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珠才得以魂魄重聚,要想复活便要再次将它集满世间有情泪。为收集眼泪,我去了很多地方,其中就有焱都。很巧的,我遇上了北澜渊和南池溪。”
她停顿了一下,若接下去说,师傅他老人家会不会一时悲桑无法自已,但显然是她多想了。
“小三子你别这样看着我,快接下去说。”
“师傅,师姐她,已经亡故,请您节哀。”
他一怔:“池溪她,到底还是和澜渊相爱了?”
叶桐雨点点头:“师兄的身世,我想您肯定知道。她的母亲另生了一个儿子,妄图与他争风沙堡的家业。最后,因没有得逞而生恨,使了奸计,让师兄中了剧毒,即刻便死。而师姐她不忍他就这样去了,央求我以她的命,来换师兄的命,而我答应了她。”
“池溪这孩子,一生过得太苦了。”
“不,师傅,她不苦,一点儿也不苦。因为师兄的出现,她的世界什么都是美好的。师兄可以活过来,她比任何人都要开心。只是师兄变成了这世上伤心落魄之人。”
师傅眼看着面前的酒杯,兀自斟了几杯仰头灌下,良久没有说话。
“小三子,你说得没错。那忘川与奈何,是打不破的诅咒。是命,都是命啊。”
“我曾经也信命,但我现在不听命。命给我设了一个大坑,我偏不往里边跳。就算一定会掉下去,哪怕头破血流双手划破,我也要爬出来。”
老者眼眸一亮,突然又变得警惕,即刻便一瞬没了人影。叶桐雨这才注意到,有人往这边来了。
坐在石凳上,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凤栖梧一见着她,脸上便荡漾开温柔得化不开的笑:“你近日怎么的老是一人在这里用晚膳?”
“咳咳。”她被酒微微呛到了喉:“你这话说得好笑了。不是一人,那是几人?我身边的人,不是都被你一个个逼走了么?死的死,逃的逃,你说是不是?”
凤栖梧怔了一瞬:“是。”他的目光随即落到桌上:“你一人喝酒,怎么用两个酒杯?”
“无人作陪,孤寂得慌。对着月亮喝几杯,也算是陪我解了愁了。”
凤栖梧抬头看了看天,今晚哪有什么月亮。不过他也没感受到其他人存在的气息,府中的守卫也报告说没有发现异样。许是雨儿一直待在府中无人作陪,她定是闷坏了,才会有最近的表现。
叶桐雨不知他在那边动什么心思,想着师父应该走远了今日不会再来了,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好了,我也吃饱了。瀚王想留在里过夜,还是走人,我都没有意见。”她放下酒杯就往屋内走去,却被他一下点住身后穴道。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对劲的感觉,拧眉道:“你干什么?”
他凑上来将她横抱而起:“不是你说的在这过夜还是走人你都同意的么,我决定留下来。”
叶桐雨心中不禁狠狠地咒骂自己,怎么地让他钻了空子,瞬间有种哭笑不得之感:“我说的是在这院中,瀚王切莫会错了意。”
“覆水难收,木已成舟,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回。”凤栖梧说着便把她抱进了屋。
“诶——”叶桐雨一时语塞,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七月一见他俩进来了,忙上前来:“王爷,王妃。王妃对不起,王爷要进来奴婢不敢拦着。”
叶桐雨心中哀叹了一声,谁让这是他的地盘呢。“没事我不怪你。”不过就算做错事她的脸也不至于红成这副模样啊,她这才想起自己跟凤栖梧的姿势有些太过暧昧,双眼向他一瞪。
他却回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七月,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七月几乎是顶着一张发烧的脸逃也是得离开了。
凤栖梧将她抱到卧室内,脱去了她的鞋袜,将她放在床的内侧,吹了灯,自己躺在了她身边。
以往,那些她笑着看着他醒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往昔化作眼泪流了下来,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却触碰到了一阵湿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彼此心照不宣。他翻过身,上身压在她身上,她感觉得到他心跳的力度和他的温暖。凤栖梧伸手,轻轻用拇指将她的泪水拭去,在她额间缓缓落下一吻。又将她的头枕在他手臂上,高挺的鼻子摩挲着她的发,她脖颈间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热。
