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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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难辞其咎。”知秋眼中满是恨意。
蜡烛就快燃尽,他二人终于回来了。
叶桐雨上前帮扶疏解下斗篷:“你们怎的一起回来了?”
“路上遇到的。你们两一直等着么?”
“是啊哥哥,你们不回来我和姐姐都好担心。”
知秋深深望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们回来就好啦。”季夏被他这样看着,有些难为情。
“三日后,凤朝阳即将下葬入陵墓。”扶疏开口道。
“就是那一日我们进去探过的那个?”
扶疏点点头:“这几日便会将入口修葺好。”
叶知秋问道:“下葬那日,我们可否同去?我总是觉得,他没那么轻易死掉,可他又确实死了。也许看着他下葬,叶桐雨的心中才能消了那份疑虑。”
“同去自然是可以,我可以对外称你是我远房的表弟。但雨儿……你的容貌太引人注意,这天下间,怕是都曾听闻过一二的。况且那些高管大臣有些定见过你的容貌,再者你曾……”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你曾嫁给瀚王为妃,婚礼上更是有不少人见过的。”
“无碍,我自会向他们解释。”
“既然你这样有信心,我便带你们一同去。”
三日后,下葬的日子,雪已融得差不多,一月份即将过去,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凤国王宫内,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运着棺木的灵车缓缓前行着,长长的送葬队伍。叶桐雨湮没在人堆中,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一身白衣的凤栖梧,他换下红衣,竟是这样飘逸出尘。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她这边望来,她立刻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他已走远。
而送葬队伍到墓穴入口时,李总管却从袖中取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帛呈给凤栖梧:“瀚王殿下,这是王上临终前所书,特地嘱咐老奴在此时交予你。”凤栖梧接过展开一看,随即走到扶疏面前:“父王钦点要我和你将他送入棺中,一是血脉,一是国之守护者,最有资格。”扶疏点点头,示意叶桐雨一行随着他进去。
叶桐雨将头上的白布扯去,人们看到她的样貌,阵阵唏嘘,惊诧不已,人群哄的一下炸开了。
“昌平公主!三年前你不是早已去世了么!”一位老臣惊愕不已。
“是啊,在大婚那晚,不是据说长平公主遇害了么,怎么今日活生生站在这里。”
“你是人是鬼?”有个胆大的,竟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她厌恶地掸开:“是,本宫正是昌平。你们也说了只是听说了,但哪位见过我尸体了?”
“王上只说瀚王妃当日突发恶疾,生命垂危,而结局如何无人知晓呀。”一位官员说道。
“正如这位大人所说,本宫抱恙在身,见不得丝毫风寒,一直养在深闺,足不出户。没想到,外界已将我传成一个死人。若不是近日身子调息好了,倒是要被你们咒死了?”
“瀚王妃息怒,是臣等误信传言,还请王妃不要记挂在心。”
呵呵,原来灭国之仇竟被凤朝阳这样轻描淡写地抹去了。
李总管过来:“瀚王妃身体康复是好事。现在,请瀚王和将军入墓吧。”
她看向知秋,他神色有些凝重,的确这事有些不太如寻常,为何只要凤栖梧和扶疏入墓,况且李总管见我们随着同入,不制止呢?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无论如何也要进去探个究竟,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他们五人先行进入墓中之后,身后的棺木却一下爆裂开来,竟是凤朝阳!他飞身而下一把抓起凤栖梧出了墓穴,随即一道千斤石门落下。
扶疏脸色大变:“不好,这是陷阱!”
