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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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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一脚,正正踹在平儿小腹上!登时把个平儿踹倒在地,拎了孩子交给孙三霸。那小黑煞也不管骥儿嚎哭,庞昱喊叫挣扎,立时喝令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却是径直向武进县城而去了!
智斗玉面虎



  话说那孙三霸上了马车,将骥儿丢进庞昱怀里,扯了一条汗巾裹住耳朵,口里兀自骂骂咧咧不绝。见骥儿哭闹不止,又喝骂几句撒气。庞昱也顾不上和他计较,急低头拍哄骥儿。哄够多时,总算安静下来。庞昱松了一口气,便定下心来,留意周围动静。顿觉马车颠簸,抬头向外看时,只见马车虽是已到武进城门,却不进城,而是径直往南,不由得便有些奇怪。又走了一会子,拐了几个弯,却见前方现出一所园林来。只见那园林依山傍县,叠嶂重峰,外有良田千顷环拱,内有楼台高阁矗立。静时林木幽深,清泉漱石,动时欢歌曼舞,丝竹管弦。却是好一座园林!

  原来那宇文一家府邸虽在武进城内,然独独这玉面虎宇文义不与他老母及二位兄长同住。只因他一味好色,每日眠花宿柳,采买姬妾,难免挥金如土,又无一技之长,只出不进,便每每被他二位兄长斥责。长兄宇文豪还好说,只这宇文韶是个出了名的爱财性子,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见小弟如此挥霍,如何乐意!便时时处处拘束他,不教他过的十分自在。这玉面虎嫌他二哥管得宽,也曾大吵过几架,一气之下便索性搬了出来,移到武进城外他先祖宇文平晚年静养时所住园林,名唤祗园中居住。这玉面虎去了兄长管束,顿觉轻松,便在园内大兴土木,修了无数楼阁,号称“小阿房”,又派人四处搜刮金银珠宝,美妾娇娃,夜夜笙歌,纵情享乐不提。

  当下便见马车拐了一个弯,现出祗园两扇朱漆兽头大门来,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却不走正门,只从半敞角门入了园内。方入了园,便停了马车,紧闭门扇,又有丫头婆子仆妇等上前,将庞昱撮下车来,又去抱骥儿。庞昱虽是不愿,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又怕自己太过执拗反会害了骥儿,只得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万般不舍将骥儿交出,看丫头婆子抱了他闪进屋内,自己却被拥上一乘青幄小轿,由两个小厮晃晃悠悠抬到后院去了。  

  庞昱坐在轿中,心情忐忑,外加牵挂骥儿,竟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觉小轿已然落下。又有几个丫环走上前来,掀开轿帘,将庞昱搀扶下轿,推入一件小室,掩紧门窗,便悄无声息退下去了。

  庞昱惊魂未定,此刻见人都走光,只余他一人,便忙定了定神,急检查各处门窗。只见关的死紧,如何能打开!想了一想,只待寻找别的出口,指望能像锦鲤一案一般,凭一己之力逃出生天,便回头仔细打量这件小室。却见此屋糊的如雪洞一般,以兰为橼兮桂为梁,中有郁金兮苏和香。临窗设立一张梅花小几,几上铺着锦缎,立着观音菩萨手执的羊脂玉净瓶,瓶内插着时鲜花卉。小室正中安着一张紫檀木小圆桌,亦铺着锦缎,设着武则天照过的珊瑚镜,桌对过却是一扇七宝六段五色蝉翼纱十锦春意屏风,其上绣着各色各样、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儿,旁边垂着珠帘。那屏风乃是纱质的,很有些透光,庞昱便见其后安设着一张大红纱帐黑漆欢门描金床,床边红烛摇曳。又有一人影立在床前,长衫高冠,隐隐是个男子,只是隐在烛影里,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庞昱一见那男子身影,心下便明白那八成就是贪恋女色,使人将他掳来这里的罪魁祸首玉面虎宇文义了!遂觉紧张,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靠在门上。便只见屏风后帘幕微动,环佩轻响,有一青衣小婢从侧门中走出,执竿将珠帘卷起,微微行了个万福,退下去了。又听得金石撞击之声,原是那小婢掩紧了侧门。便见那男子从屏风后转出。庞昱留意他面貌,只见他身姿虽不魁梧,然尚算挺拔,面貌虽不及潘安宋玉,却也是唇红齿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相貌。只可惜举止之中,微微现草莽粗俗之气,印堂之间,隐隐有耽于酒色之相。眉贮风流,却无奈眼袋灰暗浮肿,唇堆情思,然不抵嘴角逡皱松弛。虽是华贵富丽装束,却全无一毫贵公子气质,倒如同插了凤翎的乌鸦,披得麟皮的憨牛,不伦不类,着实贻笑大方。便正是那常州宇文氏三虎之一的宇文义!

