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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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吓得抱紧了颛臾扶疏的胳膊,颛臾扶疏眉头一动:“两位还不出去么!”他刚说完,房顶上撑着的木梁便掉了一根下來,幸而他及时护住了季夏。
叶桐雨的目光依然紧锁着那还在缠斗的两个人,她知道,他们不会离开这里,谁也下不去真正的杀手。不能让对方活着,又做不到杀了对方。所以,只能一起死在这里。
“你带季夏先走!”凤栖梧斩钉截铁地对颛臾扶疏说道,那一瞬,颛臾扶疏觉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担忧一个相识多年的生死之交。颛臾扶疏点点头,避开纷纷落下的重物出了祠堂。他想,以他们二人的轻功,一会儿出來并不会有什么问睿
火势快要冲天,叶桐雨感觉额前的发已完全被汗水沾湿,外袍仿佛只要沾上一点火星便会燃烧起來。二人分明快用竭了气力,却还是苦苦撑着。凤栖梧将两人制住,叶桐雨上來抓住了慕容夭夭,和凤栖梧分别就要带这两人出去。
慕容夭夭却和忻华攥紧了手,死死地赖在此处不肯出去。根根木头梁子带着屋顶上的瓦片不断掉落下來,已经看不清出去的路。再不走,四个人都要死在这里。凤栖梧敲晕了两人,和叶桐雨一起带着两人冲入了火海。脚踩下去的每一步,都有炙热的火舌舔舐上來。
依稀看清了出口所在,天却不遂人愿。再一次地,承重梁从中间断了开來,重重砸下。凤栖梧不假思索地将忻华和慕容夭夭的身体抛了出去。
“哐,,”承重梁狠狠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大大小小的火星。那一刻,叶桐雨只感觉到一个怀抱将她覆盖,一阵滔天的炙热席卷了全身,眼睛无比干涩,一黑,失去了知觉。
火海中飞出两个身影,颛臾扶疏上前一看,发现不是那两人。承重梁砸下的巨响,让他心中狠狠一颤。到现在,他们还洠С鰜怼
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滴滴答答的雨点落下,继而化为滂沱大雨。火光映着颛臾扶疏的脸,他有些不敢相信,这,难道就是奇迹。
大雨不停淋了一个时辰,才将那场火扑灭得透彻。此后,颛臾扶疏派人进去找过叶桐雨和凤栖梧。但,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只找着了两具尸骨,赫然是慕容毅和忻崖死的位置。他的心忽然空了,他再也见不着那样一个女子,也失去了二十几年來未曾遇到过的强劲对手。他们,去了哪里?
当慕容夭夭和忻华再次醒來,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彼此,心头涌上宛如新生般的暖意。是啊,一切都死亡,新生了。他们之间,一切仇恨都不复存在。
此后,凤城再也洠в辛四饺葚藏埠托没S幸欢园拢畹弥谌说脑抻D械慕凶鎏找叮模凶瞿教摇D嵌阅涿畛鱿值哪信帜涿畹叵Я恕
慕桃对陶叶说道:“你说,他们会去了哪里?”
陶叶将她揽入怀中,软声细语:“还记得那一晚,她说过的话么。他们,也许真的是月下老人座下的神仙吧。”
121大雍皇后
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从一片幽静的林间经过,马儿一声嘶吼,队伍缓缓停止。只见一个浑身衣衫褴褛的人倒在路中央,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看衣着打扮,仿佛是从宫里出來的人。中央那顶雍容华贵的轿内,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迷生,你且去前头瞧瞧发生了何事。”
唤作迷生的女子微微福身,恭敬答了声是,便一提一群快步走到队伍最前端,执着拂尘的公公忙将她拉过來:“姑娘,你看,这……”
迷生淡淡扫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像是从火场里逃出來的,外袍几乎全被烧毁,里边的衣衫也被烧出了一个个破洞,露出灼伤的皮肤。头发,也蜷曲不堪,几乎快烧去了一半。那张脸也埋在臂间看不见,分辨不出男女。
迷生皱眉道:“也不知死了洠в校驼庋苍谀锬锘毓牡郎希媸腔奁睾堋D闱医巳朔齺恚砸皇曰褂袥'有鼻息。”
“是。”太监上前,伸出微翘兰花指的手,有些顾忌地搭在那个人身上,将之一翻,那人便露出了脸。原來是个女子,他又试了试她的鼻息,回头说道:“姑娘,她还活着!”
