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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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反正断然不能让叶桐雨当了去。
第二日一早,余伯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将军,姑娘,老奴在集市上,发现……发现了……”叶桐雨忙端了杯水给他:“您别着急,慢慢说。”余伯喝下一口水顺了顺气:“老奴看见集市上张贴着你们四人的画像,是通缉令!”
“当真如此?”扶疏有些不敢相信。
“老奴怎么会骗你。”
“我去看看。”扶疏说着就往外走去。
叶桐雨小跑着跟上,拉住他的手:“我也去。”有些东西,听人说总是不太放心,而亲眼看过心中的石头才放得下。
告示板上,几乎全被四张纸占了去。第一张是扶疏的画像,第二张是知秋的,第三张是季夏的。
人群中展开了激烈的反驳:“大将军怎会有叛变之心,定是被奸人所害!”“是啊,大将军一直定国安邦,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怎么会有二心,绝对是中了他人奸计。”“陷害将军的人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最后一张,是叶桐雨的,不过却不是通缉令,而是一章寻人启事,说瀚王妃被奸人挟持,至今下落不明。若有人寻到,送往瀚王府,赏金一百两黄金。有人说道:“这瀚王妃长相可真是出众,找起来看来并非难事。谁要是找到了她那可就发了呀。”她下意识的用衣袖挡去半张脸,扶疏赶紧拉着她远离了人群。
“凤朝阳在找他们,证明他们不在墓室中,也就是说他二人没事,太好了!”叶桐雨很是高兴。
“嗯。知秋他知道我在这处置下的房子,一定会带着季夏回来的。”扶疏眼中又有欣喜,又有担忧。
“你怎么了?不开心么?”
“不是。”扶疏此时的眼神有让她不解了,不是担心,不是高兴,倒像是害怕。“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出来了。”
既然他不愿多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他在害怕么?为何之前没有看出一丝异样。他若害怕,又在怕些什么呢?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没有那么了解他的。
回了住处,扶疏对余伯说道:“妹妹和知秋都还或者,你去收拾出两间房来,他们回来了,就不用仓促了。还有,今后,别再叫我将军。我现在,是个常人都不如的通缉犯。”
余伯眉头一皱:“您别这么说。您的大恩大德,老奴一辈子都不敢忘了啊。不管他人怎么说你,你永远是老奴心中的将军。今后,老奴就唤你一声公子了。”
扶疏点点头,余伯便下去做事了。
叶桐雨有些担忧:“他二人既然没事,怎么的到现在还不回来?”
“可能稍稍出了些状况。既然没有被凤朝阳的人抓到,就没事的,你放心。”
“见不到他们,我这心总是放不下来的。”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知道他同自己一样,也是吊着一颗心的。
食不下咽,也丝毫静不下心。她一直在房中坐着,对着窗外,看着天空由湛蓝变得青灰,渐渐蒙上一层灰,又暗了下来。入夜,寂静得很,心还是很不平静。
078知秋归来
正揪心着。余伯却来她房中说道:“姑娘,叶公子回来了!我家公子让我喊你快些过去!”
她一下子站起身,心中开始澎湃,知秋回来了,太好了。
几乎是跑着到了厅堂,只见知秋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季夏呢?”