  庞昱正兀自上下打量他,谁知那宇文义见庞昱并不似一般妇人那样惊惶,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便认作庞昱对他有意,心下暗喜。又见庞昱虽是神色警觉,面无表情,却掩不住天生的好颜色,加之方才一番拉扯,云鬓半偏,衣衫带子松弛,虽是小腹微微隆起,却更显得不胜娇弱,甚是惹人怜惜!便顿觉欲火大炽,按捺不住,遂嬉皮笑脸道:“小娘子!今日你我有缘千里来相会,莫辜负了良辰美景,正该共赴巫山!”说着竟是伸手便来攥庞昱手腕!

  见那玉面虎如此,庞昱暗暗叫苦!须知他也曾在二十一世纪混过21年,且好歹是警门出来的,会些功夫。虽较之展昭白玉堂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似,可真要打起来,那玉面虎倒也不一定是他对手。可是如今不比平常,他乃是男扮女装,且又任务在身,若是近身肉搏,便难免被拆穿身份,怎么是好?!且又顾及自己现下在人家地盘,骥儿更是落入贼手,又怎好与他动手?只有躲一时是一时罢!忙一闪身后退一步,那宇文义抓了个空。当下二人围着那张檀木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然而又能躲到几时?转不得几圈,那玉面虎便急了,哗啦一声将桌子掀倒,嘴里胡喊乱叫道:“求小娘子成全则个!”,猛虎下山般扑过来。庞昱急转身要跑。却慢了毫厘,已是叫他一把拦腰箍住,却是要往屏风后拖!

  庞昱见眼下已到如此地步,便知在劫难逃,躲是躲不过了。反正鱼肠剑也在头上簪着,干脆拼罢!便使了老爸那里学来的防身术,攥了拳头狠狠将手肘向后一捣。只听一声闷哼,正中软肋。那玉面虎吃痛,手便松了。庞昱却顺势脱出,一甩头,髻上鱼肠出鞘!便退到门边,背靠着墙执剑高叫道:“别过来!再过来要你好看!”

  庞昱虽说没多大力气,然手肘膝盖,皆是人体最有力的部位,用来搏击,极是管用。被庞昱运起全身力量这么一捣,那宇文义疼的捂了腰肋弯了身,抬起头来,面色铁青,龇牙咧嘴恶狠狠道:“贱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转过头去,却是要喊人!
  按说庞昱早有鱼肠在手,又会些防身功夫,他又不是个心慈手软,发不得狠之人,加之那玉面虎乃是个浪荡公子,不文不武的一个草包,也好对付。只要庞昱愿意,大可与他虚与委蛇,便是枕席之间抽剑将他刺杀,也不费甚么力气!然而度其形势,庞昱却绝不敢这样做!须知刺杀一旦失败,自己便定是个死。就算成功,这屋子四下关的密不透风不说,谁知门外有没有人把守?自己逃不出去,也难免是个死。死自己一个也便罢了,然怎可害了骥儿?且不说他一贯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死还是不死。因此终是不能动手。然他如今见那宇文义要叫人,却是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须知自己方才反抗,已是激怒他!虽不知那孙三霸有没有将抢来骥儿之事告知主子,然万一这宇文义已经得报,此刻恼羞成怒,立时命人加害骥儿,却如何是好!退一步讲,就算他不以孩子做要挟,然若是叫来一帮丫头婆子,七手八脚将自己洗剥干净,便也难免穿帮!到时候岂不是又连累了展昭?怎能容他叫人!遂急中生智,高叫道:“且慢!”

  庞昱这么一嗓子喊出去倒也管用,刚刚好将那宇文义方要出口的“来人哪”堵了在喉里。便见宇文义看他。庞昱见状,一不做二不休,赶紧趁热打铁道:“你想要我,倒也可以。只是需要依了我三件事,这三件事做到,我便从了你。若是做不到——”狠下心来将鱼肠往脖子上一压,变了脸色,叫道:“我即刻自尽!”

  那宇文义虽是作奸犯科,却也并不想搞出人命。况且他本是贪庞昱美色,美味尚未到口,又岂能让他自尽!便忙不迭的一叠声答应道:“美人,好说好说!只要你肯从我,别说三件,便是三十件三百件,我也依得你!你且说这三件却是何事?”

