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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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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喉咙中哽咽着话语,极尽努力却发不出声音。

珑月笑着将竹真扶起来,“你要是愿意就准备准备,过几天我给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来接你出去。”

……

珑月悲惨的生活拉开了序幕,早上天还没亮就看见个面瘫站在床侧,阴仄仄的像只鬼。心不甘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洗漱吃早饭,据说每天的早朝也该这个时辰起身。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从今往后会一直持续下去,珑月的心就如窗外景色一般,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眯缝着眼睛开始听宫漓尘念经,他还真负责,居然还真的从开天辟地说起!

迷糊了一个早上,直到宫漓尘终于停下来,日头已经快到正中,而所讲的内容,才刚到太祖而已。

同样是讲故事,同样是珑月应该感兴趣的历史,但是从宫漓尘的口中述出,干枯呆板,形同嚼蜡。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对历史其实毫无兴趣,她喜欢的只是那些秘史野史,有人有事的生动故事,简称……八卦。

不过好在珑月曾经上课时期就已经练就一边看小说一边听课的神功,哪怕垂着头半梦半醒,也能随时回答宫漓尘冷不丁提出的问题。

“靖王还请用午膳,宫漓尘先行告退。”宫漓尘微一倾身,并未像所说那般时时刻刻随侍珑月身边。

而珑月纵然对宫漓尘一直未露出的双手多少好奇,也没开口挽留。被压迫了一个早上,真怕吃饭还看着宫漓尘的脸会反胃啊……

但是,她已经没得选择,这个身份带给她的便利已经开始显现,她与北莫瑾的交易,那百余已经成熟的信枭,可遇而不可求。

当然,如果没有宫漓尘,这个时空该有多美好……

好在宫漓尘不是个老夫子,还懂得些许劳逸结合。

下午的课程变成了宫廷礼仪,而珑月的身份摆在那,自然不用学什么跪拜,只需学会言行举止要符合靖王的身份,看官服穿着辨识品阶地位,且不知道是不是宫漓尘私自加了一条,身为北瑶靖王,如厕之事不能拿来说。

“那我如果真的是要去茅房该怎么说?”

宫漓尘的眼角又抽了。

做我的女人 (5)

整整一个下午,宫漓尘的眼角不知抽了多少回,眼看着已近黄昏,他却真将劳逸结合发挥到了极致。

“为君效力,最重要一则乃是强健体魄,北瑶虽以商为后盾壮国,但骁勇善战之士也不少见。盛夏过后便逢秋狩,还望靖王早做准备。”

早作准备?怎么准备?真的是拿把弓箭让珑月练习?那就好了。'TXT小说下载:。。'

宫漓尘善言,靖王从未动武,唯恐兵器伤了她,先围着王府跑十圈吧。

月挂树梢,只见靖王府内围墙一旁,缓缓跑着个人,一边跑一边似乎还低声咒骂,“死面瘫,天生变态,更年期提前,欲求不满,虐待狂……”

直至夜深,宫漓尘翩然离去,珑月一头栽在床|上,本欲出去夜行的计划……暂时搁浅。

……

对北莫瑾来说,曾经两年多来,每天与每天没什么不同。日子一天天过,他有时都会忘记了月份,却仍旧清晰记得,昨日地上有多少枚竹叶,今日又新添了多少。

而也只有身上雪白的衣衫,极易染尘,才能让他觉得,时间并未停滞。

缓缓舒展了个懒腰,望着院中一些被烈日烤干了的花草,北莫瑾微微皱眉,通常北瑶大旱之时,便是宣国水患之期,也不知今年境况如何。

“无忧,去把井水里那篮子水果拎上来。”

炎炎夏日,水井深处却仍旧是沁凉若冰的,果皮被井水浸泡得晶莹透亮,颗颗诱人,那股子清凉气,哪怕只是看着也祛暑几分。

“去给珑月送去。”

“主子……这……”无忧不甚明白,夏日之中如此新鲜的水果有钱也难得,而主子虽说是皇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一小篮。

“去吧,她会喜欢的。”北莫瑾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临近无忧出门又道:“早些回来,做几道拿手的点心,晚膳之前再给她送去。”

看来,这东西好,也得分给谁吃,他不知道珑月会不会领情,但是也早已明白,有人不领情。

懒人一个,空有一身好功夫却只认享受吃喝,着实糊不上墙。

做我的女人 (6)

北莫瑾微微一笑,自嘲着摇了摇头,或许也是他不对,这世间男儿并非都像他和封扬一般愿一展风采,博弈一番天地。更何况这里是北瑶,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这些男人们,在他眼中也与宣国的阉人们无异,枉为男人!

