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之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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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就是个带·把的来?”
江寒夜虽然不清楚粉娘子会的功法都有些什么,但是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头也就大致有数了,他禁不住脸上一红,闪开一边,打算继续练那个万寿拳。
“别练啦!你这个拳,便是再练一百年对你也没什么用处的。”粉娘子在一旁看了片刻之后,摇头说道。
“为什么?”江寒夜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粉娘子问道,“我当初入山门的时候,就是从这个万寿拳开始练的啊。”
“当初?你当初是什么状态来?”粉娘子嗤笑道,“当初你还是个普通的小娃娃,可现在你已经是后天三层的武者了。”
“可我现在不是已经不再是武者了么?”江寒夜一想到真气尽失心里头就又难过起来。
“打个比方啊!”粉娘子以手绕着发梢,皱起眉来思索片刻后,对江寒夜说道,“就好象你的气海是一个盛水的皮囊,那真气就好像是水一样。你当初是一个这么大的皮囊……”粉娘子捏着小手指尖端对江寒夜说道。
“那个基础功法,什么拳的,就是一滴滴的水,那些水慢慢的灌满你的皮囊,让你变大,然后又学了别的功法,那些可就是一勺一勺的水了,继续让你的皮囊变大……”粉娘子说道,“你到了后天三层,那皮囊就有这么大了。”粉娘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个巴掌在江寒夜眼前晃动着。
“那些真气无论是你自身的,还是通过别的什么渠道得到的,总之你已经有满满一皮囊的水了,现在就算那些水被放干了,你的皮囊依旧是那么大,跟这皮囊所能容纳的水量来说,那个什么拳的,真的是太小太小的一滴水了。”粉娘子看着江寒夜说道,“倒也不是没作用,只是我怕你没那个寿命能等到那拳法让你的气海再变得充盈起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虽然从头到尾,江寒夜听的最多的就是皮囊啊,水滴啊什么的,但是粉娘子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如今他依旧是个武者,依旧有着后天三层的境界,只不过那都是空架子而已了。
江寒夜皱着眉,一言不发。
“所以咯,你就跟我学这红粉神功,保准你不出十年,就会恢复原来的修为,甚至会更上层楼也说不定呢。”粉娘子兴奋的说道,“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江寒夜思忖片刻后,依旧摇头道:“虽然是如此,我还是不能学那功法,万一学艺不成,自己倒弄得男不男女不女,那就惨了。我宁可脚踏实地一点……”脚踏实地,从头到尾桃伯灌输给江寒夜的就是这一个观念,无论是当初他提着桶去浇水,抑或是后来的竹篮打水,桃伯都告诉江寒夜要脚踏实地。
“你真是想太多了……”粉娘子皱眉道,“倔强的小子,那我如果用个条件与你交换呢?”
“什么条件也不行……”江寒夜依旧是摇头。
“这个条件一定行!”粉娘子笑吟吟的说道,“而且你还会答应跟我打赌。”
“不会的。”江寒夜说道。
“若是关于小玉的呢?”粉娘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倚着桌子看着江寒夜,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玩味的笑容。
关于小玉?江寒夜听的心头一跳,他赶忙问道:“是关于小玉什么的?”事实上江寒夜从内心深处也早就知道,小玉永远都不能再醒来了,不过现在在冰棺中,她能够保持着往昔的容颜,对于江寒夜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你先说,要不要跟我打赌?”粉娘子果然拿捏起来,摆明了就是要逼江寒夜往她挖好的坑里跳。
虽然江寒夜明知无论如何,他都会吃亏,也看到了粉娘子在自己面前挖出的一个大大的坑,但是事关小玉,他还是不能够淡定,于是便咬牙点头道:“我打赌!”
“那好!”粉娘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个事,是跟你媳妇的生死有关的。”
“怎么说?”江寒夜这下彻底激动了,他面色赤红,看着粉娘子急急地问道。
“那你要不要学我的红粉神功呢?”粉娘子笑嘻嘻的问道。
“我学!”江寒夜咬牙点头道,“我一定学。可是小玉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
“我若告诉你,小玉是有法子复活的,你信不信?”粉娘子盯着江寒夜的眼睛,收起笑容问道。
“真的么?”江寒夜激动不已,他的心脏被那种兴奋,那种惊喜不停的如潮水一般冲击着,“粉娘,你说的是真的么?”
