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夜欢-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寒烈的手握的紧紧的,骨节泛白,黑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瞬间又被柔情代替,紧握的手也慢慢放松,扫了水瑶一眼,而后望着欧阳海棠道,沉声道:“就依夫人所言!”
水瑶感觉身体在漂浮着,他们那样亲昵的称呼着彼此,夫君,夫人。而龙寒烈却任由欧阳海棠这般的侮辱她,她身份低微,无法和他们同桌而坐,给她摆一个小桌,像傻瓜一样远远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亲亲我我?
水瑶气的浑身发抖,心痛的无法呼吸,看着前去搬小桌的丫环,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一笑道:“王爷王妃恩爱异常,着实让人羡慕,太妃、王爷、王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奴婢不过是个小角色,犯不着再摆放上一张桌子,这样的荣宠真是让奴婢惶恐。今天是大年夜,奴婢先敬几位一杯。”
水瑶说完走过前,径直的拿了一杯酒仰头喝下,“祝太妃、王爷、王妃新年如意吉祥,奴婢嘛,这就退下了,总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水瑶说完,泰然的福身,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欧阳海棠却指着水瑶用过的杯子道:“把那杯子拿走,都弄脏了,扔了吧!”
水瑶回头,嫣然一笑,“王妃放心,那上面没毒!”
水瑶话说完,欧阳海棠脸色难看,一脸羞恼的拽了拽龙寒烈的手。
龙寒烈则安抚的拍了拍欧阳海棠的手,满眼的深情。
龙寒烈眼中的深情以前是她向往的喜欢的,可是此刻却能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水瑶笑了,欧阳海棠是怕她鬼使神差的下了毒吧,她多心了,既然龙寒烈那么在乎她这个王妃,她会爱屋及乌的,如果真要下毒的那一天,她会毒死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吧。
他们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夫妻,而她呢,多余的,还留下来做什么呢?找难受吗?为什么,她下定决心要勇敢再爱一次的时候,龙寒烈却给了她这样沉重的击打。
水瑶甚至会胡乱的想着,龙寒烈是在报复她吗?报复她当年的不声不响的避开他,报复她这些年的无情,报复她让他失去了小然,报复她,她对他的欺骗?
除了这个理由,水瑶实在想不出,龙寒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龙寒烈真的已经不爱她了,新人总比她这个旧人强不是吗?
她是残花败柳之躯,怎比得上冰清玉洁的欧阳海棠,况且那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妻子恩恩爱爱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吗?水瑶的心痛的厉害,嘴巴里也是苦涩的。
夜风习习,水瑶出了主楼,忍不住的走到了王府大门前,侍卫尽忠职守的守卫着王府,见到她要出去,其中一侍卫伸手拦住,“您不能出去,这么晚了,还是请回吧!”
水瑶望着大门,望着一脸严肃的侍卫,她最后转身向回翠微阁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回屋子,而是找了梯子,搭在了王府的高高的围墙上。她再做一次逃兵吧,她爬上了梯子,身子不稳的站在墙头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只要跳下去,她又一次逃离了他。
围墙很高,她用力的吸气,闭着眼跳了下去。可是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让她心里一紧,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龙寒烈阴沉的脸。
他冷着脸,眸子里都是不悦,似乎还有些不安,“想去哪儿?”
水瑶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伸手拽了拽龙寒烈飘在身前的一缕黑发,漫不经心的道:“我去哪儿重要吗?噢,王爷,怎么没陪着王妃啊,王妃会不高兴的,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夜色正好,我出去走走。”
“你似乎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选择权在我手上,你答应过不走的不是吗?”龙寒烈说着,忍不住倾听了一下四周是否有什么动静,眸子扫了一眼院落的某一处,眼神中有一抹焦急。
水瑶揉了揉眉心,很烦躁,不解的道“王爷,你好奇怪,为什么要留我在王府,就是为了要我看你和王妃秀恩爱吗?就是为了让我难过,来证明我还爱着你么?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想告诉你,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让我心痛了,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龙寒烈一脸阴寒,冷声道:“想离开?黎水瑶,你想离开,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再逃离我一次。”
这就是他的想法吗?水瑶的心彻底沉了。
————————————————————胡狸—————潇湘书院——————————————————
一处秘密山洞
火把发出的光线摇曳着,照亮了山洞的一切,一个黑纱遮面的人却一身白衣坐在正方铺着兽皮的石椅子上,眸子望着前面不远处的人。
只见中央的空地上,一团阴暗不明的身影跪在地上,火光再那人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就这些吗?”白衣人有些不满的问了一声,跪着的人瑟缩了一下,道:“是主子,只有这些,属下一定会继续密切注意王府的一切动向。一有消息立刻向主子汇报!”