望着眼前被炙烤泛白的地面,北莫瑾眼眸微微眯起,复而沉沉闭上,躺回凉塌上。

信枭,死士,可堪称他的左膀右臂。封扬一事不能牵扯宣国,他如今只能自断一臂,赌珑月也赌封扬,其代价是他身为质子期间真正成了聋子瞎子,那么结果……他不会失败的……不会……也不能!

而正是这日头高照的时候,珑月曾经造访两次的暗巷小院突然来了陌生人,宽大的灰色斗篷遮去了身形面容,身边还随着两个穿着利落干练的护卫。

一名护卫敲开了门点明要见竹真,看院子的老男人一见来头不小,也只得迎进门。

竹真近几日都无比雀跃,天天坐卧不宁等待着,就连做梦都在笑。终于能离开这了,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真能有人愿替他赎身,她说,等她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就来接他,她说,要帮他做些小买卖……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窟,可以带着弟弟一起过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他没有办法报答她,他的身子早已经脏了,如果她不嫌弃的话,他的弟弟……倒是可以代他……

竹真一边想着突然脸颊滚烫,近几日来难免患得患失,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觉得难以置信,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癫了。

而乍听外面有人找他,竹真几乎立即从椅子上跃起,奔出门去,却又愣了,不是珑月。

“你就是竹真?”身着灰色斗篷的人沉声开口,是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雍容高贵,仿佛至高无上。

……

“北瑶南邻宣国,以泷河为界,东有东炽国,西有西绛国,除北瑶之外,均仍旧以男为尊……”

宫漓尘清冷说教声中夹杂着用力咬苹果的清脆,珑月翘着脚坐没坐相,专心致志啃着手中沁凉通红的大苹果,偶尔瞥他一眼。

做我的女人 (7)

一颗苹果下肚,驱散些许燥热,珑月的目光又转向水果篮子,梨呢?还是葡萄?

好在她只需要听,宫漓尘说哪怕上朝,她也无需写奏折,更不用看什么,上朝议政便是。这正也极大限度排除了隐患,不管珑月是不是昔日储君,不管她是不是长女,再名正言顺吧,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要一个大字不识的君王。

珑月也乐得轻松,一边吃一边将宫漓尘那里对她来说有用的信息一一收入脑中。

揪下一颗葡萄,凌空扔进口中,酸中带甜的汁水溢了满口,这生活,也能与惬意挂上点边。

屋中闷热,宫漓尘就这么坐着一一述说,他可以一个上午不喝一口茶,甚至不大停顿休息。大量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宫漓尘俨然一个百科全书。

珑月不是个好学生,吃果喝茶不说,还没事玩味的研究宫漓尘几眼。其实他也热吧,那藏蓝色绣着繁花的衣领已经泛着水渍,明显被汗水浸透了。

昨天连讲了一天,到如今正午过后,宫漓尘的声音俨然没有昨日那么高昂,却必须要压过窗外声嘶力竭的知了声,已现偶尔沙哑。

恐怕如果不是要给她讲课,宫漓尘一年说的话也没有这几天多。

珑月跳下椅子,拽了拽黏在腿弯中的裤管,揪下一颗葡萄,几步上前,将缀着水露的葡萄递到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边。

宫漓尘的声音戛然而止,微抬头,面上不动神色,也没说话。

“吃点儿水果,休息一会儿。”珑月说着,又把葡萄向前递了递。

过了半晌,才见宫漓尘好不容易纡尊降贵张开嘴,就着她的手吃下葡萄。

珑月又将厚重的檀木大椅子拖到宫漓尘身边,拎着水果篮子往椅上盘腿一坐,丢了颗葡萄入口,含糊道:“不用很大声,我听得见就行。”

过了好一会儿,宫漓尘才继续开口述说,声音也清爽了些,且真的不用很大声。

珑月近距离打量着宫漓尘,忽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带着细汗的鼻头,难道面瘫已入化境之人,脸上已经不出汗了么?没细想,继续埋头吃。

做我的女人 (8)

