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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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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略显简陋的小院,一个不曾熟悉却是她的房间的地方,一个……她刚回到京都,已经是家的地方。

素色的被褥可能算不得上好,却幽幽散发着阳光干净的味道,恐怕就算他们没有回来,这些东西已经不知道被拿出去晒了多少次。看似是极其简单的事,但也要有人用心一件件去做。

珑月枕着手臂和衣躺在□□,从方才进门躺倒,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偷偷看过了苏慕颜,她就再也没有勇气去其他地方了,虽然说宫漓尘现在在皇宫里,已经证实楚浔在他身边。不管是不是冷宫,凭着他和纳兰珑馨的交情(W//RS/HU),状况应该不会比苏慕颜更糟,但是……

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珑月一撇脸,“门没锁……”却径直起身走向门口。敲门又不出声的,除了溯还能有谁?

溯的脸上仍旧带着疲惫,想必她出去这一阵他也没能睡下,将溯扶在椅子上坐着,或许……她能明白溯的来意。

各种重逢 (6)

“靖王府挺安静的,苏慕颜也没事,有汐了了陪着……”

溯听着,却笑笑摇了摇头,那脸上突然带着些宠溺与无奈,嘴唇开阖,怎么没去看他?

珑月无奈一笑,想必她这么短时间去而复返,溯就已经猜到了她没去过皇宫,叹了口气道:“其实……溯,我感觉自己没脸见他。”

溯眨了眨眼,握起珑月的手,静听下文。

“如果当初不是我独自贸然跑出王府,就算是被囚禁也好,割了封号也罢,最惨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现在可好,我可以算是毫发无损,连累的你差点儿丢了性命还落了这一身的伤,苏慕颜病在床榻上,我刚才看见他流泪了。而宫漓尘……我都不敢想象他现在是什么样。”

溯仍旧是摇头,却用唇形表达出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就算你不跑,也会如此。

或许是,就算她没有独自贸然离开,帝景天只要想,仍旧有无数法子把她掳走。她仍记得自己甩掉了跟踪的人,却连帝景天三招也挡不下。

“可是,事已至此……我都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珑月微挑着眉,深深叹了口气,突然抬起头来,“溯,你说……我会不会吓着他?”

溯笑得颤了一下,还是摇头,他在等你。

说完,将仍旧犹豫的珑月虚托着起身,轻轻向门口处一推。

溯说,宫漓尘在等她?她明明已经是个死人,宫漓尘怎么可能等她呢?

但是无疑,那一句等,确实触动了她的心。没有责怪没有抱怨没有恨意,唯有等,就算溯是骗她的,她也愿意这么来安慰自己。

身上的黑衣未换,手臂上缠绕着的铁线暗器一应俱全,均是上好的做工,最好的精铁。珑月并没觉得不愿再提起一个人就要将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统统丢掉,那样的行为与小说中所写烧掉旧情人的情书异曲同工,当时哭得声泪俱下心如死灰,过去数年再回想,也不过是自讽一笑。

脑海中仍旧印有那份皇宫地图,只不过,两国交战之时,皇宫里的戒备更加森严了。

一队队巡视过往的侍卫,几乎只有几步之遥的空隙,密密麻麻的,好在她并不是来刺杀纳兰珑馨的。

贴着宫墙小心挪向清秋苑的位置,清秋苑在皇宫中也属偏僻之地,周围哪怕是宫女太监住着,也离得不算近。

宫中唯一不能挂灯笼的地方也是这,一入院子,那萧瑟清冷的风,仿佛入了坟地一般。

北莫瑾曾笑言杂谈一般告诉她,北瑶的冷宫,绝不能与其他国中的冷宫相提并论,虽都是失宠之人所居,但是北瑶的冷宫中,怨魂绝比其他国中冷宫都要多。

而究其原因,虽然北瑶历代女皇的夫侍不能比三千佳丽,但是,男女身体本就不同。能让女皇为其生子的本就不多,且一旦稍上些年纪身子就不大健硕,失宠也就在所难免。

故而,北瑶历代能够颐养天年的先皇夫侍,少之又少,苏慕颜已是幸运的,早早有了子嗣且搬出宫去,还免了被药石侵蚀身体的苦楚。

各种重逢 (7)

这冷宫中到底死过多少人,珑月并不好奇,她只是担忧,宫漓尘明明怕鬼,却要自请住在这种地方……

冷宫不算小,想找到目标却很容易,纳兰珑馨的后宫没有其他夫侍,冷宫中唯有一间屋子还亮着微微烛火,莹莹润润于一片漆黑中,仿佛是希望的火光,仅那么一点,就震得人难以控制心跳。

屋子完全没有皇宫中其他殿宇的奢华,反倒像是几百年也没有修葺过,钉了木条的门板仍旧漏风透光,微风一吹便嘎嘎作响。

门板上的缝隙大得几乎不用靠近就能将屋内一览无遗,残破的桌子,丢在地上的水盆,那墙壁上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斑驳痕迹,很难想象……这里真的住着人么?