  庞昱见那玉面虎气势低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便紧握鱼肠,不慌不忙,缓缓道:“第一件,你不可害我相公孩儿。其中我孩儿现在你下人手里,你要好生看顾于他,且每日须抱他来与我相聚一刻。若是有一天我看不见他,我立刻自尽!这一件事,你依得不依得?”

  “依得,依得!”庞昱话音方落,那宇文义便连声应道:“自是依得!”

  “其二!”庞昱见宇文义应了自己头一件事,便又道:“我现在身怀六甲,须得先将孩儿生下来,方可与你行夫妇之礼。你若不应此事,或是暗中捣鬼,放药将我身上胎儿打掉,我仍是要自尽!此事,你依不依得?”
  听庞昱如此说,那玉面虎应道:“此事也依得!不知娘子第三件是为何事?”
  “第三件!”庞昱一字一顿,强硬道:“至我临盆为止,我此身方圆一丈之内,不能容你接近,你更不可动我一根指头!这最后一件事,你依是不依?!”

  “这……”听庞昱提出最后一个条件,那玉面虎微微沉吟。庞昱见他犹豫,忙又将鱼肠往脖子上压了压,高声叫道:“你依还是不依!”

  “依得,依得!”那宇文义见庞昱发狠,忙赔笑道:“此事也依得!娘子却先将宝剑放下。这刀剑无眼,莫要伤了自己!”

  那玉面虎虽是这样说,庞昱却怎敢信他!当即执剑威逼,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说要自尽。逼得那玉面虎当即发下毒誓,应了庞昱那三件事。又唤了下人过来,如此这般,一番嘱咐,吩咐好生看待骥儿。又拨出三间静室与庞昱居住,将方才那名青衣小婢——名唤荷衣者调来服侍。那玉面虎一番忙乱,遂了庞昱的意,自己却未占到半点便宜,终是悻悻而去,另唤几名姬妾服侍喝闷酒去了。
悟情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话说这边庞昱遭难,展昭那边却是顺利的不得了。这日与庞昱别过,先去了武进县衙,将情势向包大人一番密报。待出了县衙,看看天已不早,便按照约定去了酒楼。方才进门,却见那道士已在窗边久候了。寒暄几句,便随那道士去了宇文府邸。拜见过大爷二爷,那翻天虎便教他献艺。那展南侠名头岂是白来的?略展手脚,施了几分功夫,便教那宇文豪赞不绝口,立时拜为府内教头,专门调教家丁打手武艺不提。

  却道这日展昭得了那宇文豪信任,便暗暗留心,专一在院内走动,留意他各处账房仓室布局,各处人丁岗哨,一一牢记在心。又故意下狠劲操练那帮家丁打手,整的他们叫苦连天!那帮人投靠宇文豪之前多是些地痞无赖,浪荡子弟,充其量不过会些花拳绣腿,却何曾吃过这等苦来?便一个个累得眼皮打架,东倒西歪,好容易挨到打更,脑袋甫一沾枕,便活似被孙悟空放了瞌睡虫一般,顷刻沉沉睡去,不一会儿,鼾声震天!

  展昭见此光景,知道火候到了。便暗暗起身,去了长衫,将短衣反穿——那短衣是特制的,外白里黑,反穿在身上,便似着了身夜行衣一般——施展绝世轻功,轻轻一个旋身,跃上屋顶。便按照白天记下的各处布局,逐一打探。那宇文府中岗哨虽多,却多是些平凡之辈,且多数被他操练过了,一个个累得晃晃悠悠,脑袋鸡啄米似的打盹,哪还能有半丝警觉!便教南侠轻轻松松绕过,不需一个时辰,便将偌大一个宇文府邸都打探了个遍。然他却细心,翻到了那巧取豪夺的田契,强买强卖的账册,却不拿走,只牢牢记下银钱数目、买卖年月、苦主姓名,以及所藏地点,便又仔细放回原处,一毫蛛丝马迹也不教人看出,只等着明日抽空禀报包大人,教他带兵丁来查抄不提。当下打探完毕。回到房中,却想道:“如今城中宇文府邸,尽皆查遍。然依白天所得消息,尚有那宇文家幼子玉面虎宇文义所住袛园未探。然那袛园位处城外,甚是遥远,看如今天色,若是今夜特特赶去,恐是难以及时赶回,万一捅出漏子,反为不美。也罢!却待明日早些起身,再去查探便了!”

  他如此想着,便要解衣安歇。谁知许是方才一番查探,兴奋过了头,竟是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觉!顿觉烦闷,起身从壶里倒杯冷茶,一饮而尽。屏息静听,周围鼾声此起彼伏。忽觉周围明亮,抬头望去,只见天上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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