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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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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宫漓尘此刻看不见,珑月还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牵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划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休夫 (3)

宫漓尘的手指微微一拢,勾起的唇角却被易容掩下,拍拍珑月的手背,“我不走。”

珑月一笑,心中的阴郁顿时消了许多,轻轻替宫漓尘摘下易容。自从她夜夜守在他身边,易容就每晚必要摘下来。如今红疹已经几乎全退了,光洁如玉的脸颊泛着珠光,还是那一副完美到极致的容颜……

“喜欢这张脸?”宫漓尘淡淡笑着,脸颊映照着烛火,与眸光一样朦胧。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就好像这个时候,他唯一骄傲的就是这张脸。

珑月却贴着他的手缓缓摇头,伸手轻轻点上他的心口。与相貌无关,他有一颗能为自己而伤痛的心,不管变成这么样,他仍旧是宫漓尘。

替宫漓尘褪下外袍,犹豫了再犹豫,彷徨了再彷徨,还是抹不去心头的憋闷,牵过宫漓尘的手极慢极慢划道,我能留下么?

许也是感觉到珑月的心绪不大平静,宫漓尘微微愣了一下,好久才轻点头,“能。”

刚从宫中回来的那几天,他从不让珑月在一旁守着他,他不是个废人,更不愿珑月如捧着易碎品一般对待他。

他宁可承受夜晚无边的孤寂,宁可夜半摸黑起身,也不愿任何人从旁陪伴照料。他要给珑月的绝不是坦然享受她的好意,可是如今的他什么也给不了。

将珑月揽入怀中,一挥手,一道不甚准确的劲风仍旧熄灭了烛火,四周顿时变暗。

搂着宫漓尘的腰,就这么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缓慢起伏的胸膛,沉然的气息笼罩着身周,有一种名为安全的感觉,遮风挡雨,险阻无忧。

他或许并非绝对的强大,有些事仍需要她站在前面替他挡,但是,他又能给她如此静谧的一刻。

宫漓尘淡淡的鼻息撒在额头,或许此刻无关乎暧昧缱绻,甚至很可能与爱情无关,她们紧紧拥抱对方,只因为……彼此都需要一个拥抱。

……

待晨曦初露,珑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谁说两人相拥就能睡得幸福来着?半夜被宫漓尘压麻了胳膊,又怕扰了他,动不敢动,翻身不敢翻,如今是腰酸背痛,比干了一晚上活儿还累!

而半梦半醒一整夜,宫漓尘也早就醒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闭目养神,一大清早仍旧面露些许疲惫。

珑月努力伸展着僵硬的手臂,对上宫漓尘朦胧微挑的眼眸,捏了捏手指慢慢在他掌心划字,抱歉,扰了你了。

她并没有见识到北莫瑾所说的夜梦杀人,但是明显感觉到宫漓尘睡得极不安稳,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醒一次,有时候是突然惊醒,有时候幽幽醒来又幽幽睡去,也不知记得不记得。

“无妨,平日夜里也是如此。”宫漓尘的声音中带着珑月从未听过的初醒沙哑,也曾是喊声伤了喉咙,不如昔日圆润。直起身来,鲜少见得略微伸了个懒腰,也揉了揉被压麻的胳膊,珑月躺着看去一笑,感觉这时候的宫漓尘才像个普通人。

休夫 (4)

先起身帮着他洗漱,穿好了衣袍重新易容,才在他掌心划道,我今日出门,午膳会送到房中。

宫漓尘微微点头,木桩一般坐在椅子上。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一边活动着僵硬发酸的腰一边打开门,不禁身体一僵,只见溯早已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一如往常的黑衣,但那笑容,绝不似往常。

“别笑得那么恐怖,什么也没发生。”珑月仍旧活动着发酸的腰身,忽觉得似有不妥,规规矩矩直起身来。

而溯脸上古怪的笑意稍稍一敛,怪异隔窗看向宫漓尘的位置,眼眸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我今天要去趟墨子群府上,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珑月交代一声早膳也没吃就匆匆离开,难得,溯居然没有坚持跟着她。

在院中坐了一会儿,溯仍旧一脸怪异看着宫漓尘的屋子,缓缓扶着腰站起身来,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儿奇怪,放下手来若有所思。

半晌缓慢挪步,离开珑月的院子,却径直去了竹真那里。

其实溯的想法很简单,竹真虽经验丰富,想法也简单,两人一碰面,比划问答些许,再加上竹真颇为善解人意,也就明白溯的来意了,不由微有些许尴尬,问道:“只是补身体?”