可是,那躺在藤椅上只有一个侧影的身形,她真的记得。

那早已熟悉的一抹藏青色,她相信,这世间再也无人能将这颜色穿得令她望之心悸,掀起脑海中一幕又一幕的过往。

那曾经觉得看腻了的面容,如静静睡着般,还是那么普通,还是那么不起眼,但是她知道,那张薄薄的面具下掩盖的是什么样的惊世容颜。

藤椅的扶手遮挡了些许身形,她看不出宫漓尘有没有消瘦,那呼吸轻缓着,感受不到心思起伏。

他还好么?似乎要比苏慕颜好些?最起码他现在是平静的,可是……太平静了。

珑月难以自持轻轻推开门,本以为会惊醒他,却不想,藤椅上的人一动也没动。她恐怕今夜并不能带他走,但是,她不想再等,兴许宫漓尘以为她死了,再多等也是如常,可是她不想等。

最起码该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摘下蒙面,故意加重了脚步声,不想扮鬼吓着他,却不想,宫漓尘还是一动也不动,沉沉睡着,旁若无人。

他似有多久没睡了?这么沉?

直到珑月都快要走到他身旁,突然,藤椅上的人脸色微微一动,刹然间警惕,“什么人?”

“睁开眼瞧瞧就是了,准保是活人不假。”珑月笑着点头,还好啊,昔日凛冽仍在。

她相信,宫漓尘必能听出她的声音,刚继续迈了一步,只见面前的青影突然腾起身来,那抹藏青的衣袖划过脸颊,笑容顿时僵硬在她脸上。

毫无防备,她以为,宫漓尘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动手。

可是,如今卡在颈上如铁钳一般冰冷的手指不是在做梦,毫不留情面,而那张开直直盯着她的眼眸,确是她曾经熟悉的眼睛,但那眼神又很陌生,带着浓浓的警惕与杀意,在看向她脸的那一刻,只有些许疑惑,却并无半分熟识。

这不是喜极归来的玩笑,更不是爱恨交缠的发泄,她能感觉到宫漓尘的手指慢慢锁紧,身上洋溢起的杀气令人不禁心寒。

“……宫……漓尘……?”珑月艰难说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我的命谁也不给,无需费心动手,不会让你等太久。”宫漓尘冰冷说着,那不再圆润的声音比往日更显几分狠辣。

各种重逢 (8)

“我……不是……杀你……”珑月感觉到喉咙越来越紧,吐出几个字已经快将肺中的空气耗尽,紧紧抓上宫漓尘的手腕。

可是,宫漓尘似乎听不见,还是不肯听?还是……不会是也失忆了吧?

珑月被掐得头脑阵阵发晕,眼前渐渐浮上些许光点,猛地一扣宫漓尘的手腕向后一挣,未蓄甲的指尖仍旧在脖颈上留下五道红印,灼烧一般的疼。

见宫漓尘又攻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转身借力,一甩手,直将宫漓尘过肩摔了出去。

而她明明感觉到宫漓尘有内力,且过肩凌空之时轻功尚在,可是……只见宫漓尘凌空一个漂亮的翻身,她这几下子不可能伤到他。却将脚落在了不远处的椅子背一侧,那里明显不够平衡,椅子一歪,咣当倒在地上。

宫漓尘脚下一点轻盈一飘……却好巧不巧踩中了地上丢着的水盆,接二连三的突如其来再加上脚下一滑,还没等珑月反应过来,砰的一声,一头重重撞在了青砖墙上。

“宫……漓尘……”珑月心中一揪,也顾不得许多,赶忙上前扶起他,只见薄薄的易容已经擦破了,丝丝向外渗血,额角眼见着高高肿起……

“这条命不能给你……”宫漓尘咬牙说道,晕着撑起身一把挥开珑月,“会有人来取……”

珑月完全听不懂宫漓尘在说什么,而宫漓尘似乎也听不见她说的话。

“你……听不见我说话?”珑月相信,哪怕不认识,她说了那么多,疑惑总该有。而他此刻就是瞪着眼看着她,却仍旧以为是有人要杀他?迟疑着在宫漓尘眼前晃晃手指,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就应我一句?”珑月说着,毫不迟疑抓起宫漓尘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曾经溯只听她一句话;就能辨别出是真的她,而宫漓尘也一样……

却不想,宫漓尘猛地甩开她的手,一纵身直冲向门,砰地一声将摇摇欲坠的门撞倒……他到底怎么了?

