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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骨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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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我有点兴趣,那小领主递给我地图的时候,热心解释时不慎对上了我的眼光,仓皇的一低头,匆匆的告退了。

我握着描画了地图和种种人物风情介绍的羊皮卷,不胜唏嘘的瞧着那小领主走远。不是我好自夸,我曾经听闻些有关于我的传闻,简直是逆天级,以至于知道我身份的陌生人首次同我接触的时候,都显得很是局促。

传闻中我的眼睛能够摄魂,被摄魂之人将永无法入轮回,与我为奴。亦有说我眼光能杀人于无形,绝杀千里之外。唔,所以说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

较之可怕一点的传言就是,我曾因为嫉妒生生剥掉九天玄女的皮,给自己换上了。每每想到这个,我都会觉着头皮略麻。

天地可鉴,千溯道世间根本没这么个人,九天玄女不过是仙界的一个传说,好称了英雄配美人这么一说。

就算是仙界也有过一段最霸道的时期,在一位惊才绝绝的帝君统领下威震四界。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帝君的颜也是世间罕见的,后世曰,可谓俊美之极致。但到底是个怎么的极致法,反正是没人见过了。

如此一个完美无缺,叫人垂涎的人纵然最后是陨落得无声无息,总还免不得让人不胜惋惜。惋惜之余,总爱美化传说中人物的仙族后辈便给这么位帝君配了个妃子,曰九天玄女。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的传下来,九天玄女就成了洪荒四界第一美人,美人界的翘楚。为争夺帝君,她就成了我的心头恨,我才将之给剥了。

实际上,我同帝君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可人只晓得我老,却不知道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等我彼时有了点顾忌四界全局的思想的时候,人帝君老人家早就不在了,我真是想抢也没那个机会啊。

帝君他老人家仙逝之前,给仙界封了个封印。在往后的千万年,保仙族不卷入我四界的战乱,独善其身堪堪和平下去了。连千溯也道,仙族那位素昧谋面的帝君,若是尚活着的话,怕是至今都仍是四界之内无人比肩的第一人。

……

一不留神想远了些,木槿在前头连唤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她说到镇上了。

陪同木槿出来的游历基本无空闲可言,一路游玩下来没个停歇,好在我虽然上了岁数,这点体力还是有的。

走到人多的小镇,总算才等来了个大领主级别的妖族,他站在树荫下与我道,“隶风主上有言,尊上若是得空不妨走一趟小明泽宫,主上必当好生接待。”

隶风本是这任的妖皇,奈何木花痕醒来,受族内长老簇拥,他便只得屈居小明泽宫,退居二位。

而这回他怕是知晓我千家同木花痕有点过节,想要拉拢我一番。却又忌惮长老阁中势力,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连面都不敢露一个,显然诚意不过尔尔,原本他当权的时候也是靠拢仙族多些的。

我点头,姑且算是听过这么件事了。

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不相干的人,所以一路下来多人拜访,但没有几个是说上几句话的。这倒不是我摆谱,而是因为人多,离得近了,我不好问夜寻,他们对我这异族首领的殷勤劲是哪来的。一时胡乱猜想,没个思路就拉过木槿,将果子顶上去,只当不相干。

情报上果子是不该在妖界的,且而即便是妖界上位者中知道果子真面目的也不多,故而这些妖族也只将他当做我的外交官,恭敬相待了。

好不容易耳根清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木槿因为访客多的暴躁远胜于我,于是就着这大好的氛围,我试探般的道了句,“我们是免不了要走一趟明泽宫了,咱们还是计划一下,看什么时候正式动身往那去?”

木槿咬着筷子没吱声。

果子见木槿脸色不好,旋即颇原则的安慰她,“你若是不想见,那就不见,无碍的。”

我心说这不对啊,在我家,我和千溯之中素来都是我扮的白脸,你把我角色抢去了,不是毁我难得在木槿心中建立起来和善亲人的形象?

