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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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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揭了他的伤疤?不可能,她已经很小心对待这件事,且她也告诉溯,是可以治好的啊,溯跑什么?

他只要治好了身上的伤残,便不会那么自卑,一切安定下来,他兴许就能找到心仪的女子,是娶是嫁,那难道不是最幸福的事么?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溯去而复返,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嘴唇努力开阖,我不治!说完,再次闪身跑掉。

“喂,你……”珑月百般摸不着头脑,而溯根本不给她机会。什么叫不治?哪个男人愿意身体伤残?溯到底在想什么?

然,她不可能一旦想不通便去入梦,她入宫漓尘的梦是情非得已,虽然并不像珑雪所说一片混白无功而返,但是,一个人的梦中充斥着太多无需压抑的自我情绪,其实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她当初进入宫漓尘的梦中,虽心中早有准备,知道宫漓尘的心境复杂,却仍旧差一点儿就陷进去万劫不复。

命有定,人有情 (1)

那梦境中的酸楚挣扎包围着她试图将侵入者吞噬,那些纠结与期盼,剧烈到了差一点儿就将她的精神撕碎。在那个漆黑没有半点光明的世界中,散落了无数记忆的碎片与憧憬,会让人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

好在宫漓尘的梦境很好区分,痛苦挣扎的是真,那些一切的美好,便是他的憧憬,所以,她知道他心底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溯到底想要什么呢?他的心思远没有宫漓尘那么复杂,他的期盼应该远不如宫漓尘的那么多,到底……是什么呢?

珑月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匣子若有所思,木匣子中有三瓶药,其中两瓶都是留给溯的,而帝景天的留书也写得明明白白,之所以不给他用,实乃凶险,若无人照应,恐怕性命不保。一瓶治他身体伤残,一瓶可以让他开口说话,帝景天留给溯的,几乎是一个重塑完美的未来,留给她的,却仍旧是一片狼藉。

没有专门写给她的信,却有一本关于修炼武功的秘籍,那上面飞扬隽秀的字,是帝景天的字迹。上面洋洋洒洒教给她运用内力的方法,禁忌,通俗易懂,他知道她很笨,一句口诀也会为她解释得详尽至极。

其实并不难,虽说拥有强大的内力一时间并不习惯,很多时候会想不起来运用,但若真想使用,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因为难的是修炼,而非使用。

她恐怕很难想象帝景天当初修炼这身内力时所吃的苦,却在一夕之间全给了她,自己消失无踪。

还恨么?虽然她一直对帝景天强行施暴的做法耿耿于怀,但是凭心而论,她能恨么?恨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而翻到最后,薄薄的书册最终只有那么一句龙飞凤舞的话,“倾尽一世光华,若能闹得你家宅不宁,最好再离散几个,纵然无法目见,我心甚慰。”

“疯子。”珑月一声气笑,再翻翻木匣子,已经别无他物,还有一瓶药是留给她的,帝景天已经算尽了她的未来。

帝景天算尽了她的未来,千净流也算尽了他的未来,光华散尽,一年……

宫漓尘还在御书房批着奏折,院子里的人也都聚了过去,不管就这么聚在一起有多少不适应,她却无端相信,这样的安排是合适的。

而此刻,久久都没再露面的千净流轻轻推开门,许是天气总算变凉了,他也有心思出门。看着珑月抱着一堆东西若有所思,看着她将东西一件一件收入木匣子中。

“你要娶他了么?”千净流显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出现,他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珑月下意识点了点头,猛地又开口道:“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命格不宜成亲一类的,现在王府里已经开始准备了,我死也要娶他。”

千净流愣了一下,显然确是有些被噎住,眨了眨眼,迟疑问道:“不娶真不行?”