有的时候头也不抬,举着手递过一颗葡萄,宫漓尘的声音就会停下来,就着她的手吃完再继续说。

以至于后来,珑月伸手举起一只苹果,宫漓尘也能淡然咬上一口,而珑月只要时不时递上前让他继续咬,自己仍旧埋头吃葡萄。

偶尔馋了想换换口味,偷咬一口苹果,宫漓尘貌似也没发现。

“靖王殿下,无忧求见……”

无忧又一次求见,带来的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红木食盒,据说是他亲手所做,宣国口味的点心。

珑月塞了一肚子水果,早就觉得肚子有些空空的,毫不犹豫捏起一块,尝试着咬了一半,味道确实不错,甜而不腻,还带着些许鲜花瓣的清香。

“对了,北莫瑾怎么总差遣你来,他人呢?”一边问着,一边无比自然捏起一块点心递到宫漓尘面前,“你也尝尝,确实很好吃。”

无忧眼看着自己主子吩咐自己做的点心居然被送到宫漓尘口中,眉眼顿时就冷了,硬声道:“回殿下的话,我世子入靖王府之后,就被命不得擅离竹苑半步,奴才告退。”说完,草草一躬身转身离开。

珑月一脸不明眨巴着眼睛,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沫子,问道:“北莫瑾为什么被禁足?”

“北莫瑾本乃宣国储君,被迫为质,身在北瑶动机不纯,不能入女皇后宫。”宫漓尘耐心细细解释着:“北莫瑾此人城府极深,善筹谋,再加上早在宣国时手中便握有几股不容小觑的势力,故而,哪怕仅在靖王府,也不能任其随意走动。”

“两年多了?”

“两年零九月。”

珑月点了点头,将点心抱在怀中,仍旧盘腿坐着,“继续吧。”

一个小插曲告以段落,两人又重新恢复先前模式,只是水果变成了点心。

或许也是双生子的原因,珑月从不愿吃独食,哪怕是点心,也是她和宫漓尘一人一块。

宫漓尘倒也不再客气,递来就吃,吃完继续说,永远那么滔滔不绝。

而当琉璃来的时候,看见正是这样一幕。

只见宫漓尘和珑月坐得极尽,珑月低头抱着个食盒,左手拿着点心放入自己口中,而右手则同时捏起一块举起。宫漓尘的声音就会停下来,就着珑月的手吃点心。无比自然,仿佛他们二人是真正的夫妇,此一亲昵之举,哪怕光天化日之下也无可厚非。

环环阴谋 (1)

“看来是属下瞎操心了,主子您没有属下在身边,更能与自己的夫君相亲相爱。”琉璃朗声说着,一步跨进门来,那眼中的不悦全是对着宫漓尘。

珑月诧异看了看无端炸毛的琉璃,又看看宫漓尘,吃块点心怎么了?他不愿伸出手来,那也总不能她吃着他看着,不人道么……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休息十天要出去游玩么?”

“游玩?”琉璃反问着一笑,“敢问主子,我家中又没有奴仆,若是都出去玩了,让溯一人在家饿死么?”

珑月顿时有点尴尬,她确实不了解情况,刚要开口,就听琉璃继续愤言道:“敢情主子是真的把溯忘了,更忘了溯直到现在还一动不能动是谁下的手!”

“放肆!”宫漓尘突然喝出一声,端坐在椅上一派威严,冷言道:“琉璃,以下犯上屡教不改,质问自己的主子,你可知……”

琉璃伸手一指宫漓尘,“我说了,有种你也杖毙我!”

宫漓尘哪能容得琉璃几次三番的挑衅?直接向外开口道:“来人!”

“等等。”珑月见两人已经争锋相对,吃亏的必是琉璃,赶忙开口制止,问道:“你今天来是为了溯?他怎么了?不是养伤么?”

“溯残了……休养近一个月,外伤已经见好,但是他仍旧一点儿都不能动!他曾经差点被打断了脊梁,他是个影卫……”

“自即日起,溯从靖王府影卫中除名。”宫漓尘仍旧一脸冰冷,宣布着他早就打算好的结果,“既已废了,便不再是影,择日府中会拨下抚恤银两。”

琉璃的脸刷的变白,但眼眸中的火焰却与身着的暗红衣衫同色,仇视着宫漓尘,一字一句道:“宫漓尘,你够狠,迟早是会遭报应的!”转而又看向珑月,“主子,总有一天,溯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奴烈欺主,如你这般影卫,不要也罢!”宫漓尘冷声断言。

两人又一次剑拔弩张,只等一人表态。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直视琉璃的眼睛,“琉璃,离开王府对溯来说,兴许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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