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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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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明天还存不存在,谁也不可能改变谁的命运,陷入疯狂绝境的人们要么崩溃先行了结生命,要么肆意挥霍抢夺来的资源被公立人士剿灭。

她们是幸运的,虽然命运仍旧让她们面对了残忍,但她们不用去面对外面的冷酷。她们还可以选择用游戏麻木自己,全当外面的混乱不存在,她仍旧可以用小说的世界来麻木自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感情存在。

那里是她们的家,她一次又一次骗自己未来仍有希望,而如今面对自己的家,她如何骗自己她有能力维护想象中的美好?

“是我错了,这个世界是你们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也根本不知道怎样才值得你们信赖,怎么能让你们都满意。我无能,做不到事事周全。我无知,做不到你们心中所想。我自负,总是觉得在对你们好,却从不考虑你们需不需要。我懦弱,做不到利落果决,屡屡优柔寡断,连累你们灾祸重重,跟我在一起又受尽委屈。”

说完,珑月猛地一转头喝道:“溯,你给我站住,听我把话说完。”

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快到门口的溯刹然止步。

“我的时间并不多,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你们满意,或许是我没认清自己,其实就是个无能败类就是个人渣,却偏偏要客串救世主,想让你们都过得快乐,却偏偏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让你们都变得不快乐。”

珑月的目光轻轻扫过安静一片的众人,“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还很惹人厌恶,或许现在知道也不晚,你们现在知道也不晚。不管是在这里觉得不安也好,不妥也罢,或者觉得我配不上,对我失望,我很抱歉……之后会有人护送你们离开,安顿妥当。”

又看向门边,“溯,不管你是觉得愧疚还是觉得我现在已能自保不需要你了……”珑月用力咬了咬嘴唇,“离开了也别太亏待自己。”

她无法再留下他们,她自以为是的好意,他们却并不快乐,而她,也不快乐。

都是她的错,所有的人都在责怪她,她又有什么可坚持的呢?

“漓尘,我知道,我此番是负了你,配不上你……我已经安排了人……”

“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宫漓尘咬牙道。

珑月没做声,转过身,再也不看众人的表情,顺着原来的路向外走去。

“轻弦,去找帝景天,我也会派人去找。告诉他,他的武功我根本不想要,如果能还给他,削筋挫骨哪怕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顺着方才回家的路,却是向外面走去。这个她纵然满心纠结也在听到搜府之后仍旧会赶回来的家,这个曾经让她一心维护觉得牺牲什么也都值得的家,这个让她不管天塌地陷都会觉得温暖的地方……

而现在,这就是……她的家?

…………

谁毁了谁 (4)

她来自未来,也并不是保守得失了身便要死要活的人,只是她这么想却不能保旁人怎么想。

宫漓尘的傲气,完全不同于女尊世界的男人,她明白他的期待他的坚守,甚至曾经想过,再嫁他一次,是嫁而不是娶,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她们的婚礼,真正的洞房花烛。

但是,如今已经成了泡影。

她一直没敢再看宫漓尘的脸,不想在上面看见失望与冷漠,更不想在他脸上看到嫌弃,而那一声声的质问……就连泡影也敲碎了。

她其实对宫漓尘是存有一些敬畏的,最不愿面对的就是他质问她。曾经万山没能认得他,她怕他质问,却不能让他就那样呆在冷宫中,而自己多少也算有理由,一切还能弥补转圜。

'文'而如今……已经成了定局的事,要她如何再抱着幻想去挣扎?

'人'纵然不是她心甘情愿,且是在她昏睡的时候,但是,如果她在被帝景天带走的时候破口大骂或者咬舌自尽相威胁,或许还是有用的。但是她没有,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想让帝景天看见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女人的那一点点私心,她如今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恨自己做不到如泼妇一般。

