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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骨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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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又听得他开口,眸色恢复了古井无波,同我道,“方才我情绪有些不对,对不住。”

他如此正儿八经的同我说这个话,我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道了一句无碍之后,便兀自的干笑了一阵。

干笑没人回应也是很呆的,只得最后尴尬的咳了几声结尾,然后随他一起安静半晌。

这样一静之下,气氛便是有些微妙了。

我想了想,上前去拉了拉他的手,缅着笑,“夜寻啊,我现在可以亲你么?”

他没说话,只不过唇角抿了一下,垂眸瞧着我时,眸色恒定着。

鉴于我也不是第一次主动且没经过同意的亲他,而且他基本从没同意过,所以便毫无负累的凑上去了。

只是蜻蜓点水般触了触他的唇,而后抬头看着他,笑吟吟道,“一会的手札我要这么写,今天,我夫君莫名其妙吃醋了,吓了我一大跳。但是他同我道歉了,我现在很开心。”

他怔了怔,唇角微牵,终是笑了,“不是莫名其妙。”

“那是什么?”

他静了许久,才轻轻揽住我的腰身,叫我靠在他的怀里。缓缓道,“很久之前,你曾告诉过我说有一个人生得很好看,你很喜欢他,可我没有上心。纵然我并不相信,但这世间的确有些一见钟情的缘分,那对我来说,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我听他淡淡陈述,分明风轻云淡,却叫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记忆尚且是残缺的,我对于那份前尘并无资格评论。只是未曾想过,夜寻这样的人也会道出一句可怕,会刻意的绕开一个人名。

他的无法宽心源于我的记忆的那份不定,叫我无法开口宽慰。

即便我心中分明的笃定,我喜欢的人是夜寻,再不会有第二人了。

……

翌日捕捉螭吻事件我自然积极主动参与,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

搜索是件简单的事,只是有些花时间,云荒泽面积颇广,为了搜索那古兽螭吻残魂,我与夜寻自出门后便一个往南一个往北的分开了。

而且十分恰好,螭吻的残魂正在我负责的区域内,毫无意外的被我用结界牢实的封锁住,成了瓮中之鳖。其实是它本就在水沼之下休息,我不过将之后路统统断绝了而已。

暮后,我得瑟的给夜寻折了朵精致的兰花,借以传音,让他过来。

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夜寻便到了,明显是赶过来的,见我悠哉的躺在草堆上折花,眼神稍稍一松脚步也缓了。

我朝他拍了拍身边的草堆,笑道,“咱们估计得在这等上一阵了。”

夜寻稳稳的从云上走下来,“怎么?”

“那螭吻在沼泽地的泥下,唔,这泥估摸得有千丈深,总不好我们也钻进泥里头吧。”

他默然的在我身侧坐下。

“我方才也试过了直接擒获,可泥里头的生物颇多,总是干扰。另外这螭吻也有些露怯,即便是我惊动到了它,它也一直缩在里头不肯出来。”我似模似样的解说着,”强行的扑捉的话,这里往后可是属于我们的,弄得一团乱,满是泥的也不好。”

“你听上去是颇想说服我一般。” 夜寻淡淡道,“图什么?”

我难得在话语中绕了个圈子,想要稍稍掩一掩我□裸的本心,奈何对方是个太聪明的,而且还不大给我面子。

于是讪讪的咳嗽一声,低声道,“野炊。”

”……“

其实不过想两人在外头待上一阵,就好似去残破镜世之前的光景一般,极寒之下相互依偎,省了睡觉的时间,只是说说话也好。

早便说我是个黏人的性子,自打昨天夜寻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心中总是介怀,更想同他两人的多待一阵。

……

螭吻最终还是被顺畅且轻松的捕捉了。

闭关之前,我再给千溯传了封传音符,说自己估摸得晚些回去,炼化螭吻需得花费不少时间。

上封给他的传音其实很快就有了回复,但回复的人是曦玥,他说千溯又闭关了,三年五载兴许都出不来。不过这算是件好事,他前些日见到千溯,发觉千溯心魔好了许多,虽然不晓得是如何做到的,可待他出关后,想必也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

我给千溯传第二封传音则是等同于通报行程,他或许会比我和夜寻早出关,我得给他个消息。

果不其然,我同夜寻双双闭关,开始着手共同炼化螭吻,才晓这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

