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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骨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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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自己在良知上处于弱势,却忍不住辩解,“可你看,咱们这么多年过下来了也没什么不好,我觉得不祥大概也是气氛使然,自己想太多。呵呵,可见拖你下水一事,呃,还颇有争议啊。”

这倒不是我小气,而是前车之鉴,夜寻他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口狠的,狠到我能肉痛个几千年。故而说,我实在很忌讳亏欠他什么。

夜寻唔了一声,风轻云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落下定语,“你原是不打算负责。”

我心头稍哽,“话不能这么说……”

言语之间,夜寻手中摆弄着的瓷盏自他的指腹下一滑,打了个转,发出声不大不小的吧嗒声,稳住了。

我心中一跳,原是打算好了想要忍一忍、沉住气的,便在这瓷杯无由来的一滑,莫名其妙顷刻破功,忙道,“负责!我就是这个意思,是打算要负责来着的。”

夜寻抬头,唇角微抿的将我望着,是个三分凉薄的笑。看那形容我就知晓他差不多又要道出什么叫我伤心的话,心里想着脑中自然的就冒出一句话来“唔,你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云云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他一番话颇为直接的表达了对我言语的不待见,“你许起诺来惯来随心,也不知是有几分的真心。”顿一顿,“再者,时至今日再说谁来负责一事委实是晚了些。“

我心中一时百味陈杂,一是恍觉他之前好似压根没想同我计较,是我想太多,二则又想他这般说是不是当真有事在里头,抬头愧疚将之望着。“莫非是什么诅咒?”若当真是诅咒,我还是能解的。

夜寻听罢,好似是想了想,面上的神情还是淡的,手却缓缓抬起,无端在我脸边顿了顿。

半晌之后,便在我隐隐警觉并深深忌惮的眼神中,很是从容的捏住了我的脸颊,像是试试手感般的多捏了几下。眯着眼,风轻云淡,”你不用想太多。“

他没施大力,我没就喊疼,且早就习以为常的没有挣扎,只觉他今天有些奇怪,因为今天捏得格外的轻啊,”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寻面色不改,”不知道。”

我一听,抗议起来,“你分明是瞒着我的吧?”

夜寻稍微默了默,”灯类的法宝,兼之需得头发作引的,不是引魂就是聚魂,多数同魂魄有关。若真要往坏的方面想的话,万年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个不能挽回的境地,即便你命再硬也不至于能活到现在。”

我听闻已是冷汗涔涔,夜寻却不痛不痒,“既然至今你我还活着,那便是无事了。”

我道,“用这种反推法是不是有点冒险?”

“我是不赞成反推,如若你万年前的灯尚且还留着,就能另当别论了。”

我一听,缓缓激动了,”那好,我还真留着呢。”这不是理所应当该留着的么?

捏在我脸颊上的手一僵,我瞧见夜寻眼睛又微微眯了眯,隐匿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便等见着灯再细说吧。”

……

之后便同着夜寻逛了一趟市集,收集一些需要的东西。 有关结缘灯的事已经过了万年,该也不差这么几天。

桑琢因心魔而死,算是个心知自己死期的,墓地之中难免有些棘手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早于我去过,但准备充分一些总还是好的。

街边上,我因一张清气符而驻足观望,细思之下想着要问问夜寻要不要自己去买点符纸和丹砂来画一个,这里卖的清气符法力都太过于浅薄了,真要用的话还不得备上一堆,到时候漫天的撒。然回过头,身边的夜寻却没见了踪影。且而街上原是热闹的人群蓦然变得零星起来,叫我一时费解。

在冷清的街上再逛了逛,买了些黄纸便要往回走,身边蓦然“嗖嗖”的飞速挤过来两只小狐狸,正是绊着个什么东西,两人牵带着重心不稳的朝我扑过来,若非是我身手尚可,一沓尚未聚拢的黄纸都要给撞脱手了去。

那两只小狐妖在我脚边摔做一堆,其中一个捂着腰,显然有点惊讶于我能在这极短的一瞬避开她们,却也无暇多想,慌慌张张的跟我道过谦。见我笑着道过一句无碍,又头也不回的牵拉着另一只晕晕乎乎中的小狐妖跑远了。

远目看去,她俩好似是过了桥,去了河对岸的花楼聚集之所。

我咦了一声,心说现在如此年轻的小姑娘也好这一口了,这心急又娇羞含情的模样倒不似是会找小倌,而是去会情郎啊。

我站在原定静了一会,好不容易压下想要去对岸的冲动,叹息一声准备往回走,去寻夜寻。

往街上走了两步,一顿,折回来,往河岸桥的方向走去。心道自己方才在这条街逛了一遭也没见夜寻身影,他这么突然消失得没影没踪的,莫不是当真丢下我一个人,去花街凑热闹了?