白衣人眸子一眯,摆了摆手道:“好了,废话少说,下去吧,密切注视着,及时汇报。”
“是,属下告退!”跪着的人站起来,后退着,来到石门前,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团小小的身影从后面的石室出来,英挺的眉毛紧皱着,望着坐在那里的白衣人,气恼的道:“你这个坏人,等我爹爹找到你,一定会把我救出去,然后将打你屁屁,让你哭爹喊娘,替我报仇,识趣的你快放我离开!”
白衣人,站起来,眸子里似乎有怒气,冷声喝道:“臭小子,你爹早死了,你别妄想了,你的话也太多了,小心我杀了你!”
小小人儿拳头紧握,气的小脸通红,据理力争道:“你胡说,我爹才不会死,他是大人物,大人物是不会被你这种小人物害死的。”
白衣人恼怒的道:“臭小鬼,信不信我毒哑你?”
小家伙吓的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却气怒的道:“你是坏人,坏人,我才不怕你!”
白衣人怪怪的笑着,狠声道:“不怕我?很好,有骨气,那怕不怕我杀了你娘?”
小家伙急了扑了上去,“你敢,你不准杀我娘,不然我和你拼命!”
白衣人一怒,伸手揪住了小家伙的衣领,而后气恼的一甩,小家伙的身体直直的落在墙壁上。
“啊!”惊叫一声,却是一骨碌又坐起来,身上似乎也不疼,可是看到墙壁上的石头却掉下来几块,“哼,每次都拿石头出气!”
“滚出去,再吵,我就杀了你娘!”白衣人显然被这小家伙弄烦了,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小家伙一甩头,手背在身后,气怒的走了。
白衣人却阴狠的道:“黎水瑶,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你儿子!别想得到幸福,你不配!”
014 他说过不要子嗣,骗人
大年已过,喜庆的气息却还浓烈。大年夜里,龙寒烈的态度确实将水瑶伤到了,她无法离开,也不想见他,而他也不经常来,偶然来访也被她拒之门外,渐渐的他人也不来了,整日逗留在欧阳海棠那边。
曾经的温情,曾经的爱恋,似乎逐渐消退,而她之前那种心痛欲裂的感觉,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麻木,就算看到龙寒烈和欧阳海棠在一起估计也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正月十五,闹花灯,王府内的下人在放着烟火,绚丽的斑斓照亮了天空,美的那样不真实。府里的人都知道,龙寒烈陪着王妃去街上看花灯了,随行去的还有太妃,以及一干的丫环护卫。而她只能守在这翠微阁里,望着时明时暗的天,心情却没有一丝节日喜悦的感觉。
她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静静的望着天,幽幽的低叹一声,爱情倒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人欢喜让人忧,也让人痛的肝肠寸断。
龙寒烈不准她出府,不准下人给她买任何的东西,王府四周站满了侍卫,防止她逃走,防止她暗中差人买了药草对王府中的人下药。比防贼还放的严实。
一颗璀璨的烟花砰地一声在天空中绽放,划亮天空,片刻的绚丽后,水瑶陷入了一阵黑暗的安静中,心空的难受。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让寂静的王府变得喧闹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疑惑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那不关她的事吧,起身,回到了屋子里,将喧闹关在门外。
第二天一早,水瑶在秋婶服侍下,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到了敲门声,水瑶轻喊了一声进来后,见一个丫环手里捧着什么东西走进来。
“奴婢给夫人请安!”虽然水瑶没有什么名分,可除了秋婶,其余的小丫头们还是称呼水瑶为夫人。
“免了,有事么?”水瑶手里的桃木梳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看了一眼那小丫头,是太妃身边的当值的,怎么这会来她这里了。
小丫头手里捧着喜糕还有红蛋,笑吟吟的放在了屋子里的桌上,回道:“夫人您不知道吧,王府里有大喜事了,王妃有喜了,所以太妃按着风俗,让奴婢送来这些喜蛋还有喜糕,图个喜气。”
王妃有孕了?