螭吻身上怨念戾气太强,即便是将之死死困在阵法之中,却迟迟无法让其服帖下来,兽吼暴虐响遍地底,炼化一度毫无进展。

待真的顺手起来,时光荏苒,不觉百年。

百年前我种下的荷花已经连天的铺开。盛夏过后万顷莲海,颇具几分魔界天之涯的规模。

天之涯的荷是用来赏的,自家门前的,我更热衷于等待莲子成熟。泛着舟出去晃上一圈,回来的时候肚子便能是鼓囊囊的了。

为炼化螭吻的百年间,夜寻性子沉静,愣是没有出关过一次,我却忍受不住,每隔三年五载都要走一回神,无精打采起来,夜寻每到此刻则会放我出去透透气,稍作调解。

我原本也不愿出去,最开始时实在闷得发慌了就挪到夜寻的身侧去睡觉。

一回累过了头,倒头昏天黑地的睡了三日,醒来时却是给夜寻抱着的。

一手松松的揽着我,一面也稳妥的维持着阵法内炼化的进程。螭吻时不时爆发的怒吼声也再没响起过,是他撑了个隔音的结界,任我好生休息。

见我醒来,夜寻低首在我额上吻了吻,浅笑道,“睡得好么?”

我抱着他,突然觉着十分的过意不去,偷懒就罢了,还跑来拖累人家。

于是往后再心浮气躁的时候,我便很是自觉的同夜寻说上一声,独自的出门去。回来的时候空间戒指里头存了大堆的新鲜莲子,也能顺带喜气洋洋的同夜寻汇报一番外头的变化。

地灵临玉虽然性子同我不大合衬,但好在还是个会办事的,尽心尽力、苦心经营的百年过后,云荒泽外头的光景在我看来已经颇为不错了。

这般下来,时光过得飞快,炼化螭吻的百年转眼已过,所有进程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我期待着那一份结果落定,遂不再往外跑,一心一意的盼着结束的那一天的到来。

一件事做了百年,百年后完工的那一瞬,其成就感是难以言喻的。

可我却没能等到结果落定的那一刻的到来。

漆黑的地体深处,忽有一片符咒破空飘至,落在我的手背。

我感知到那片冰冷的触感,微微一颤,睁开眼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满课,一整天到晚上十点才下课。

原本是没有更新了的,仗着星期天的一点存稿,结果还是写完了,23333实在是之前断更太久,没好意思。

谢谢若爱存在刹那间,和16727311 的地雷~~

PS:接下来会虐了,大家挺住~~~哈哈哈哈

☆、第104章 再遇

传信的符咒是千溯给的,简单一句;问我何时回来。

我瞅着那一行字,激动了半天,想这便是意味着千溯顺利出关了。

预测一番法阵的进程;估摸还需三两天光景;同夜寻商量后预备回信;怎想又一封传信符飘然而至,状似一朵木槿花瓣。

这回却是口信,将将搁在耳边;木槿的声音就咋呼起来,“姑姑哎,可算不得了了,鬼祖她老人家非说看上了舅……千溯。这回魔族宴请四界,鬼祖她老人家非要走一趟;我算是拦不住了。”

听及此,我暗忖有人慕名为见千溯而来乃是十分正常一事,有何可拦的。

木槿说话颠三倒四,此后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而后声音便换成了果子,“鬼祖行事从不任人拘束,这宴多关系四界局势。”顿一顿,“实则,鬼祖她老人家是带着镇魂塔去的。”

“……”

镇魂塔,冥界第一神器,生来克制镇压邪魔之物。

原来这不是打算和气生情,而是打算绑了带走么,这却是过分了。

虽说神器的威能和使用者有关,效果亦同敌对者有关,可鬼祖也算是老一辈赫赫有名的人物了,隐世多年,久到甚至有传言道她兴许就在哪个避世之所,悄无声息的羽化了。

可她这一出世就打算明目张胆的抢了我哥哥,锁回家去,忒高调,忒任性了些,委实是不能忍。

我默默的将夜寻瞅着。

“单是鬼祖,就算借用镇魂塔也不能将千溯怎样的,你该知道他修为是个何等的境界。”夜寻风轻云淡的开口,默一阵,“只是再过两日便是千溯生辰,四界之宴怕也是借这个名头发帖的,你若想去便先回趟魔族吧。”

