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洗冤录 作者:宛妮(晋江vip2014-07-20正文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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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毛巾轻轻贴到他的伤口上,耳边响起一声舒服的叹息,本还担心会弄疼了他,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脆弱的。
我沿着创口,一点一点把皮肉周围的淤血擦去,温热的毛巾将血块融化晕开在毛巾上,结实的腹肌像岩石一般坚硬。我听到他轻轻吸着气,带着粗重鼻息的喘息越离越近,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的颈项口。
莫名的感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为了打破这种窒息,我开口道:“疼么?”同时不动声色地侧过头,扬起脖子看他,离开那温热的燥源。
此时他略显性感的双唇微启,没有说话,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让人瞬间升腾起一种羞燥之感。
他吃人般幽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突然眼皮跳动了一下,将我一把推了开去。
我被推得猝不及防,倒退两步摔倒在地。这一摔脑袋瞬间清明了,我想起了那句烂俗的台词:你这是在玩火!好吧,我想起了那该死的蛊毒,为什么我都没感觉,害得我都差点忘了这一茬。
意识到自己玩火的愚蠢举动,我不好意思地看到何予恪因为刚才太过激动,伤口又有新鲜血液涌了出来。慌忙道歉着:“对,对不起,我去叫人来帮你处理。”
他皱了皱眉头,拿手掌捂住自己开裂的伤口,隐忍道:“不用了,你出去就可以了。”
我把毛巾丢给他,落荒而逃。
打开屋门的一刹那,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清冷与燥热对冲着消融。
这样子跟他走的这么近真的好吗?我是决定要让元筠公主洗心革面,一雪前耻的,这元筠公主都已经是个丧偶的寡妇了,就不要再踏入小三的泥沼了吧。
我沿着屋外的长廊而行,后院风景独好,不知不觉多走了几步。
走到长廊的尽头,水清池明,河塘里有一些小鱼儿游来窜去的。我生平最讨厌钓鱼了,不知道这种游戏的乐趣在哪里,喜欢钓鱼的人一定是有着很强的耐性与定力。我笑了笑,轻道:“憋货。”
话音刚落,眼梢瞥到旁边的树杈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我转身,看到一袭人影倏忽而走,看这背影好像是这府里的管家。
我警惕地跟了上去,保持着较远的距离,看到他停在中堂,我便躲在照壁之后探出头去,只见他与太守交头接耳了一番。
过了半晌,太守点头哈腰地将一人引入,他对待那个人的态度比对待何予恪还要恭顺几分。
那个人白衣轩然,姿态风雅,俊美无俦,我再熟悉不过,只看到他侧影的一瞬,我就觉得自己头皮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发颤,那种再次被卷入无边黑暗深渊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我脚步虚软倒退一步,身后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我仓皇回头,何予恪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他很快敛去了脸上的惊讶,两手抓住我的肩头冷冷道:“可恶!这里的太守也已经被他们收买了。”
“怎么办?”
“别慌,”他捏住我的手,一股镇定的力量传来,“我们先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修文修文修文,修前面的文。
第34章 走野路
何予恪要求太守安插在府里保护我们的人手很快就到位了;不过现如今这些人却俨然成了监视我们的眼线。
这瓮中之鳖该如何遁走?
回到屋里打点一番之后,我忧心忡忡地看向何予恪。
他倾身,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又问我:“公主可受得?”
我点了点头;这样做对我们身上的伤口而言真是雪上加霜,却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我跟着何予恪走出了屋子;经过玄关时顺手从水晶帘子上扯了一颗珠子下来塞进腰间。
廊下;清风怡人;莺啼婉转;绿叶轻荡。何予恪看着面前一池幽幽碧波,突然一本正经道:“公主觉得这池塘的水可清澈?”
我附和着:“看着让人心情舒爽;心旷神怡。”
“何某欲与公主嬉水,公主意下如何?”
