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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银色清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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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造就今天这种局面的人是他。如果当初他没有留下依流,或许今天就不用担心依流会因他受害。爱一个人,不见得会为他带来幸福。
“你现在后悔了?”老板的看穿了他的心思,神情间的轻蔑更加明显了。
“我是后悔了,后悔没有更早一点认识他。”梁沫威灌了自己一杯清水,苦涩的笑在脸上泛开。如果他会后悔爱上依流,那么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依流的爱呢?从两人定下不要永远的誓言开始,他们就清楚昨天和明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不愿意失去依流,也不能失去他。这就是他此刻所想的。
老板一言不发地望着手中的玻璃杯,指甲在上面来回磨蹭。
“依流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家了。”
梁沫威抬头望了眼老板,他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很冷,没什么感情。
“谢谢。”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梁沫威起身,忽又想起什么,他停下了想要迈出的脚步。
老板迎着他的目光,嘴角扯动了一下,他知道梁沫威想说什么。
“如果你是想问SK的事。抱歉,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管朱雀五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你留在青龙堂一天,你就是我的敌人。”
眼神暗了下来,梁沫威真切地感觉到老板对他的敌意。不,应该说是对青龙堂的敌意。明明是一家人却要为继承权的事争得头破血流,他相信老板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想看到有人被杀。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青龙堂的人都一样。”梁沫威浅浅地一笑,笑得很无奈。也许他真的是被依流感染了,他竟然开始讨厌这种他曾经认为很刺激的生活。
“银色清流”再次被音乐覆盖,梁沫威迈着稍嫌沉重的步子走出了那是非之地。回头,目光落在那银色的字体上,他默念着:银色清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净土存在吗?
人都是要背负着一些东西才能活下去的,有些人自以为压抑,其实却活得很单纯。那种人是自寻烦恼。相反另一些人有着比谁都深重的苦难,却能活得很快乐,这种人才值得人敬佩。拥有悲伤算什么?能够掌握快乐才是了不起的。依流是后者,所以他爱依流。爱他的坚韧,爱他明明有着很沉重的过去却只是淡淡一笑,说是车祸。越是和他相处得久,就越是爱他那宽阔的心境,仿佛大草原,天高云淡,无限辽阔。
“阿威。”
梁沫威止步,他惊愕地望着站在巷口的老板。
“你想知道什么?”老板靠墙站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的冷不见了。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SK的事?”梁沫威疑惑地问。他记得在SK里,这种问题是很忌讳的,身为杀手,只要完成该完成的任务就好,没有必要过问太多,只有担任重要职务的杀手才可以知道一点点内幕。这也是SK的神秘所在。
“你是青龙特使,告诉你也不算违规啊。况且我和你一样不想看到同伴的撕杀。”老板很真诚地笑了。
梁沫威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两人在“银色清流”前面的湖边坐下,像上次那样开了啤酒。
“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我知道的不多。特使是堂主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堂主的威胁,所以不可能知道全部。”
“老板以前是朱雀特使?”梁沫威大惊失色。郑隐墨之前的特使竟然是老板。
“是啊,六年前我是特使,不过后来不做了。”
“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老板押了口酒,眼神很涣散。
“你想问的是什么事?”他望了眼梁沫威,避开话题。
“四大堂要这么一直打下去吗?”梁沫威不再追问,顺着老板的话跳到了最终的目的上。
“等到其他三堂都不再是威胁的时候,战争自然会结束?”
“那么,谁会获胜呢?”这才是他关心的,对其他三堂,他知道得太少了。
“没有意外的话,会是青龙堂。”老板又拉开一灌啤酒,他回答得太轻松,轻松得让梁沫威不得不怀疑他的话。
“其他三堂差很多吗?”
“朱雀和玄武的堂主不可能成为继承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被训练来做影子的。何况这两堂的堂主并没有坐SK第一把交椅的野心,他们应战,只是单纯的自保。只要青龙堂停止攻击,他们就会停下来。”
“那么白虎堂呢?”梁沫威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他直觉白虎堂是个特例。战争打到现在,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动静,而龙希峰也没有将白虎堂作为攻击对象,实在奇怪。
老板一阵冷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你以为失去了堂主的白虎堂还有资格参加到这场战斗中来吗?”
“白虎堂没有堂主?”怎么可能?四大堂主缺一不可。
“曾经有,但是后来死了。”
“自杀?”
“他杀。”
梁沫威再次感受到了答案带给他的震惊。
“SK没有为他报仇?”
“怎么报仇?是SK的人做的。”老板笑得很邪,他站起身拍拍梁沫威的肩,语气缓和下来,“强者会遭来杀身之祸,如果没有能力接受挑战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SK的生存定理。”
梁沫威大致猜到了老板所指的六年前发生的事是什么了。
“是龙希峰干的?”他试探着问。
老板给了梁沫威一个即不肯定也不否定的笑,他将手中的空酒罐朝湖中央抛去。闪亮的铁皮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最终还是落进了冰冷的水中。所谓的花开花落,有繁盛自会有衰落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回去吧,好好保护依流,别让他因你受到伤害。”
梁沫威拂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飞到了湖对岸灯光闪烁的地方。何依流的笑脸飘在空中,暖着他的心。
他暗下决心,绝不让依流牵扯进来,绝不……