“不行!”珑月一瞪眼,顿时就想赶人了。

命有定,人有情 (2)

千净流犹豫了一下,却仍旧觉得该如实相告,毕竟撒谎不对,眼睁睁看着他的贵人跳入火坑那更是不妥,径直开口道:“他乃是天绝的命格,所谓天绝,乃是克父克母克君王天下,克妻无子……”

“停!”珑月猛地打断,一脸怀疑问道:“曾有人说他只是十全十美必有一缺而已……”

千净流显然对珑月居然质疑他的预世之能有所不满,仍旧耐心解释道:“十全和天绝仅凭相貌确实很难区分,那位同道中人想必还浅嫩些,虽都有绝世容貌,十全乃是圆融美满惹得天妒,只夺其一而已。可天绝是同样绝世的容貌,却是祸世的根源,古有褒姓之人一笑灭国,民间也有克父克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连端祸事,均乃是天绝命格使然。十全之人千年才逢一个,天绝却是……”

“千净流,你能不能把词想好听了再往外吐?”珑月突然咬牙切齿道。

千净流仍旧眨巴着眼睛,明明是天道昭昭,往好听了说?犹豫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道:“他能活至今已是罕有。”

珑月的心早已经被千净流一番话震得七零八落,她其实并不太相信什么命格之说,之前千净流说起竹真和汐了了,她能理解,以他们的性格地位,强说命格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他断言帝景天光华散尽,却是已经应验了。

而他如今又说,宫漓尘克父克母克君王天下,克妻无子……这种无端的命运强加在宫漓尘身上……

她不是把千净流的话当耳边风,千家预世并非是信口胡言,千净流也绝不是撒谎的人。

但她知道,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悔婚,后果要比宫漓尘无端天生的命运更加具有毁灭性。

“唔……兴许也是他的命格使然,你至此世中一路才艰险重重……”

“你闭嘴!”珑月突然冷声打断,一指千净流,“从今往后,不许你再给任何人批命,就算是批了,也给我半句都不许说。我不管他克谁,在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我娶定了!”

千净流或许这个时候才明白珑月是生气了,但是,她生他的气毫无道理,他只是好心来相劝,她却不领情。他是真的不想让珑月娶宫漓尘,如果让珑月在这个世间遭遇天绝之人,届时家破人亡,珑月恐怕真的要带风魄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

不妥,很不妥。

“你给我记住,不许跟宫漓尘提起半个字,他若是知道了,倾尽我有生之年,就算不带走风魄,我也毁了它给你看!”

一席话,直接将千净流刚刚兴起的念头瞬间拍死,珑月是他的贵人,他必是要听她的话。可是,他为了她好,她又不接受,而他绝对不想眼睁睁看着珑月往火坑里跳,这让他一度很为难。

而他既然已经把话说死了,那就说明宫漓尘和帝景天一样,贵人一说无从谈起,天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他希望珑月的命够硬,但是他唯独看不见珑月的命格,万一她被宫漓尘克死了……

命有定,人有情 (3)

千净流很为难,身为千家预世的传人,他有责任透过命数让一些本应遭遇灾祸的人逢凶化吉,虽然不能人人如此,虽然论透天命会折寿,但这也是他的宿命。

千净流有点儿生气,他怎么都觉得是在对珑月好,却偏偏惹来一番怒目而视。

他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有些伤心,珑月似乎对这院子里的人都不错,唯独对他,每一次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唯有一次没有咬牙切齿,却任由他头发上吊着糖稀回来,洗了两天才洗净。

珑月看着千净流默不作声,似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几步上前,放软了声音道:“你不明白,爱一个人与那些没什么关系,不管是什么命格,如果仅仅因为命格就改变选择,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那你能不能换一个?”千净流瘪着嘴角问道。

珑月倍感无奈,“不能。”

“人与人的感情除却一见钟情,还能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人也不见得一生只钟爱唯一一人,你还没有尝试过,为何不能?”千净流一脸的不赞同不理解,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一指自己,“那你爱我好不好?我们在一起也相处不短时日了,我的命格除了早夭以外没什么缺陷,你又是我命中贵人,你爱上我,我能放心些。”

珑月顿时感觉一阵头痛,眉心一时间拧成了麻花,果然,跟千净流是没得沟通啊。

“还想吃糖么?”

“不想,洗头发很麻烦。”

“那你先安安静静回去呆着好么?我发誓,死也不会带走风魄,如果我真是你命中贵人,必拼尽全力保你周全。你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就老老实实等着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一起去看看风魄的究竟,好不好?”