瞬间也忘了初衷,比果子更加温和道,“恩,不是多大的事,咱就不去算了。”

没不留神把话说的太坚定,木槿眸中明显的动摇,导致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悔了。我心底原是打算,至少也要让木槿见他爹一面。

千凉走的时候仍是对木花痕多有留恋,瞧得出是情之所至。他们最终闹到如今这个田地,一死一沉睡,最大的受害者便是木槿,生来没了爹娘。

我不打算将木槿还给木花痕,但血脉在那,既然能见面,相认总还是可行的,千凉给她取名木槿,怕也是这个理由。

只是木花痕花名在外,沉睡之后无数承了他血脉的皇子帝姬不住涌现,着实也是明泽宫长老们的一大头疼之事。

那些个“皇子帝姬”自然是有真有假,多数无法经由旁人辨别身份真伪,一时也被传做笑谈,道木家的皇族遍天下,纵只有前后两代,人数却同传承了千万年的仙家天族相差无几了。

木槿因此死不肯认其生父,此事也就被压了下来。

然木槿身份来历一直被隐藏,谣言纷起也诸多不便。多传道她是我、或者千溯的私生子,最可怕的则干脆道她是我和千溯的私生子,生生毁了我家哥哥的清白。

如此想来,不认木花痕的话,于长久而言还是大大的不妥啊。

心中纠结时,瓷杯的边缘咔嚓一声被我咬出个裂痕,我霎时回神,顿了顿后不动声色的低头,默默将嘴中的碎瓷片吐了。

夜寻坐在我身边,原是已经用膳完毕,闲着无事便好心过来帮我挑着鱼刺。见我偏头嘴中吐出一口碎瓷片也是笑了,“你跟瓷质的东西都是八字不合的么?”

我落寞的笑,“是它倒了血霉才对。”言罢,欲言又止,而饱含种种情绪的将之瞧着。

夜寻撑头,淡然回望。

两厢互望的僵持中时,我豁出去的咬咬牙,朝其使了个眼色,暗暗在桌下比出个一。

夜寻眸光若无其事的在我手指上顿了顿,抿唇,撇开眼去,我心顿安。

正值木槿表情趋于明朗,预备坚定的将自家亲爹抛弃到脑后之际,夜寻终于决定拿人钱财□□,施施然开了尊口,“若只是来妖界游玩,此方离明泽宫尚远,果子一人也足够护你周全,我便先行离开了。”

我先是喜滋滋的等着木槿回心转意,待得将夜寻这一段话听完,便是错愕的愣了愣。

好歹将心底的话忍下,焦躁的看木槿不安道, ”但,姑父不是答应我……”

我又抬头切切瞧着夜寻,听他淡然,“来的时候,你不是道希望同果子两人单独出来游玩么?”

这一句听罢,我心中百味陈杂,一则木槿她重色轻姑到如此境界,游玩便只记着二人世界,究竟还能将我置于何地。二则,这般心底的话,她怎好跟夜寻讲却不同我说,到底是谁养了她这么些年。

兀自的愤慨尚未平息,手腕蓦然给人拉住,正是夜寻回眸,面色风轻云淡,声音之中却又偏偏含了丝匪夷所思的幽怨,“恰好如此,我也有点事需得同你家姑姑单聊,便先将之带走了。”

果子恍似记起了什么,莫名其妙又是一悟,拉住依依不舍的木槿,深沉的给我一个唯盼安好的眼神。

而我晕晕乎乎中还没悟出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人就已经被提溜出酒楼。

☆、第73章 幻觉

夜寻道拿人钱财□□;他既然是同我做了交易,便会好好的将木槿送到木花痕的眼前,让我不必担心。

我思忖一阵后当真就宽下心来,又想及几日来行军一般的游玩行程;惫意大起,当下无事也正好去缓缓我这把老身子骨的不济感。问夜寻,他却道他还要在外面逛逛;于是我独自一人寻了家酒楼住下。

将洗了个澡;前后怕是没有半个时辰;外厅便传来敲门的声响。

我打了个呵欠,汲着拖鞋,擦拭着未干的发上前开门,瞧清敲门人之后疑惑道,“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寻手中执着一张羊皮古卷,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后,自如的入了房门,在里屋的桌前坐下。我看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怔了怔的将门合上,惊喜的凑上去问他,”你可是弄到什么宝贝了?这个是什么?”

