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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剑谍-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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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宣默默无语地站起来,道:“一起去吧!” 
  当下玉茗仙子、丁淮安等人送花纤盈他们出谷,邙山双圣却坐在位子上没动。 
  两个家伙小声议论道:“老七,听见了没,林兄弟又出大事了。” 
  白老七道:“怪不得这些日子他们绝口不提林兄弟,敢情另有原因!” 
  白老九摇头道:“不成,得去找林兄弟,万一他和小楚真的对掐起来,乐子可大了。” 
  白老七也摇头道:“雍野在哪儿,你知道咱们到什么地方去找林兄弟和小楚?” 
  这一问白老九可难住了,忽听花丛里小曹衡的声音道:“我晓得,我带你们去!” 
  两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不行,你太小,你爹娘和玉茗妹子不会答应。” 
  曹衡哼道:“只要我一叫,玉茗仙子也不会答应你们去,再说了,你们两个神通广大,不是会保护我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邙山双圣想想也是,便问道:“好吧,你先告诉咱们雍野在哪儿?” 
  曹衡胸有成竹道:“你们跟着我,我跟着花纤盈不就晓得了?” 
 
 
 
  
第七章 双姝
 
  “当─”古钟悠扬,天际才露一线晨曦。 
  这是南荒极西之地一处依山傍水的寨子,不过百多户人家,却已是方圆千里少有的繁华。 
  钟鸣声里,聚集在山顶神庙外的数百寨民,不分男女老少排成六行,由各家的长者率领着,秩序井然地鱼贯入殿,每个人都穿着相同的服饰,黑色头巾银白色长袍,妇人的脸上蒙着一层彩纱。 
  他们依次在殿前脱下靴子,从铜盆里粘起一簇朱砂色的粉末轻点在额头正中,才赤着双脚肃然虔诚地进入大殿。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窸窸窣窣的衣袍微响,和明柱上插着的牛油火把在熊熊燃烧。 
  大殿正前方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冥帝泥像,左右侍立着传说中冥界的八大魔王神像,一个个形象各异,却无不面目狰狞,神态肃穆。 
  大殿四壁围绕着十八幅巨型彩绘,描述的都是冥界景象,既有耳熟能详的奈何桥,也有金碧辉煌、森严肃杀的冥帝神宫。 
  一名白衣如雪的年迈巫师,肃立在大殿正中的法坛上,手里握着一根青铜法杖,杖端雕刻的是一头冥界圣兽三脚瞿如。 
  他的头巾侧面斜插有五根火红色的凤尾羽,显示出他在此处至高无上的神圣地位。 
  冥教信徒晨祭的情形,从古至今已按部就班地演绎千年,只是此处神庙的早祭与南方其它地方相比,仍略有不同。 
  信徒们依旧保持着在别处废弃多年的诸多古老礼仪和程序,更相信他们才是冥帝遗弃在世间真正的子民,而脚下的大地,也是距离冥界最近的所在。 
  当最后一个人走进大殿,在法坛前五体投地向前扑倒,所有的信徒在巫师引领之下低声吟诵起冥教的圣歌。 
  中土罕见的风笛与七弦琴应和着铿锵的鼓点,悠然响起,数百人的脸上充满虔诚,彷佛他们的歌声能够穿越冥海,直达冥帝的神宫前。 
  歌声徐歇,巫师高举起法杖,遥指西方,用浑厚苍老的嗓音高唱道:“愿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能奉我主的感召,皈依在大义的名下,让众生脱离生死的轮回,不再被罪孽蒙蔽双眼,永获平安喜乐─” 
  “噢─”数百人以头叩地,齐声应诺,待到巫师徐徐抬起双手,才整齐划一地从地上缓缓站起,将手中冥教的圣典经书紧贴到胸口。 
  “冥思起─”巫师的法杖沉落,慢慢地将双眼合上,左手将经书按在胸前。 
  大殿里又陷入静寂,在正门右侧的角落处,不为人注意地伫立着五个陌生人,他们的服饰与这里的信徒截然不同,身穿清一色的黑袍,却也各自在胸前握着一本冥教的圣典经书,垂目冥思。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相貌儒雅,紫白相间的长发,从脑后的头罩下拖曳出来,披散到肩头。 