想到这个,我心里有点哽,脚步略急了些。

恰好是到桥的位置时,本是挺宽敞的一座桥面,迎面过来一辆马车,先有六马并驾齐驱,大摇大摆的走在桥面中央,两边留下的空间已经不能走人。

我看这阵仗也是稍微愣了,退居到岸边的垂柳下,是打算让一让那辆马车的。

六马并驾是人界帝王出行的规格,仙魔妖三界由于魔兽坐骑众多,倒不见得是得如此,古时喜爱奢华者,十二麒麟开路的也是有的。我只是惊叹,这位仁兄出来逛个花街也能弄到如此招摇的境地,委实是放荡不羁别具一格。

哒哒的马蹄声规律的荡过,我好不容易等到马车过了河,却不想它生生在桥口停了下来。

这时桥两边没什么人,只有我一人站在柳树下等着,见他这停下来一时有点焦躁,好端端的是怎么不走了?

正寻思要么就风骚一回,藐视河对岸法力禁制的阵法,御空过去得了。忽见马车的车帘动了动,有人半倚着车门,一手慵懒将车帘撩开,见我望向他时,眉目流转,一笑倾城,恍似忽而间化开的绒雪,从冷然高贵到一丝媚而不俗的魅惑间微妙的转化,莫名蛊惑人心。

我一愣,以为他这是同我打招呼,就点点头,末了也冲他笑了笑。心底却想这厮好生奇葩,他这停车下来莫不是要透透气么?

一面想就一面往桥边上走,觉着还是飞过去快一些,人都貌似准备停这晒晒太阳了。

”你便是连主动过来同我搭个话都不肯的么?“正走着,耳边蓦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凝在我身上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我不得不偏头同那马车上坐着的美人确认一下,”你同我说话?“

美人下了车,气势有点凛然的走过来,”不是同你还是同谁?“

我有点莫名其妙,就看着他无言以对,直待他笑吟吟道,“贵人多忘事啊,小时候你可找我要过糖吃呢,记得么?”

我一愣,怔怔道,“我小时候不吃糖。”听语气是老一辈的人?

便是这一愣的空档,他已经逼近我的身前。我觉着这个距离有点不妥,稍微往后了一点,却又抵上了柳树。

美人噗嗤笑出声,”你不用这么防备的,我又没有在骗你。”

我简直觉着莫名其妙,诚恳道,”可我说的皆是真话啊,我真的不吃糖。”这到底是哪路的老熟人?怎的有点不大正常的形容。

美人的眸色亮得很,听我说完话后笑得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开怀,“好么好么,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

我瞅着他的笑颜,感觉同他有点无法交流,心里无语着就认真道,“唔,我没生气,只是你还有旁的事吗?我还要去找人的。”

那厮终于缓了缓,好像终于听进去我的话了,一顿,“其实是还有件事。”

我抬头,等着他开口。哪想他扶着杨柳,前一刻还含着笑,后一刻却是蓦然一俯身,面容贴近,便是要吻上我的唇。

☆、第76章 轻薄

便是在他脸庞逼近;离我堪堪一纸之隔时,我面色一沉;耳边骤然炸开一声撞击的轰响,带来湿润的水汽。

我沉着脸看那美人身影只在眼前留下一道虚影,以一种可怖的速度被实质涌起的水墙狠狠拍开;一刹那消失眼前。

一里开外,我又将他从皲裂的墙根处提起来,见他嘴角噙着血,乐呵呵笑着的模样;面无表情、右手握拳就预备朝着他的脸挥下去。

我这一拳挥下,至少是要卸掉他几颗牙,所以还是下了几分气力在里面。哪知正是施力的间当,手腕蓦然给人从后拉住,险些折了我的腰。

无甚表情的一回头,却见夜寻扣着我的手腕,挑眉问我,“这是做什么?木槿要过来了。”

我心中火气滋啦滋啦的,听到木槿二字,再看笑吟吟、额角细碎发丝遮掩下描画一点木槿纹络的男子更尤为的愤怒。没心情解释,就着夜寻扣住我的手一扭身,左手手肘顺势下击,正对那轻薄之人的胸膛。

哪想腰上忽而缠上一双手,将我拉回,抱了起来,叫我的手肘又是划了个空,落在虚处。

两人之间可活动的范围甚小,我怕挣扎伤到夜寻,就给他抱开了些,听得他在我耳边莫名的问,“怎么了?”