溯点了点头。

“无需……助兴?”

溯低头略微考虑了下,犹豫着摇了摇头。

“那我就明白了。”

一语敲定,溯带着竹真前往御医方柳书处,一个不会说话却有主意,一个明白了主意能说得出口,两人也能算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之前离府又回来的方柳书也不是迂腐之人,大户人家皇亲国戚那些需要多少也明白,二话不说配了方子,新修葺过的王府中药材应有尽有,各类补品也是不在话下。

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宫漓尘的午膳中,多了一碗热气腾腾且苦味四溢的药。

药味浓烈泛着腥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宫漓尘却对这种药味并不算得陌生。曾经先皇与先皇夫都在世的时候,先皇夫的寝宫中,也总是弥漫着这种味道。

可是,如今这种药放在他面前……他确实在冷宫呆了段时日,算得上身体欠佳,只是这药……

“溯……我无需进补这些。”宫漓尘难得尴尬道。

然,溯和宫漓尘绝对是无法交流的。宫漓尘无法看清溯的唇语,溯也不会写字,哪怕有内力,传音也是需要音的,溯根本发不出音。

也就注定了,宫漓尘只能说,溯只能听,争论不了什么,也就谁也改变不了谁。

而溯一向有一副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信念,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如此是对的。

将药碗直接端了放在宫漓尘手中,站定着如松一般。宫漓尘只能看见模糊的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站在他面前,仿佛他只要不喝,溯就绝不会离去。

他与溯从没有什么交情,再加上溯不会说话,就更没有什么了解。他此前还加害于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唯有溯的忠心,只对珑月一人。溯的忠诚,也令同样身为影的他,望尘莫及。

仰头将药一口喝下,反正也没毒。

而溯,眼看着宫漓尘喝完了药,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拍了拍宫漓尘的肩膀,转身离去。

……

休夫 (5)

珑月从墨子群府上离开的时候,也刚刚过了晌午,互相交换些许看法意见,前景豁然开朗,心情却略有几分沉重。

朝堂上看似硝烟四起,实则是人心惶惶的表象而已,就连墨子群,甚至纳兰席英,虽信誓旦旦要将纳兰珑馨赶下皇位一雪前耻,如今也在心中打鼓。因为封扬的大军处处旗开得胜,打得那些养尊处优的兵将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而就在数日前的战报中,居然有一重城不战投降,这是北瑶最屈辱的时刻,也是封扬大军振奋至极的时候。什么时候能攻入京都?谁的心里都明白,却不敢说,因为答案是……指日可待。

这个时候,所有可利用的条件都是极其有价值的。包括曾经有官员提议让苏慕颜上战场逼迫封扬顾念旧情恩义,可如今珑月已经回来了,谁还敢说这种混账话?毕竟是长女生父,长女尚在,哪里有推生父去死的道理呢?

北瑶再无可要挟之人,若说珑月与封扬的情分,官员们心中七上八下也把握不准了不说,堂堂亲王出征能光杆司令出去么?

而到了军中,珑月乃是亲王之尊,督军也好,亲自领兵也罢,多少都会染指兵权。

这也是纳兰珑馨最为顾忌的,她知道兵权有多重要,她可以将兵权交给将领,却不能将兵权交给亲王。

她甚至不敢做赌将珑月放出京都去与大军相会,她害怕一旦珑月使了什么花招让手握兵权之人策反,一切……就全完了。

可是,战况连连告急,北瑶的国土急剧缩水,泷河的商贸口岸均集中在下游,若是再这么打下去,别说胜利与否,就连从宣国购买粮草都成了问题。

珑月活着的消息没能阻止封扬,派去求和的使节灰头土脸的回返,结果其实可想而知,本就能直接攻占下来的国家,谁会放弃眼前的大好江山只取一瓢呢?

这个时候,哪怕是街边的乞丐能退了封扬大军,纳兰珑馨恐怕也能给他封侯拜相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谁能救得了北瑶,谁就是百姓心中的救世主,皇帝……早已经不是他们的寄托。

珑月不知道北莫瑾有没有跟封扬通过什么消息,只依稀知道,当她没死的消息传到封扬那,并未引起他半分异样,反倒行军的速度更加猛烈了些。

而她与墨子群商议的计……拖着,拖到纳兰珑馨坐不住了为止,拖到她能漫天要价为止。

可是,她真的能说服封扬退兵么?一将功成,那是封家所有的荣耀,哪怕封家只剩他一个人,还有慕容家。他的青梅竹马,他能不顾忌么?