其实千净流的想法很简单,不让人带走风魄,解除身上的宿命,而如今珑月如此好言相求……书中也有云,莫太强人所难才是君子所为。

“那你小心些。”

珑月眉角不住抽搐,不说眼前千净流一副准备与她生离死别的样子,她还真不相信与宫漓尘在一起还能被克死的。

她相信,一定意义上来说,人不一定必须屈于天命,更何况,人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

送走了千净流,珑月给北莫瑾写了一封信,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生活还要继续,而真正的大事,她不想再等了,移花接木也好,偷梁换柱也罢,她向北莫瑾借的人已经成功安插在京都禁军之中,而她如今又有一身内力作保,还在等什么呢?

北莫瑾的人她信得过,可也多少是无奈,谁让她身边没有那么合适的人?

她也算蛰伏了一阵子,从未有结党营私的举动,更无谋逆篡位的苗头,一切的事,都在暗中进行着,看似未经她手,却在等着她点燃导火索。

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事无巨细交代着,以至于不知不觉似有遗言的味道。

珑月自嘲一笑,将后面几张纸团与掌中顿时化灰,预言的力量果然可怕。

可怕么?她不怕。

……

命有定,人有情 (4)

连夜赶工的嫁衣连夜试,虽然十几个绣工围着两件衣服加班加点,那刺绣的量仍旧达不到礼制。宫漓尘或许并不在意,其实珑月也不甚在意,却仍旧哈哈一笑,“给他那嫁衣上再坠五斤珍珠,他背的动,看谁敢说他寒酸?”

宫漓尘斜睨珑月一眼,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也未及反抗。然,不反抗的后果便是,绣工们谁也不敢将摄政王的话当儿戏。婚礼当天,宫漓尘一身荧光灿灿,差点晃瞎了众人的眼,泪眼朦胧中,还真没人说出句寒酸,这乃是后话。

婚礼在即,按理说宫漓尘也得走个过场,算是从府外嫁入。可珑月一声令下顶多在王府偏僻些的地方找处屋子,且也得等吉时距离一个时辰的时候宫漓尘才搬过去。

王府四周围布下的死士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就连一只麻雀飞过,也会被逮下来看看有没有传递书信纸条。王府中但凡是不会轻易走人的地方,均让珑月分派众人设下各色陷阱,古代有的,未来科技的,别说一个人,一群也一个都跑不掉。

如临大敌,敌是谁?其实珑月也不知道,但她总想做到万无一失,不想再有半点意外发生,谁再敢扰了她的事,她必让他后悔终生!

忙忙碌碌的两三天下来,宫漓尘忙着处理积攒下来的奏折,珑月一瘸一拐的到处奔走,倒也活动了筋骨,手脚利落了不少。

临近前一夜,两人同躺一张床榻上,却久久累得谁也不愿说话,终还是珑月扑哧一笑,伸手抹上宫漓尘仍旧瞪大的眼睛,“想什么呢?别想了,赶紧休息,又不是头一次嫁我。”

宫漓尘缓缓取下珑月的手,一动也不动静静望着她。确实不是头一次了,可是,对他来说意义却不同。他此一刻倒是庆幸,幸好有一番诈死脱逃,否则,他早就嫁给了珑月,哪里能享受真正嫁给心爱之人的感觉?

心中的雀跃挡也挡不住,似乎重新嫁给珑月也意味着重新开始,最起码,他是在珑月重新开始一切以后,第一个嫁给珑月的人。

烛火熄灭,两人却都没什么睡意,虽说明天必定要忙碌一整天,但是谁也睡不着,就这么静静躺着,享受一份爱情终于要修成正果之前的静谧。

然,子时刚过,珑月闭目养神中,如今耳力极其灵敏,深夜一片寂静,似乎听到了汐了了有些急切的声音,“我去找大夫好么?你这样忍着到天亮怎么行?!”

珑月微微一惊,有人病了么?

“去看看吧。”宫漓尘突然轻轻说道。

“你也听见了?”看来并非是她功力深厚,而是汐了了的声音确实有点儿大。

“嗯,去看看,兴许是竹真病了。明天大喜的日子,你若不去,他们哪里敢找大夫?”宫漓尘淡淡说着,起身将一件外袍披在珑月身上,推了推她道:“去吧,我不等你了,先睡。”

珑月拢好身上的衣袍,也没点灯,轻轻关上门。月光无人之时,谁也没看见珑月脸上那欣慰的笑容,或许连宫漓尘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虽然将珑月推出去,但那言语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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