076两两分离
石门外,凤朝阳向文武百官宣布:“各位卿家莫要惊慌,孤还活着。前些时日,孤查出振国将军对孤起了二心,与靖国余孽叶知秋白清秋勾结在一起,欲对孤和瀚王不利。而瀚王妃不慎入墓,就算为我凤国牺牲了。孤这次服了龟息丸,用此计谋才得以解决了大将军这个叛徒。”
“吾王英明,万寿无疆。”所有臣子皆跪拜了一地,口号喊得震动群山,引起重重回音。
凤朝阳居高临下地睥睨众人,面露欣慰的笑容。而凤栖梧盯了他一会儿,眼中满是失望,撇下这些人转身离开。
凤朝阳也意识到了,不过他此刻并没有叫住他,有失君王颜面。
那远去的背影叫人看得心酸,天忽而刮起了风,放肆地吹着他如墨的黑发。
墓穴内漆黑一片,叶桐雨现在又只是个普通人,做不了什么,倒是只会给这三人添麻烦。
“这墓穴内处处是机关,我们小心些才是。”知秋说着燃起了一个说折子,看到墙边上有几个油灯,燃起了两盏,递了一盏给扶疏。
扶疏接过:“凤朝阳知道你们在我府中的时候,应该就在想着如何将我除去了。”
“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这些,出去讨论也不迟。只是上次我和扶疏来过,对一些机关倒还清楚,只怕凤朝阳在这几日已全部改过了。那个地道,也应该被堵起来了。”
“姑姑说的甚是。”
毫无预兆的,扶疏握紧了她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又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冰室中凤栖梧抱紧她的时候,他的温暖渗人心里。这样牵着手,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这样总归安全的多。
这次入陵墓,因想着是凤朝阳下葬的仪式,都没有佩带兵刃,眼下,先是寻一处有兵刃的地方。主室边应该有几间放置器物的房间才是,说不定就有趁手的兵器。
运气不算太坏,没引发什么机关,找到了一间放置兵器的房间,他们三人各自挑了把利剑,而叶桐雨不会武,只拿了把短匕首。出了这间房,扶疏说道:“小心了。”
一直到了当日置放叶氏一族的墓室前,他们也未遇上机关。叶桐雨看着前方的石门说道:“知秋,前边石门里面,葬的就是我叶氏一族。”
“那我们去看看。”说着他跨上前边的地板。
突然整块石板一下塌陷,带出一股强烈的引力,将知秋一道带了下去,叶桐雨的大脑一片空白。
“知秋!”季夏即刻扑身而上抓住了他的手,一起掉了下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她与扶疏赶忙蹲在这深坑旁:“知秋!季夏!”
“我们没事!”从底下传来知秋的回应,微微有些回声。
“想是他二人借着厚石板的力,以轻功脱的险。幸好有这石板,才免遭那些倒锥的伤害。”
“还好他们没事。”叶桐雨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也下去。雨儿,借你的匕首一用。”
叶桐雨心中纳闷,当时下去时,只觉得太深,靠匕首怎么下。还是将匕首递给了他,对于这个男人,她是信任的。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就跳了下去,叶桐雨吓得紧闭着眼牢牢巴在他身上,只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强烈的失重感让她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只得加把劲搂紧扶疏的脖子,这才想起做个鬼其实挺好。
扶疏双腿一撑壁沿,一阵飞一般的感觉,脚终于着了地。叶桐雨只觉得眼角湿湿的,松开圈着他的双臂,抹了一把,全是眼泪。回头看了一眼扶疏,他嘴角竟还挂着笑。
看到知秋和季夏已下了石板,正站在他俩前方下边。叶桐雨忙过去:“你们俩没伤着哪里吧?”
“你这身无一星半点武艺的人都没伤着,我们两个怎么会有事?”
“死孩子。”叶桐雨瞪了他一眼,说着还掐了他一把。
谁知,平静只是短暂的一会儿,叶桐雨发现面前落下一些细沙。她纳闷地一抬头,墓室顶部竟开始裂开来,厚重的石料开始不断掉下来!
“一定是方才的厚石板震的!我们快躲避!”石料下坠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估计,她原以为会是一小块一小块那样渐渐落下来,没想到它直接一大块一大块地落下来,以不砸死人不罢休的速度和密度跟下暴雨识得不断下坠。扶疏拉着她躲到了墙边,这里掉下来的还只是些粉尘和小碎块。仔细一看,竟是那日发现隧道的那处。只是洞口又被砖块封好。扶疏运起内力一拳打在这一块的薄弱处,砖块纷纷松动往里面掉去。
“快进去!”扶疏说着他将她推入了隧道。随即回过头:“知秋!快带妹妹过来!”
叶桐雨看到叶知秋和季夏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那块巨石落下来之前。那巨石生生阻了他二人的来路,接着掉下更多这类大小的石块。
“知秋!”叶桐雨眼中涨满了泪光,挣扎着爬出密道要去寻找二人,她不信他们就这样被砸死了。
“雨儿!”扶疏强按着她,也跳入隧道,紧紧拥着她:“我妹妹也和他在一起!”