'书'她更害怕他这个时候的质问,因为……她无法与他同仇敌忾去恨帝景天,更加无法为惋惜帝景天而去怨宫漓尘。

'屋'这或许就是她配不上宫漓尘的原因,宫漓尘心中唯爱她一人,至始至终。而她,阴差阳错,心中却有他人的影子,只是她从来不愿承认。

宫漓尘学识渊博,谋略缜密,而她,满脑子装得都是小说,恶作剧倒是在行。

宫漓尘一身好武功,而她,唯有些偷东西的技巧,一些没有内力也没有劲气的招式,与他相比就像个练杂耍的。

宫漓尘长得绝美,而她,顶多能算漂亮,但算不上绝色。

原来,她与宫漓尘那么的不般配,原来,曾经觉得温暖的家,也像建筑在肥皂泡上一般,美则美矣,却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宫漓尘什么时候变得见到她并非喜悦而是质问……不,或许他已经敏锐感觉到了她与帝景天之间的不寻常。那么竹真呢?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急于与她划清界限?曾经他们在万山,同睡一张床榻都那么久,他对她的关怀从不遮掩,如今面对她,那目光中全是躲闪掩藏。汐了了呢?曾经就像水做的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尖锐?或许他变得更有骨气了,宁可出去卖身也不愿再依附她。

这短短半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珑月并不大清楚,但是她清晰感觉到,自己如今抵抗悲伤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灌着风。但是,她已经不想哭了。

而这似乎就是女人,当还知道这个世上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恐怕会哭得地动山摇。

可当知道自己无论怎么痛哭也没有人会来安抚会理解她的时候,反倒出乎意料的坚强。就连眼泪也很懂事,在眼眶里拼命溜达,却从不出来泛滥。

谁毁了谁 (5)

珑月躺在京都郊外的草丛中,高高的茅草野花就在身边,遮掩了星空之上繁星点点,却并不影响任何一颗星星的璀璨。

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总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艰难,周围的人各各命苦,拼力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可或许只是因为茅草野花遮了她的眼,他们却并不觉得这个世界艰难,反倒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随手扯下一根纤长的茅草,轻巧在手中挽着结,这十天来,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这么躺着仰望天空,思考着脑海中纷繁复杂的一切,手中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蚱蜢。

身上的草蚱蜢越来越多,遮挡她视线的茅草却似乎没有减少,或许就像她现在所做的,用双手改变了一根根茅草的命运,但是仍旧有那么多的茅草,她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她也没问问茅草愿不愿意变成草蚱蜢。

呼的一阵风过,珑月伸手护着放在身上的草蚱蜢别被吹跑,却见星光一掩,一个湿漉漉的人站定在身旁,白袍几乎贴身,还有水滴顺着超长的发丝向下淌,头上还戴着一顶轻纱帏帽,不戴帏帽恐怕活脱脱就是个水鬼。

“你怎么找到我的?”

千净流气喘吁吁一把摘下帏帽,喘着粗气道:“找了很久了……这才找到……”

珑月眉角抽了抽,“那你怎么还是湿漉漉的?”

“太热了……一边寻些水……凉快些……”千净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珑月身边,“你什么时候去找风魄?”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也不全是。”千净流有些迟疑但也认真道:“你不喜欢跟他们呆在一起,独自躲出来,正好去找风魄,不耽误。”

珑月白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眼,“你说的那个地方离这很远,我现在还拿不出那么多时间去。”

“哦……”千净流双臂抱膝坐着,突然无端道:“你把汐了了吓哭了。”

“……”

“竹真惊得昏过去了。”

“……”

“溯和那个男子打起来了。”

“……”

“宫漓尘被你气吐血了。”

“……!”

“然后他们都走了。”

“……”

都走了……

珑月把玩着手中的草蚱蜢,明知道这是她要的结果,可心仍旧像被瞬间掏空,真的是空了,连那一丝丝的期盼也被抽去。胸膛中似乎已经空了,找不到跳动,灌满了冷风,却又不知道哪里在痛。

然,走了也是好,她只有十年时间,十年短矣,她能护得了谁?她又怎么用十年人生去换他人一世痴情,这不跟骗子无异么?

而那绝世武功,放在她这个只有十年的躯体上,真真浪费,还毁了帝景天,光华散尽……原来玄机如此。

“千净流,帝景天的命到底有几分可能可以转圜?到底什么是报应?”