  对于数百信徒来说,这中年人和他身后的四名弟子,只不过是外来的朝圣者,然而对于中土正道而言,血魔仇厉的名字谁人不晓。 
  半炷香后,巫师的法杖在坛上轻轻一击,发出“叮”的金属脆响道:“思毕─” 
  仇厉睁开双眼,目光有意无意透过窗门投向殿外,一名丰神如玉的青衣文士,不知何时远远站在了空场一角的古树底下,也正默默打量殿内。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仇厉的眼神,凝目回瞥,四道目光在将明未明的清晨风中迎头交织,摩擦出一串看不见的火花。 
  青衣文士的唇角浮起一丝和善的微笑,遥遥向着仇厉颔首致意,仇厉深幽的眸子蓦地爆起一簇光亮,又旋即幻灭,然后,青衣文士转身消失在参天的古树后,殿外清幽一片,鸟鸣啾啾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短暂的过程,莫说殿内数百的信徒未曾发现,连仇厉身后的四名弟子也毫无知觉,惟有屹立在法坛上的那位苍老巫师的眼里,掠过一缕不经意的光,而后低沉地颂道:“圣餐开始,请净手─” 
  仇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像在考虑着什么,脚下却已随着队列的移动排到了最后一行,默默走向盛满羊血的净手银盆。 
  而这时,那名青衣文士已经若无其事地缓步在神庙的建筑群中,所有的人都在参加晨祭,除了大殿神庙,其它地方俱都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他信步走来驾轻就熟,若谁以为他是此间常客那可就错了,事实上,这是雁鸾霜第一次踏足神庙。 
  忽然头顶一声清脆猿啼打破了庙宇中的宁静,一只不过尺许高的金色魁猿,双脚抓在树梢上,正用机警的眼神紧紧盯着雁鸾霜。 
  雁鸾霜笑了笑,道:“你就是容姐姐身边的冥海金猿吧?当真神武俊秀。” 
  奉承话谁都爱听,小金也不例外,它眨巴眨巴小眼睛,姿态果然秀气了很多。 
  雁鸾霜望了眼精舍虚掩的柴门微笑道:“容姐姐醒了么,我来得似乎稍早了点。” 
  柴门轻启,现出容若蝶纤柔的身影,盈盈含笑道:“雁姐姐,你来了。” 
  雁鸾霜道:“姐姐起的真早,鸾霜不速而至多有唐突,还请姐姐海涵。” 
  容若蝶浅笑道:“天宗仙子莅临,若蝶幸何如之。自从筑玉山一会,若蝶日夜思慕雁姐姐卓越丰采,有缘再见实在欣喜万分。” 
  两人笑语晏晏,彷如真是帕交旧友异乡重逢,看不出半分剑拔弩张的敌意,然而彼此的目光中早已心照不宣,暗藏机锋。 
  南疆民居与中土建筑不同,多以碧竹悬空搭建,这座精舍亦是一样,雁鸾霜拾竹梯而上,说道:“曲径通幽处,柴扉掩玉人。容姐姐的住处清幽雅致,我真想能在此间逗留几日,听竹观云浑然忘却尘世烦恼。” 
  容若蝶将雁鸾霜引入精舍落坐,执起一壶酥油茶替雁鸾霜亲手斟满,娇笑道:“雁姐姐天仙化人,若还有难解的忧烦,如若蝶这般的凡人,还不要愁死了?” 
  雁鸾霜双手捧过杯盏,轻轻叹息道:“人在红尘,谁无烦恼?鸾霜更非什么仙子,不过是随波逐流的一蓬绿萍而已。” 
  她举目看了眼与容若蝶形影不离的筝姐道:“这位便是若水先生座下的灵仆吧?” 
  容若蝶点头,问道:“那姐姐这蓬贬谪凡间的绿萍,又是因着哪层浪漂来了这里?” 
  雁鸾霜啜了口酥油茶,说道:“鸾霜来此的用意,容姐姐难道真的不清楚么?” 
  容若蝶从容道:“假如来的是别人,若蝶或可回答说知道,但既然来的是雁姐姐,我就不敢妄言揣测了。” 
  雁鸾霜反问道:“容姐姐和仇兄一行突至雍野,所为的又是何事呢?” 
  容若蝶坦然道:“既蒙雁姐姐问起,若蝶岂敢隐瞒?外界传说我与仇大哥此行乃是为与西冥和谈,实则还为着另外一桩关乎圣教大计的秘密。” 
  雁鸾霜道:“容姐姐快人快语,鸾霜也不能再装聋作哑。实不相瞒,鸾霜前来雍野的目的,与容姐姐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容若蝶轻笑道:“难不成天宗此次派遣雁姐姐为代表,前来与西冥接洽结盟?” 
  雁鸾霜摇头道:“天宗不理尘事,素不与人结盟,这点姐姐应当知晓。不过戎宗主与西冥唐教主曾有数面之缘,相知甚深,鸾霜这次是奉宗主之命,来拜访唐教主,聆听秘宗教诲的。” 
  “看来,我们姐妹果然是志同道合。”容若蝶悠然道:“可惜唐教主尚在闭关参修之中,咱们都还需在这儿等上几日了。” 
  雁鸾霜雍容自若道:“以容姐姐的睿智,焉会不知这是唐教主的托词。眼下他恐怕正在和四大长老商议权衡如何应对雍野的乱局吧?” 