叶桐雨被他这一声吼得惊醒,是啊,季夏和他在一起,扶疏心中也是和她一样的,而她还要跑去送死。亦抱着他:“对不起!”
“我们先出去。”他声音有些哽咽。
“嗯。”她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软化了,血液都像被凝固,脑中一片空白。
沿着极窄的通道往外爬,漆黑一片。叶桐雨说道:“凤朝阳此番倒是真花了心血,不惜诈死,还改了机关,多添了这么多石块要我们的命。”
“若季夏真有三长两短,我必取他性命!”她从未见过扶疏流露出这样的恨意。
过了许久,终于见着前方有一点白光,那大抵就是出口了。
终于爬了出来,叶桐雨和扶疏一身白色的孝服已变得肮脏不堪。环顾四周,竟横七竖八地倒着二十来具的尸体!那衣装,与那一日凤朝阳带去杀害白清秋的侍卫一样。
“他真是阴狠,不放过任何一个生机,在这里埋伏,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但这些人怎么会全死了呢?”
扶疏上前看了一下几个死者的伤势:“是他杀的。这样的杀人手法,是他的作风。”
叶桐雨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神秘。这次,你没有和凤朝阳共同算计我们,是不是?
077揪心等待
回到将军府,叶桐雨远远看见大门已被封,还有重兵把守。扶疏一怔,眼中流露出阴冷的恨意,立马拉着她离去。
“府中那些仆人会不会有事?”叶桐雨担忧道。
“不会,凤朝阳不会无端杀人。”扶疏很笃定。
他带她七弯八拐,跑了好久,中途叶桐雨还歇了好几次,终于来到一个极隐秘,又人烟稀少的住宅前。他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余伯。
“将军!”余伯眼中满是惊喜:“你没事,余伯太开心了,赶紧带着姑娘进来,免得被人看见了。”
扶疏点点头,拉着她进了门,余伯很快关紧了门。
坐定,余伯取了两套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虽说衣料寻常,样式也是普通百姓穿的,这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况且情况特殊,穿普通些也没有那么好认。我们各自换好出来时,余伯已备好了几样简单的吃食。
“将军,你去后不久,府中就来了一大支军队,将府中上下老小全部赶了出去,封了府邸。老奴想着你曾为我在这置了一见屋子养老,我就在这等你来。真是苍天有眼,你平安无事,还找到这里来了。哎,小姐和叶公子呢?”
扶疏眼眸一沉:“生死未卜。”
余伯眉宇间一痛:“他二人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也会平安无事的。”
叶桐雨和扶疏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知秋,季夏,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王宫内,凤朝阳对着堂下的凤栖梧大发雷霆。
“孤派去守在地道口的士兵,你为何都杀了!若不是他们中有人回来通风报信,孤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样对抗孤!”
“你这样将他们赶尽杀绝,我只是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凤栖梧声音极其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现在的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只有无尽的失望。
“哼,你可知道,正是你的这点善心,让他们全部跑了!”
凤栖梧眼眸一亮:“他们还活着?”
凤朝阳一声冷笑:“你开心了?墓室中没有找到他们中一个人的尸体,你须知道还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在颛臾扶疏手中,拿不到他的兵符,纵然孤是帝王之尊,也号令不了他的军队!孤的计划,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他不会起兵谋反,你无须操这个心。”
“你以为孤要他的兵符是想为己所用吗!你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孤有剩下的三分之一,等孤将王位传给了你,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他丢下一句话,只留给凤朝阳一个背影。
砰的一声,凤朝阳面前的木桌应声而裂,他气得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逆子,逆子啊!来人,发通缉令,势必要讲那三人抓起来,至于瀚王妃,遇上就送回瀚王府!”他心想,凤栖梧变成这样,都是叶桐雨造成的。若将叶桐雨留在他身边,他就会愿意继承自己的王位了吧。至于王后之位,到时候再让他另娶朝中大臣的女儿,反正断然不能让叶桐雨当了去。
第二日一早,余伯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将军,姑娘,老奴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