我觉得我同夜寻之所以关系要好,主要是兴趣爱好非常的一致。自打从前便是如此,我每每去寻天地灵药,总要同夜寻一起。事成之后,我拿可以入药的灵花灵草,他则喜欢稀奇古怪,连记载都无,也叫不上名字的玩意。眼界之高,几件上古神器也不过看了一遭,神情之中还略带失望云云,总让我很是好奇他拿的到底是些什么。

而所谓的灵草和神器扎堆之处,一则灵力昌盛,强大古兽横行、无人之禁域,二则,上古妖魔的墓穴。

这两类的去处都凶险异常,同夜寻一起走就好似带了个护身符在身边,也不会出现分赃不均的状况,关键是还能一路顺畅的得到千溯的审批,我自然乐得跟着他。

烛火摇曳,夜寻见我凑在他跟前,这回倒没跟我卖关子,饮了一口茶水后,便将古卷移了移,手指着一处标识予我道,“此为渴灵香木唯一的生长之所,传闻之中是可得治愈心魔的奇物。”

我心中一跳,眼神顿时便挪不开了,胶着在那古卷上。可古卷之上寥寥几道不知所云、勾结的曲线和说不清道不明繁杂的墨色印底,我愣瞧不出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只得就着他的话头道,”渴灵香木?这不是早就绝迹了的么?“

“我方才就是寻人问过了此消息的准确性,该是没错的。桑琢死前心魔缠身,故曾命人种下渴灵香木,然渴灵香木万年只成三寸,可燃一月。由于桑琢等不及万年,终究功败垂成,渴灵香木只得成却他的陪葬之物。”

桑琢,夜寻轻描淡写直呼的名讳,却是我听都没听过的。要说来这个事迹我倒是曾在古书上见到过,那古书上只道是,弑妖皇,死于心魔。

听名讳也知道,他该曾是个主宰杀戮的妖界至尊之一。传闻之中暴虐成性,最终失心*而死。

弑妖皇的事大约千溯会知道点,但我是完全不知道了,遂支吾了一声,激动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怎么去?“

夜寻瞥了我一眼,”渴灵香木无人照料,现在还在墓地之中存活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尤其这些年的下来,说不定还给旁人捷足先登了去,所以也不必太过于上心。我见你往后会有几日等得无聊才告诉你这么个消息,妖界来了多次,山水人文早看得没了趣味,你大抵也只对有灵花灵草的地方提得起几分兴致。“

我擦拭着头发嘿嘿的笑了两声,想了想,”如此说来,要见着木花痕的确还需要一点时间?“

夜寻垂着眼,执笔在另一张空白的纸张上漫不经心的开始画些什么东西,“他现在在闭关,五感皆闭,你莫不还打算进去将他拖出来?”

我心知他这是在译画,但凡含有古墓信息的图,都如同此等的“密画”,一眼总看不出个所以然,更似个孩童的随手图画。实际上,一处线条轻微的转折,一个墨点都可能蕴藏着极丰富的信息。

要说我见这种东西也见得很多了,只是翻译还是得夜寻来。从古至今信息加密的方式不胜枚举,要个个精通实在不容易,但夜寻脑中好像正有这么一套的全书,翻译起来笔下也是行云流水的,好似最为简单的描画。

我知道他说的正是当下我担心的,可想来也实在没法子,木花痕天劫在身,搁谁身上都不会不要命的仍在外面乱晃。

我打着呵欠往床上爬去,盖好了被子,不经意问起,”你这古卷是哪来的?”若是从前就有的话,应该早就译过了才是。

夜寻笔下不停,尚有余力淡淡同我道,“果子道想要同木槿独处,我既然成全了他,自然得得些好处。”

我手上的动作一卡,拧眉,“你说果子?我把木槿嫁给他的时候问他有没有类似的东西,事成了五五分,他可是道没有,唔,好个铁公鸡。”顿一顿,“你是怎么让他松口的?”就算有求与人,也不至于拿不出别的东西来才是。

夜寻风轻云淡,一言定音,“左右他也译不出来。”

呃……这倒真是一针见血的劝说方式。

一时房间之内静了静,夜寻专注于古卷之上没想搭理我,我也不好再去打扰他,缩到被子里头胡思乱想。

末了,翻了身就着灯光看着夜寻执笔的手出神,指甲干净而漂亮,忽而想起什么的将头钻出被子些,趴在床上,自空间戒指中拿出张纸来折纸鹤。

出来有几日了,千溯如今在闭关,我便没怎么传消息回去过。

但是多年前,我同沐殷走得很近的时候,他曾与我道,希望我身在外方的时候能偶尔给他些消息,好过他独自在离镜宫担心,遂而我便想着要给折清稍两句话回去。

纸鹤成形,蹁跹飞往窗外,夜寻忽而开口道,”千溯闭关,你离开魔界之后,离镜宫便会暂时错入空间间隙之间,外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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