珑月不敢大声喊,赶忙一同冲出门去,只见一旁黑影嗖的一闪追上宫漓尘,将他护在身后,看向这边。

楚浔脸上绝对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恐的瞪大了眼,却莫名有种隐隐的哀伤。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浔……”

“……殿……下……?”终于有人对她的存在有了些许回应,传来一声颤抖着的迟疑。却更加谨慎将宫漓尘护在身后,好像她真的会杀人一般。

而珑月并不知道楚浔与宫漓尘的日常交流已经变成了传音入密的方式,忽然见宫漓尘转头望着她,身上的杀气顿时全无,半天,幽幽说出一句话,“你终于来了……”

溯安慰珑月的话居然应验了?宫漓尘真的是在等她?

寞然的身影从楚浔身后走出,一步步走向她,那望向她的眼神似乎已经不会转动,凝着期待与眷恋,他真的是在等她。

我的筹码我做主 (1)

“我回来了,来接你。”珑月话刚说完,猛地被紧紧拥入一个怀抱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熟悉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在期待的拥抱。回抱着略显消瘦的身体,不知道悬了多久的心,终于沉沉落下。

这样的失而复得……他曾经必是在意她的,只是他从来不说。

“你曾说,我害你无端枉死,终有一天,你要来亲手取我的性命。”宫漓尘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舒心解脱的怅然,“珑月,我一直在等你,哪怕你是来取我的性命,也终能再见一面……”

说着,宫漓尘缓缓牵过珑月的手,静静放在脖颈上,“带我走吧……”

珑月心中猛地一震,方才宫漓尘莫名其妙说……他的命谁也不给。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宫漓尘在等她,居然等的是……

“楚浔,我是人不是鬼,没死而已。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珑月慌忙问着,将宫漓尘的手握在手中,有些凉,还带着些许颤抖。

楚浔猛地回过神,强忍着惊讶只略微看了珑月一眼,低头沉声道:“殿下,主子如今耳朵听不清,眼睛也看不清东西……”

“你说什么?!”珑月难以置信问出口,这才发现宫漓尘的眼睛虽然是看着她,可是眼眸一直微微紧着,仿佛在努力看清眼前的人。难怪,不管她说什么,宫漓尘都没有丝毫反馈,也难怪,她就在他面前,他却无法确认。

心中一抹酸楚瞬间凝聚成痛,直撞上眼眸,昔日沉静淡然如止水般广博的人,不能听……不能看……

“为什么会这样?”

楚浔静了一下,传音将真相告诉宫漓尘,答道:“自万山回来的路上,主子大病了一场,就……逐渐成了这样。”

宫漓尘的身体一僵,扶在珑月肩头的手猛地一紧,忽而又颤抖着松开。开阖着嘴唇,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突然又一次将珑月抱紧,而这一次的拥抱已经与方才不同,失而复得,难以置信,珑月从没想过,一向淡然的宫漓尘也会如此。

她明白,分离的这段时间,宫漓尘经历了什么难以想象,而在冷宫的这段时间,那一日复一日,更加难以用只言片语来形容。

心中有无数的痛楚,无数安抚的话,可是,宫漓尘听不见。

她就在宫漓尘眼前,他等了她这么久,却看不见。

将宫漓尘带回屋中坐下,掏出怀中的布巾,轻轻擦拭着他额角红肿之上的血迹,压抑了再压抑,才低声问出,“御医没来看过么?纳兰珑馨就任由他在这里等……”硬生生咽下那个字,她从没想过,宫漓尘等她却是等死,那莫名其妙的说欲要取他性命,恐怕只是个无端的梦境。

曾经感激过北莫瑾的未雨绸缪,而如今,她却只能感激一个无端的梦,宫漓尘在等她……

“自主子入宫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过问,御医……不是属下能宣召的。”楚浔静静说着,停顿了一下,如豁出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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