只是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他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086找到线索
知道么,很多事情,不是天生就注定的。人可以去改变它,它也会改变人。正如季夏,已不是往日善良单纯的颛臾季夏,而是如今杀人不眨眼的女魔花秋夏。
那一日杀了一批人,她将自己关在房中睡了一日,不吃不喝,谁也不见。白云寨的兄弟们已完全承认了她,个个都挺担忧她的。不停地来人在房门外转悠,喊她开门,喊她吃饭,季夏就是不给一点反应。
第二日清晨,她的房门打开了,门口还坐着两个睡着的兄弟。一听开门声立马就醒了,见她出来很是惊喜:“大当家的,您可把我们这些兄弟急坏了。”
季夏已换下那套沾满血腥的衣装,还是同样穿了一身黑色。不过,此时,她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峻,生出一股距离感,让人不敢接近。“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很好。从此以后,只准我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道理。”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替我准备一些早饭,还有,我要兄弟们替我找三个人,一会儿我会详细说明。你们把曾经欺负过我白云寨的全部说出来,我去全部讨回来。这声大当家的,可不是白担待的。”步伐加快走在两人前面,一派肃杀之气。
季夏将哥哥,知秋还有姐姐的外贸特征告诉这些手下们,命他们去找这些人的下落。“还有哪些人**过我们寨子的,带路,去一雪前耻。”掷地有声的话语,另小厮尽弯腰折服。“回禀大当家的,除了那日的黑风寨,还有……”季夏一一记下了这些名字,带上几个佼佼者便出发了。
所到之处,不差人通报直接打入人家的大门,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要么降,要么死。”若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触及了她的底线,或是什么都不说也直接抄家伙拼上来的,她寒剑一出,便取人性命与喘息之间,招招凌厉狠辣,看得她的几个手下都有些心有余悸。那些断胳膊人脑袋散了一地,碗大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季夏面无表情,收了剑,对着不敢抗拒她的活口说道:“记着,今日灭你们寨的,是花秋夏。你们可以选择与我交锋,但结局只会是你们死。或就是投降,我白云寨随时随地欢迎你们。”话音刚落,人便像一阵风般消失了,只见得一道漆黑的影子飘过。几个手下忙出门寻她的踪迹,原来她已在马背上。
接着一月,季夏皆带着几个兄弟,仇家一个个寻过去。恶霸也好,土匪也罢,只要是曾经欺负过她的兄弟们的,势必要数倍讨回。渐渐地,白云寨规模开始大起来,实力也日益增强。不过她这么做,也惹了不少对头,其中也不乏功力卓绝的仇家。花秋夏一名,也开始四处流传开来。不过,她只收到了姐姐的消息。原来她现在在瀚王府,照理说她很安全。哥哥和知秋正被通缉着,这么说大家都活着,只是哥哥和知秋会去哪儿了呢。他们一定一直小心躲着凤朝阳的人,但这样躲着,她的人也就不能找到他们了。
这一日,一个装修不算太高档的酒店内,窗边一个散着发穿着褐色衣服的沧桑背影正独自一人自斟自饮。有一桌人围在一起讨论。“哎你们听说了没,最近凭空杀出来的魔女花秋夏。”“噢!就是那个在短短一月内连着灭了四个土匪寨的恐怖女人!”“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功夫很高,但武功路数很是奇怪,见所未见,一身内力了得。一个女人做了山大王,有趣,有趣啊!”“不过她向来只杀大奸大恶之徒,自从她做了那白云寨的寨主,从来没有为难过过路人。倒是那些家中满是不义之财的过路商贩,所有的财物都会被她劫上一劫,倒是也不愁吃用。我看啊,该叫她侠女花秋夏才是。”“我还听说她一直带着个黑色纱帐遮着脸,不知道长了副什么摸样。”说罢做出一副思春状。旁边那人见了,一筷子打向他的脑袋:“猪脑袋,这么狠辣的女人能漂亮吗,美女那都是小鸟依人娇娇柔柔的,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婆娘,你还想啊?”