“好啊;本宫最喜欢玩水了。”我边说边拎起他的衣角拉着他走到池边,掬水与他戏耍起来。
然后我与他双双跌到了池子里,有丫鬟在廊下一声惊呼。
我探出头去,对她道:“没事儿,我们在水里捉鱼玩儿呢。”
一到水下,何予恪立马引导着我往石桥下面而去,摸索着绕过了几处假山,深吸一口气往更深的水下探去,混沌迷离,一片灰暗。
他说小时候在这里钓鱼,不是差点掉到了池子里,而是真的掉进了池子里,然后发现了一片新天地,这汪水池是直接通向后山的。眼下城里各个关口早已被人把持住,所以我们只能走野路了。
四周的水压轻柔地触摸着周身,这条道路蜿蜒而曲折,屏息的时间太长了,我渐渐支撑不住,鼻腔和胸腔快要炸开一般。恍惚之中,何予恪轻轻扶住我,他的头发像海藻一般竖了起来,墨染的发在水里恣意地晃动着,他的双眼注视着我,然后将脸贴近,轻轻将双唇覆上我的,很认真地渡了一口气给我。
等我缓过劲,他又立马撤开,没有拖泥带水,拉着我的手奋力地向前方游去。
前面越来越明亮,光波在头顶晃动,星星点点,他的动作更快了些,垂直向上攀升直到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水花哗啦啦的在周身落下,我和他都大口喘着气,将新鲜空气吸入肺里,感受到生命的活力渐渐在身体里复苏,这种感觉太秒了。
后山的空气非常清新,有许多不知名的惹人垂怜的野花开得姹紫嫣红。我们却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欣赏这迷人景致,要走出他们的势力范围,还要跋涉许多山路。
又是一段征途漫漫的荒野之旅,必须翻过两座山头才能到下一个村落进行补给。而这两座山横亘绵延,道路崎岖,我仰望着那远山一脉与天相接的淡淡轮廓,忽觉任重道远,不由卯了把劲给自己打气。
刚意气豪迈地迈出一步,就脚底打滑踉跄了一下,何予恪扶住我道:“你身子尚未恢复,我来背你?”
我推开他道:“你把我当小孩子吗,动不动就要背,等我快挂的时候你再背我一把!”
他疑惑道:“快挂的时候?”
“就是快死的时候!”
何予恪愣了一下,目光幽亮地看着我道:“不会有那个时候的,你若是觉得累,我就背你。”
心中忽而泛起一丝暖意,我低头轻轻“嗯”了一下。
走在背阴之处时,湿衣在身还是有点凉的,一到了山阳,今日的日头还算浓烈,天气又干燥,再加上人一直在运动发热,湿衣在身上没多久就干了。
虽然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但走的时间长了,依旧精力不济。经过一片翠意盎然的竹林的时候,何予恪停了下来,让我休息一下,我看他用剑砍了一小段竹子拿去蓄水了。不一会儿,他将清澈甘洌的山泉送到我手里,“喝点水吧。”又问我道,“公主的匕首是否随身带着?”
“嗯。”出门在外,这种小型刀具是必备之物,我从身上掏出匕首交给了他,也没问他要做什么用。
他拿过匕首一声不吭地坐到一边,开始削一小截拇指粗细的小青竹,样子十分认真专注,好像在精雕细琢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忍不住好奇问他。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只顾自己研究,头都没有抬起来。
他越是不肯说,我就越是好奇,干脆起身走了过去,刚蹲在他面前,他就收手将匕首收入剑鞘递还给我,“好了!”
我收回匕首,两只眼睛却盯着他的手,下巴抬了抬道:“那是什么?”
