憋外,也倒没有什么太丢人的地方。
师父每次看见他这样都骂道:“你这兔崽子,要不是你们实力接近,就你那些小聪明,根本就没有用。什么相生相克。千破万破唯快不破。只要对手的速度比你快一倍,你的结果就是死。”
江飞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师父,天下能比你快的还有几个人啊?现在阿风的剑也只比您慢一点点而已,我想比他快的也没有几个人吧?”
“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你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吗?十多年前我也没有真正会遍天下高手,而且这十多年间就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高手又已经诞生了。唉,也罢,你们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你们三个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历天海先有点激动,后来又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听叫他们出山。三个人都吓坏了,连忙围着师父跪了一圈,六只手都抓着师父的裤脚恳求师父别赶自己离开。
师娘也从屋里出来了,含着泪笑说:“你们三个误会你们师父的心意了。他是叫你们出去见见世面,磨练一下自己这十多年来所学到东西。我们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不过你们以后就要慢慢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和互相照顾了。一直待在师父师娘身边,你们永远长不大的。今天不是要赶你们出师门。再说,过段时间我和你们师父也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他陪我回一趟江南。我二十年没有回家去看过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就这样三个师兄弟妹,哭着拜别了十余年来如父如母的师父和师娘还有一起长大的黑宝。要走向属于他们的世界,去历练自己这些年来的知识。
师父在他们离开前告诉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武学之道是以力和巧见长,切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另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虽然武功看似平常,但是他们可以用他自己的精神力去改变自然指挥自然,这样的人是可畏的,更是值得尊敬的高手。他们的职业叫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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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道士,神秘的职业—
三个师兄妹各自回家收拾好行囊后,一起走出这片他们出生长大的地方。走出镇外,三个人又迷茫了。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和师父的他们,现在应该去哪里闯荡呢?这座小镇外的世界,又要到哪里才算是江湖呢?!师父虽然曾经也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小镇上每天来往的人也不少,但是这里应该不算是江湖吧?
最后还是大师兄江飞说到:“既然师娘的家在江南,师父和师娘他们过段时间也会去。又早就听说过江南山清水秀地灵人杰。不如我们就沿长江坐船而下去江南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在江南还可能会遇上师父和师娘呢。”这个建议立即得到了两位师弟妹的赞同。于是三人取道重庆,在朝天门码头和一位船老大谈妥了价格,就随同这艘货船游山玩水般地顺江而下了。
十日后,船出三峡,停泊在湖北宜昌码头。三人一时玩心大起,相约跑上码头去逛街看新鲜去了。一上岸,他们就发现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混杂着不少头顶发髻,身着灰蓝色道袍的道士。苏岚悄悄指着那些道士问江飞:“师兄,那些人就是师父说值得我们敬畏和尊重的人吗?”因为历天海向他们描述过道士大概的穿着和外貌打扮,所以他们三人很轻易地认出道士这个非常职业的装扮。
江飞心里也纳闷:“师父说道士是值得尊重的人,这样的评价已经够客气了。不大可能这些道士都有那么厉害吧?”郁闷归郁闷,三人还是决定先去吃饭,顺便在酒楼了解下这里的情况。行走江湖时,酒楼饭馆里是龙蛇混杂之所,但是同时也是各种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些行走江湖的事宜,他们的师父自然是不会忘记教给他们的。