第二十二章
自有一种美丽不属于人间。
古仪一直相信何依流具有这样慑人心魂的美,那不是外表的美能够匹敌的。所以十年前他才会下定决心要跟随比自己小五岁的何依流。那时的何依流霸道又傲气,眼里完全容不下别人。他有着很高傲的心,不容许自己有比不过别人的地方,因此他总比别人努力,加上天资聪颖,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他就像神一样,即使只是站着也会发出夺目的光芒。
古仪崇拜他,也爱慕着他。但当年的何依流在今天已不复存在了。再遇他时,他的气息变得平凡,不再霸道,却仍保有着那份骄傲。他不仅学会了掩盖自身的光芒,更学会了容忍别人的过错。笑容成为他最美丽的表情。
他不再崇拜他了,也不再爱慕他了,可是目光却还再追随着他。他的愁,他的笑,他的苦,他的乐,古仪全看在眼中。
“你不该回来。”叹了口气,古仪在楼下停下了脚步。
何依流也停了下来,他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依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没有关系。' 何依流在古仪买给他的写字板上飞快地画着,他将写好的板举到古仪面前,笑得很无邪。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如果被那个人找到你,他会杀了你。”古仪激动地抓住他的肩。和当年一样消瘦的身体,却有着不输当年的倔强。他知道他说不动他,可是他却不能看着依流去死。
何依流轻轻挣脱。冰冷的手拉紧了古仪买给他的大衣,苦苦地笑黯淡了整张脸。他可以对梁沫威说谎,却不能对了解他胜过了解自己的古仪说谎。
'不用他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
“依流,你还想回去吗?他不会放过你的。”古仪的脸一阵青白。他一把握住何依流的手,那里冰凉的温度让他震惊地松手。
“‘腐心散’?”古仪艰难地启齿,说出最不愿意说的。在接收到何依流肯定的目光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搂住那具苍白的身体。
“腐心散”,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不同的药量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药量稍轻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心痛难忍;药量稍重,不仅会心痛,而且还会致命。
“他给了你多久的自由?”
何依流靠在他的胸前,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无力地伸出五指,脸上仍挂着一抹幸福的浅笑。他曾经害怕过死亡,可是现在他不怕了。有梁沫威在,即使是死也会让他幸福。既然这份爱不能永远,那么为什么不让它在最幸福的时候结束?
“你疯了吗,依流?五年,现在都快六年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拿你的生命做赌注?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放心不下?”古仪咆哮。
何依流合着眼,轻轻在他胸口写下三个字:梁沫威。
“他对你那么重要吗?”
他笑而不答,豆大的汗珠奔泻出来。
“依流。”怀中的人越来越虚弱,古仪心痛地看着他揪紧胸口的衣服,关节泛白。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腐心散”带来的疼痛,如果没有解药,就算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会长期被疼痛困绕,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直至一个人丧失了全部的斗志……
下意识地吻住那苍白的唇,古仪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救何依流,他要救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男人。