只见扶疏也是一脸惆怅,他说道:“不知去向。”
“都是我无能,没有抓紧她。”语气中满是悔意。
“这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怪自己。”扶疏说道。
“季夏也不在墓室中,你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我虽这么说,可心中也是担忧。
“当时,那块巨石落下,我原以为要葬身在那了。可我发现,巨石将那棺木砸得移了位,下边是一个地道。我赶忙踢开了一些,拉着季夏一起跳了下去,哪知这底下很深,是条湍急的地下河。而我们落下去的位置,正好是块大石头。这应该是当时修陵墓的工匠为自己修的逃生通道,凤朝阳不会想到他们敢在石棺上动手脚。而我落下去的时候,不慎头也撞到了,紧接着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等我醒来,大声喊着季夏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我在那块大石头上摸索了一番,也没触摸到她。后来,我跳入了水中找了许久,依旧寻不到她的踪迹。水温冰凉刺骨,不知她的身体可否受得了。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你别这样,她一定没事。”叶桐雨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实在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接连几日,没有丝毫季夏的消息,知秋整日以酒度日,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握着长剑,就像昔日他二人练剑时那般。只不过此时,只剩下他一人。时近三月,气候已没有那么冻人,枝头吐出新绿,嫩草已探出尖尖的头。纵使这东风依旧,却不见红颜入梦。
知秋带着几分醉意,一套秋夏剑法耍得更是行云流水出神入化。收了剑,浓浓思念与哀愁正如泉水蔓延开来。在叶桐雨的记忆中,从未见他黯然成这般模样,醉眼迷离,胡茬丛生。
她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你整日这样是做什么,季夏如果知道,她会有多心疼。”
“她是个骗子。那一晚,她明明说过我还有她,这会儿却一个人离开了,她骗我,她怎么能骗我……”
他竟然为她流泪了。这,是她认识的叶知秋吗。
她不知怎的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你只知道怨她,那你自己呢!是不是你每日这样浑浑噩噩的,口中喊喊她的名字,她就回来了?她也是扶疏的亲妹妹,那扶疏有跟你一样么?他还不是每日出去寻找季夏,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疲惫。你只会这样堕落么,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么!”
不知是不是她这一巴掌扇得太重了,手的确有些许麻。知秋有些懵:“我爱她……”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道:“季夏失踪,我们大家心中都不好受。我也知道你很爱她,但你就忍心让我们为你担心么?堕落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为何不振作起来,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你们平时相处得那么多,还合练了秋夏秘籍,是最有默契,最心有灵犀的不是么?”
知秋眼睛睁得大大的,逐渐恢复了神采:“心有灵犀,呵,是啊。我为什么一味地颓废,而不愿去寻她。姑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季夏为我担心,看到我这般堕落的模样。”
“这才像你。”他眼神变得坚定,叶桐雨知道,昔日那个自信满满的他回来了。
一连半月,他二人每日都早出晚归的。而她和余伯能做的,只是为他们早早做好早点,晚上温着菜等他们俩回来。天气已逐渐开始转暖,依旧没有丝毫线索。她有些担心,知秋却说道:“姑姑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她看向扶疏,他眼神也很坚定。
可惜春来总萧索,他二人心中虽然坚定,但对季夏的思念也日渐加深,人瘦损,不见伊人来。雨后轻烟,似愁绪将心间萦绕。
有一日,他二人去后不久,宅中忽然闯入一伙官兵,叶桐雨和余伯正在厨下生火做饭。她远远地见是官兵,忙抓了把灶灰涂抹在脸上,免得被轻易认了出来。
“前度将军的管家?原来真是你。在集市上几次见过你,没想到你胆子真这么大,还留在凤城。说,颛臾扶疏在哪!”领头的很是不客气。
“老朽也不知道啊,这是老朽用来养老的屋子,自将军府一封,老朽便和这干女儿一起生活在这里,哪知道将军他的去向啊。”
那领头的听了,踱步到她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抬起头来。”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抬起头。却听见他说道:“乡野村妇,瀚王妃断然不会弄得这般灰头土脸的,干起这种下贱活。我们走。”
就这样,一群人又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又静下来,像没人来过似的。而叶桐雨还心有余悸,看来一个女孩子穿得干净大方是影响很大的。
夜晚,他二人回来后,余伯将白天发生的事尽数道来。扶疏眉头一皱,眼眸中是深深的惆怅。饭间,一桌人都只是埋头吃饭,各自有各自的心事。扶疏放下碗筷,说道:“知秋,一会儿你来我房中一趟,我有事跟你商量。”然后便离开了饭桌往房中去了。
人茫茫,月苍苍,恁凄凉。凉夜长长,怎生过。唯有将一腔愁绪,倚窗与风声唱和。知秋进了门,只见扶疏横着玉笛,对着窗,仿佛吹诉着一件伤心事。
“何故笛声如此凄凉?”