三人走进了街上一间名叫“佳味鲜”的中等规模酒楼。酒楼里居然有一张桌子旁坐了五个道士。三人便选了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了,想好奇地顺便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道士甲:“。。。。。。也太不自量了,居然要和我们争名额。”道士乙:“就是就是。想当年祖师爷就是在武当山创建的道家门派,现在龙虎山的算个什么啊!?”道士丙:“九宫山的人有没有消息呢?”道士甲:“九宫山的人这些年都在专修奇门遁术,你们说这次会不会派人来参加‘法尊会’?”道士丁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说:“多半会来。”道士乙:“龙虎山到这里几百里江面啊,鬼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上岸,怎么迎接嘛。”“闭嘴,快吃了去替换码头上的其他师兄弟。”很少说话的道士戊好象是他们的头。他一句话后,五个道士都住嘴默默地吃完了酒饭,付帐走出了酒楼。
至少现在,江飞心里大概明白了几件事:第一目前的道士分为武当山,九宫山,龙虎山三大派系;第二为了争夺一些什么名额,道士们将有一场叫“法尊会”的比试;第三武当山和龙虎山的道士学的道术差不多,而九宫山的道士的道术和他们不同;第四这城里这么多道士都是从武当山下来迎接龙虎山那帮道士的,至于龙虎山的道士现在到底走到哪里了他们也不得而知。于是三人决定上武当山去看看热闹。苏岚回到码头和船主道别并取回了三人的行囊。稍做休整后,三人向店家问明了方向,然后说说笑笑地向武当山走去。
不一日,三人走到房县境内。准备穿过神农架的边缘地带切近路赶往武当山。突然听见前面不远的山上传来一声虎啸。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会心的笑了,心中所想都是那么一致。嘿嘿,打死老虎的都是英雄啊!这又是难得的磨练自己实战经验的机会啊!江飞笑着说:“看谁先到谁就先上,后到的负责帮他掠阵。好了!走!”三个人带化做三道旋风似的人影争先恐后地向有虎啸的山头奔去。“嗷~~~~~‘‘呜!”这次虎啸的声音更大了,不过好象有种被刺激后的狂暴感。在穿越过一处山梁后,三人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下。
一个身着灰色道袍身材娇小的女道士,不断的围着一棵五六人才能合抱的大树转圈,以此来逃避着一只白额吊睛猛虎的扑击。她的左手抓着一叠写满了符文的黄纸,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右手每次丢出一张符纸,都会变化出火球,冰柱,闪电之类的玄术来攻击猛虎。猛虎的眼睛已经被射瞎了一只,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虎嘴上满是鲜血,华丽的黑黄色间条纹虎皮上也是到处血迹斑斑,还有几处地方的毛皮上有着明显的火烧过的痕迹。不过这个女道士现在也已经脸色惨白了,额头上满是汗珠,发髻也已经散乱不堪,眼睛里流露出惶恐的神情,左肩处有一道大概是虎爪划伤的痕迹,鲜红色的血已经染红了她大半段衣袖。
阿风大叫一声:“姑娘小心!”话音未落,他已经人剑合一的射向了猛虎,猛虎见一道黑影冲来,于是本能地向旁边斜窜出了几丈,不过它还是被阿风的剑在它的背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江飞和苏岚也乘机上前把那女道士拉住退到了另外一边。这下猛虎被激出真火,剩下的一只独眼冒出比闪电还要明亮的寒光,弓起了身子伸颈望着四人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它张开的嘴里粗大的牙齿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它自己的血还是那位女道士的。
那受伤的女道士脾气倒也倔强得不一般,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救她的三个人后,口中又念念有词,右手再次挥出,这次符纸居然幻化成了一把实体的长剑向猛虎射去。
苏岚着实被刚才近距离的虎啸吓了一大跳,转眼间也回过了神来。她右手手腕一翻,中指和食指弹出一枚雀卵石疾电般的向猛虎唯一的眼睛射去。女道士符纸幻化出的长剑稍稍射偏了一点,不过也在猛虎的左前爪上划出了一道大口子。猛虎受痛将头往后一仰,刚张嘴准备吼叫,苏岚本来对着它独眼去的雀卵石就直直地撞在了它那锋利而突出的獠牙上。“啪”的一声轻响,雀卵石和坚硬的猛虎獠牙都变成两半。负痛的猛虎更加疯狂地吼叫了起来。女道士再次射出了符纸幻化的长剑,这次幻剑没入了猛虎的颈部后就消失了,随后猛虎的颈部却多出了一个向外喷射着热血的窟窿。阿风也再次人剑合一地从硕大的虎头前掠过,这次大家都听见了剑和骨头摩擦后清脆又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猛虎的下颌处随即多了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正汩汩地向外喷出血色的泡沫。苏岚也欺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