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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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定定神，他打开那个盒子，立刻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里面的东西，又是他从末看过的。他拿起一个，撕开漂亮的包装，取出一个乳白色的圆圈，油油的，他拿毛巾把它擦干净，而后拉伸开，竟是那么长长的，像是气球。老汉自语道：“城里的气球也跟农村的不同，口子这么宽。”他拿进嘴里一吹，居然也能吹起来，于是他高兴的叫起来：“亮牯春牯快进来，河水哥哥买回来好多气球呢。”孩子们闻声进去，纷纷向老汉要了“气球”，使劲的吹起来，然后兴高采烈的跑了，去向没有拿到“气球”的小伙伴炫耀。看看空了的盒子，老汉把自己吹过的那一个重新放回去。
山秀正帮忙洗桌子，看见孩子们吹着“气球”笑笑闹闹的离去，不禁起了疑惑：老哥怎么可能买气球呢？她忙叫住一个孩子，拿过“气球”一看，脸一下子大红特红起来，扬手把它扔进水里，对孩子说：“这种气球不能吹，很脏！”孩子不理，大叫说：“秀姐姐，你真坏！为什么把我的气球扔掉？”孩子鞋也不脱就要跳进水中去抓“气球”。钟婶忙说：“水冷得很，还不快上去！”同时责怪山秀：“好好的你扔他的气球干吗。”钟婶追上随水漂流的“气球”，把它还给岸上的孩子。孩子欢蹦乱跳的吹着“气球”跑了。山秀张口欲言，但是想了一想，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老哥做得太过分，为什么要带那脏东西回来。原先山秀也不晓得安全套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一个星期天她帮欧敏老师清理垃圾篓时，在垃圾的上面看见三个沾满液体的长长的套子，山秀没见过，很好奇，拿起一个问老师是什么东西。欧敏快活得大笑：“这个你也不认识？它是昨晚我男朋友用得安全套，他很厉害的，一个晚上用三个，有时用四个五个。”她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自豪。山秀涨红了脸，忙把套子扔回垃圾篓。她做梦也想不到，欧敏所说的“男朋友”就是她的老哥黄河水。
老人和小孩是最伟大，勤快，无私的宣传家，不到晚上，家家户户盛传着兄妹俩的故事，大人们直夸山秀有孝心，孩子们则为河水哥哥叫好。
第104节：裸女图
山秀的手在冷水里浸得通红，钟婶看了心疼，中饭后，她不许山秀帮忙：“正经看你的书去，温习功课要紧！又不是大忙季节，用不着你帮忙，碍手碍脚的，耽搁我做事。”
山秀便无事可做，她同秋英姐谈了一阵闲天，而后掇两条凳子到门前坪中做试卷。屋里，黄安生在收听评书，声音不很清淅，然他陶醉其间，很是满意。
“秀姐，这么用功啊。”
山秀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是梅梅，便大声叫：“哎呀，嫂子，你才来看我哥呀，好狠心哟。”她又朝姆妈喊：“梅梅嫂子来看我老哥了。”
忙着洗东西的钟婶笑应说：“梅梅，你河水哥哥去茂泉那儿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等他。”
梅梅说：“我是来看山秀的，这么久没见她，怪想她的。”
山秀大笑：“想我，你骗谁呢！你肯定是朝思暮想情哥哥。嫂子，你。。。。。。”
梅梅急忙捂住山秀的嘴，狠狠的擢她：“上了学还是那么的不正经，满嘴的混说，看我扯烂你的嘴！”
山秀大笑，挣脱逃走，往屋后的山上跑去，梅梅从后紧紧的追着。不一会儿，山秀被抓住了，她赶快讨饶：“好嫂子，饶过我吧；好嫂子，我再也不敢了。”
梅梅一边拧她一边说：“还要乱叫！我拧烂你的臭嘴！”
闹了一阵，俩人都累了，于是一齐爬上大石头去，坐下来谈闲天，话题离不开黄河水。
山秀说：“嫂子你越长越标致。”
梅梅装着生气的样子：“你从来没实话说。”
山秀笑说：“河水哥哥也更帅啦。”
梅梅满不在乎的神情：“他帅关我什么事。”
山秀说：“俊男靓女，正好一对呀。”
梅梅柳眉倒竖：“你还要混说！”话没说完，自个先笑了。
山秀问：“想情哥哥都快要发疯了吧？”