江寒夜一直管粉娘子叫粉娘,他认为粉娘子既然是个长辈,他自然也就要以晚辈的身份来称呼她,可是他又不知该如何去叫,于是索性把粉娘子的那个子字去掉,直接叫她粉娘了。
“你看你,怎么说话呢,我还会骗你一个娃娃不成?”粉娘子拉下脸来,“你可是红口白牙,答应了学我的红粉神功了啊,若是敢反悔,仔细老娘把你的××给揪掉!”
江寒夜脸上一红,这粉娘子还真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不过就算她不来威胁,江寒夜也不会食言的。他点头说道:“只要能救回小玉一命,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还差不多!”粉娘子离开桌边,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嘴里说道,“那么我就要教你这红粉神功了,先把口诀告诉你,然后你自己去练心法,其实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很难的,等你练成这红粉神功,估计也就恢复了真气了。”
“不知这神功要练多少时间?”江寒夜问道。
“少说也得七八年吧,这还得是极有资质的人才能做得到的。”粉娘子说道。
“什么?要这么久?”江寒夜一愣,“可是我只有……”他本来想说他只能活到十五岁,但是一想这件事似乎与粉娘子又没什么关联,于是话到嘴边便又咽下。
“只有什么?”粉娘子把凤眼一瞪,“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耍心眼,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得做到,不然休想让我告诉你究竟该怎么救活小玉!”
“放心吧!”江寒夜点头道,就算不为自己,单单是为了小玉,他也会努力去修炼的。
“好了,下面是口诀,你记住了。”粉娘子缓缓踱步,然后说道,“不开天之天,而开人之天。开天者德生,开人者贼生。不厌其人,不忽其天,则几乎以为真!”
江寒夜默默的诵念着这口诀,心中暗道:“所有的神功心法,口诀都极其简单,这红粉神功竟也是如此,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些字,内里所包含的意义之深远,远非我所能企及的,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而小玉也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唉!”
“喂喂!”粉娘子见江寒夜怔怔的模样,心知他的心思肯定又不在自己这里了,便拿手指敲打着他的额头。这粉娘子个头纤细高挑,江寒夜虽然只有十四岁,然而身形已经逼近成人,那粉娘子的个头虽然不及江寒夜,却也不比他矮多少。
“啊,粉娘。”江寒夜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粉娘子说道,“口诀我都已记住了。”
“那就好,要日夜修炼,勤加练习。”粉娘子说道,“千万不要偷懒,别以为我们血魔神教的人那些修为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其实我们哪,比你们所谓的名门正道要刻苦的多,这些事儿,你以后自会知道的。”
江寒夜沉默不语。虽然他对那个曾经的师父姬尚轩已经感到深恶痛绝,但是对于三大派,他心里还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在擒拿穷奇的时候死在当场的那位悟法大师,比之悟颠,悟法才是真正的神僧。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琢磨去吧!”粉娘子又扭着腰肢迈着碎步子,哼着小曲离开了,看样子,令江寒夜可以学她的功法,她是心情大好啊。
江寒夜目送粉娘子离开,他缓缓的在屋内踱步,心头默念着粉娘子教给他的功法口诀,单从字面去理解,这所谓的红粉神功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变态。只是江寒夜一边努力去思索着,想着想着,忽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暗道:“不对啊!”
不开天之天,而开人之天。开天者德生,开人者贼生。这所说的,不正是逆天而行么?想到这里,江寒夜便心头一凛,那眉头是越皱越高了。
“咯咯!”村子里,一群小子丫头围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肩披一头如云长发的少女,那头发不是黑色,竟然也都是月白色的。那少女手提着一张弯拱,肩头背着一只精致漂亮的箭壶,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这少女,正是阚苍月。
“月姐姐,是这个吗?”一个七八岁,光着脚的小男孩手里举着一把野草向阚苍月问道。
“呵呵,是它!”阚苍月向那个小男孩伸出竹篮,那小男孩于是一脸兴奋的将那把野草丢进去,并开心的又跳又叫,对自己的小伙伴喊道:“看啊看啊,我找对了,我找对了!”