此女,不是叶桐雨是谁。迷生双眸一亮,似乎有些震惊。那张脸上虽被火熏得有块块黑斑,那轮廓,那五官,像极了一个人。
“小橙子,你将她背起,随我到娘娘面前复命。”迷生走到那顶八抬大轿前,行了一礼:“娘娘。前头有个女子晕倒的女子挡在路中央了。”
“将她搬开便得了。”女子的声音不咸不淡,仿佛对一切事物都莫不关心,哪怕是一条人命。
“娘娘,迷生想跟娘娘说句话。”
轿内女子睁开美眸,淡然道:“进來吧。”
迷生跨入轿内,用手捂在唇边,在女子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但见女子身躯一顿。“将她扶进來。”
叶桐雨被扶进了轿内,迷生用湿手帕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污垢擦去,女子的目光随着她容貌的渐渐呈现,眼中的光华缓缓沉淀下來。当那张绝色之容呈现时,她眼中已是波澜不惊。
叶桐雨的唇很是干燥,迷生给她喂了些水。此后,叶桐雨的双眼缓缓睁开,看见的确是一片漆黑。她抓住迷生的手,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双手,脸上的表情却转为慌乱:“他在哪里?”
“像,简直太像了。这说话的声音,还有这瞎掉的眼,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叶桐雨耳内传入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如冰水淌过心间。
闻言,叶桐雨明白,她的眼睛被那场大火熏得失明了。在那样的险境中,她竟然活了下來,那么凤栖梧呢,他在哪里?
“我这双眼,是被一场大火给烧得。试问这位恩人,可曾看见一个与我一样,从火场里出來的男人?”
迷生道:“这条路上,就只躺着你一个。至于什么男人,洠в锌醇!
这是另一道不同的声线,原來身边不止一个人。她有些失落,她和他散了。“既然如此,恩人可否将名字告诉我,來日若有机会,必当报答。现下,我要去寻找一个对我來说很重要的人。”
又是那道慵懒中透着冰冷的声音:“报恩?不用來日,时下就有个机会。找人的事,就交给本宫吧。本宫要你留在身边做个侍女,自有交给你的任务。”
本宫?叶桐雨的心思百转千回,这回救她的是个娘娘,又要带她回宫,让一个瞎了眼的女子做婢女,这个娘娘想干什么?
“敢问,这位娘娘是哪一宫的主子?”叶桐雨泛起些心酸,曾经,她亦是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公主,如今,竟沦落到对他人低声下气,将要做伺候人的宫女。不过,为了要等到凤栖梧,她会隐忍的。况且,她现在又失明,的确行动诸多不便。
迷生说道:“东宫之主,大雍朝的皇后。”
叶桐雨心中一惊,大雍,这是两百年前的朝代!这时空之镜未免太过神奇了,不带这么跳跃时空的。在叶桐雨的记忆中,曾听宫里的老嬷嬷给她讲过大雍皇后,乌雅孤月的故事。带着些传奇色彩,所有帝国历代王朝中,大雍皇后是唯一一个身怀卓越武艺,仅用了一年便登上后位的。相传她不仅武艺无人可匹敌,连容貌,也是生得倾国倾城,让寻常女子望尘莫及。她的消失,也成为了一个谜。
“你且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沦落至此。”
叶桐雨冷静了心绪,平静道:“贱民叶桐。只记得了在一场大火中与同伴失散,之前的一切全都不记得了。”大雍王朝,不是现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帝国的前身,它的版图比起未吞并其他国家的凤国,都要大上三分。是当时疆域最为辽阔,国力最为强盛的帝国。叶桐雨是从两百年后來的,说了实话自然洠嘶嵝牛共蝗缪鹱笆б洹?茨壳暗男问剑坪醵哉飧龌屎笥杏么ΑV皇腔屎笏邓褚桓鋈耍歉鋈嘶崾撬
若是在大雍朝还有一女长成那个女人的模样,乌雅孤月相信她洠Ю碛刹恢阑褂姓庋慌拇嬖凇K赡苁谴颖鸸幽阎链恕N谘殴略乱蚕嘈牛羰谴伺谴孀糯躺彼男亩鴣恚敲幢囟ń兴衼砦藁亍4伺运龥'有威胁,反而可以成为她的一个傀儡。
“叶桐么。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迷蝶,便是你以后用的名字。忘了你是叶桐吧。”
叶桐雨跟随乌雅孤月回宫后,便來了太医替她医治眼疾。太医恭敬对乌雅孤月答道:“回禀皇后,迷蝶姑娘的双眸应该不止受过一次的伤害,因此,治疗的时间会比较长,可能需要一月。”
乌雅孤月放下手中茶杯,淡然说道:“能治好便成。再者,她这一月失明的时间,对本宫來说可是件好事呢。”
太医张骥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他心明如镜,自然知道皇后所言何意。当他见着了迷蝶的脸,便明白皇后为何要带一个不明來意的女子入宫了。不过,他是皇后的心腹,自然会守口如瓶。
122欲废妖后
张骥诊断完后,还曾在乌雅孤月耳边秘道:“此女身中剧毒,但像是被某种药物压制着,毒性才洠в屑纯谭⒊鰜怼D锬镆膊坏貌恍⌒淖判┨岱来伺!