水瑶手里的桃木梳‘啪’掉在了地上,心狠狠地抽痛着,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她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她望着丫环,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丫环望着水瑶瞬间苍白的脸,小声回答道:“王妃……有了身孕,昨天刚知道的。”
王妃有了身孕?!
王妃有了身孕?!
水瑶耳边响起了龙寒烈的话,他说,他不会碰别的女人,不会要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子嗣,他们的孩子,只有不在人世的妞妞和小然。他的话她没忘记,可是,一切都是假的,欧阳海棠有了龙寒烈的骨肉。
小丫环什么时候退下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窗户前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心原来还是会痛的,就连四肢百骸都是痛的。心口似乎被千斤重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水瑶,你……没事吧?!”秋婶担忧的望着水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安慰,似无奈。
水瑶的手紧紧握着,指甲深陷在手心的肉里,木然的摇头,慢慢的回转过身来,满眼的痛,满脸的苍白,失魂落魄的道:“秋婶,我没事,这是好事不是吗?王爷膝下无子,如今可谓得偿所愿,后继有人不是么?”
秋婶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水瑶却惨白的笑了笑,“秋婶,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秋婶不放心的道:“你的脸色不好,我还是陪着你吧。”
“秋婶,我真的没事,你下去吧,今天不用你服侍了。”
秋婶还是忍不住道:“水瑶,你要想开点,王爷毕竟身份不同,总需要个子嗣继承家业王位的,只要他心里想着你,爱着你,其它的事,你要看开点。”
水瑶呵呵的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清脆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笑的忘乎所以,笑的歇斯底里,爱?还有爱吗?这些日子,他们之间还有爱吗?
誓言、承诺都是假的,爱还存在吗?
秋婶被水瑶这模样吓到了,“水瑶啊……你,你没事吧?”
水瑶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笑,笑的眼中都流出了泪水,伸手擦了擦流下的泪,她摆摆手道:“我没事,秋婶,我高兴,你说的很对,我这是在替王爷高兴呢,秋婶,晚上准备好酒好菜,我们要为王爷庆贺一下这大喜事。”
秋婶觉得水瑶是伤心过度,才会这样失常,便一直静静的陪着她。一直到了晚上,水瑶催着她去准备酒菜,她才离开。
四菜一汤,上好的花雕。
水瑶让秋婶下去休息,一个独自饮酒,她饮的不是酒,是痛,是寂寞,是伤心。苍白的脸色在酒的作用下有了些红晕,不再那么苍白。
水瑶身子有些摇晃的出了屋子,望着凉凉的月光,咯咯的笑着,美丽的小脸上都是冷冷的泪痕,她吃力的拽了梯子,搭在房子的墙上,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摄魂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看远处,可是想要看到远处,她要站的高高的。
两层高的翠微阁,已经够高了,可是,当水瑶站上去的时候,看到的却还是王府层层叠叠的建筑,没有远处的风景,看不到外面开阔的世界,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前方的路。
她的身子有些摇晃,如果一不小心便会从屋顶上摔下来。她已经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难受的厉害,她哼起了曲子,那首云墨做的词曲,低低的却又清清脆脆的声音,在夜色里那样的动听,却又那样的哀怨忧伤。
她想她是有点醉了。想小然,想妞妞,想娘亲,还有点想黎霸天,想摄魂,想云墨。
此时翠微阁的外面不远处的一条青石路上,行走着一个俊朗男子,身后是一个随从。他听到了夜空里幽幽传来的曲子,唱曲的人声音委婉动人,只是透着无尽的哀怨和痛苦。
“谁在唱曲子?”俊朗男人停下了脚步,不由出声。
“好像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身后的随从指了指翠微阁的方向。
俊朗男人唇角勾起,不由改变