  容若蝶诧异道:“雍野僻居极南蛮荒之地,清平已久,何来的乱局?” 
  雁鸾霜微微一笑,道:“容姐姐故作不知,是有意考鸾霜么?日前早传出消息,言道容姐姐与仇兄代表巫圣云洗尘前往雍野,欲与西冥洽商两支一统的事宜,以便来日北进问鼎天下。正道八派闻听此讯,已然各遣门中高手耆宿赶来雍野,力阻此事成功。” 
  容若蝶摇摇头道:“这事早在我意料之中,却也谈不上是什么乱局。” 
  “那还有一件事呢?”雁鸾霜不动声色道:“林熠受巫霸云怒尘之托,近日也将至雍野,目的是要与西冥结盟连手对付巫圣云洗尘。 
  左右为难之下,唐教主岂能不闭门好好思量一番?“ 
  她的目光凝视容若蝶,似是希望能从对方下意识的反应中寻找到什么端倪。 
  但容若蝶仅仅是不以为意地一笑道:“那更算不得什么大事,巫霸云怒尘不过是一丧家之犬,岂可与云教主的神威相提并论?唐教主乃是睿智之人,其中关键一想即透,何须烦心?” 
  雁鸾霜道:“如果真如容姐姐所言,唐教主却为何一连数日不愿接见你与仇兄呢?” 
  容若蝶笑道:“道理很简单,他既知我来意,又闻听巫霸云怒尘遣来林熠接洽盟约,自然要作好一番姿态待价而沽,向云教主讨个好筹码。” 
  雁鸾霜道:“可鸾霜却听说,容姐姐与林熠关系非同一般,云怒尘此举恐怕别有用心,否则他怎会不亲自前来,偏要委托旁人,而且还是一名年轻的正道叛逆?” 
  容若蝶的俏脸泛起一抹红晕,微一沉吟落落大方地道:“我与林兄确属旧识,但也不可能为此因私废公。况且如今彼此各为其主,势同水火。” 
  “真是这样,”雁鸾霜柔和的语气里突露锋芒,徐徐道:“鸾霜着实为容姐姐捏了一把冷汗。” 
  容若蝶道:“多谢雁姐姐关怀。但云教主既然相信若蝶命我前来,我又岂敢不尽心竭力?” 
  雁鸾霜歉然微笑道:“如此,祝容姐姐马到功成,鸾霜方才之言多有唐突,容姐姐万勿介怀。” 
  窗外有悠扬钟响传来,却是前面的大殿早祭结束。 
  雁鸾霜盈盈起身礼道:“和容姐姐说话竟不觉光阴飞逝,屋外天已大亮,鸾霜还需前往拜见神庙住持,咱们姐妹当谋后会。” 
  目送雁鸾霜去远,筝姐木然道:“小姐多当心这个人。” 
  容若蝶靠着椅背软软坐着,面色苍白轻轻叹息道:“天宗嫡传,岂是虚名所致?她的每一句话,便如其心法修为一般绵里藏针,暗蕴深意,言词之间滴水不漏又处处埋伏陷阱,这是我平生所遇最为难缠的一个对手。” 
  筝姐担忧地望着容若蝶毫无血色的容颜,问道:“小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再服一颗丹药?” 
  容若蝶倦意地笑了笑,摇头道:“多服无用,我歇息片刻就好。” 
  筝姐道:“那小姐便莫要再去想雁鸾霜的事情。” 
  容若蝶叹道:“怎能不想?刚才在心里,又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咀嚼了一遍,尤其是那句”乱局“,可谓一针见血,点出咱们目前危机四伏的险境。只是我还猜不透,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筝姐迟疑了一下,终究忍不住问道:“雁鸾霜故意提及林公子,是不是她察觉到什么?” 
  容若蝶道:“那只是她的试探之词。她对这件事问得越多,就越说明她所知不多,有意通过种种手段,诱使我露出蛛丝马迹,假如她真的掌握到了什么,反而就不会多问了。” 
  “可是林公子前几日─” 
  筝姐的话才起头,就被容若蝶斩钉截铁地打断道:“别人怎样说,那是他们的自由,我只相信,不论他做了什么,一定有他的难处和理由,但那绝对不代表他改变了自己。” 
  筝姐低声歉然道:“小姐,是我不好??” 
  容若蝶微微含着笑容道:“你知道吗,只要我不怀疑他,那在这世上就还有人能理解他。信他,永不见疑!这是我现在惟一能为他做的,也是我惟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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