进入乌雅孤月宫中的日子,每一天,张骥都会给叶桐雨诊脉施针,眼上涂抹的药换了一次又一次。她始终,还活在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在这段看不见的时光中,她学会了用耳听,用心感受。盲人不用眼看而能知万物,原是有一颗真挚的心。
叶桐雨不解,每一日,乌雅孤月什么都不让她干,反而差人给她送來一身又一身的衣物。通过对这些衣物和骤冷的温度來判断,时下已是初冬。她很惊异,自己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乌雅孤月为何要将她打扮起來。每每当她换上那一身华服时,乌雅孤月就不停地喃喃着一句话:“更像她了……”
叶桐雨明白,面对乌雅孤月,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像她询问此人是谁,眼下她只是一个侍女的身份,若表现地让乌雅孤月半点疑心,她就命悬一线了。所以,对乌雅孤月的所有要求,叶桐雨不会询问目的,只是乖乖听从。
就连乌雅孤月要她改变走路甚至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惯,叶桐雨也洠в兴凳裁矗怨哉兆觥6男睦铮路鹩行┟靼琢恕N谘殴略拢坪踝急附约号嘌闪硪桓鋈耍芸赡鼙闶撬谥兴接胱约喝菅占嗨频哪歉雠印
乌雅孤月很满意这个傀儡,她在她耳边说道:“迷蝶,你就不好奇本宫为何让你做这些?”
叶桐雨镇定答道:“奴婢的命是娘娘救的,娘娘仁慈,又宣太医替奴婢医治双眼,还承诺奴婢会找到奴婢要找的那个人。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何言质疑娘娘之说。”
外界的声音停止了片刻。乌雅孤月看着眼前女子,一句话中几个奴婢说得到挺顺溜,而那骨子里散发出來的气质,根本不像低人一等的侍婢。原本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來的气质,堪比拥有皇室血脉的女眷。
“呵呵,就算你不问,到时候本宫也会告诉你。本宫倒是相信,有朝一日你我会成为坦诚相待的朋友。”
乌雅孤月目光聚焦在那弧弯起的美好,叶桐雨说道:“可能吧。”
叶桐雨心中其实有小小疑问,乌雅孤月让她改变的方向,似乎像是在模仿一个盲人。她來到乌鸦宫中的这七日,皇帝來过两次。然而乌雅孤月对他的态度,倒真冷得像空中那轮凉月。
而这一日,皇帝洠в邢裢D前闳菀状蚍⒆摺R锻┯瓴喽闾谘殴略鹿写珌砟D:恼成詈螅实鬯っ哦ァ
次日,乌雅孤月正在看叶桐雨模仿那个人已到何种程度,她唇角微微勾起,道:“迷蝶,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短短几日,本宫已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叶桐雨顿了一顿,朝着声音传來的方向浅施一礼:“娘娘,既然在行动方面已无出端倪,若奴婢一开口,岂不是会暴露了?”
“不会,因为她,是个哑女。”
张骥來了。在为叶桐雨施针之前,他对乌雅孤月禀告:“娘娘,今日朝堂之上,那帮顽固的群臣……”这下去的话,他似乎有些不敢说出口。
乌雅孤月一声冷笑:“他们又向王上上柬,废除我这个妖后,是么?”
“娘娘果然英明。群臣谏言,说娘娘为后一年來,膝下并无所出,而王上又不肯临幸六宫中其他嫔妃,因此,他们说娘娘是……是妖后,迷惑了王上的心。但王上丝毫不理,反而在朝堂之上大发了脾气,奏折扔了漫天,群臣跪了一地。”
乌雅孤月端起一杯茶,将面上的茶沫撇了撇,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这后位,本宫无所谓,管他废不废。无所出?呵呵,本宫不曾让他在宫中留宿,怎能诞下皇嗣。至于他宠不宠幸其他嫔妃,关本宫何事。乌雅流云呢,他说了些什么。”
张骥也是一怔:“禀娘娘,丞相他,不曾说些什么。”
“啪,,”手中精致茶杯被毫不留情地砸在地上:“他竟真是这般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