窗边那人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酒杯,将方才的对话尽数听了去。眼前这人,哪还有昔日那颇有些不正经的性子,反之是一身的惆怅与沧桑。殊不知,早在国破的那一日,他的心中就已经是千疮百孔,只是做出一副整日没个正经的模样,就能骗过自己,告诉自己每一天都是开心的。现在,随着季夏的失踪,他的伪装也随着一并消失。知秋的下巴上长出了短短的胡须,一直蔓延到鬓角。眼中满是故事,再也没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气质,反多了一份神秘与沉稳,这种感觉却更叫人移不开眼。
花秋夏?秋夏,秋夏秘籍,叶知秋。对啊,她是花秋夏,因为我是叶知秋啊!知秋双眸一亮,终于有了头绪,哪怕希望再小,他也要试上一试。“小二,结账。”他从袖中摸出一颗碎银放在桌上,拿起剑起身。
“好嘞,客官您走好!”
“小二,我还有一事想问。”
“客官您请说。”小二脸上笑意很浓,态度很是不错。
“白云寨怎么走?”
“啊,那个寨子位置不偏僻。您要去的话,只管出了门往左,然后一直沿着大路走,别走小路。到了绿隐山,也就到了那白云寨。不过,按脚程来算,您得走上三天三夜呢。”这种走江湖的他也看多了,不会去多嘴问人家想干什么,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知秋眉头一皱,他此刻恨不得立刻找到那花秋夏,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季夏。“你这可有马?”
小二连连点头:“有有有,客官您需要吗,我立马带您去看。”说着,将知秋带到马棚前。
知秋挑了一匹健壮的,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立马策着马走了。
“哎,多谢客官!”小二在身后大声呼喊着。
087我来寻妻
叶知秋看者眼前的景象,两侧青山中间道路,这些事物也如酒店小二所描述的那般,大抵便是绿隐山了。其中一边显得杂草丛生树木纷乱,荒无人迹的样子。知秋选了另一边,山很高,过了一段时间才远远望见一处寨子。要上这寨,也是个体力活儿啊。季夏啊季夏,花秋夏,是你吧?
但见那株大树的浓荫下,正躺着个敞着衣襟的彪形大汉,口中正衔者根狗尾巴草,鼾声如雷,原是在打盹儿。知秋嘴角一弯,提一口气便没了踪影,只闻得那树发出一些沙沙声。
知秋坐在结实的树干上,往下一望,呵,这家伙睡得真香,口水流了一脸,也没把自己淹死。他又朝那寨子望了望,半日不见有人进出。偌大一处地儿,未免显得太过平静了,听不到半点喧嚣声。眼眸一下变得深邃,看来此事有些蹊跷。
双足牢牢钩住树干,一刹那竟稳稳地倒挂了下去,没发出么声响。知秋的脸离那人的脸约摸有一臂之距,知秋轻轻抽出那人口中的狗尾巴草,搔了搔他的鼻翼处,那人却无一点反应。知秋又来回在他鼻翼边轻扫,只件那人眉头渐渐挑起,鼻子一抖一抖的,紧接着便打了个惊雷似的喷嚏。知秋被震得双眼一闭,接着便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不由得用手捂住口鼻,眉头拧成了川字。呵,这哥们儿中午吃的啥味儿这么重。
睁开眼睛一看,那哥们儿不知何时已坐起,那管蒜头塌鼻差一些就要顶上知秋的。知秋一怔,两人距离靠得太近,竟看不真切对方的容颜,只觉那人双眼已睁开,但还未有反应。知秋心中暗暗佩服,若换了自己一觉醒来眼前倒挂着一个不明物体,也是要被吓上一吓的。“嗨。”知秋刚开口打了声招呼,那哥们儿便应声倒下,呼噜声又响起了。“啧啧,兄台,你是睡神转世啊。”知秋正感叹着,目光却被正暗暗移过自己脚边的那物所吸引,不禁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兄台,这下看你还醒不醒。”
利索地往上一翻,一把抓住那东西的七寸便扔了下去:“哈哈,送你个好宝贝,慢慢享受吧。”
那人忽然只觉得面上受了撞击,又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更要命的是还会动!“啊什么玩意儿敢来你姥爷身上撒野!”慌忙坐起身抽刀睁眼,只见一条颜色暗淡长着椭圆大头的蛇正拼命扭动着身体逃离他。“好家伙!”那人双目圆睁,面色通红,手起刀落。哐当一声,刀刃着了地。那蛇的脑袋应声而断,身体却还在不安地扭动,作着垂死挣扎。那人起身一把拾起那蛇身,蛇身还缠上了他的手臂。
那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