心中的怒火因为这击空的虚无感蹭蹭的涌上,我不由沉着嗓子对夜寻控诉起来,“没天理了,我被人轻薄了揍他两拳都不行?”

夜寻眸色一静,“轻薄?”

我怕自己激动起来话说得太快,他没听懂,就面无表情,灰暗的补充道,“这老色鬼要亲我。”

老色鬼捂着胸口半倚在地上直笑,瞧我的眼神尤其的可恨,仿佛是看见个上跳下窜的爱宠,带着十成十逗玩的兴致,“你这反应倒是很有趣的,有活力得很么。”

言语中时,我听到对岸的嬉笑声,期间一个声音并不很大,然因为是我熟悉的,便在我脑中尤为清晰说道着,“果子,你说他们都挤到河边去干什么?”

片刻之后,果子回复道,“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心中的怒气因着这靠近的声音忽然之间被浇熄了不少,回眸一眼河对岸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又是错愕,看来方才不留神将动静弄大了些。

稍微默了一阵,我拍拍夜寻的肩膀示意他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而后对老色鬼,“木花痕,此事我暂且不同你计较,晚些木槿过来,劳烦你也收敛一些。“

等了一会也没见夜寻松开我,抬头去看时才发觉他正敛眸凝着木花痕,神色很淡,是一个叫人瞧不出情绪的表情。只瞧眼睛的话,瞳仁寂黑的色泽有点凉。

我瞧了他一会,又去瞧木花痕,但见那老色鬼在夜寻的注目下笑颜一点点淡去,仿佛也没有听到我方才的话语。

我心中兀自的哽了哽,奇怪道,“夜寻你瞧他做什么?”一默,“你是瞧上他了么?”

木花痕这才缓过神来,又是一笑,“哪儿的话,帝君他……”话音未落,便是强制性的被掐断了。

绝非是我的夸张,当我眼睁睁看着木花痕胸前凹陷出一个五指明显的掌印之时,整个地面都犹若地震一般的抖了抖,紧接着就轰然一声的下塌了。

木花痕犹若被卷入流沙,陷进了崩裂的土石之中。

夜寻本就抱着我,此回只消往后轻轻一跃便脱离了崩裂的地面,带着目瞪口呆的我退回岸边。

我哑然望着身前仿佛给陨石撞击了一般的深坑,复而小心的瞥一眼对岸拥挤惊叫的人潮,和在人墙那头一蹦一蹦探头的木槿,“他,他不会死了吧?”

不得不说,夜寻下手是忒黑了些,全然不是小打小闹的层次了。

夜寻低头看我,”他亲到了么?“

我一怔,“没有。”

“那就不会死。”

“……” 我继而哑然。

老实说来,这么些年我还真没怎么见他同人动过手。夜寻性子本就极淡,我再怎么能闹腾,他也不过掐一番我的面颊,将我拎出院子云云。

唔,相较之下可见木花痕是真招人恨的。

说来木花痕亲我,那岂不是*么?他身份上本就是我姐夫。

愈想愈觉着木花痕活该,一时心中也就对夜寻的行为感到释然了。

河对岸的结界因为方才那一下波及的冲击已经毁得七七八八,河水被冲上结界又倒回河里面。岸边人熙熙攘攘,不住有人在结界破损之后被推搡掉进湖里。

我正要去上前去将木花痕从乱石堆里面刨出来,但听身后木槿一句慌张,“啊?我不会水啊!”的话语,紧接着噗咚的一声入水声,和顿一顿后纷乱的打水声。

果子站在岸边,直望我这瞅。掉进水里本不是多大的事,兼之我和夜寻都在,故而果子才能尚且从容的等着该出手的人来出手。

果子的法力在冥界之外会受到颇大的阻力,这也就是他只能被木槿召唤,从冥界偷溜出来的缘由。一旦露馅就会同木槿一般,给视若为妖族上等的口粮。想来他此回自冥府失踪,冥界的老头肯定又给我离镜宫寄信哭诉了。

木槿一面手忙脚乱的扑腾着水,一面对果子道,“哎?等等,我好像淹不死,你可别下来。”

权衡之下我发觉还是年轻的一辈比较需要我,于是转而踩着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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