阚苍月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尽管她的肤色苍白无血色,并且行为有异于常人,但是自从她来到这个古朴的依山傍水的小村庄,还是受到了村民们的热情款待。由于地处偏远,这里暂时还没有受到战火的侵袭,虽然土地贫瘠,但是背靠青山面对长河,村民们的日子倒也勉强应付得来。
阚苍月早年间曾随着父亲学习过一些歧黄之术,来到这村子里之后,看到这里的老百姓缺医少药,许多村民被那些其实很简单的病症折磨的不像样子,她便主动提出为他们医治,一来二去,竟然也治好了许多人,渐渐的,在这村子里,阚苍月被人称作仙姑,并且还把村头的那间破庙重新修缮了一下,让阚苍月栖身。
仙姑,这是那些朴实的老百姓所能想到的对阚苍月最尊敬的称呼了。每当村民们称呼她仙姑的时候,她总是微笑着应答,她也曾经生活在这样质朴的小村子里过,也最了解这些村民们的想法,他们是一群单纯善良的人,心里怎么想嘴上就会怎么说。
今天阚苍月带着一群孩子出来采摘草药,村里有太多的人需要坚持吃药了,好在这村子依山傍水,倒也不缺这些东西。阚苍月略教了那些孩子一些常识,便放任他们自己去寻找,只是嘱咐他们不要走的太远,小心草丛里有蛇之类的话。
其实那些孩子们多半都给她采来了野草,偶尔会拿来一两株有用的药草,这群小家伙不但没有帮上她什么忙,反而给她添了许多乱,就这一篮子草药里,至少有三分之二是野草,回去后还要费神去挑拣。但是阚苍月对此从来都是笑吟吟的说是,孩子们的童心最宝贵,不能随意去伤害了。
夜色如水,月亮随意的挂在山的一角,俯瞰着整个大地。这一天轮到福伯一家人招待阚苍月了,他们倾尽所有,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虽然这所谓的丰盛晚餐,也不过是些山药土豆之类的。
“仙姑这几天脸色不好啊,是不是在村头睡的不舒服?”福伯吧嗒着烟嘴对儿子说道。
“谁晓得呢,反正那个破地方四面漏风,换了谁也不会睡的很舒服的。”福伯的儿子今年也有四十岁了,是家里的顶梁柱。阚苍月出现之前,他正被背上的脓疮折磨着,夜不能寐,干活也干的不尽兴,是阚苍月出手将他的顽疾治好,从那之后,他便无比敬重那个看起来气色不好,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了。
“要么我们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大丫嫁出去了,那床铺不是空着么?”福伯说道。
“不好不好!”儿子听了连连摇头,“且不说仙姑会不会答应住这里,便是她答应了,咱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咱这屋子阴暗潮湿,那仙姑是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住的这屋子呢?我看明儿个我跟大伙商议一下,各家出个丁,咱去山上砍点木头,帮仙姑搭建一座新屋子如何?”这件事儿,他在心里已经盘算很久了。
“嗯嗯,要得!”福伯连连点头,“我看这是可以的,那就这么做吧,明儿个一早就动工。”福伯年轻的时候,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吊睛白虎,并把村子里的三个孩子救下了,因此他在村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吃过晚饭,阚苍月没有立刻离开,她帮着福奶奶和福家的儿媳妇一起收拾碗筷,又带着孩子们玩耍一会,才告别离去。
村子东头的那个破败的小庙只有一间房,正如福伯的儿子所说的,四面透风,夜晚睡着十分寒冷,好在阚苍月并不会介意那些,其实就算她想介意,也介意不着——她的肌肤一天到晚都是冰冷的。
站在一棵小树旁,阚苍月扶着树拼命的呕吐着。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吃那些寻常的食物,但是村民们盛情款待下,她又不要推却,再说每当看到饭桌上,那些老百姓把他们平日里都不舍得吃的腌肉腊肉拿出来招待自己时,阚苍月的心里就特别难受。她逼迫自己笑着吃下一些,然后推脱已经饱了,又把那些好吃的东西分给孩子们,并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吃。
吃的时候索然无味,吃过之后她又会经历这样翻江倒海的呕吐,有几次险些把苦胆都给吐出来。附近没有什么村子,因此阚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