远处,树下。梁沫威愤怒地扯断树枝,望着那边如胶似漆粘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不能呼吸。
“蓝迪,你怎么了?说话呀……蓝迪……”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的手机里传出,远得不着边际……









第二十三章
“我要走了。”梁沫威摇晃地站起身,拾起自己的衣服草草穿上。身上的酒气尚未褪去,他却直觉背脊阵阵发冷。
“蓝迪,你真的不要紧吗?”郑隐墨裹着被子,赤脚站到地上。刺骨的冷和欢愉带来的痛使他不支地倒地。
梁沫威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他,手指在碰触到那胴体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时,羞耻地缩了回去。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是一直都对和依流以外的男人上床感到厌恶吗?
“蓝迪……”郑隐墨脸色苍白地望着面前神情黯淡的男人,心里的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刚才……你是认真的吗?”
梁沫威冷冷地别过头,迈大步子朝门走去。在门口他停了一下,高大的身躯并没有如郑隐墨期望的那样转过来。
“抱歉。”丢下这句话,他夺门而出,不带有丝毫的犹豫。








瑟瑟的寒风吹在他的脸上,身上。习惯性地点起烟,白色的烟圈从他薄薄的唇间慢慢地吐出。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
刚才……你是认真的吗?
郑隐墨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在提醒他刚才的事实。
是认真的吗?他自问。
自嘲地扬起唇。如果一个男人在和另一个人上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和别人欢愉的情景,你说他是真心的吗?
是的,他根本忘不了依流身体的味道。隐墨的身体有种能让男人产生兴趣的美,他的皮肤光滑如丝绸,即使是女人也少有比得上的。可是这样出色的隐墨竟然完全进入不了他的世界,当他拥着隐墨的时候,脑子里装着的是依流那被细细伤痕布满的身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爱依流,爱他甚至超过了爱自己。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很深的爱,他才不能接受依流背叛他的事实。心中的痛让他窒息。
也许正像龙希峰说的,一个人不可以爱别人胜过爱自己,不然只会换来无尽的心痛。








跌撞着走回公寓,梁沫威轻轻打开门。已经很晚了,依流也许已经睡了。他不想吵醒向来浅眠的依流,也不想看见他幸福的脸庞。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理智会轻易倒塌。
客厅里的灯亮着。梁沫威一征,苦涩的滋味泛上心头。
何依流穿着大大的睡衣,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怀中还抱着那个大大的抱枕,他的睡容看起来如此无邪。
叹了口气,梁沫威脱掉沾染着酒气的外套,轻柔地抱起他。何依流不安的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清澈的银眸缓缓睁开。
'你回来了?'
“恩。”梁沫威冰冷地应了一句,随即将怀中的人扔回沙发上,“你自己回房吧。”
何依流微微皱眉,修长的手指抚着跌落时撞疼的背,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疑惑。他是敏感的人,梁沫威的反常他当然感觉得到。
梁沫威没有回头,他有点希望依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冷漠,这样他就可以借机大发脾气,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是,何依流没有问。他只是乖乖地站起来,按照梁沫威的指示自己回房。
“等等。”梁沫威拉住他,冷冷地指了指何子音的卧室,“今晚你和子音睡,不要进我的卧室。”
何依流的脸色倏地刷白,他瞪着梁沫威,骨子里的高傲尽显出来。
梁沫威挑了一下唇。只要依流先开火,那么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找他的麻烦了。
然而,何依流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情。他甩开梁沫威牵制住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走向子音的房间。
“依流。”梁沫威不甘地再次叫住他,“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沉稳地摇头,何依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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