他摊开手心,一小截小青竹已经被削成了哨子的模样,在他宽厚的手心安静地躺着,尤显得青翠可爱:“这个你带在身上,万一走散或者遇到危险,你吹一下,我就能找到你了。”
我心水地把小青竹从他手心捞了起来,细细观察着,雕得可真精致啊,有这手艺摆个摊也不会饿死了,而且我最喜欢这种绿色纯天然的东西了,比现代的什么塑料金属哨子有韵味多了。
他见我没反应,讪讪道:“不是那么好看,好用就行了。”
我忙道:“谁说不好看,我就觉得挺好看的。”至于好不好用……我把竹哨含入口中轻轻一吹,发出呜呜的脆响,就好像某种小鸟的曼啼,虽然不是十分悦耳,却也带着丝竹的雅韵。
我开心地笑道:“何予恪,你听到了吗,我在呼唤你。”
他微展笑颜的脸突然僵硬起来,转过身子道:“收起来吧,我们要赶路了。”
他这么一严肃,我又顿时感觉到身上的重担。苦中作乐虽豁达,形势所逼也不能太轻松了,这不才休息了没多久,又要上路了。
一直走到了傍晚还是围困在深山老林中,只觉这山路兜兜转转,不知凡几。我们经过一处山洞,拿出白天藏在身上的糕饼充饥,打算在此将就一夜。
山洞不是很深,只是在岩壁上凹进去一块而已,却足够挡风遮雨。我靠在洞壁,看何予恪蹲在黄昏的暮色下,拿出火折子划拉,火折子因在水里受了潮,一直点不着火。
他捣弄了很久,终于放弃,一声不吭地蹲在洞口。
已经入秋了,日夜温差大,到了晚上,山岚涌动,更是带着一丝森寒萦绕在整片山岭。
夜幕降临,树枝在风中张牙舞爪着。没有火光,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淡薄的蟾辉从洞口撒进来,勾勒着何予恪安静寂寥的轮廓。
一阵狂风合着野兽的嗷叫呼啸而来,我呆在山洞里面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得不收紧双臂,双手抱住肩头以锁住温暖。
何予恪似是察觉了什么,站起身来,突然走到我面前,然后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锦袍盖在我身上,将衣角塞到我的背后,把我裹得仔仔细细,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不要着凉了。”然后起身又要走开。
“何予恪!”我喊住他,有点犹豫地说道,“别出去了,外面冷。你若是病了谁来照顾我呀。”
他闻言顿住,然后在离我一臂远的距离,靠着岩壁坐了下来。安静得有点不可思议,好像我的身边不存在另一个生命一般。
感觉怪怪的,“喂,”我喊他,“你怎么不说话?”
“别吵!”他一开口,黯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在一片漆黑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知道那是为了什么,立刻噤若寒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闭上了眼睛,劝自己好好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午夜的山风在洞口呼啸回旋,我恍然微睁开眼,看见一道躁动的身影,焦灼得在面前走来走去,他突然趴过来,在微弱的月光下,双目黑白分明,近在咫尺的喘息声让人心跳不已,“元筠,你听着,只要你不想,我绝对不碰你。”
我惊得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他却犹自点了点头,好像刚才那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然后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就这么一直远远地守在洞口,再也没有向这边靠近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写了三章女猪和小何的jian情,应该差不多了吧。
(众:做都没做,算什么jian情!)
难得从动物变回了人,对抗着强大的本能反应,大家想再看人变动物吗?
第35章 信任他
他说;只要我不想,就不碰我。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曾经他那么对过我,是以为我有心委身与他;如今他知道我无意于他;以他的骄傲是不屑强人所难的。
看到他难受,我也不好受;如果他的难受是在身上;那么我的难受就是在心上。毕竟这是曾经的“我”犯下的错;留下的后遗症;可我却对此无能为力。一时间,愧疚;怜惜,爱莫能助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如果我和他真的是两条平行线就好了;可命运为何偏要将我们绑在一起,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忍受煎熬。
无论我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出现的影像都是他焦灼的影子,而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
夜色像是被稀释的淡墨,亮出浅浅的暖色,不再如子夜那般昏天暗地。没有办法再安然入睡,我起身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外面,就在离他身后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这种感觉很复杂,不能离开,又不能走近,仿佛他身上带了刺,很想给他温暖,却又怕走得太近扎痛了自己。
我看到他坐在地上的背影,身上只着单薄的中衣,肩胛骨朝前凹着,将脑袋深深埋进了手臂里,身后的发髻散落了下来,随意地挽在脑后。他的姿态像一个孤独的守候者。
我停顿在那里,没有办法再挪进一步,却也没有办法挪开视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