梅梅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想的。“
山秀盯着梅梅直笑：“是吗？那我把他藏匿起来，让你永远看不见他。“
梅梅说：“好呀，看你出嫁里也能把他塞在花轿里。“
山秀看着梅梅，默然无言。
梅梅说：“他没有穿我给他织的毛衣。”
山秀很吃惊：“啊，你见过他了？”
梅梅抿嘴偷笑：“猜的呗。”
山秀看着梅梅笑，梅梅扭过脸去，不睬。
人们那里晓得梅梅的心思，听说河水要回来了，她天天赶着牛往山外，望眼欲穿，守候着河水的归来。那天，第一个看见河水下车的人是她，但她一直站在树后，没有勇气迎上去。＇TXT小说下载：。。＇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河水，河水的变化让她心惊肉跳。人们早走掉了，她还站那儿，痴痴的，呆呆的。
山秀向梅梅讲述学校里的事情，她当然不敢说河水的所作所为，怕伤害一往情深的梅梅。梅梅则向山秀谈及山村里半年来的发生的故事；还说她常做梦，梦见山秀。
山秀似笑非笑：“梦见我？梦见我干吗？敢情是梦见情哥哥呢。”
梅梅红了脸，说：“你死不正经，不跟你说了，回家去。“
梅梅站起来，说：“梦见情哥哥又怎么样？难道你能把他从我的梦中拉走不成？”
山秀看住梅梅，愣怔半晌，梅梅问：“你怎么啦？”
山秀说：“你太痴心，将来有你吃的苦头。傻丫头，我借《路遥文集》给你，你要认真的看，特别是《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你要仔细的读，尤其是高加林刘巧珍，孙少安田润叶的故事，读过后得好好的想一想。“
梅梅说：“听你这么说，《路遥文集》很有必要一读啰？”
山秀说：“你用心读好了。”
夜色从山外卷来。山秀一迈进家门就闻到一股火药味：老哥正和公公吵嘴呢。
。。。。。。“乱动我的东西，还很有理似的！山秀有孝心，那你对她好呀，我又没叫你对我好。”
“买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还不让我烧掉它，你留着它干吗？别人晓得了，你还要不要见人？”
“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城里到外都是，你怎么不去烧啊？”
“别人的我管不着。还说山妞子不正经呢！那些下流东西，你竟敢买回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朋友送的。”
“我是下流不正经，我还和老师谈恋爱呢！”
卓林老汉气得脸铁青，他扬起巴掌要打河水，然而手举于空中，终是没落下去。他没处出气，一眼看见山秀，冲山秀吼：“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叫江牯来教训你老哥！”
“叫就叫，谁还怕他！”河水硬顶一句。
“好好好。。。。。。”老汉说不下去了。
起初，山秀以为是“气球”事发，但是她想不出山村中有谁能认识安全套的，除了林茂泉，然而林茂泉回家过年去了。听了公公和老哥的话，再看看散落一地的画子，她才悟出原委。山秀蹲下身，要把小虎队和***捡起来，然老哥跑过来，对着画子胡踩乱踢的。
“山妞，我们劝不开的，”钟婶哭着说，“你去叫义英伯过来劝劝你公公。”
山秀没有去，默默的站着。
“盒子里的东西是谁叫你送出去的！”
“那些气球我以为是你买回来给孩子们玩的。”
“那是我自己要的！”
“你自己要玩，也玩不了那么多。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玩气球。”
“我说了那不是气球！”
“不是气球是什么？”
“我自己用的东西！”
“你要用我给你留下了一个。”
“一个有屁用！”
黄河水脸红脖子粗的，一声大过一声。卓林老汉则越来越底气不足似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时候他是多么盼望义英老汉或者江牯的出现，好让他有台阶下。
“河牯，你害不害臊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争气球玩，让小孩子们听了去，笑话你呢。”黄秋英从门口走进来，“河牯，你声音还蛮大的。”
卓林老汉如获救星，指着地上的画子对秋英说：“你看看他买回些什么东西！”