扶疏转过身:“坐。”说着自己也坐下:“今日的事,只怕会引起日后更多麻烦。”
“我也这样以为。姑姑与我们在一起,只会被我们连累。”
扶疏深吸了一口气:“所以,雨儿在他那,才是最安全的。”
“你要把姑姑送去瀚王府,推到他身边?”知秋很是诧异。
“我现在的境况,护不了她。你以为我忍心把雨儿交给她么?”扶疏眼眸心间皆是一痛,他不舍得,只是没有办法。
一片寂静。良久,知秋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姑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季夏至今下落不明,如今不能让姑姑再出任何差错。”
079季夏脱难
话说那一日,颛臾季夏从暗道口掉落下来,脑袋在大石头上一磕,便眼一闭失去了知觉,落入水中,随着水流漂了一天一夜,竟漂到了凤城临边的一处山间,靠在了全是鹅卵石的岸边。
她缓缓睁开眼,只觉头剧烈疼痛,又有些昏沉。周身浸在冰冷的水中,她只觉得阵阵寒意将她包裹,颤抖个不停,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掉了。忽而听见岸上传来阵阵马蹄奔踏的声音,她向那处望去,是几个戴着斗笠的男人,颇有几分土匪强盗的味道。季夏不知,她这样一幅病怏怏的样子,有多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爱之感。果不其然,那几个人亦被她吸引,纷纷下了马,向她走来。
“没想到这趟下山遇上这样一个小美人,真是不枉此行了。”
“抢回去,老大正好缺个压寨夫人,到时候说不定会重重地赏赐我们呢。”
那伙人猥琐地笑了,不断向她逼近。
季夏心中有些慌乱:“你们想做什么?不要过来!”
那伙人不由分说地过来将她扛起,而她反抗挣扎了一会儿,奈何现下体质太虚,又着了凉,竟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在一件极为简陋的屋中,只有一张陈旧的方桌,一个方凳,以及一张床。所谓床,亦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在一起,上边铺了一层稻草,再铺着一层破旧的棉絮和床单,还有一层薄薄的被衾,仅此而已。
门突然开了,原来是那日一群人中的一员,手中端着饭菜。“哟,小美人醒啦,这是你的饭菜,趁热吃了,看你带着病,要快些养好。我们老大正外出呢,过几日便回,瞧你这样貌,他一定会喜欢的。嘿嘿。”
季夏有些难以置信,感情她这是入了土匪窝了。那人看她呆若木鸡地站着,摇了摇头,出了门。季夏只听见咔嚓一声,原是房门被锁上了。
她木然得坐下,对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出神。不知道知秋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为何没有跟她在一起,难道是漂到别的地方去了?
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啊,刚才那人的意思是,要把她送给这里的土匪老大?那怎么行她心中可满满的全是知秋啊!她咳嗽了起来,心中想着定是着凉了。不过她天生体质特殊,一个女孩子却有阳性的内力。季夏心中坚定着绝不给土匪当压寨夫人,端起眼前的饭菜便快速地吃下,她确实有些饿了。再说,这些土匪也没有虐待她,给她吃馊的。吃完,她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听外边的动静。确定外面没人之后,她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功。只见她周身蒙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气息,额间、身上不断冒出汗来,将寒气逼出体外。她心中想着,伤寒好了,眼下主要的是好好修炼内力,还有几日的时间,够她提升一个档次的。要说她这个武学奇才,练武的进度真是让人惊叹不已的。
那些土匪见她每日乖乖的,一听说要做压寨夫人了也不哭不闹,一日三餐照吃不误,倒十分放心。
那一日,季夏听说大当家的终于回来了。不久,便有人来请她出去,还带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装让她换上,说见大当家的,总要穿漂亮一些再去。季夏也不反抗,请他们回避后,换上了衣服。这群土匪眼光还是不错的,衣料昂贵,样式也新颖,最关键的是居然出乎意料地很合季夏的身,只是不知又是从哪里抢来的。
季夏跟着那人走,远远地就听见了中间最大的房中传来的粗犷的笑声,大概就是那大当家的了吧。
果然,当季夏站在堂下的时候,那面容也同样粗犷的大当家的当场看直了眼,差点流下了哈喇子。边上小厮忙上前:“咳咳,大当家的,这是三当家的一日外出时抓来的,说是给你当压寨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