其实三天,不过我一个打盹的光景,过去百年,每隔三年五载,我都会离开这么一阵。

我开开心心的离开时,并未觉着这个三天有何的不同。如同一切变数的开端,无痕无迹,潜藏一派平和之下。

……

一路往回赶时,我想了许多,譬如见着那鬼祖时,我该如何打消她当着四界众人的面、强抢我家千溯的念头。

这事其实有过类似的先例,云焕魔尊就曾在一回梨海宴之上开口要了一老魔主家的闺女涟水。

那时的涟水还是花儿般的年纪,然拒了云焕之后的多年至今,却是再无人问津了。

理由很是简单,云焕开了口的,没人敢要了。

我家哥哥心清甚至胜过于那些个仙神,本就无心,再给鬼祖占一占,这四界内,我怕是再寻不出个嫂子了,实乃大事一桩。

……

风风火火直奔离镜宫,将入结界便能自发寻到千溯的方位,赶了上去。

云海破开之后,视野内一条云梯恢弘显现,每一百零八阶一片方圆足千丈的平台,自下往上仰望仿佛能直达天际。

魔性缭绕的石阶铭刻于玉白阶梯之上,此刻瞧上去竟至于几分神圣,浸在幽白月光下更好似晕染圣洁光辉,靡靡而梦幻。

云梯底端围了许多人,抬头仰望,目光虔诚而敬畏。

阶梯上亦有人,零星的几个留在阶梯的平台上,有的身上束缚着穿骨的铁链,面色呆滞的朝上而跪着。

空间碎裂的光泽从我周身淡去,稳稳踏在虚空之上,同云梯上半截的高度相对应,还需爬上一阵才能去千溯所在的地方。

如若行走于平地,我缓缓朝云梯走去。

地面的骚乱是何时起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只因我一直细致的打量着玉台上的人,有些认得,有些则只是面熟。

回望地面,众魔已然跪了一地,俯首贴地,高声好似宣泄着某种激昂的情绪般,唤着,”吾主归来!“

那声音几乎响彻整片空间,叫我着实意外了一阵,没想自己如此的不靠谱,也还是给人盼着回来的。

云梯往上还有三层玉台,我见着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有些茫然的开始迈步向最后一层的玉台。

而后便见着一个极好看的男子,桃花似的眼浸着清淡月色,神色分明禁欲寡欢,却生生给人一种靡丽魅惑之感。

平心而论,除开夜寻千溯,他该就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叫我心中微微的一顿。

他身上没有穿透琵琶骨的锁链,亦没有缚神的咒印,一身自由的站在玉台中央,脸色稍稍有些病弱的苍白。一袭雪衣,单薄得仿佛给风一吹便要摔倒的境界,也便难怪他不用被束缚起来了。

我步步走远,绕开他的身侧,本着好奇,回眸一眼他的正脸。

适逢他抬眼,漆黑的眸光触上我的,狠狠一颤。然而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变化,连神色都不曾动摇过。

而我却恰好的瞧见了他眸光的那一颤,忽觉心中起了丝异动,仿佛觉着他十分的眼熟,又十分的陌生。正要细想,云梯之上有人开口,漫不经心道,”磨蹭什么,过来。”

这个声音我却是极熟的,霎时激动起来,也便忘了细想些旁的不妥。淡淡移开眸,匆匆朝云梯上跑去。

云梯顶端设轻纱软帐,千溯懒洋洋的半靠在期间一软榻之上,见我过来才稍稍支起了身些,一面道,“不唤你就不回来么?”

话语降落,千溯便被我整个扑到在软榻上,我已有百年多余没有再见到他,几近了悟思之如狂之感。

眼前的千溯,墨发在精致暗纹的丝帛上散开,唇角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是个慵懒又宠溺的模样。

我吸了吸鼻子,不晓为何突然觉着有种酸楚袭上,莫名委屈。低头胡乱的亲一通他的脸颊,才觉这难过好受了许多。

亲昵的贴着他的脸,“哥哥,我好生想你。”

千溯抚着我的发丝,唇角笑意渐深,”洛儿,曦玥姑且也是在的。“

我抬头,看了眼尴尬又尴尬的坐在一边的曦玥,诧异了一下。这么大个活人,我方才居然没有注意到。

既然千溯说了,我自然还是要从他身上起开的。刚支起身,他搁在我脑后的手就往下压了压,”方才的,再来一遍。”

“什么?”

曦玥猛地咳嗽起来,弯着腰朝后僵硬的转过身去。

我给他一提示便立即的想通,缅起脸皮的再欢喜的将他脸颊亲了一遭,完完整整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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