“命乃天定,报应使然,这世不报下一世也要还的。报应无非便是他曾经做下的恶事,再经由他人之手如数奉还,或许方式不尽相同。比如,他将武功给你,其实便也是报应了。”千净流认认真真说着,或许在他看来,命运无非是一个故事,是生是死都是轮回中的一节,并没有太多的悲喜。

谁毁了谁 (6)

报应么?可是,她若不恨,为什么还会有报应?

当一切过去,她不恨帝景天当时掳去她只为了演一场戏给众人看,她不恨帝景天屡屡干涉她的生活,甚至强行占了她的身体,她或许恨过,但也知一切无法改变,恨又有什么用?

但是,她挡不住别人不恨,帝景天半生玩弄无数人家破人亡,他的报应……

“走吧……”珑月缓缓起身,看着一地的草蚱蜢,或许这一刻看来还鲜脆欲滴,但是明天,可能就会变得枯黄,渐渐化成草灰,因为,她其实断了它们的生命。

……

京都的夜并没因为任何动荡而发生改变,仍旧是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仍旧那熟悉的一砖一瓦,一段一段的记忆……

千净流带着轻纱帏帽走在街道中,半透的轻纱反而掩去了他的目光,让一切变得朦胧,便也不会晕眩。

左右看着无比新鲜,脚步渐渐变慢,使得珑月不得不停下来,回头望,身后的人已经快见不着人影。

或许也只有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逛街,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一丁点的小玩意,寻常人早已见惯,在他看来便是稀奇古怪。

身边几个孩子追跑笑闹,手中挥舞着甩的晶亮纤细的糖稀,啃得还剩半边。一个不小心糖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瞬间沾满了土,千净流缓缓停下脚步,撩开眼前的轻纱,有些困惑看着。

冰么?这么热的天,不会化么?

“怎么了?”珑月从前方回返问道。

千净流摇了摇头,放下轻纱,目光却还是注视着地上那块糖稀。

珑月见他着实难得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强打起精神走到小贩处给他买了一支,递给他道:“可以吃的,很甜。”

千净流小心翼翼将糖稀收入轻纱中,这才跟上珑月的脚步,不再那么留恋。或许对于他来说,什么爱恨纠葛,什么悲欢离合,统统与他无关,他的使命也是命中早已注定的,他只需要等待命运的车轮转动,什么也不需操心。

不一会儿,轻纱起起伏伏,似乎里面打起来了。

“又怎么了?”

“……头发……粘住……”千净流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眼看着头发粘在了糖稀上,越粘越多,又粘上了轻纱,卷得一团糟。

珑月无奈叹了口气,有心想帮帮他,却在刚一伸手,又瞬间收回。

“粘着好了,回去泡泡水就行。”

“哦……”千净流顿时不再反抗,任由糖稀吊着长发,晃晃悠悠。

…………

整个摄政王府一片宁静,本就人不多,苏慕颜自从珑月失踪,身体并不大好,待听见珑月安全回来的消息,这才安心歇着,吩咐下去不用打扰他。

王府里似乎没什么人了,这或许也能算个家,她一个人的……家。

院子里空荡荡的,再也没有房间的窗户亮着烛光,连下人也都撤出,这真的是她一个人的家。

“姐,你为什么还在哭?”

谁毁了谁 (7)

珑月轻笑一声,“谁哭了?顶多有些感慨罢了,曾经……这里还是挺热闹的。”

“唉,我倒不希望你真去夺什么皇位了,姐,我希望你能找一个懂得理解你的男人。我知道,从小你护着我护着珑哲已经习惯了,不管是不是你的过错你都自己担着,可是,姐,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该是这样的。”珑雪已经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好了,别说教了,我有点儿累,改天聊好么?”珑月着实没有那个精力与珑雪说笑,很累,那种从心底散发蔓延的疲惫,她如今只想一头睡倒什么都不管。

突然,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房顶上跃下,身形犀利轻灵,没有多余的半个字,伸手直取她脖颈!

而这一身手极好的动作,在现在的珑月看来,却是异常清晰且缓慢了几分,脚下挪步,掌风呼啸而过。猛一弯腰,闪身,与黑衣人重新保持距离,却不料黑衣人就算是行刺也不带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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