“老叔，你歇一歇吧。河牯一年没回家来，你还这么大吼大叫的，河牯伤心着呢。”秋英弯腰下去捡画子，看到女郎时，她也不禁红了脸。但是她拿着一张苏有朋说，“这个人多么像河牯，要是贴出去，保管大家会说是河牯的像片扩大的呢。贴画子是好事呀，我去过县城的，县城人家的门上墙上到处贴着呢。老叔是喝酒了吧，有事没事的总要找人吼叫上两句。贴画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
“不是我要跟河牯吵，是河牯要跟我吵。”老汉忙找台阶下，“画子贴出去大家要说呢，先前江雄不是遭大家骂？”
秋英卷好画子，笑说：“你放心，河牯贴出的画子，没人会说的。谁不欢喜河牯呢。”
老汉妥协了：“那三张总得烧掉吧，难道也贴出去不成？”
秋英正要答，钟婶先一步开了口：“那三张自然不能贴；可是也用不着烧掉。谁送的，过年后还叫河牯还给他。”
秋英拉着河水的手说：“去我那边吧，让你公公消消气。”
河水半推半就的跟了去。
老汉掏出烟袋，开始抽旱烟，。。。。。。
第105节：偷情的最高境界（1）
新年说来就来，人们都很忙碌，独黄河水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他苦苦的想着欧敏，盼着返校的日子早点到来。年终，后生女客热衷于串门凑热闹，黄河水那里也懒得去，天天待在秋英床前谈东道西，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神吹一通。秋英的病正一天天好起来，但是她仍是不大愿意起床，她的精神是懒洋洋的，手脚是软绵绵的，全身如散了架般，心情也一直的不好，动不动就对新水发脾气。其实她仍老想着不能怀孕的事，一个人想着想着便伤心流泪。而新水又是笨嘴笨舌的，不会劝慰人，且很少呆在秋英床边，所以大多时都是秋英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自黄河水回来后，她才从寂寞中走了出来，不再有时间去瞎折腾了。黄河水一早到晚陪在她身边，他总有无穷无尽的话说给她听，不但给她讲安城的有趣的人和事，还给她讲他自己的被众多女孩子追求的幸福史，时常还讲出令她脸热心跳的荤笑话。有时候，他也给她跳健美有力的舞蹈。因此，几天下来，秋英简直离不开河水了，欢喜看见他，听他的声音，和他一起笑。中间的那扇门也不再闩着，她等着河水随时推开门过来陪她。每天夜幕降临时，秋英是那么的伤感，因为她晓得，一个无眠的漫漫长夜又要折磨她了，每个晚上，她总是在新水的酐声中数着时间盼天亮，盼着河水的到来。好几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如同夜游神一样，悄悄的爬起来，轻轻的在房间里走动，强烈的欲望驱使她要推开中间的那扇门，幸而理智压制住了欲望。所以，亲人们纳闷的是眼见着秋英的病一天天好转，神情却一天天萎靡不振，面容也一天天的消瘦憔悴。
新水内心对河水是大存感激，看着河水一天天引着秋英走出苦痛的阴影，他由衷的高兴；年关了，他正愁苦无良策让秋英回到正常的生活时，河水帮了他的大忙。于是，他放心的去为过年准备，有河水陪着秋英，他心里没有了担忧和牵挂。
而这一切，都是黄河水处心积虑想要的！
一次， 两人谈到兴高采烈处，忽然秋英问：“河牯，你怎么天天来陪我，不去找梅梅？”
黄河水不快的说：“没有安全套，找她干什么！”
秋英不解：“没有什么啊？安全套？安全套是什么东西？”
黄河水说：“气球啊，就是小孩子们那天吹的气球啊。”
秋英笑了：“你找梅梅要气球干吗？”
黄河水坏坏地笑：“用啊。没有气球把梅梅的肚子搞大了怎么办？我很厉害的，一下就能把梅梅的肚子搞大的。”
秋英已然听出了一点眉目，骄羞地笑：“你胡说什么呀。”
于是黄河水凑到秋英的耳根，轻轻的把“气球”的神秘详尽的告诉秋英，秋英听得满脸腓红，掩面伏枕笑个不住，嘴里说：“河牯，你在瞎讲，那里会有这种事。”
黄河水愈来愈没有顾忌，居然关心起秋英的房事来。
大年三十日下午，人们都忙得不亦乐乎，黄河水仍是无聊，同着秋英谈闲天。他问：“新牯满足不了你吧？每次做爱三两下就完事，你能过瘾吗？新牯是阳萎，是早泄，还是阴茎短小呢？”
秋英满脸通红：“你还小，不要乱问！”
黄河水紧紧的盯着她：“其实我早就晓得，新牯的阴茎发育不正常，勃起时不到八公分，还不及我的一半长，我的。。。。。。”
秋英忙说：“胡说八道，同是男人，那里会有不一样的，我不相信。”
黄河水含情脉脉的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