喧闹的京都中已经略见些人心惶惶,不少商铺门前已经贴了大量低价销货的字样,而偶有几间银庄已经关了门不再兑换银票,门前挤满了焦急恐慌的人们,淡淡的惊恐在京都快速蔓延着。兵荒马乱的年代,唯有真金白银才靠谱,或许过不了几天,纳兰珑馨就要先行开国库兑换这些银票以安抚民心了。

谁都知道京都不能乱,可是,珑月却想更乱。

休夫 (6)

瞥过那些喧闹推搡的人群,不期然看见几张相熟的面孔,珑月淡淡一笑,明天会更乱,后天更甚。

乱吧,乱了这天地,她才有明天。

正走着,忽然眼角闪过一抹暗红,高挑的马尾辫一甩而过,拐了个弯,消失在尽头。

珑月一愣,抬脚便跟上,昨天才派信枭去查琉璃的下落,还未等到回复,却不想,居然能在街市中碰见。

周围不再喧闹,追着人影拐进一条小巷,刚一冒头,冷不丁从旁边刺出一把匕首!

珑月闪身一躲,匕首几乎贴着肩头而过,甚至感觉到了冷冷的刀锋。

“琉璃,是我……”珑月说着,却猛地又是闪身,一把抓住琉璃的手腕却被她甩开,借着力道直接跳上了一旁矮墙,“琉璃……”

“你怎么不死?!”琉璃一脸的激怒,飞身上墙,一把匕首毫不客气向她刺过来,“你曾说过京外的宅子极其安全,结果呢?!”

“发生什么事了?”珑月慌忙问着,随着琉璃的攻击上蹿下跳,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不期然……扫向琉璃的衣角处。每个王府都有自己的标志,虽然她与纳兰珑音衣袍上都绣着牡丹乍看不好分辨,可王府中人衣衫上的标记却很明显。

那衣角处……安王府?

琉璃愤然挥舞着匕首,一把扎在珑月脸侧,“喻琳死了!你说过那里安全!”

喻琳?珑月诧异着还没想起这人是谁,就见琉璃一把拔下手中的匕首,愤然道:“暂且放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飞身而走,巷子入口处已经拐进了人。

喻琳?珑月站定着想了半天,路过的人用诧异的目光扫过她也浑然不觉,而直将琉璃寥寥几句话想了个遍……

喻琳,琉璃的侍夫,应该是据说体弱多病需要用大量药材保命的那一个。死了?她说……她以为京外的宅子极其安全。

这也才想到,她在京外确实有个隐秘的宅子,曾经为了保全一些不会武功的人,她想让琉璃的家眷随同苏慕颜一起去。而她入狱之后,琉璃将家眷送了过去,苏慕颜却没去。

之后这条线索就断了,纳兰珑馨哪怕赶尽杀绝也并不知她有那栋宅子,也根本不必要对琉璃下手,而如今琉璃却在纳兰珑音府上……

去了趟曾经琉璃的家,门匾仍在,敲门却没有任何答复。翻墙而入,院中也早已荒芜,屋内眼见收拾了些许匆匆离去。看着桌上的灰尘,应该是上一次走了就再没回来。

一路快马出城,奔到那栋宅子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宅子中也杂乱一片,行囊一类随身的东西也没带走,比上一次离去的更加匆忙。

或者说……珑月看着地上齐刷刷斩断的桌腿,周围七零八落的残骸,能看出,这里还经历了一番打斗。

琉璃,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

清凉的夜,珑月赶在城门关上之前回到府中,大多数人早已经睡下,就连宫漓尘的屋子也黑了灯,月光铺撒的院中,唯剩下一人。

休夫 (7)

“呵,白天见你晒太阳,晚上还晒月亮?会晒黑的啊。”珑月笑着却也尴尬的挠了挠头,她又失言了,本说最晚入夜前要回来的。

溯淡淡瞥了她一眼用来表示不满,倒也算安心了些,缓缓站起身来。

“对了,我听说方柳书回来了,明天记得让他来看看你的伤,看用的那些药是否要做些调整。”珑月自然的扶着溯,慢走着送他回房。

溯微微一笑,挡下珑月的手,他如今已经不需要搀扶。轻轻推珑月转身,遥遥一指,却是宫漓尘的屋子。

“都这么晚了,我就不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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